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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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鄭知夏很堅持,“出去走走吧,剛好現(xiàn)在天氣不錯,我么湖區(qū)轉(zhuǎn)一圈,還能找找晚上吃什么?!?/br> 林霽靜靜地看著他,突然很輕嘆了口氣。 “不用著急趕行程的,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br> 鄭知夏愣了下,笑著眨了下眼。 “我沒趕,這才第三天呢?!?/br> 平時總覺得一周太漫長,有數(shù)不清的課和做不完的正事,窗外風景一成不變,身邊的人也一成不變,以至于所有的波瀾都微不足道,好像根本無法撼動長久時光積累的一切。 鄭知夏直到現(xiàn)在都還喜歡這種穩(wěn)定,他長久地凝視著林霽的面容,直到聽見一聲笑。 “怎么這么看著我?” 他搖搖頭,笑著越過林霽往外走。 “看你好看,不行嗎?” 林霽突然覺得心跳一漏,如涼風穿過胸膛,輕快得像靈魂在空中飄飄蕩蕩。 “可以,”他跟上鄭知夏,垂眼時神色柔和,“你也好看。” 鄭知夏卻沒有回答,腳步跨過長長的,斑駁的廊柱倒影,他越走越慢,卻每一步都很堅定。 “哥,”他輕聲說,“其實時間過得很快的?!?/br> 作者有話說: 這章有點短,在醫(yī)院熬了四天晚上 生理期,確實有點受不了了,誠懇道歉! 第39章 宿命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鄭知夏總感覺和林霽有關(guān)的記憶片段里大半都是黃昏,宏大的世界縮小在將要燃燒般的夕陽中,熱烈得如同永不消散的長夏,又短暫得像天邊已悄然升起的月亮。 他們拒絕了禮賓開車的提議,沿著長長的,仿佛看不見盡頭的青磚小路往山下走,鄭知夏看向覆滿積雪的遠山,緩緩下沉的太陽,長風吹過發(fā)梢,他突然牽住林霽的衣袖。 “怎么了?” 林霽看他時,溫柔得如看遠山的飛鳥,看天邊橘色的浮云,鄭知夏張了張嘴,而后彎眼一笑。 他希望林霽走得再慢一些。 “我就是突然想起來,走下山估計還有好長一段路,到城里的時候,天應(yīng)該已經(jīng)黑了。” “嗯?”林霽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你有想在黃昏要做的事嗎?” 鄭知夏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也沒有,路上也能看日落,我只是在想,好像沒辦法完成原本的計劃了?!?/br> “計劃不重要,”林霽轉(zhuǎn)過頭,落日已沒入山中一半,“你開心這件事得排在第一位?!?/br> 鄭知夏在他身邊低低悶悶地笑,好一會后才說:“哥,你真的對我太好了?!?/br> “這不是應(yīng)該的?” 林霽勾了勾唇,說:“我們都多少年的交情了。” “只是因為交情久?” 鄭知夏問得玩笑,林霽卻很認真:“不,因為你對我來說最特殊。” 好容易讓人迷惑的言語,好容易讓人自以為是的溫柔,鄭知夏和他對視,麻木地感受到心跳在加速。 “哥,你這么說,我很容易誤會的?!?/br> 林霽卻反問他:“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他們都心知肚明彼此在說什么,鄭知夏移開視線,風聲平緩,他也平和。 “不止吧,這種事向來是講不出具體原因的?!?/br> 林霽點點頭,又突然問:“那換成別人對你好,你也會……嗎?” 鄭知夏噗地笑了。 “怎么可能呢?”他專注地,抿唇的動作顯得莫名執(zhí)著,“想對我好的人有很多,真正付諸行動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但那不是我需要的,所以我會感謝,會拒絕,但永遠不可能心動。” 夜色從極遙遠處無聲地蔓延而來,吞沒光華,淹沒來路,山林寂寥,鳥群從頭頂掠過,震翅聲回響在深谷中,像一場持續(xù)多年的孤獨戰(zhàn)爭。 鄭知夏說:“我喜歡誰,是因為他的全部?!?/br> 林霽沉默一瞬,問:“即便那個人其實并不如你認為的這么好?” “都說是全部了,”鄭知夏彎著眼,忍俊不禁般,“再好的人,在旁人看來都會有不好的地方,只要我認為最好就足夠。” “原來是這樣?!?/br> 林霽神色深深,路邊的燈突然亮起,卻映不出他晦澀的眼神和微蹙的眉目,無法追溯源頭的酸澀仿佛撕裂了胸腔,他很輕地笑了聲,習以為常地和鄭知夏一起疼痛。 “如果我說謝謝,你是不是會生氣?” 謝什么?鄭知夏眼眶與鼻腔俱是一酸,抬眼故作不滿地瞪他。 “這還用問嗎?”他悶著鼻音笑,拍了下林霽的手臂,“你要真說謝謝,我就當以前那么多年都是假的,你不拿我當朋友!” 他從來不愿意林霽因此感到壓力。 林霽也笑,笑著笑著就自然而然地牽起他的手,青磚路終于走到盡頭,他對著夜色,溫聲說:“好,不謝,但我得再次強調(diào)一下,不管什么時候,我們都是朋友?!?/br> “我知道啦。” 鄭知夏應(yīng)得輕快,牙關(guān)卻咬得很緊——誰要跟你當朋友?事到如今,怎么可能繼續(xù)當朋友! 一次又一次,林霽總是強調(diào),他便也漸漸對那撕裂般的心痛脫敏,分別將近,他奇跡地開始褪去漫長的高熱與疼痛。 是件好事。 他自然而然地抽回手,卻沒發(fā)現(xiàn)林霽短暫的失神,夜色遮掩了他臉上的掙扎與愧罪,也遮掩了他看向鄭知夏的專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