“真的嘛？”

    “真的?！?/br>
    “...大人...你騙人！”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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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第 62 章

    ◎惡習(xí)◎

    翌日清晨, 蘇果醒的很早。

    雖然昨晚免不了被陸則琰折騰得厲害，但是她白日睡多了不算困倦，總算‘熬’到了大人放過她, 好好補了個回籠覺。

    天際剛露出魚肚白，赤日還未升起, 睡在窗前也不覺刺眼。

    蘇果撩開一個角往外看去, 其實也沒甚好看，橫豎都是海水浪花, 昨晚沒睡著的時候看了好久。

    橫生一只手出來, 替她扯開半邊紗簾, 漏下束光。

    “看著不暈么?！?/br>
    “不暈, 昨日晃了一陣就習(xí)慣了。”

    陸則琰斂眸, 收回的手垂搭在蘇果的腰間, 軟香溫玉在懷，實在太容易讓人想多賴一會兒床。

    “大人，我有事想問...”

    “嗯，說。”

    蘇果稍稍翻轉(zhuǎn)了身，側(cè)對向陸則琰, 清眸流盼, “大人, 你這次去鄂西, 是要上戰(zhàn)場么？”

    她本來以為大人是因為嫚雅去, 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那定然有其他大事發(fā)生。

    陸則琰輕笑，“小太監(jiān), 若是上戰(zhàn)場, 你以為本王還會帶著你啊?！?/br>
    “...”也是, 她除了拖累大人，好像也沒旁的作用。

    “本王要去接一個人回來?！?/br>
    “...噢。”

    陸則琰摸了摸蘇果的粉紅臉蛋，“放心，是男的。”

    蘇果聽完前半句也沒想多，到后面聽到大人的揶揄的語氣，瞬間明白過來，紅著臉申訴：“我又沒問...”

    “嗯，是本王聽不見你的心思，執(zhí)意要說。”

    “...大人！”

    陸則琰抱著蘇果，捂在懷里揉了揉，頗有些不舍，“小太監(jiān)，好想帶你早些上岸。”

    蘇果不明所以，“為什么？”

    陸則琰回憶起昨晚，惋惜道：“上岸了，本王就不用忍了，還能有頓‘好吃’的?！?/br>
    “可是大人，只有一頓，你不能天天吃嗎？”

    大人可是攝政王爺，為何聽起來慘兮兮的，而且她也不覺得船上伙食不好...

    陸則琰聞言，靠在她的肩，吃吃低笑了好幾聲，笑得蘇果愈加迷惑，大人經(jīng)常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教她摸不著頭腦，她方才也沒說錯甚么話呀。

    陸則琰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揉了揉眼尾，“小太監(jiān)，本王等會兒要去看書箋，你要不要跟來?！?/br>
    蘇果倒是很想去，船上無聊，只要呆在大人時間就過得飛快?？伤侨マk正事，她不好這么整日賴著他。

    “大人，我不去了?！?/br>
    “嗯，也行。”

    陸則琰料想她對此事沒興趣，反正已經(jīng)派了人護她周全，自然是隨蘇果高興。

    ...

    船上枯燥，不比宮里還能去尚膳監(jiān)尋崔寶他們玩耍，陸則琰一走，蘇果獨自在房里悶的很。

    呆坐了陣，蘇果披上陸則琰留下來的寬袍，對著銅鏡將領(lǐng)口扎地嚴(yán)嚴(yán)實實之后，輕手輕腳地走出船艙—— 昨天悶在里面一日，她還沒出來逛過呢。

    他們所在的是一艘大船，寬帆長桅，船舷都有半人高，光起居的艙室也有好幾間，攝政王住的位置最里，而且和其余的隔得遠(yuǎn)，難怪那么安靜。

    蘇果就是覺得奇怪，那么多空地方，可是上船的人并不多，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船板上來回逛了有半柱香，興許是太早，都沒撞到嫚雅等鄂西族人，倒是桅桁旁邊有傳來低低的說話聲，蘇果一聽頓覺耳熟，這不是秦太醫(yī)的聲音嗎。

    她走近，輕聲喚：“秦太醫(yī)？”

    “誰？！”

    秦素棉回頭一瞧，他手里拿著根垂釣桿，錯身之處還坐著個太監(jiān)。

    “蘇果...你大早上的出來干嘛，王爺居然能放你起身啊。”

    蘇果漲紅了臉，“王爺早就去辦正事了！...是船里有些悶睡不著...你，你們呢？”

    秦素棉嘿嘿笑了兩聲，假裝沒看出她想轉(zhuǎn)移話題，“我們等著看日出?！?/br>
    “噢?！?/br>
    蘇果往他身側(cè)一看，發(fā)現(xiàn)另一個就是昨天見到的美貌太監(jiān)，“啊，是你呀?！?/br>
    “嗯？蘇果，你認(rèn)識趙——公公？”秦素棉舌頭打了個結(jié)，好不容易圓了回來，他真是不懂，現(xiàn)在女子是不是都流行扮公公...

    “不認(rèn)識...”

    蘇果不太好意思地，柔聲細(xì)氣道，“我就是，覺得趙公公生得好看，看了就沒忘掉?！?/br>
    趙音笙聽她如此說，轉(zhuǎn)過頭朝蘇果淡淡笑了笑，沒有開口，她好像不怎么愛說話，靜靜地坐在甲板襯布上，繼續(xù)回過頭看著海面。

    “嗯，算是還不錯。”秦素棉點了點頭，趙音笙當(dāng)年也算是京府第一美人，誰能想到過了摽梅之年，現(xiàn)在門庭冷落成斯，“不過，你也長得不錯啊，不用失落?！?/br>
    “秦太醫(yī)，我哪有失落?！?/br>
    “行行行，是我說錯?！鼻厮孛迣θ菝菜貋聿辉谝?，隨口敷衍完皺眉道，“你一直揪著領(lǐng)子作甚？”

    蘇果此地?zé)o銀三百兩地捂了捂被大人咬出印痕的地方，“海風(fēng)吹來，我有點兒冷。”

    “冷？”裹的都快成個球了。

    秦素棉雖然覺得她奇怪，倒也沒太在意，回過頭繼續(xù)釣魚等日出。

    “秦太醫(yī)，你真的釣得到魚么。”

    “當(dāng)然釣不著啦，我連餌都沒放?！?/br>
    “...”

    三個人并排坐在長桿下，中間一個垂釣，兩邊是呆坐著看魚竿的小太監(jiān)，場面莫名有些好笑。

    待看完日出，海風(fēng)都止不住秦素棉打了個呵欠，他將魚竿一收，嘆了口氣，“實在是無趣?！?/br>
    蘇果看他自說自話顯得有些可憐，隨口附和了句，“嗯，是啊?！?/br>
    “誒，你也覺得。”

    秦素棉轉(zhuǎn)頭看了眼蘇果和趙音笙，手指頭掰了個三，“蘇果，會不會玩葉子牌？”

    蘇果搖頭，茫然道：“唔？什么是葉子牌？”

    葉子牌是從民間傳出來的消遣手段，雖然上不得臺面，但傳進皇宮之后偷偷玩的人依舊多得是。

    像蘇果這種本來就沒多少利俸，還攢著錢偷偷買胭脂的，自然沒人會拉她去賭，再說還有陳凞盯著。

    秦素棉稍加解釋了幾句，蘇果聽得云里霧里。

    “趙公公，你會的吧？”

    “嗯?！?/br>
    “那就行?！?/br>
    秦素棉往蘇果身后招了招，“十五，你過來。”

    蘇果還在回憶方才秦素棉教她的玩法，忽然看見他朝她身后看，她也狐疑地跟著轉(zhuǎn)過去，果真有個紅衣少年。

    少年與她差不多大，興許比她小一點，容貌普通但白凈，瞧著挺順眼。

    “他是...”

    “你不知道么，王爺派十五保護你的啊，這小子整日都跟著你跑，你怎的都沒發(fā)現(xiàn)？”

    蘇果被他說得更覺混亂，細(xì)細(xì)盯著十五，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不認(rèn)得。

    秦素棉與攝政王相識已久，陸則琰手下的人自然對他再熟悉不過，十五朝他彎腰作了個揖，然后朝著蘇果認(rèn)真解釋道：“蘇公公，屬下不是故意隱瞞，就是蘇公公從來不轉(zhuǎn)過身來看我...”

    他不是暗衛(wèi)，而是隸屬于若楓手下的錦衣衛(wèi)，本來就是光明正大的跟，誰知道蘇果這些日子都沒察覺，他總不好自己跳出來介紹一番。

    鎏金亭的時候，他還以為王爺要撤換他了，沒想到還是讓他跟著，那他不得更盡職么。

    “那在船上，王爺也吩咐你一直跟著我？”

    十五老實道：“是，王爺說蘇公公過于莽撞，必須時刻警惕?！?/br>
    “...”

    “哈哈哈哈哈，我算是知道王爺為啥把你發(fā)配給蘇果了?！?/br>
    “...秦先生，您喊我有事嗎？”

    秦素棉清了清嗓子，拉住他的手，“嗯，三缺一，非你不可了?！?/br>
    十五皺眉，抗拒意味明顯，“你不會是要我陪你們玩葉子牌吧，不行不行，若楓指揮使知道了，必得罰我?！?/br>
    “蘇果，你來你來，他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