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錯男主后我連夜出逃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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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被沖洗干凈后,深處露出森森白骨,盛棠用了些力的手一頓,片刻放輕了些。 有種疼,叫看著就疼。 盛棠眼皮一跳,打小的習慣讓她幾乎下意識張了張嘴,朝傷口處吹了口氣。 十指連心。 嘶,蕭楚潤一定是木頭人! 一直盯著她的伏寂,睫毛忽地一顫。 盛棠身形纖瘦,臉也小,但并不瘦得過分,臉腮有些軟rou,吹氣的時候,雪白腮幫不由漲了起來,鼓鼓的。 從她唇間吹出的氣,拂過傷口,帶來了舒適的涼意。 原本疼痛似乎一下被吹散了。 伏寂心頭涌起些許異樣,鴉羽似的睫毛向上掀了掀,將手抽了回來。 玉簡在袖下閃了閃,盛棠從儲物袋摸出個藥瓶放在地面,將竹片收走,來到屋外廊下。 當魔尊不容易,尤其是手下勢力強大,自己還是冒牌沒有原主強大的時候。 如履薄冰。 賀余被盯得緊,只有這個時間,能用玉簡悄悄聯系她:“明夜我要干票大的!” 魔宮內,彌漫著風雨欲來的氣息。 稍有些眼力勁的,都發(fā)現南冥王和北玄王兩大護法,自天川歸來,便對蒼翼魔尊態(tài)度不同,蠢蠢欲動。 原主魔尊都不一定是對手,何況賀余。 他打不過,穿來之后一直以來虛與委蛇,時不時被兩護法按頭威脅,眼見魂穿的日子到了,打算出口惡氣,在跑路前,給南北兩王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一雪前恥。 盛棠回頭看了眼房門:“我明晚也要干票大的?!?/br> 賀余正在羅列穿成二世祖后,要做的任務。 萬事開頭難,為了助主角伏寂突破第一道封印,正式開啟神擋殺神佛當殺佛的殺伐之道,他和系統(tǒng)制定了詳細計劃。 原著里,眼下大戰(zhàn)過后,伏寂正在天清宗,即將被天問道人收為徒弟。 天問道人乃乾靈道君的座下弟子,被其收為徒弟,直接將伏寂推到風口浪尖,宗內太多弟子嫉妒他了—— 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弟子,憑什么。 二世祖就是其中之一,原著里,他就用各種陰招對付伏寂。 最終在他和背后勢力的刺激打壓下,身處絕境的伏寂爆發(fā),突破了第一道上古大印,學會了掌控萬傾天雷。 聽說了盛棠烙爐鼎印的任務,賀余嘖了聲:“你主角脾氣真好,若是我主角,估計能氣到直接突破第一道封印,除非他死了,不然絕不能忍受?!?/br> 賀余說著看了看任務清單,感覺找到了新思路。 老實說盛棠這方法,一步到位,比他步步為營助伏寂突破簡單多了。 伏寂是龍裔,不管是妖獸還是神獸,都帶了個獸字,天生對領地有極強的意識,被人在身上烙個印記,不管印的是什么,都如同自己的領地被侵犯了,被烙下了一個明晃晃的“奴”字,對此心靈受到的創(chuàng)傷,會比rou.體還大。 生性孤傲的少年,絕不能容忍。 “對了,”突然想起來,賀余低聲道,“你們合歡宗封印了個荒界前霸主,你要小心。” 荒界原本是人魔妖鬼中的惡徒流放之地,后來沒人管得了,成了沒有秩序的混亂之界,由于全員惡人,荒界不似修真界那般穩(wěn)定祥和,各勢力時刻處在暗潮涌動中,改朝換代更新很快。 荒界前霸主是吞天巨蟒,萬古大妖。 蒼裔魔尊原本只是吞天蟒的手下,在吞天蟒被封印在修真界后,才揭竿起義,占領了他的勢力,成了新霸主。 如今風水輪流轉,南冥王和北玄王勢力漸大,野心勃勃,也要將他取而代之。 近日,有人掀動吞天蟒君原來的舊部,被賀余察覺到,想起蟒君在合歡宗,故而出聲提醒。 盛棠食指在玉簡摩挲了下,低應了聲。 她有所耳聞。 這萬古大妖一面為了玉鑰,一面看上當年還是小宗主的祟音,闖入合歡宗作惡,正巧碰到祟音的護花使者,現在的天清宗主和蕭楚潤師父天曦子,于是捏雞仔似的把兩人吊起來打,差點當果腹之物吞了。 好在他們有個能打的師尊,天清道君。據說趕來之后,看到鼻青臉腫,對著他哇哇大哭的兩徒弟,先掀起眼皮一人給了一腳。 嫌丟人。 荒界霸主跑來修真界作祟,將合歡宗和周邊地界攪得血流成河,自然不能隨意了了。 那戰(zhàn)昏天黑地,最后吞天巨蟒的頭顱被道君用圣憫劍斬下,大妖龐大的身軀自此陷入沉睡,被封印在合歡宗后方一座巍峨高山中,萬年道行化作了靈氣,為這方天地增添福澤,還能抵御妖物靠近。 盛棠倒是不怕,原著里,大妖一直處在沉睡中,不曾醒來。 祟音也告訴過她,不必理會,別靠近那禁地即可,縱使對方意識蘇醒,如今殘肢斷體,還被伏妖鼎鎮(zhèn)壓著,難以掀起風浪。 唯一需要警惕的,是防止他的那些手下來施救,不過荒界中人沒那么衷心,老大沒了,都想著取而代之,誰會想著把他救出來。 除非另有所圖。 不怕歸不怕,不能掉以輕心,盛棠琢磨著明日多派些人看守禁地。 她收起玉簡,回頭看了看。 僅此一役,盛棠不敢再把伏寂單獨放在房間,略一思忖,將人拽回了住處。 身為宗主,她臥室極大,幾乎和寢殿差不多了。 盛棠放了床被褥在床邊地板上,搬來一扇薄紗屏風擋在中間,打算親自盯梢。 “你今夜睡這。” 盛棠未曾與人共寢一室,本以為今夜是睡不著了,結果沒一會,柔軟的大床上就傳出了均勻輕淺的呼吸。 后半夜的月色,籠罩著整個合歡宗。 一片寂靜中,冷風闖入伏寂空無一人的房間,粘了點地板上的血腥味道后,從窗縫悄然溢出。 常人難以察覺的龍血氣息,在夜空擴散開來。 唯一能嗅到這味道的妖獸,沉寂在黑暗中數百年的冰冷豎瞳,倏然睜開。 躺在地鋪上的伏寂,睫毛若有所感地微微一動,神識被拽入一座鼎下。 四目相對。 被龍血喚醒意識的吞天巨蟒,豎瞳剎時掀起了狂熱與貪婪。 這里竟然出現了如此強大的龍種,他若是能吞掉,必能重返顛覆獲得無上造化! 被盯上的伏寂,望著鼎下的巨大蟒身,短暫驚訝過后,意味不明的看向對方七寸之地。 他沒想到合歡宗封印了條大妖,大妖體內的妖丹還完好無損。 幾乎同一時間,他腦海冒出與吞天巨蟒一樣的念頭。 ......萬古大妖的內丹,是大補之物。 伏妖鼎下,兩個神識隔空相望,互看對方是香餑餑。 巨蟒能困住伏寂神識的時間很短,沒多久,伏寂神識回到了識海。 他睜眼坐起身,穿過窗格朝遠處昏暗的夜空望去。 意識到那方向是禁地,短時間靠近不了,伏寂低頭看了看腕間的鎖靈鐲,又側過臉,透過薄薄的屏紗看向了床榻。 床間一個鼓包,里面的身影似乎在被褥下蜷成了一團。 伏寂看了許久,緩緩收回了視線。 盛棠迷迷糊糊醒來,看到窗外明亮的天光,一臉困倦地揉了揉眼,隨后忽然想起什么,倏地坐起身。 床邊地板上,被褥都不見了,更別提人。 意識到昨夜盯梢了個寂寞,盛棠扶額,趕忙召人來問。 聽到稟報,伏寂回了水松庭。 “?”這么配合。 懷疑哪里出了問題,盛棠不放心的親自盯了一上午。 水松庭因此炸開了鍋。 消息當即傳遍了所有爐鼎耳中,“新宗主來了!” 合歡宗弟子各個貌美如花,不似邪修那般對待爐鼎,成了合歡門人的爐鼎,更多的是雙贏。 水松庭內,都是自薦而來的男修,一直努力修習爐鼎之法,期待被某個弟子看中。 由于狼多rou少,競爭還尤其激烈。 冷不丁聽說宗主來了,一個個熱血沸騰,激動的難以言喻。 他們大都不敢靠近,只在遠處瞅了瞅。 水松庭景致優(yōu)美,梅蘭竹菊,松柏常青,即便是不在這季節(jié)盛開的花,也被精心照料的綻放開來。 新宗主似乎偏愛海棠,一直徘徊在樹下,偶爾衣袖輕拂,從枝頭折下一朵細看。 花瓣嬌嫩,映襯得少女白皙的指尖,也染了明艷動人的粉意。 躲在假山邊的幾人回過神,心口跳的厲害。 “唉,宗主長得這般好看,縱使不做爐鼎,能與其共度良宵也不枉此生了?!?/br> “那道友好福氣?。 庇腥擞旨涤謵?。 倚坐在樹下的伏寂,聽到不遠處蒼蠅似的嗡嗡聲,面無表情地掀起眼皮,表情淡漠。 有什么好看的。 色相罷了。 不想一直被監(jiān)視,他冷著臉起身,再次遠離了盛棠的視線。 盛棠揣著烏木刻筆,琢磨著今夜怎么當神筆馬良,看海棠花看得入神,沒注意到伏寂走遠了。 等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盛棠沒有繼續(xù)跟上去,從懷里拿出張紙,鋪在海棠樹下的石桌上,就著真花,認真的描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