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燕(雙重生)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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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如果我把這些事都講出來,阿爹會不會笑話我,說我在癡人說夢?不管怎么說,后?來我就是憑借我自己追到他啦!”說起這事,她還是挺驕傲的,畢竟他與她天壤之別?,月亮奔向她時,她沒有理由去拒絕。 “不過,我以?為我們能永遠(yuǎn)地在一起,但好像是我會錯意了?,他最后?也沒用選擇我?!?/br> “原來對?我好,說愛我的人,真的不一定能和我走到最后?呀?!?/br> 甚至覺得她是阻礙,將她抹殺了?。 “好在,我已經(jīng)看開了?,我一開始怨他恨他,總想?著他要是死?在我前面就好了?,但是吧,我一路回到九牛鎮(zhèn)的時候,好像又?有點不這么想?了?,因為我不想?再去在乎這些了?。我知道這很難,現(xiàn)在可?能也只是嘴上?說說,但總有一天我不會沉湎于過去,重新振作起來,做一些對?我自己好的事的!” 徐燕芝依舊在對?著父母的墳?zāi)?,喋喋不休地說著,講著一路的見聞,卻不知,身后?一個黑影,正在緩緩逼近她。 “其實這次來看你們,女兒也在迷茫,因為現(xiàn)在我面前有兩條路,我為自己選了?一個新的夫君,但出了?些差錯,我不得不從崔府離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跟他繼續(xù)在一起。阿娘你總愛教我一切人情世故,你覺得我是去找那?個人,還是遠(yuǎn)離這一切呢?” 因為地面濕滑,加之她身后?的人武功高強,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徐燕芝總算說完了?話,此時紙錢也都化作了?灰燼,“但求阿爹那?娘,給我指條明路吧。” 危險靠近,只聽刀劍出鞘之聲從她背后?響起,長長的刀刃向她襲去,與此同時,她也向父母的墳?zāi)乖俅蔚拖骂^,刀尖從她的頭頂穿過,削去了?她幾縷長發(fā)?,深深地刺入她面前的木碑。 若不是她方才的叩首,她可?能已經(jīng)被這人從后?一刀刺穿了?腦袋! …… 崔決想?要查到到達(dá)梧州的蹤跡,也不算困難。 只不過徐燕芝耍了?點小心思,讓他們找到她的行蹤慢了?些。 等到來到九牛鎮(zhèn)的時候,崔決對?徐燕芝的過去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在詢問之下,他知道了?徐燕芝曾經(jīng)賣藝會走過的路,經(jīng)過的橋,他仿佛能看到一個身材嬌小的女郎,為了?生計在橋邊賣力表演,只為能多賺一些藥錢。 她溫聲細(xì)語的嗓音此時如傳入了?他的心中,將他心上?的缺口慢慢填滿了?。 他很想?憐憫她,就像憐憫兒時那?只可?憐的雀鳥一般。 應(yīng)是快找到了?吧。 看到表姑娘的線索在九牛鎮(zhèn)斷了?的時候,能文比起能武更加崩潰:“我只能祈禱,這次一定要找到表姑娘,不然?依照郎君看我的眼神,我總覺得下一個龐青就是我了??!?/br> 而能武一點也不認(rèn)同他的想?法,終于實現(xiàn)了?他的大理寺之夢。 他只能在一旁提醒他:“我們不是來抓逃犯的,是來找表姑娘的?!?/br> 能武嚴(yán)肅地點點頭,首當(dāng)其沖進(jìn)入他們從線索中找到的那?間?曾屬于徐燕芝幼時居住的茅屋中。 可?屋中的景象讓他嚇了?一跳,屋中的婦女躺在用蘆葦梗鋪成的榻上?,被人從背后?一刀穿透,能武扒開婦人的身體,發(fā)?現(xiàn)她的血液已經(jīng)流到懷中女嬰的口中,而女嬰面色鐵青,已經(jīng)窒息而死?。 他吸了?一口氣,不忍去看如此慘狀,剛想?稟報,就聽門外也有人在喊:“三郎君!在鴨圈中發(fā)?現(xiàn)一名?男尸,瞧著只有十二三歲!血還沒流干!” 崔決眉頭一皺,方才還一片和煦的目光化成了?凌厲的冷光:“表姑娘呢,可?看見了??” “并未?!蹦芪湟睬皝韰R報,“屋中那?婦人死?相慘烈,是被人一擊致命,我看屋中的陳設(shè),這里應(yīng)該還居住著一個男人,以?及桌上?還有未來得及收拾的碗筷,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在此,說不定就是表姑娘!” “三郎君,在后?面那?片山底,又?搜到一具男尸!” 崔決下令道:“搜山?!?/br> 他們發(fā)?現(xiàn)的男尸就在那?條上?山的小路旁,那?男子死?前并未掙扎,也是一樣一擊斃命,同時,他們在這條小路上?發(fā)?現(xiàn)了?一深一淺的兩種腳印。 一個要大上?許多,一個則十分小巧,一看就是女子的腳印。 還未等其他人作出判斷,崔決心中一沉,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走了?一半的路了?。 崔決比其他人走得都快,他表面是衣不染塵的佳公子,幼時也曾被父親扔在山里,獨自一人生活了?許久,并不像長安那?些嬌皮嫩rou的郎君一般弱不禁風(fēng),他對?山中的地貌十分熟悉,山土泥濘,卻抵不過他的心思燒灼。 “救、救命!?。 ?/br> 是表姑娘! 眾人抬首,崔決則抽過能文的佩劍,向著徐燕芝的聲音飛奔而去。 他趕到時,并未看見表姑娘,只是有一個身材魁梧的滿面黑衣人,他來不及多做思考,舉劍向那?人襲去。 當(dāng)那?人躲過他一劍時,崔決有些詫異地挑眉,他沒想?到此人武功竟是上?乘。 那?表姑娘是否還…… 他不敢多想?,又?與黑衣人交手,幾輪下來,依舊難分勝負(fù)。 此時崔決帶領(lǐng)的人也加入了?戰(zhàn)斗,將黑衣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可?其他人并不是他的對?手。 可?這也足夠,崔決趁著他與他人搏斗分神的空隙,用劍挑起地上?的灰燼,灑在他眼上?,趁他視線不清時,一劍刺向他的胸膛。 那?人反應(yīng)也快,在差點一命嗚呼時猛地轉(zhuǎn)身,只讓崔決刺穿了?他的手臂。 能文的佩劍是有倒刺的,待崔決抽出長劍時,長劍上?連血帶rou的十分惡心。 那?人逐漸敗下陣來,卻也留了?一手,拿出幾包暗器向前一撒,又?跟著煙霧一并消失了?。 “能文能武去追,”他那?把倒刺劍扔給能文,“其他的,先找表姑娘?!?/br> 徐燕芝躲過那?一擊之后?,也來不及多想?,只拼命地四處逃竄。 幸好,她對?這片后?山足夠熟悉,而且她身量不高,比起那?大漢靈活許多,勉強又?躲過了?他兩次攻擊。 她跑著跑著,便發(fā)?現(xiàn)那?人不見了?,但她也不敢放松警惕,貓著腰躲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后?,連氣都不敢出一下。 不過一會,她聽到她身后?紊亂的腳步聲,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她從包裹中拿出防身用的小匕首,握緊,待到那?人即將接近她時,她義?無?反顧地舉起匕首,用盡全身力氣刺向他! “表姑娘,是我!”崔決握住她的手腕,卻沒讓她的匕首遠(yuǎn)離自己。 他看清楚了?這張驚恐、脆弱的玉顏,從這一刻起,他的心完全被填滿,好像隨著心臟跳動,有什么要溢出來了?一般。 也從這一刻起,他再與她觸碰,不會再顫抖了?。 “崔決……”她像虛脫了?一般叫著他的名?字,眼眶下聚著的淚花此時再也堆不住,爭先恐后?地流了?下來,“崔決……為什么是你?難道是你派人……?” 崔決將她護(hù)得很緊,握住她的細(xì)腰往懷中壓,“別?怕,在我身邊,你是安全的?!?/br> 可?惜,懷中的小人卻在反應(yīng)過來是他時,臉色變得更加驚恐,雙腿懸空不斷地踢蹬著,企圖從他的懷抱中逃走: “崔決,你怎么過來的……你先放開我!” 她想?起了?那?個被推下城墻的夜晚,她被人拖走,被人要挾,她在崔決的懷中得不到任何溫暖。 可?徐燕芝的力氣自然?不敵崔決,崔決偏了?偏頭,“我一路找你,因為……你沒跟我道別??!?/br> 就為了?這事?可?是她沒理由跟他道別???! “你之前讓我走的,我干嘛要……” 崔決打斷她的話,告訴她:“不是我說的。” 徐燕芝皺著眉,剛要發(fā)?問,就看到能文帶著他那?把帶血的長劍跑過來,說:“郎君,找不到他的蹤跡了?,此人是高手?!?/br> 徐燕芝呼吸一滯,不是崔決派人來的么?那?她到底哪惹到高手了?,他為什么要殺她??? 她的疑惑自然?是傳到了?崔決眼中,于是她得到了?一個與她心底出現(xiàn)的那?句話一模一樣的答案。 “我不知道。” 劫后?余生的喜悅還未持續(xù)太久,她就被崔決的這句話驚到不能自己。 崔決帶著依舊驚慌失措的她回到她父母的墳?zāi)古裕瑢?手底下的人命令道:“你們?nèi)グ阉赣H的棺木挖出來。” 徐燕芝嚇得手上?的匕首都掉到了?地上?,沖著崔決大吼,“你瘋了?,崔決!那?是我阿娘!” 無?論徐燕芝怎么罵他,怎么用手用牙去摳去咬他的手,也無?法改變他分毫,“你們現(xiàn)在去挖,下了?雨要輕快些?!?/br> 他的人自然?是聽他的,只是現(xiàn)在手中的工具不多,用了?一個時辰才把棺木挖了?出來。 這時候徐燕芝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小鳥,既逃不開崔決的掌控,也無?法阻止自己的阿娘在死?后?被人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頭頂?shù)拇逈Q聲音薄涼,“開棺?!?/br> 徐燕芝眼睜睜地看著其他人翹起棺木,咬牙切齒道:“你不怕遭報應(yīng)嗎?崔決?!?/br> 當(dāng)棺木被打開的一瞬間?,眾人退后?,能武上?前一看,奇怪道:“三郎君,沒有任何東西!” “喔,除了?這個……”他十分大膽,竟然?下手去撈。 “你別?碰!”徐燕芝的腰間?一松,終于離開了?崔決的桎梏,她連滾帶爬地跑過去,一把推開能武,扒著棺木往下一看,里面竟真的如他所說,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個兒時阿娘送給她的一個撥浪鼓。 是誰做的?她阿娘是她親手送的行,親眼見到棺木下的葬,怎么會…… 徐燕芝的胸口一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今日的所有事情一下子涌到她的心口,令她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沒有摔在地上?,被能武接住了?。 能武看了?崔決一眼,悻悻地將表姑娘交到他手上?。 “雖然?這幾日下雨,但這附近依舊有被挖掘過的痕跡?!贝逈Q輕輕瞟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棺木,大掌撫摸過徐燕芝的頭頂,動作輕柔,似在撫摸一件極其珍貴的寶物,“做這件事的,恐怕和今日刺殺表姑娘的是同一伙人?!?/br> 但誰會對?一個死?了?許久的人做這些事?甚至還要殺掉她的女兒。 她們身上?,能有什么秘密? 能文能武,以?及其他人一起又?將蕊娘的棺材埋了?回去,做完這些事后?,能文看著崔決的目光一直落在昏過去的表姑娘身上?。 他想?起能武讓他別?猜他們之間?二人的關(guān)系。 可?他也記得,幾個月之前,是表姑娘天天往臨漳院跑的啊。 怎么現(xiàn)在反著來了??不是他妄論主子,就這次表姑娘走了?,三郎君跟條……罷了?,他還是不說了?。 他上?前,表示他們自己做好了?,并適當(dāng)關(guān)心一下表姑娘,“三郎君,不幸中的萬幸,表姑娘沒事。” “沒事?”崔決依然?垂眼看到安靜地躺在他懷中的小娘子。 能武頓了?一下,不解道:“三郎君,您的意思是……?” 崔決目光直直地看著懷中的人,雙眸深邃如淵:“表姑娘尚未尋到呢。記住我說過的話:表姑娘應(yīng)是被歹人掠走,至今生死?不明。出來一趟太久,也該歸家給父親一個交代了?。” 他忽然?都有些認(rèn)同前世的自己了?,他確實要給她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最好是……誰都找不到才好。 第43章 擦拭 崔決個?人與?三房的那位爺?shù)钠肺唤厝幌喾? 對于己用之物,從?不鋪張靡費,就連出行?時用的馬車, 從?外觀上看也頗為低調(diào), 只不過是要比一般馬車大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