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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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她在鄭知夏假裝不明白的沉默中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剩下的讓莉莉來收拾就好,天氣冷,你回去把外套穿上,等晚餐準備好了我再上樓叫你?!?/br> 鄭知夏應(yīng)了聲好,自己算好時間下樓,桌上擺著紅白的鴛鴦鍋底,香氣尚未飄出來,宋白露端著盤子出來,嘴里還在和莉莉聊鄰居的八卦,于是他在樓梯口站了會,轉(zhuǎn)而去敲客房的門。 來給他開門的是周皓,隱約有人聲從他身后傳來,鄭知夏放輕嗓音,說:“可以下樓吃飯了。” “好的好的,麻煩您了?!?/br> 林霽的身影適時出現(xiàn),捂著話筒對他說:“可以等我一下嗎?” 鄭知夏點點頭,于是周皓識趣地先下了樓,電話在一分鐘后掛斷,林霽示意他進來,指向窗邊的桌子。 “剛才在里面找到個筆記本,扉頁上有你男朋友的名字?!?/br> 鄭知夏愣了瞬——他終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 “我?guī)Щ厝ソo他?!?/br> 他咳嗽一聲,試圖忽略掉這個話題,突然身后傳來咔噠的聲響,是門被合上的聲音,他回過頭,看見林霽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你有男朋友。” 林霽停在咫尺之遙的地方,微微低下頭,語氣十分的意味深長。 鄭知夏甚至能隱約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后背莫名一緊,下意識地咽了咽干澀的唇。 “那我是什么?” 林霽的聲音輕飄飄鉆進耳中。 “一個喜歡你的……好哥哥嗎?” 作者有話說: 林霽,好心機綠茶一男的 ps.沒有常識性錯誤哦,林霽去的是瑞典,知夏mama定居在瑞士,順路只是借口而已 第68章 共生 圓謊對鄭知夏來說難得顯得困難——大概是因為這個謊言被說出口的時候,他就沒覺得有需要解釋的一天,偏偏此刻房間內(nèi)溫暖靜謐,他的后腰抵著堅硬的桌沿,手掌下正好是那本屬于林澤的筆記本,而林霽垂著眼,眸色深暗不明,似乎帶著隱約的笑意。 鄭知夏想,這大概是一個很適合接吻的距離。 但林霽只是搭著桌沿,即便姿勢再曖昧,也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不緊不慢地說:“不過我覺得,以知夏你的優(yōu)良美好品德來看,是絕對做不出什么道德敗壞,會被所有人唾棄的事情的,所以——” 他越說越篤定,鄭知夏連反駁都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只能垂著眼沉默,喉嚨一陣陣地發(fā)癢,尷尬到想咳嗽。 “他大概是你的前男友?!?/br> 結(jié)論出現(xiàn),鄭知夏試圖掙扎一下:“怎么就一定是前男友了?” “嗯,也有道理,”林霽終于肯和他拉開距離,連神色都顯得正經(jīng)了許多,“也有可能只是普通朋友?!?/br> 鄭知夏悄然松了口氣,語氣里有微不可察的心虛:“我們上個月才分的手?!?/br> 掌心被筆記本一角膈得悶悶作痛,林霽倏然收回視線,神情是全然的信任。 “原來是這樣,”他點了點頭,“那是因為什么呢?” 窗外雨水淅瀝,林霽的眼也濕潤得像是欲雨前的薄霧,語調(diào)尾端藏著不易察覺的鉤:“和我之前沒有分寸的行為有關(guān)嗎?” 他的愧疚真實得讓鄭知夏產(chǎn)生一些奇怪的負罪感,視線虛虛地落在手邊,輕聲說:“不是,和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再一次撒謊了,林霽也再一次的沒有發(fā)現(xiàn)——至少鄭知夏是這么覺得的。 “分手的確是cris提的,但原因不是你認為的這個。” 具體因為什么他并沒有說的的想法,林霽便也不再追問,畢竟總會有知道的一天,他和鄭知夏對視著,手卻將那本筆記本不緊不慢地抽出來,不著痕跡地撥到旁邊。 “那就好,”他笑了笑,“走吧,下樓吃飯?!?/br> 宋白露早已在桌邊坐下,熱氣蒸騰上來,咸香濃郁的氣味飄得滿客廳都是,鍋里已經(jīng)開始煮東西,蘑菇和菜葉漂浮著,讓這個陰雨天都顯得鮮活而明快起來。 “叫個人吃飯也要那么久,”宋白露不滿地嗔怪,“是不是在上面偷偷抽煙?” “沒有,我哪里敢,”鄭知夏笑得無奈,“不信的話你自己聞聞。” 他說著,走到宋白露身邊彎下腰,又被嫌棄地推開,宋白露擺擺手,說:“聞什么聞,我現(xiàn)在只聞得到火鍋味,快坐下開飯了?!?/br> “好的mama?!?/br> 鄭知夏語氣俏皮,逗得宋白露笑彎了眼,坐下時他下意識往身邊看了眼,在對上林霽溫和含笑的目光時竟有些奇怪的羞赧,分不清熱氣到底是不是來源于桌子正中的鐵鍋。 “我記得,”他清了清嗓子,“你不愛吃蘑菇?!?/br> “其實也還好,”林霽接得流暢自然,“你喜歡吃?!?/br> 這句話顯得沒頭沒尾,鄭知夏有些疑惑,直到看見他的筷子夾起一塊蘑菇放進碗里,才突然明白了什么。 林霽語氣輕輕,笑意始終沒有落下過:“其實真的挺好吃的?!?/br> 這五年怎么過的呢?林霽其實印象沒有太深刻,時光馬不停蹄地往前跑,有時候很長,有時候又只是眨眼呼吸的瞬間,大概是因為生活乏善可陳,幾乎如同一灘死水,便也沒有了計量天數(shù)的必要,左不過是周而復(fù)始又古井無波的時間變換。 后來的某一天,他在疲于奔波的夜色中打開家門,窗簾擋住伶仃的夜色,他的視線掃過玄關(guān)處的掛畫,桌上的白瓷花瓶,冰箱里放著三聽僅剩的香草味蘇打水,打開時發(fā)出很清脆的一聲響,氣泡在口腔中炸開,林霽面不改色地在那種略顯古怪的甜味中摸出了一盒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