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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改拿普信人設(shè) 第4節(jié)

    第3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濃郁璨煥的綠芒猶如云煙那般緩緩散去,露出高臺之上那個頎長的身影。

    宋葭葭使勁瞪著眼睛,想要看清楚這女主的廬山真面目,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女主的容顏卻被兜帽盡數(shù)遮擋。

    女主展現(xiàn)而出的天賦實在太過驚才絕艷,臺下人群很快響起了窸窸窣窣的sao動聲。

    而云頭上的長老們和峰主們卻是自顧不暇,他們都不是不識貨的人,全都不顧往日的身份做派,一個個急得吹胡子瞪眼,甚至為了爭奪女主這個好苗子有著動手打架的趨勢。

    然而身為瑯霄仙尊的云聽白卻直接從云頭降下,一句輕飄飄的話,卻直接讓眾峰主和長老們啞口無聲。

    “你愿意拜我為師么?”

    畢竟云聽白的修為和天賦都擺在這里,他即將飛升的未來在眾人看來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椤?/br>
    而除了隱世不出的太上師祖爺,云聽白就是如今天衍宗派中最權(quán)威至尊的存在。

    嘈雜喧嘩的人聲頓時沉寂下來,所有人都在靜候著女主的決定。

    女主戴著兜帽,宋葭葭看不清女主的表情。

    而女主甚至沒有出聲,只能勉強看到微微頷首的動作,似是同意了云聽白想要收祂為徒的想法。

    如此桀驁不馴的做派,幾乎讓眾峰主和長老神色一變,但云聽白卻仍舊是那副冷淡沉靜的模樣,好似并不在乎女主這般孤傲的性情。

    宋葭葭忍不住嘖嘖稱奇:[我本來以為這個仙尊男主就夠裝逼的了,結(jié)果女主竟然還要更勝一籌。]

    待到拜師大典徹底地結(jié)束,宋葭葭這個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戶,才被便宜爹娘引著帶往云聽白平日里日常修煉的山峰。

    一路上宋葭葭未免暴露自己不是原主,都不敢怎么說話。

    反而是她的掌門爹一直喋喋不休地啰嗦著。

    只見宋溫書語重心長地拉著她的手,聲音沉重地叮囑道。

    “葭葭,你如今總算得償所愿。往后拜入仙尊門下,一定要收起頑劣的心性,萬萬不可再如同從前那般肆意妄為。我聽小桃說你昨天非要往人群里擠,卻因人流擁擠誤傷而昏了過去,幸好你沒有大礙,以后可莫要如此行事。”

    宋葭葭心虛地垂下腦袋。

    眼前的這對夫妻或許永遠也想不到,他們可憐的親生女兒,早已因為這場看似尋常的踩踏事故,竟然就一命嗚呼了。

    而身為符箓峰峰主的寧馥,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曼妙美婦。

    只見這面賽芙蓉,瑰姿艷逸,卻性情暴躁的美人冷笑一聲。

    “宋葭葭,你以后再敢亂跑,我便禁足你一個月。還有你前幾天一哭二鬧三上吊,什么撒潑打滾的事情都做絕了,我和你爹更是為了你拜師,做盡了不要老臉的事情。以后你再敢在仙尊面前鬧幺蛾子,我便抽了你筋拔了你的皮,把你趕出天衍宗?!?/br>
    宋葭葭連忙訕訕地點頭。

    畢竟依她這個駁雜低弱的五靈根,要不是她的掌門爹和峰主娘動用關(guān)系,別說身為瑯霄仙尊的云聽白愿意收她為徒,恐怕她連外門都進不了,只能當個凄凄慘慘的小雜役。

    宋葭葭被便宜爹娘叮囑和數(shù)落著,一路騰云駕霧,很快便到了一處云霧繚繞的險峻山峰。

    靈墟峰。

    云聽白的身份尊貴,他的府邸是被單獨分劃出來的一座山峰,閑雜人等若非傳召,一般禁止入內(nèi)。

    靈墟是通天福地的意思,而這座靈墟峰完全不虛此名,是天衍宗中一百多座山峰中靈氣最為充裕的地界,稱為洞天寶地也不為過。

    盡管宋葭葭的修為低微,但從云頭降落的時候頓覺神清氣爽。

    她忍不住深吸口氣,胸口頓時一陣舒暢,可以感受到這座山峰的靈力有多么的濃郁。

    只見一座桂殿蘭宮在云霧層間若隱若現(xiàn),廊腰縵回,長橋臥波。遠遠望去這座寶殿珠樓好似漂浮在空中,猶如神話中的九重天之上的華貴宮闕一般。

    進入正殿之后,只見云聽白早已端坐在上方。

    云聽白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看見掌門和符箓峰主帶著他們的女兒前來,也只是微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地沖掌門和峰主回了個禮。

    至于宋葭葭,他更是一個眼神都懶得停留。

    畢竟這么一個天賦低微的關(guān)系戶,如果不是因為她爹娘的身份實在強硬,甚至毫不愛惜羽毛和自尊,求爺爺告奶奶地拉著昆侖幾乎所有的峰主和長老來求情,云聽白絕對不會和宋葭葭這種人有任何接觸,更逞論親密的師徒關(guān)系。

    云聽白幾百年來一心沉溺修煉,不僅未曾參與過拜師大典,更是還從未收過親傳徒弟。

    而這次既然已經(jīng)被人情關(guān)系強迫性地破例了,他一不做二不休,便干脆又收了一個天賦異稟、根骨絕佳的木系天靈根弟子。

    “我既然已經(jīng)收了一名弟子,葭葭便為祂的師妹吧。從今以后……”

    云聽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變得極其地復(fù)雜起來,眸色深沉猶如滾滾黑霧。

    他的喉結(jié)輕滾,寬袖之下的指尖竟有不自覺地顫抖。

    這詭異的沉默讓宋溫書和寧馥有些奇怪地抬眸,卻見云聽白早已恢復(fù)了平靜,清聲繼續(xù)道:“從今往后你和你的師姐就是我的親傳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自當好好管束你們,傳授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br>
    而宋葭葭的目光不由得游移到遠處,然而那個身影卻背對著宋葭葭,看不清祂的臉。

    宋葭葭實在是好奇這女主生得有多漂亮,便忍不住走了過去。

    “連吧啦,你很有名?!?/br>
    聽見宋葭葭的聲音,那前方的人影徐徐轉(zhuǎn)過身來。

    這一次,女主沒有再帶著兜帽,室內(nèi)的所有人都看清了祂的容貌。

    就連活了上千年的老油條宋溫書和寧馥,表情都忍不住帶著驚愕和訝異。

    難怪這名天賦不凡的小輩,需要在眾人面前要用兜帽遮住自己的容貌。

    這樣頂尖的容貌,就算是在俊男美女輩出的修仙界也是寥寥無幾,空前絕后的。

    驚為天人,絕色蓋世。

    此時此刻云聽白金口玉言定了她們二人的身份,但按照原劇情走下去,宋葭葭應(yīng)當是蠻不講理地非要當師姐,撒潑耍賴強要女主屈居于宋葭葭之下,羞辱并強迫女主成為她的師妹。

    眼看就要落下定局的時候,系統(tǒng)安靜地等了一秒,兩秒,卻仍不見宋葭葭有任何反應(yīng)。

    明明這個時候宿主應(yīng)該走劇情,但宋葭葭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宿主掉線了嗎?

    [宿主,宿主,你這時候應(yīng)該像極其囂張跋扈地開口:‘我才不要做什么勞什子師妹,我要做師姐!’]

    系統(tǒng)連忙在識海里急聲呼喚宋葭葭,宋葭葭這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茫然地抬起眼睛。

    但宋葭葭的眼神迷惘,卻恍若未聞,她的人雖然站在這里,神智似乎仍陷落在了另一個世界里。

    在之前的世界,還是群眾演員的宋葭葭曾經(jīng)遠遠見過那些大明星。

    他們可真好看,身材高挑,膚白貌美,像天鵝一樣高高地仰起脖子,只是站在那里,卻仿佛和身邊的普通人有層壁壘那般。

    那些大明星,已經(jīng)讓宋葭葭覺得可望而不可即。

    宋葭葭卻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連霽這樣的存在。

    在看見連霽之前,宋葭葭的視覺是沒有問題的。

    可萬物斒斕瑰瑋的顏色,如今卻變得黯淡晦暗,揉搓成了一團籠統(tǒng)的混沌,讓宋葭葭再也無法分辨。

    在連霽望過來的瞬間,萬物失色,日月無光,整個天地只有祂是唯一的亮色。

    天下姿容共一石,連霽便獨得八斗。

    身為男主的云聽白生得俊美無儔,豐容華姿,已經(jīng)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姿色。

    但女主連霽,更是擁有著一張足以驚艷得令人呼吸凝滯的絕色容顏。

    這根本不是任何泛可陳發(fā)的溢美之詞可以形容的容貌,而是一種帶著震撼和沖擊力的驚艷。

    世間詩詞十萬萬首,然而任何一個字,用以形容連霽都太過蒼白乏力。

    [宿主,宿主,你快走劇情??!]系統(tǒng)見宋葭葭久久呆住沒有任何行動,只能聲嘶力竭地提醒道:[跟我念:‘我才不要做什么勞什子師妹,我要做師姐!’]

    系統(tǒng)的聲音已經(jīng)近似抓狂。

    宋葭葭的雙眼恢復(fù)了幾分清明,努力跟著系統(tǒng)的話喃喃念道:“我,我才不要……”

    宋葭葭的聲音細若蚊蠅,連霽聞言微微蹙眉,偏過腦袋,仿佛有些疑惑的模樣。

    “我,我……唔……#¥%&*……連霽……”

    宋葭葭大腦一片空白,她含糊不清地嗚咽了兩聲,甚至連成型的字句都出不出口了。

    連霽深深地望著宋葭葭,祂的目光流轉(zhuǎn),一雙狹長的眸子波光瀲滟,攝人心魄,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連霽?”

    直面如此震撼而帶著沖擊力的美色,直接讓宋葭葭大腦死機開始冒煙,傻在了原地:“連霽,是啊,你的名字,我,我是……”

    等等,她,她叫什么名字來著?

    宋葭葭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腦子卻一陣恍惚。

    連霽的美眸閃過一抹盈盈的碧色,恍若錯覺。

    忽而連霽上前幾步,幾乎快要將宋葭葭抵到墻角。

    絕世美顏突然一下子被放大了數(shù)倍,宋葭葭甚至能看清連霽毫無瑕疵,瓊堆玉砌般的瑩白臉頰,竟然連一個粗糙的毛孔都沒有。

    絕了,這女主的皮膚太好了,甚至連那些做過醫(yī)美的明星都趕不上。

    正在胡思亂想的宋葭葭,忽然只覺鼻腔里充斥著一股濃烈的鐵銹味,鼻腔處有濕潤的液體滑落,她伸手抹了抹,呆呆地看著掌心里一灘刺眼的紅色。

    嗅到血腥氣的寧馥不由得轉(zhuǎn)過了身,面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難看,驚呼一聲:“囡囡!”

    她幾乎是飛躍而來,無比緊張地握住宋葭葭的肩膀:“囡囡,你手上和臉上的血跡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面前這人傷了你哪里?”

    宋葭葭:“……”

    怎么辦,好丟攆。

    眼看寧馥暴怒地便要祭出法器,宋葭葭連忙擋住了她,自覺十分丟臉,連忙附在寧馥的耳畔小聲道。

    “我,我沒事,是她太好看了,我才會,才會流鼻血?!?/br>
    大殿中旁觀的云聽白和宋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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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會師父完畢,按照天衍宗的傳統(tǒng)習(xí)俗,今后師徒同門會共住在一座山峰,以便師父教授傳導(dǎo)修習(xí)之道。

    便宜爹媽一路上耳提面命,把宋葭葭拎回了自家山峰收拾行李。

    無人的房間內(nèi),雪貂悲痛地捂住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你說說你,你到底在干什么?現(xiàn)在好了,你從師姐變成小師妹了,劇情從這點就開始偏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