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Beta他拒絕分化 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鐫痕(1v1H)、廝磨[娛樂圈]、野狗摘月(年下骨科,1v1,私生子x大小姐)、藏(1V1 校園H)、無盡夏、男人不聽話那就換了他、囚禁男神(1v1H)、仲夏(父女h)、斷崖亦狂奔[娛樂圈]、奪妻(1V1 高H)
第19章 高二三班 路班長莫名其妙又被天降新活,后半節(jié)課幾乎都是凍著臉度過的。 盡管眼鏡與黑發(fā)遮蓋了大半神情,聳高至頭頂?shù)慕炭茣谧∷纳碛?,但周身若有若無的冷氣,依然彰顯了此刻他心情格外不佳這件事。 偏偏罪魁禍?zhǔn)捉z毫不覺有異。 下課鈴前腳剛落地,這人便半點自知之明也沒地蹭了過來。 路煬一道題還沒來得及寫完,只覺眼角余光飛快閃過一道身影,緊接著是面前堆疊的書本被用力壓住的動靜。 “嘩啦!” 細(xì)微紙張擺動的風(fēng)聲驟響。 路煬抬起眼,分外眼熟的月考卷如錦旗般旋轉(zhuǎn)翻滾著由上而下地展落開,紙張上的皺痕已然被抻平不少,只余細(xì)微無法抹消的痕跡浮在表面。 而卷中央,那一氣呵成龍飛鳳舞的150,此刻下方被人用鉛筆虛虛疊了層陰影,乍然望去好似生生從紙面上拔地而起。 上方一角則被一只略顯熟悉的手指輕輕捏住——赫然是賀止休。 鈴聲落地,片刻前還死氣沉沉的教室又活蹦亂跳起來。 楊春曉還沒有離開,眼下正捏著課上齊青樂的卷子杵在講臺上,似乎正低聲講些什么,周圍環(huán)繞著圈稀稀拉拉的三班同學(xué)。 而卷子主人齊青樂被簇?fù)碓谥醒?,三不五下就突兀地來一次“哇哦”驚嘆聲。 在第三次“哇哦”過后,路煬筆尖飛快地寫完最后一個數(shù)字,終于冷漠地抬起眼,對上賀止休的眼睛,聲音凍如三九寒天: “你是不是很閑?” “那倒也沒有,” 賀止休輕佻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這不是是為了蹭一蹭來自學(xué)霸的氣息么,爭取下次我的數(shù)學(xué)也能考上這個分?jǐn)?shù)?!?/br> 路煬面上難得浮出幾分意外之色來,赫然寫著“看不出你還有這能耐”一行大字。 緊接著就聽賀止休尤為誠懇地補完后面幾個字:“……的零頭?!?/br> 路煬:“……” “你那是什么表情,”賀止休挑著眉道:“零頭很低嗎?” “確實不低,”路煬面無表情將習(xí)題卷翻至背面,冷酷無情譏諷道:“足夠你回去申請重讀一遍九年制義務(wù)教育,省的浪費了那張十四歲的初二學(xué)生證?!?/br> 賀止休:“……” “松手。” 路煬抬手捏住卷子往下一拉,視線在卷面上飛快逡巡而過。 只見答題卷上除卻分?jǐn)?shù)被格外無聊地涂了層陰影之外,其他地方倒是完好無缺。 但這人上課顯然什么也沒聽,因為先前被隨意塞進抽屜里糅雜出的折痕這會都消失了七七八八,乍看之下,簡直比方才齊青樂遞上的卷面還要平整。 “開個玩笑,不喜歡的話我給你擦掉,”賀止休收回壓在書本上的手臂,略微朝走道邊側(cè)退后半步,才說:“不過我暫時還沒來得及買橡皮擦,等我給你借個……” 他剛準(zhǔn)備轉(zhuǎn)過身,路煬突然打斷道:“不用了。” 賀止休不由一頓,下意識垂眼看去。 少年似乎真的毫不在意這張任憑是誰考到,都恨不能裝訂裱起掛墻——甚至對宋達這類學(xué)渣而言,當(dāng)做傳家寶祖?zhèn)魅疾贿^分的滿分卷; 眼下只是極為草率地對折三次,確定其不會霸占多余的位置后,才隨意往桌肚角落里一塞。 旋即他渾不在意地捏起筆,準(zhǔn)備繼續(xù)寫那張還沒來得及刷完的題。 但落筆前他又突然抬起眼,明問暗驅(qū)道:“還有事?” “哦,沒什么,”賀止休像是沒聽出這人的驅(qū)趕之意,微微一笑說:“就是想跟你討教一下,那個自我介紹稿應(yīng)該怎么寫才好?!?/br> 路煬:“……” 哪壺不開提哪壺,路煬的臉一下就凍了。 也是湊巧,講臺上楊春曉終于結(jié)束了這場由半個班主動發(fā)起的拖堂,這會正用臂彎夾住厚重的教材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即將踏出大門時,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扶著門框側(cè)身回過頭,朝對角線的靠窗角落處拔聲道: “許棉楓跟我過來一趟!” ——許棉楓位置恰好在路煬的右側(cè)前排,此時正弓著身體蜷縮在座位上,從姿態(tài)上判斷,他大約在努力降低存在感。 不過顯而易見這個計劃沒能成功,眼下陡然被點名,整個身體都rou眼可見地抖了下。 這狀態(tài)其實是有點奇怪的。 應(yīng)中雖然不支持學(xué)生帶手機,但畢竟高中了,真抓到其實也不會真有什么處罰,最嚴(yán)重也就發(fā)家長群里讓父母一起跟著社死一回。 尤其楊春曉這種性格風(fēng)風(fēng)火火、卻跟學(xué)生關(guān)系又尤為融洽的老師,基本把人叫到辦公室訓(xùn)一頓外加沒收一段時間就完事。 甚至都不會上報給班主任,換個人估計下課鈴一響就立馬主動跑上前乖乖認(rèn)錯賣乖。 ——但許棉楓卻像生怕這事再被提起似得,隔了好些秒,等數(shù)學(xué)老師那極具辨識度的高跟鞋噠噠聲再次響起時,他才終于視死如歸般,極為緩慢地從桌面上抬起頭。 “你們學(xué)校玩手機被抓,后果這么嚴(yán)重的嗎?” 恰好位處后方的賀止休見狀,沒忍住略微傾身,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評價道:“跟上斷頭臺似得。” 路煬:“……” 這什么見鬼的形容? 他木著臉,在搭理這人與無視繼續(xù)寫題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筆尖懸在卷面上正要落下,眼角余光陡然窺見一道熟悉身影從教室另一端橫穿而來—— 宋達那顆裝逼的心大概真的已經(jīng)深入骨髓步入晚期,這會放著好端端的路不走,硬是跟劉翔再世似得橫穿躍過數(shù)個空蕩座位,動作飛快姿態(tài)囂張,一只手還牢牢揣在兜中捏著什么不放。 只見他長腿一邁,飛速跨過一個空位,眼見即將抵達路煬位置時,位處側(cè)前方的許棉楓突然毫無征兆猛站起身—— “我cao!” “我cao!” 兩道國罵不約而同乍響,許棉楓幾乎是下意識朝后退去。但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混亂中只來得及感覺到后背似乎撞上什么重物。 緊接著是路煬難得拔高的聲音:“小心——”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電光石火間路煬只來得及起身避讓,根本來不得及阻止那堆高聳足有二十余厘米的書塔如大廈傾覆般歪斜倒下。 許棉楓這才驚覺自己闖了禍,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扶。 然而也不知是身體轉(zhuǎn)的太迅猛,從而導(dǎo)致未能把握住平衡,指尖即將觸及書脊背的剎那,腳上愣是一個踉蹌,手上動作生生從攔轉(zhuǎn)成了推。 “滋啦!” “咣當(dāng)!” 接連幾聲重響沉悶落地,等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尋聲覓去時,入眼的只剩下歪斜飛出排列之外的課桌,堆灑滿地的各類書冊與卷題,以及杵在這片狼藉之地邊側(cè),八目相對盡無言的四個人。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滯成冰,方寸之間堪稱落針可聞。 一時間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朝路煬臉上望去。 “對、對不起……” 少頃許棉楓率先回過神,本就因為數(shù)學(xué)老師的呼喊而憂愁的臉上此刻已然慘白一片,他聲音幾乎細(xì)如蚊蠅:“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他慣性想低頭替路煬撿起,然而堆灑滿地的書本讓人根本無從下手。 恰在這時,一道腳步聲從教室外飛奔而至,旋即探進來一個陌生的娟秀臉龐: “請問誰是許棉楓?” 許棉楓當(dāng)即一個激靈,立馬轉(zhuǎn)身舉手:“我!” “楊老師讓我轉(zhuǎn)告你,一分鐘內(nèi)沒抵達辦公室就后果自負(fù),包括但不限三千檢討書和教導(dǎo)處家長一日游……” 少女話音未落,許棉楓已然如旋風(fēng)般奔離教室,那速度快得活像博爾特附體,背影倉皇中帶著急促,中間甚至慌不擇路地撞歪了好幾張課桌。 但從動作上來看,與其說是對少女的忠告如臨大敵,不如說是在緊抓住闖禍后終于得到逃離現(xiàn)場的合理借口。 “你跟他有仇么?”等人離去后,賀止休突然垂眸問了句。 路煬回過神:“什么?” “不然他為什么跑那么快?”賀止休沖教室前門努了努下巴,意味深長道:“跟你要把他吃了一樣恐怖,路·哥斯拉·煬?” “……不想挨打就把嘴閉上?!甭窡淅渚娴馈?/br> 他手里還捏著方才寫到一半的筆,然而卷子已經(jīng)不知被壓在了哪個角落。 路煬垂眸望著眼前堪稱廢墟的一幕,沉吟三秒,徹底認(rèn)命地蹲下身。 周遭喧囂逐漸恢復(fù),四面八方的視線卻依舊如影隨形,但沒有一個人主動走上前詢問情況,甚至湊近點看熱鬧或幫忙的都沒有。 自從教導(dǎo)處回來踏入教學(xué)樓開始,那股判若無人捎帶說不清道不明惡意的感覺,終于在這一刻前所未有地抵達巔峰。 直到此時,賀止休才后知后覺,三班教室早在下課鈴響徹那一刻便悄然瓜分成兩半。 一半是路煬所在的靠窗位段,以路煬為圓點中心,無聲向周邊擴散,除卻窗戶與后墻黑板,右側(cè)前方所有位置空蕩一片。 除卻個別沒在教室,剩余的如同約好一般,盡數(shù)匯聚在講臺上,此刻正三倆扎堆交頭接耳,余光三不五時瞥向靠窗方寸。 探究的,猜測的;好奇的,看戲的。 或者全都有的。 僅有不同的武子鳴杵在人群中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沉默地轉(zhuǎn)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貴班這同學(xué)愛夠嗆啊,” 賀止休屈膝蹲下?lián)炱鹉_邊的教科書摞在手上,壓著聲音晦暗不明道: “三兩句沒有證實的謠言,就這樣了?” 第20章 推測 宋達臉色也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