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李箱也在一旁。

    這個時間點屋子里的光線已經(jīng)很明亮了，然而四處還都是靜悄悄的，家里并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一樓臥室的門開著，床鋪并沒有睡過人的痕跡。

    “賀斂？”徐青野試探性地問，心中卻沒由來地多了些忐忑。

    作者有話說：

    梁舒、樓宴之會單開一本《啞劇》

    今年3月開始連載，感興趣的寶子們記得去專欄收藏一下！愛你們！

    第39章 十環(huán)

    七點, 徐青野開車回了半山別墅區(qū)，時間還早，徐青野以為賀斂還沒回來, 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看見門口的位置掛著賀斂昨天下飛機時穿的那件長風(fēng)衣。

    他的行李箱也在一旁。

    這個時間點屋子里的光線已經(jīng)很明亮了, 然而四處還都是靜悄悄的，家里并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一樓臥室的門開著, 床鋪并沒有睡過人的痕跡。

    “賀斂？”徐青野試探性地問, 心中卻沒由來地多了些忐忑。

    --

    “賀斂，你在家嗎？”

    徐青野又叫了幾遍賀斂的名字, 屋子里空蕩蕩的, 只有她說話的回音，并沒有其余的聲音。

    “這是回來又走了嗎？”

    徐青野疑惑地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確認屋子里除了她并沒有其他人之后，給賀斂撥出去了一通電話。

    “對不起,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徐青野今天總是莫名地覺得有些不踏實。

    想了想，電話撥給了樓醒，然而接電話的人卻不是樓醒，電話那邊的人也不怎么清醒, 說著話字與字之間都連著一起，像是中間粘著嚼過的口香糖一樣。

    “喂, 誰啊？找誰，大早上打電話吵不吵人, 沒什么事我就掛了?！?/br>
    “等一下, 賀斂在嗎？”

    那人對‘賀斂’這個名字實在敏感, 本能的一激靈, 人也精神了不少：“找賀少？你是哪位？”

    “徐青野?！?/br>
    那人終于看了看手機, 發(fā)現(xiàn)自己拿錯了手機, 這是樓醒的，人直接醒酒了，話中帶著討好和諂媚：“賀少昨天很早就走了，后面一直沒再回來，樓少還睡著，要不我?guī)湍憬行阉銌枂査?？?/br>
    “沒事不用了?！?/br>
    徐青野掛了電話，昨天很早就走了？

    賀斂的電話打不通，她一時間沒什么頭緒，她現(xiàn)在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渾的，昨晚沒怎么睡，她想著自己可能要先補個覺。

    臨睡之前，徐青野給梁殊通了個視頻，昨天一直都沒來得及問她怎么樣了。

    接通的那一刻聽著對面人的動靜，倒還算活泛：“阿野！我正好有事找你呢，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那個笨蛋小助理幫我去桔園的家里找東西，東西沒拿全把自己鎖門外鑰匙落屋里了。”

    徐青野衣服脫了一半又穿了回去：“那我現(xiàn)在過去。”

    “嗯嗯好，她就等在家門口，你昨天去小雯那里，她怎么樣了，情況有什么好一些？”

    她沒答，只是問了句：“你現(xiàn)在的傷勢怎么樣，多久才能下來走動？”

    “說實話?！毙烨嘁罢f完又補了一句

    梁殊有些不確定：“可能要半個月？”

    她實在不想把自己傷勢渲染的太重，徐青野最近已經(jīng)又準備去約沈醫(yī)生了，她怕徐青野為了她多思多慮。

    徐青野：“小雯想去爬一次仰山?！?/br>
    “小雯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還能爬山嗎？她剩下的時間……”

    梁殊到底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心頭漲出酸澀，苦笑了一聲：“我知道了，我最近好好養(yǎng)傷做復(fù)建，一個月的時間夠嗎，小雯她……一個月的時間應(yīng)該還有吧?！?/br>
    徐青野：“會有的?！?/br>
    ——

    徐青野人到桔園的時候，凌苗苗就可憐兮兮地蹲在門口，一邊等人還不忘記處理工作，一抬頭看見徐青野已經(jīng)來了，滿眼都是驚喜。

    “青野姐，你這么快就過來了。”

    徐青野拿鑰匙：“怎么把自己鎖在外面了，梁殊讓你來拿什么？”

    “別提了，小殊姐讓我來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個盒子，衣服都找見了，就是拿盒子我找來找去也不知道在哪里，就想著先把衣服都拿去樓下的車里再回來慢慢找，結(jié)果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br>
    “什么盒子？我來幫你找?！毙烨嘁敖o凌苗苗讓了個位置讓她也走進去。

    凌苗苗比劃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語言形容的能力實在是匱乏，這才想起來梁殊給她發(fā)了張圖片。

    “喏，就是這張?！?/br>
    她的手機還沒湊過去，徐青野用余光掃了一眼，就猜到那是什么了。

    徐青野：“這個，你等一下，我拿給你。”

    徐青野徑直走去了陽臺邊上的儲物柜，打開最上面的那一格拿出了木頭盒子，盒子上的鎖已經(jīng)磨損的很嚴重了，基本關(guān)不上了，用力壓著也有一條明顯的縫隙，要是這么拿著里面的東西可能一不留神就會掉出去。

    徐青野想了想，又從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個袋子：“苗苗，來幫我一下?！?/br>
    “這是什么啊？”凌苗苗過去的時候那個盒子里的東西已經(jīng)掉出來了幾張，散落在地板上。

    “照片？”她撿起一張，捏在手上就是熟悉的相紙質(zhì)地，正面并不是人像，而是一些小動物。

    徐青野：“是梁殊的業(yè)余愛好，救助身邊的小動物，之前在槐江的時候她還成立過一個救助小動物的民間組織，這里面都是一些留念的照片，看樣子她傷的確實不清，一點都動不了？都要拿這些照片來打發(fā)時間了?！?/br>
    “還好還好，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動，可能就是無聊了?！?/br>
    樓總強制收了梁殊姐的臺詞本，她最近除了看看手機，其余時間基本都是躺在床上發(fā)呆。

    凌苗苗過來之前梁殊特意囑咐過，不要把她的傷勢說得太嚴重，她的說謊功力實在是不太行，所以只能提起了別的。

    凌苗苗：“之前我倒是聽梁殊姐說過，她的夢想是去非洲解救瀕危的野生動物，我以為她是鬧著玩隨便說說的呢，原來是真的?！?/br>
    “她和你說過？”徐青野有些詫異，看樣子梁殊和這個小助理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這些梁殊連老徐都沒說過。

    “算是吧。”其實是梁殊和樓總斗嘴的時候說的。

    梁殊原話是這么和樓宴之說的：就算是去非洲解救野猴子，也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凌苗苗看著這些照片，愈發(fā)覺得梁殊姐和大家看到的她似乎不太一樣。

    她幫徐青野把那些散落的照片都整理好，連同盒子一起放在了袋子里，好奇地又問了一句：“還真是很少見誰的愛好是這個，梁殊姐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做嗎？”

    “之前的救助站現(xiàn)在被政府部門接管了，至于現(xiàn)在……看見小野貓就拉去絕育算嗎？”

    凌苗苗有些震驚地‘?。俊艘幌?，然后一時間不知道要做什么其他的表情了。

    “算，算吧?！?/br>
    拿了東西，徐青野鎖了門本想著和凌苗苗一起下樓，電梯剛到，她手機就連著響了好幾聲。

    她聽聲音以為是誰的電話，怕進了電梯會沒信號：“苗苗你先走吧，不用等我?！?/br>
    徐青野走到樓梯間劃開手機才發(fā)現(xiàn)是移動運營商的電話，微信倒是收到了消息，是幾條好友申請通知。

    最上面的那條備注消息寫著：嫂子，我是肖客，你見過的。

    下面發(fā)來的那幾條消息其實也差不多，只是備注的名字不一樣，而且她也沒怎么聽過。

    徐青野對肖客實在沒什么好感，本來是不打算通過的，只是她隨手點進去了他剛發(fā)的朋友圈，里面最近發(fā)布的那五六條都是和昨天的生日會相關(guān)的。

    她現(xiàn)在過了困勁也不急著回，走下樓梯隨便坐在一個臺階上。

    一條一條地翻看過去。

    她是想在視頻里找到賀斂，前面的幾個視頻里卻都沒有，她想著可能是在后面的視頻里，就又往下翻了翻，沒看見賀斂倒是看見了樓醒坐在牌桌上打牌視頻，她調(diào)高了手機音量，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中才聽見了樓醒在說什么。

    邊上有人在調(diào)侃樓醒今天的運氣不錯，已經(jīng)連著贏了好幾把了。

    樓醒：“這就叫運氣好？我還沒正式開始呢，而且誰說全是憑運氣，我也是有實力的?！?/br>
    “賀少怎么不在，不是說今天他陪你一起？”

    樓醒：“賀少年紀大了忙著追老婆去了，沒空理我，你們總打聽他干嘛，繼續(xù)繼續(xù)……”

    一條視頻的發(fā)布時長并不長，聲音到這里就戛然而止。

    原來賀斂也早就走了嗎？

    老婆？

    她繼續(xù)往下翻。

    徐青野基本把肖客對外開放的每一條朋友圈都看了個遍，最后一條是頗有儀式感的九宮格，她一張一張照片翻過去，在翻到韓棠那張的時候手僵直在了屏幕上，沒再繼續(xù)滑動。

    場景像是在后臺的臨時化妝間，韓棠側(cè)著臉看不出情緒，只是臉頰的一側(cè)有一道明顯的紅痕，而無論是韓棠這個人，還是她身上的華麗舞服，都并不是徐青野關(guān)注的重點。

    她的目光始終定格在化妝臺上那對交疊在一起的情侶戒指上。

    久久未能挪開。

    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稀薄。

    --

    擦燃的火焰點燃了指尖的香煙，賀斂靠在射擊館的椅子上，吞云吐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是戒了嗎？香煙這種東西癮這么大，連你都戒不掉？”

    商謙原把拿來的瓶裝水放在了一邊，活動著手腕：“天還沒亮呢就拉著我來當陪練，這是怎么了，感情不順利，還是韓棠又鬧了？”

    賀斂掐斷了煙，沒回答，問起了別的：“仰山的項目你怎么看?！?/br>
    “怎么想起問這個了，這兩年國內(nèi)的旅游業(yè)不景氣，那片地都是沈家的，他們自己怎么玩也不至于賠本，貿(mào)然入場就不好說了?！?/br>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