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改拿普信人設(shè)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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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僅惡毒,你還又蠢又壞,數(shù)次妄圖陷害女主。然而你的腦子不行,只能使一些蠢笨如豬,漏洞百出的陽謀,讓三位男主不勝其煩,卻礙于你的家世忍耐著不動手。在大結(jié)局的前夕,你作為推動劇情的工具人使命終于結(jié)束。三位男主為了給女主報仇,一齊將你凌/虐殺死,受盡折磨?!?/br> “而且你不僅容貌秉性不如女主,就連修煉天賦和女主比起來也是差了一大截?!?/br> “女主是千萬年不出的絕世天才,你是個空有家世的修煉廢物,女主修煉如開掛,你卻只能嫉妒地遙遙仰望日后飛升成神的女主。你和驚才絕艷的女主比起來,就猶如她腳底不入流的淤泥,可謂是云泥之別。” 宋葭葭:“………” 好吧,其實她該讓系統(tǒng)說話稍微含蓄委婉一點的。 虐殺這個詞讓宋葭葭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又問道:“就算我天賦不好,但我選擇不去加害女主,自己猥瑣躺平做一個路人甲也不可以嗎?難道這樣我也會被男主們殺死?” 雪貂人性化地嘆了口氣,不復(fù)剛才那副平靜理智的模樣,語氣多了幾分無奈。 “你誤入這個位面替代了原本的惡毒女配宋葭葭,完全就是一個意外。我才會被組織派發(fā)下綁定你,只是為了這個位面的天道監(jiān)督你這個變數(shù),成為襯托完美女主的惡毒女配,繼續(xù)推動劇情和走完主線?!?/br> 原來自己只是個推動劇情的工具人。 不過看在自己拿錢消災(zāi)的份上,她覺得這任務(wù)也不是不能接受。 宋葭葭繼續(xù)一臉認(rèn)真地問道:“行,雖然我只是個不入流的群演,但我一定會認(rèn)真聽從指示,努力走劇情的?!?/br> 雪貂顯然對于宋葭葭認(rèn)真打工不擺爛的心態(tài)很滿意,語氣透露著欣慰。 “錢財對于我們組織來說只是最低等的獎勵手段,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你今后完成任務(wù),我們維護(hù)天道命數(shù)的組織向來財大氣粗,甚至給你安排長命百歲和仕途官運都可以?!?/br> 忽然雪豹的話鋒一轉(zhuǎn),胡須微顫抖動,連忙急聲催促道。 “好了,你快回去吧,今天的拜師大典可是一個很重要的劇情節(jié)點?!?/br> 雪貂復(fù)又鉆進(jìn)宋葭葭的衣袖里,只探出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我現(xiàn)在的系統(tǒng)版本太低,只能寄宿在靈力低弱的物件或動物之上,但為了方便跟隨和靈活完成任務(wù),我選擇了你的靈寵絨球。” “接下來的大致劇情,我會用魂力傳輸?shù)侥愕淖R海。走劇情的時候,若有意外我也會用魂力直接和你在識海里對話,旁人無法聽見?!?/br> 宋葭葭一邊往回趕路,很快她的識海里就響起了雪貂述說的大致劇情走向,像是腦子里開始播放有聲小說一般。 [記住,今天你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拜入瑯霄仙尊云聽白的門下。] [你是托了爹娘的關(guān)系走后門,才讓瑯霄仙尊勉強收了你。而女主則是憑借著祂非凡的天賦讓瑯霄仙尊起了愛才之心。] 雪貂的聲音抑揚頓挫,還真跟有聲小說那般無異,聽得宋葭葭津津有味。 [瑯霄仙尊金口玉言點明了女主天賦最高,欲將祂收為首徒。] [可你卻因為嫉妒之心,蠻不講理地非要當(dāng)師姐,撒潑耍賴強要女主屈居你之下,收為你的師妹,這讓本就不喜你的瑯霄仙尊更加厭惡你。] 宋葭葭想著自己的那筆巨款,既因趕路又因興奮而惹得雙頰布滿緋紅,連忙用神念好奇地問道:[那最后的劇情里,原主當(dāng)上師姐沒有?] 這種神念的交流十分方便,只需要心頭默念一遍自己的問題。 雪貂的語氣卻帶了幾分嚴(yán)肅地叮囑道:[不要再原主、原主地叫,現(xiàn)在你就是宋葭葭。] 宋葭葭連忙點頭,并且像小學(xué)生一樣舉起手:[我入戲很快的,這點我是專業(yè)的。你放心,現(xiàn)在我就是惡毒女二宋葭葭。] 雪貂頓了頓,才繼續(xù)答道:[女主淡泊名利,根本不屑首徒的名頭,又懶得和你爭,便讓了你師姐的身份。] [不愧是女主,還真大方。] 宋葭葭美滋滋地評判道:[其實如果不是為了獎勵非要走劇情,我還真想抱完美女主的大腿哩。] 畢竟原文里的三個男主最后可是要將她虐殺,雖然女主可能是懶得搭理愛蹦跶的蠢貨,但至少女主還是沒有親手傷害過她,似乎并沒有那些男主那么喪心病狂。 雪貂聽見宋葭葭想要抱女主大腿的想法,正想說些什么,卻聽見遠(yuǎn)處的人群聲音忽然沸騰起來。 雪貂只能先催促宋葭葭連忙趕回了拜師大典的高臺處,只見人群烏泱泱地圍堵在木臺之下,比她走之前的人數(shù)多了不少。 之前的圓臉少女立馬關(guān)切地跑到了宋葭葭的身邊,她叫小桃,是原主的侍女。 而剛才那個生得俊朗卻一直臭著臉的青年,來頭就大了。 他就是三位男主之一。 他是惡毒女配宋葭葭的青梅竹馬,今后將會黑化成為魔君的封華硯。 而原主悲催猝死的原因,就是因為修為低微甚至比部分凡人還要嬌弱的她,非要去拜師大典人最多的地方湊熱鬧,卻不慎摔了一跤,直接掉到人堆里,因為踩踏事故而沒了小命。 等宋葭葭再度回到原地,封華硯早已不見人影。 宋葭葭想起自己剛睜眼看到的場景,封華硯那副奇怪的模樣,便忍不住懷疑原主的死,恐怕和這個封華硯脫不了關(guān)系。 高臺之上有一塊將近半人高,通體透明的大石頭,但渾身縈繞著的濃郁靈氣卻彰顯著它絕非凡物。 一位衣袍顯貴,捻著山羊胡子的男人站在石頭旁邊。 這男人雖然蓄著一頭長胡子顯得很老氣,但細(xì)看其實容貌生得很是俊美,不過二三十歲的模樣,卻是溫文儒雅,氣度端肅。而他又有資歷站在高臺主持大典,不用猜都是門派之中的大人物。 忽然他的目光卻猶如一柄利刃,精準(zhǔn)地掃射到了融匿于人群之中的宋葭葭。 宋葭葭渾身一僵,便見那男人仿佛瞪了她一眼,又微不可見地輕搖了搖腦袋,很快轉(zhuǎn)過了頭。 [這人誰啊,他認(rèn)識我?]宋葭葭一臉莫名。 雪貂的語氣復(fù)雜:[不僅認(rèn)識你,還是你在這本小說里能夠囂張跋扈的底牌。不然你作為蠢笨的惡毒女二怎么能夠蹦跶那么久,能夠活到結(jié)尾,貫穿了全書。這不還是要多虧了你這個便宜爹,天衍宗掌門宋溫書。] [你那個便宜娘身份也不賴,是符箓峰的峰主,寧馥。] [天衍宗除了隱世不出的太上師祖爺,作為正道門派榮耀的瑯霄仙尊,代管門派大事的掌門,剩下的便是五峰主十二長老,五位峰主分別為符箓,陣法,馭獸,丹藥,鑄器。] [所以你是個不折不扣的仙二代,就連身為男主的瑯霄仙尊盡管不喜你,都只能百般忍耐。] 宋葭葭愕然地張大了嘴,但震驚之余很快傻樂起來:[如果不是非要走劇情,我這身份可以擺爛躺平一輩子了。] 而高臺之上的云層,數(shù)十位猶如仙人般的高階修士立在云層之上,不可一世地俯視著眼下的人群。 [那云頭最前端,身著一襲白衫,氣質(zhì)容貌格外出塵的男子,便是瑯霄仙尊。]系統(tǒng)的聲音在宋葭葭的腦子里提醒道。 宋葭葭瞇著眼睛抬起頭。 這還是她上輩子身為社畜得了近視眼的老毛病,拍戲的時候也只能帶隱形眼鏡。 哪怕現(xiàn)在有了副健全的好身子,宋葭葭暫時還沒能改掉這個臭毛病。 [這群人全都穿的像是服喪似的白衣服,你要讓我怎么找——] 宋葭葭吐槽的神念正要傳輸給系統(tǒng),她卻忽然像是熄了火那般噤聲。 大抵修仙之人清心寡欲,為了彰顯自已一心修煉,都愛身著純潔無垢,不染纖塵的素雅白衫。 而云頭數(shù)十人雖然皆身著白袍子,但有一人的氣度卻是如此的出眾,只消一眼,仿佛頭頂上有幾個金燦燦的大字,寫著他就是三位男主之一。 男人薄唇微抿,神情寡淡,岑寂而冷雋,卻是生得風(fēng)姿無雙,蕭疏軒舉。一襲云紋月白的長衫隨風(fēng)飄逸,長身玉立于云端,猶如九重天的謫仙那般高不可攀,連多看一眼似乎都是褻瀆。 水窮天杪,他卻非塵土間人。 宋葭葭愣了一會,由衷嘆道:[不愧是男主,確實好看。] 但宋葭葭很快忍不住好奇,在識海里問道:[據(jù)你之前所說的話,此方世界的人都是為了飛升成仙而努力,既然這個男主還未飛升,那么為什么所有人都尊稱他為瑯霄仙尊呢?] 雪貂解釋道:[瑯霄并非他的名字,而只是尊號。他名喚云聽白。至于瑯霄仙尊這個大名鼎鼎的尊號,是此方修真界所有的正道門派每逢千年大比,所推舉而出的實力至強,推崇為尊的存在。] 天衍宗中的拜師大典每十年舉辦一次,以天賦和靈根為評判標(biāo)準(zhǔn),將十年之內(nèi)拜入天衍宗之中的新生區(qū)分為雜役,外門弟子,內(nèi)門弟子,長老弟子,真?zhèn)鞯茏游鍌€等級。 最底層的雜役,根本沒有參與拜師大典的資格。 外門弟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外門弟子沒有選擇師父的權(quán)力,只能數(shù)幾十個外門弟子掛靠在同一位師父的門下,因為人數(shù)眾多,得不到師傅過多的親授,只能靠自己去鉆研和領(lǐng)悟修行。 至于內(nèi)門弟子,便是元嬰以上的修士手把手地親自傳授修行。 而長老弟子則顧名思義是拜于身份尊貴長老門下。 親傳弟子則是更上一層樓,拜于峰主或是太上長老門下的弟子,才能有此稱謂。 至于瑯霄仙尊云聽白的修為不僅抵得過太上長老,他的名頭更是天衍宗甚至所有正道門派的榮耀,能被云聽白收入門下,幾乎是所有天衍宗弟子不敢奢望的幻夢。 [也就是說,這個云聽白就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人?] 一想到自己之后要瘋狂作死,去招惹和陷害他的心上人,宋葭葭的身體忍不住下意識地一抖。 在衣兜里的雪貂搖了搖頭,帶動著宋葭葭的衣袖一搖一晃。 宋葭葭隨即便聽見系統(tǒng)的聲音在自己的腦子里響起來。 [若是非要說這個世間會不會有人比云聽白厲害,那肯定是有閉關(guān)的老怪物,有著接近渡劫后期的實力。] [但云聽白之所以能夠折服眾人,厲害之處不是在于他的修為,而是天賦。] [他不過三百歲便突破了大乘期,距離飛升在即的渡劫期也不過一步之遙。而很多尚存于世的老怪物,活了幾千年修煉到渡劫期,卻始終無法突破距離飛升那一層看起來近在咫尺實則相隔千里的桎梏。] [從渡劫期到飛升,距離成仙看似不遠(yuǎn),但這寸厘的境界卻往往窮盡他們一生卻也無法抵達(dá)。這些門派當(dāng)中師祖輩分的老怪物早已經(jīng)閉了死關(guān),不問俗事了。這些老怪物幾乎不會有外出的可能,甚至很多在閉關(guān)中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應(yīng)劫羽化,只剩下一堆白骨,名存實亡。] [所以仙尊這個稱號,不僅是云聽白被正道數(shù)百個大小門派認(rèn)可實力的榮耀,更是昭示著他是這個位面千年以來最可能飛升的人選。] “這么牛逼?!彼屋巛绨T了癟嘴,忍不住小聲道。 但她又突然發(fā)覺這個詞語不該是古代人能說出口的,連忙抿緊嘴巴。 宋葭葭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想到了一個細(xì)節(jié):[但據(jù)你所說,小說的結(jié)尾是以女主飛升結(jié)束,那這樣說明這個仙尊還是沒有開了掛的女主厲害嘛。] 聽了半天,宋葭葭倒是更對女主感興趣了。 很快拜師大典正式開始,烏泱泱的新生按照次序走上高臺,那塊透明的石頭便會顯現(xiàn)出不同顏色的芒光。 不同的靈根,則會幻化出不同的顏色。 但駁雜的芒光往往是不利于修行的多靈根,只有純凈的單一顏色才是屬于天才的天靈根。 而光團(tuán)的大小,則可以區(qū)分天賦的強弱。 宋葭葭是堪稱廢物,最為低弱駁雜的五靈根。 以往她這樣的天賦只能充當(dāng)雜役,運氣好一點能突破筑基期,說不定能夠進(jìn)外門。 可便是她這樣的靈根,卻因為爹娘的關(guān)系拜入了瑯霄仙尊的門下。 這種走關(guān)系的事情,雖然眾人心知肚明,卻不能當(dāng)著眾目睽睽之下登高臺驗靈根和檢天賦,于是宋葭葭便混在人群里無所事事地吃瓜。 天衍宗十年來收入的數(shù)千名新生依次在驗靈球上附著靈力,卻只有不到十人是天賦異稟的天靈根,很快被長老或是峰主收入了門下。 大典已經(jīng)臨近尾聲,就在宋葭葭暗自嘀咕著女主怎么還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一個身披兜帽的頎長人影輕盈地跳上了高臺,隨意地將手伏在了驗靈球之上。 驗靈球之中登時亮起綠碧璽和翠榴石那般的顏色,瘋狂躍動的翡色猶如孔雀翎那般各處流散,隨著人群的驚呼和喊叫聲,那片蔥蔚洇潤的綠芒不斷飛躍攀升,幾乎淹沒了眼前的整片天地。 好似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了一層薄薄的綠霧之中。 已經(jīng)等得無聊甚至開始打瞌睡的宋葭葭渾身一個激靈。 傳聞里的完美女主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