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Beta他拒絕分化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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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撈過路煬的手扣住,滿臉無辜地為自己找借口:“那不是沒忍住么,差點失而復(fù)得,生怕是一場夢,睜開眼全都是泡沫?!?/br> 路煬氣早在路上消了大半,此刻聞言只瞟了他一眼,冷淡道:“這會兒知道怕了?!?/br> “我本來就怕,不然你以為我這么多天為什么沒留寢603?” 賀止休理不直氣也壯,他略微低頭,貼在路煬耳側(cè)小聲道:“快憋死我了,這么多天,昨天充其量就充回了百分之三十……二十的路煬煬能量,還有百分之八十。” 他邊說邊將五指擠入路煬指縫,四目交錯時眼底堪稱一本正經(jīng),吐出的話卻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晚上我還可以睡你家嗎?為了學(xué)習(xí),爭取今夜充上百分之五十……” “那你別學(xué)了,”路煬凍著臉打斷,作勢就要甩開手:“上北大青鳥去吧?!?/br> 賀止休反應(yīng)迅速,牢牢扣住不給他半點松開的機會:“說好的要在一起一輩子呢?怎么這才一個晚上你就變了?路山伯你好狠的心啊。” “……” 路山伯困得兩眼幾乎要瞇起,徹底懶得搭理這人。 然而alpha戲癮上身,抓著他的手揉捏個不停還不算完,又欠兮兮地貼來討罵。 路煬被煩的不行,反手掐住對方虎口,正欲警告,一陣鈴聲陡然響起。 他反應(yīng)了下,才意識到是自己的。 “電話?” “微信?!?/br> 路煬解開鎖屏一看,是周姨發(fā)來的照片。 滿桌的食物中央,是臺鋪滿各類生rou的烤rou火鍋一體機。 -周姨:還沒到呢? -就差你倆了 昨夜荒唐過度的后果,就是今早醒來時床頭的電子表已然直抵十點,然后硬生生錯過了許多消息,直接把向來不太打擾路煬的周妙如電話都給招來了。 路煬不是個貪睡的人,小時候因為池名鈞每天早上有鍛煉的習(xí)慣,他被迫抓起來跟著,于是養(yǎng)成了早起;后來長大又被真正的卷王路苑柯天天抓著早起學(xué)習(xí)。 自此往后,不論是否放假、早睡或晚睡,路煬起來的時間最遲也不超過八點。 生物鐘已然固定在他身體,未成想有朝一日會突然破例。 因此手機在客廳炸響,賀止休幫忙拎來床邊的時候,路煬都還有些沒回過神。 直到對面的周妙如突然問他今天來不來滑板店時,才后知后覺回過神。 “池悅說你倆昨天下午就請假回家了,結(jié)果晚上我給你發(fā)微信都沒回,問池悅,也說晚上都沒消息,給我嚇了一跳?!?/br> 光線略顯昏暗的滑板店內(nèi),周妙如咔擦兩聲撥開易拉罐拉環(huán)。 她在碳酸飲料的滋啦作響中,將可樂放至對面二人桌前,半開玩笑道:“早上你倆要再不接電話,我就得跟池悅倆人沖你家看看怎么回事兒了?!?/br> ——幸好接了,否則依照早上那情況,真被撞上,還指不定得怎么解釋。 “手機沒電放客廳充了,沒看見消息?!?/br> 路煬端起可樂淺淺抿了口,輕眨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罕見的不自然。 他轉(zhuǎn)移話題,抓住了前頭的關(guān)鍵字眼:“小姑讓你來找我的?” 周妙如當(dāng)即眉峰一挑:“怎么,我就不能突發(fā)奇想,請你們來吃頓飯么?” 請當(dāng)然可以,作為他爸的好友,路煬很小的時候就與周妙如認(rèn)識,說是關(guān)系最為親近的長輩之一也不為過。 別說請頓飯,就算是讓他過來遲鈍年夜飯也并不算奇怪。 但也正因如此,路煬清楚周妙如是個分寸感很強的人,臨近學(xué)期末,又天寒地凍,僅僅只是為了讓他吃頓飯而把人喊來,顯而易見不是對方的作風(fēng)。 路煬捧著可樂,隔著滋啦作響的烤rou盤與周妙如對視數(shù)秒,后者終于敗下陣來。 “行吧,我服了你了,”周妙如哭笑不得道:“本來還想著邊聊邊進入話題,這還怎么說啊?!?/br> “該怎么說怎么說,”路煬淡淡道。 “……” 周妙如被他懟的一愣一愣的,隔了好一會兒才支著下巴頗為感慨道:“前有你媽,后有你,跟學(xué)霸交流果然既省力又費勁?!?/br> 這是什么矛盾詞? 路煬莫名其妙,一旁從進門后便不怎么吭聲,悶頭烤rou的賀止休忽的抬頭接話:“我也覺得?!?/br> 周妙如哦豁一聲,立刻如見到同僚一般伸出手臂。 賀止休立刻意會,倆個alpha在烤盤上方莫名其妙擊了個掌。 路煬:“……” 這都什么玩意兒。 “夸你呢,” 賀止休收回手,滋啦一聲夾起一塊熟透了的烤rou。 趁著放入路煬碗中的間隙,他悄然貼近,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小聲道:“多虧了你的洞察力,我才能坐在這里?!?/br> 耳朵癢意攀爬而上,店內(nèi)冰冷的空氣被滾滾而上的濃煙烘烤,溫度隨之攀升,路煬終于后知后覺出熱意來。 他仿若不經(jīng)意般輕輕撥弄了下略微紅起的耳垂,繼而起身將圍巾與外套脫去,擱置在店內(nèi)空位上。 再坐回時,周妙如終于放棄了醞釀開場白。 她撂下筷子,開門見山道:“也不全都因為你小姑,之前曹盧圍那事兒之后我就想找你吃個飯,但一直沒找著機會?!?/br> 路煬動作一停,隱約明白什么,賀止休也歇止了給烤rou翻面的動作。 倆人抬眼齊齊望去。 果不其然,只聽周妙如直白地問: “路煬,你實話跟我說,你果然還在想著要去,是不?” 她沒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想去哪里,但在場仨人都心知肚明。 一時之間,偌大店鋪僅剩烤盤上的肥牛在滋啦作響。 墻上老舊的掛鐘漆面斑駁,白底涂鴉泛出歲月沉淀后的黃。 秒針擦過12點,時間正好步入正午,一門之隔的窄巷開始有人途徑,趿拉而過的腳步聲伴隨烤rou滋啦響起。 寒風(fēng)拂過,緊閉的玻璃門細(xì)微顫動,將并不寬敞的的店內(nèi)與門外分成兩個世界。 啪嗒。 輕響之中,路煬放下手里的可樂,在兩道注視中終于緩緩點頭,口吻一如既往的平靜:“說不想是騙人的,你們也不會信?!?/br> 周妙如不由張口想說什么,然而緊接著又意識到這是事實。 人能因為好奇心而嘗試五花八門的食物,但能堅持下來的卻都是少數(shù),尤其像路煬這種滑板幾近貫穿整個人生的。 除卻真實的熱愛之外,再無其他可以解釋。 時至今日,終于有個相關(guān)賽事擺在眼前,如果他忽然開口否認(rèn)想去,反倒會顯得在口是心非。 尤其這個比賽的意義于路煬而言不僅僅只是個國際賽而已。 “……” 短暫沉吟后,周妙如嘆了口氣,罕見地語重心長道: “我知道你確實喜歡滑板,不然當(dāng)年也不至于摔的鼻青臉腫、就差打石膏了,也依然沒想過要放棄。但是路煬,比賽是比賽,跟我們平時自己玩玩不一樣……” 她話音未落,就見對面路煬忽地眉梢細(xì)微一揚,趁著她絞盡腦汁如何把后面的話委婉吐出的間隙,驀然插嘴打斷道:“你是擔(dān)心我會輸?” “……” 周妙如頓覺哭笑不得,靠了一聲:“少給我先扣帽子啊,這話我可沒說過。” 路煬又一針見血:“那就還是因為我爸了?!?/br> 剎那間所有動靜立刻歇止。 沉寂在餐桌上持續(xù)數(shù)秒,周妙如終是沒忍住,嘆了口氣: “你們學(xué)校運動會那個視頻我看見了,包括之前爛尾樓那次,我承認(rèn),你現(xiàn)在的水平的確很高,甚至在我看來,大概率比你爸當(dāng)年巔峰時的水平還要高,你去的話搞不好還真的能弄出點大成績回來,我也相信你會有這個能力的?!?/br> 她頓了頓,忽地話音一轉(zhuǎn):“——但是路煬,這是你爸的目標(biāo),不是你的?!?/br> 路煬沒吭聲。 只聽周妙如繼續(xù)道: “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你沒必要、也犯不著為了他人的遺憾而把自己困在里頭,給自己施加重?fù)?dān),非要為其實現(xiàn)、或者證明什么?!?/br> 她嘴唇張開閉合數(shù)次,似乎在猶豫是否要將后面的話說出口。 頃刻停頓后,周妙如到底還是嘆了口氣,真心實意道:“……這太辛苦了,池子在下面也不一定樂意看你這么做?!?/br> 烤盤油漬淺淺飛濺,左側(cè)的火鍋已然沸騰,牛肚蝦滑與腐竹豆皮盡數(shù)浮出,乳白濃煙滾滾而上,不過頃刻便將四周烘烤微微發(fā)熱。 賀止休額邊不自覺沁出小滴熱汗朝下滾落,瞬間浸濕了鬢角處的發(fā)絲。 然而此刻他卻抽不出神理會。 他僅知道路煬內(nèi)心向往國際賽,無論是為自己,亦或者是為數(shù)年前盛暑時的意外;也清楚路煬周圍的人并不同意他朝那兒邁去。 卻未料到是因為這個。 賀止休不由側(cè)目望去。 只見路煬眉眼低垂,熾熱濃煙與垂落的劉海模糊了少年好看的眉眼,但仗著咫尺距離,他傾身靠近幾分,還是強行窺見了少年面上的神色。 ——出乎意料的冷靜。 路煬仿佛早已猜到了這番說辭,當(dāng)下只是很輕地眨了下眼。 直至對面周妙如終于結(jié)束,他才緩緩抬頭,說:“我知道?!?/br> 周妙如一怔,接著苦口婆心道: “既然知道那就好好專心上你的學(xué),以你現(xiàn)在的成績,超越你mama當(dāng)年的成就也不是沒可能,沒必要耗在這種事……” “高考砸不了,成績肯定是第一,能不能超越另說,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至于去北大青鳥,” 路煬說著還不忘朝身側(cè)的賀止休瞟了眼,恰好與后者本就投來的視線所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