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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芙蓉玉在線閱讀 - 醉玉頹山(3)

醉玉頹山(3)

    元琰的臉頰皆被妻掐出“斜紅”,速速敷些米粉稍加掩飾就進(jìn)宮,反正他在朝堂之上向來沒說話的機(jī)會,也無話可說。

    魏國的朝堂既沉悶又喧鬧,改鎮(zhèn)為州只能在名義上把軍鎮(zhèn)等同為州,所屬軍民歸到州郡的范圍之內(nèi),并沒真正緩解北方平叛的頹勢,在叛變初期一直采取武力鎮(zhèn)壓策略,對流民、軍士缺乏安撫。而且由于頻繁水旱災(zāi)害,河北賦稅要地都缺錢撫恤災(zāi)民,何況十鎮(zhèn)地區(qū)。此外,盤剝兵民、貪污腐敗、土地兼并等種種財政、經(jīng)濟(jì)上的問題給朝廷穩(wěn)定局勢更大的阻力。簡言之,缺錢、缺人、缺治理。

    聽完朝廷上一群太后寵臣無意義的廢話,抱著看戲的心看大丞相獨孤連弄權(quán),趾高氣揚對著群臣,太后雖有不滿,但由于她跟大丞相的利益綁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宗室地位最高的義陽王唯唯諾諾,在朝堂一言不發(fā),唯太后馬首是瞻。朝廷里是一幫貪婪的庸人圍著太后轉(zhuǎn),唯一的亮點是年輕的御史中尉,可惜他空有獨坐地位,其所說的治理之策皆被無視,敷衍下是:對曰:‘善。’

    元琰被元濬叫去王府坐了半天,乖乖聽叔叔長篇大論講他那枯燥的處世之道,他暗地里給了個“龜息功”的綽號。出來之后,他立即召集僚屬,視察部曲,整治軍隊,于是就長住在軍營里。

    一連十幾天他都夜不歸宿,心思全花在整治軍民了,稍有閑下來就會心口刺痛,一旦想到婉婉少不了淚沾裳。

    臨走前他把婉凝托給馮夫人等照料,稍稍讓他放心些??傻降撞辉谡磉?,婉婉用藥食他沒法時時盯著,婉婉若是又月水來腹痛可怎么辦,婉婉病了他更會為自己沒法照顧而難受……睡不著的時候,他就在想她,想她的詩文畫作,想她的素馨茉莉香,想她的箜篌與琴聲。在軍營里,他只能癡癡看她之前寫的抄的詩文,睹物思人。他經(jīng)常邊看邊哭,花前月下成了泡影,婉凝的手跡被他哭得淚痕斑駁如湘竹紙。

    元琰深恨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恨自己做丈夫失敗,他把她捆得太緊,以前的調(diào)教都只是為他一人的風(fēng)流快活,為他更好地享用美人,那不是對發(fā)妻,而是對情婦、玩物,什么“我們很相似才相愛”也是占有她的借口。他的行為就像她說的那樣丑陋、惡心、無恥、下流、卑鄙,在她眼里自己的樣子恐怕只有猥劣,以至于他都不敢照鏡子看自己的臉。

    他想起她說的“你只愛你自己”,“我跟你過不下去了”就心碎嘩啦一地。換以前有人敢這么跟他說,恐怕他非但不會去深究他一個王公屈尊于女人還討不到女人的歡心的原因,還會被其刺傷而惱羞成怒,幾耳光扇過去發(fā)泄怨氣。到如今,心愛之人巴不得早點離開他,他才幡然醒悟,悔不當(dāng)初。

    軍營的日子短暫難熬,胡太后詔令下達(dá),元琰不日就要前往恒州。事情很快就傳到宅里。

    王宅里的人都知道王妃生大王的氣把大王趕出去了,女眷們連日勸她都勸不動,就連看不慣王妃的奶媼于夫人都從夫婦和美為善來勸她。

    “王妃,夫妻相與,有點小打小鬧的不過常事,大王雖有錯在先,但他不僅認(rèn)錯道歉還數(shù)倍補(bǔ)償,并有悔過書數(shù)萬言,真情實意,莫過于此。王妃念在昔日的情分,就請原諒大王這次吧?!庇诜蛉穗m不喜歡她,但永安王是她親手帶大的,總得去維護(hù)他們的夫妻情分。

    婉凝模棱兩可答了兩三句,她正為元琰出征而苦惱,總是萬般擔(dān)心,她不在他身邊,除了虔誠跪在佛龕前求菩薩保佑他,什么也做不了。

    “王妃在祈求什么?”馮夫人邁過門檻,輕輕拍她問。

    “老師!”她眉心微蹙,“學(xué)生在求菩薩保佑?!?/br>
    馮夫人冷峻的臉孔多了些溫情,“在求菩薩保佑大王?”

    婉凝沉默半晌,等到燈燭搖搖,燈花星落,才說:“是。”

    “你想陪他?”

    “是,但大王不許。”

    馮夫人把她扶起來,嚴(yán)詞道:“婉凝,你是我的學(xué)生。你經(jīng)過戰(zhàn)亂,必是知曉戰(zhàn)場無情,大王擔(dān)心你受苦受累,老師也不愿你到北面涉險。我只問你,你真想去陪他上戰(zhàn)場嗎?”

    她毫不猶豫地答:“想。我不怕戰(zhàn)亂,只是想保護(hù)他?!?/br>
    “既然想去,那就去做吧。我的學(xué)生在外必會有一番作為。”馮夫人抿笑。

    婉凝拜倒在地。

    元琰的軍隊在河內(nèi)停留兩日,恒州情勢已有變化,北面叛軍被官軍擊退。胡太后急于平定六鎮(zhèn),下一道手詔催促他馳驛赴任。列陣誓師,觀軍容之整肅,著實讓他寬心許多

    完畢,即將前往平城,元琰無心憂慮,只專心吃酒吃rou。吃了半晌,微醺,他倚著床要睡。侍者收拾滿桌生菜,恍惚間竟聞到一點點茉莉香。他心想:這軍中怎么會有茉莉味?怕是自己想婉凝太深,出了幻覺。

    侍者們舉動如常,但其中有個舉止說不出來的詭異,姿態(tài)婉約,他只看側(cè)影就發(fā)覺其身份。她是婉婉!他忙不迭叫其他人下去。

    元琰剎那間就摟住她,“婉婉!我好想你!這些日子我都在想你,我知道自己從前錯了。以后你要什么,要去哪,要做什么,我都一一答應(yīng)你、支持你,求求你原諒我……婉婉你近來在家可好?每日的藥可都按時吃了?家里可有人為難你?我不在的日子,總覺得錯過好多……”他一連串說了好多,無非是想你、愛你、怕你在軍營受苦的話。他心里那萬千思念遠(yuǎn)遠(yuǎn)不是幾句話能說清道明的,于是乎老長的半個時辰都是聽他說情話。

    “好了好了,數(shù)你話多?!蓖衲牊┝?,“你快陪我吃酒?!彼峋茐毓嘟o他,“你話太多,罰你連喝幾盅?!?/br>
    元琰心甘情愿領(lǐng)罰,他慢慢問她才知道她靠幕僚溫子慕不費吹灰之力就混到他身邊,搞得他想把溫子慕痛罵一頓,怎么能把他的妻送來軍營這種腌臜地。

    婉凝素來不飲酒,淺嘗半杯就醉眼迷離。元琰要她少喝,卻被酒勁上來的她硬推倒在床。

    婉凝坐在他身上,指尖劃過他的耳畔,輕笑道:“元琰,你還要把我送回家嗎?”

    “是……”

    她語氣不能再重:“是?好啊,那我就懲罰下你?!彼谱砗笙喈?dāng)煩躁,受不了眼前男人有一點反抗,抽出他的腰間革帶就縛住他的雙手。元琰怕她再生氣,堂堂恒州刺史、大都督竟被女人綁縛,而且衣衫不整,看著十分落魄。

    婉凝張大口咬緊他的脖子,“我跟你說的,你可是一點沒反省。”她拿旁邊驅(qū)蚊、撣塵的麈尾打他。

    “婉婉,我是怕你受傷,怕戰(zhàn)爭危及你性命。再說你也經(jīng)過戰(zhàn)亂,那是場做不完的噩夢。”元琰戰(zhàn)戰(zhàn)兢兢,趕緊解釋。

    她在他心口殘余的婉字啃嚙,“經(jīng)過噩夢就要結(jié)束噩夢,我要保護(hù)你,琰?!彼嘧约簬卓诰疲N合在他身上,帳內(nèi)盈滿酒香。

    “好?!?/br>
    元琰剛答應(yīng),婉凝就拿麈尾掃他的腹部,“元琰你實在木頭,你寫的東西我全看過,我要的可不是那些。木頭人,連我是想跟你在一起都看不出來,實在認(rèn)死理。他們告訴我你在軍營里整天在被窩里哭哭唧唧卻不敢來見我,我就忍不住想說你是呆木頭?!蓖衲稽c酒就醉得身子搖擺,她用麈尾刮他的下腹,他的腿間玉柱直直矗立?!澳悴恢牢以诩叶嗬浼?、空虛。我們在一起三個多月如膠似漆,忽然間分開數(shù)十天,我好不習(xí)慣,都怪你太不懂我,我也……不懂你?!彼蛄藗€酒嗝,“我連你多少歲,哪天生的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跟你在愛上了?!?/br>
    坐他的柔媚美人光是拂過胳膊的發(fā)梢就把他心奪走了。他忙說:“我三十歲,七月初六生的?!眣ingying的麈尾毛刮在他身上居然勾他yuhuo不休,玉柱袒露著他的欲望,束縛著的手已在找機(jī)會掙脫。

    “有點老,但看著很年輕?!?/br>
    “婉婉你能把我放開嗎?”

    “不要。我要強(qiáng)拉你共赴巫山云雨?!?/br>
    婉凝吃了口酒就發(fā)情熱,黏著他消火,后面還把衫子全脫了弄乳玩,峰巒起伏,盡沐春光,把元琰看得眼睛都直了,翹起的玉莖格外孤單。他有一點想反抗的舉動,婉凝就使用麈尾馴他,毛時不時刺痛柱身,那玩意弄得脹痛發(fā)紫。

    他被捆住的手忍不住要揉難受的陽物,“婉婉你輕點。”

    婉凝把住他的胳膊,拋媚眼,“你先幫我摳一摳xue?!?/br>
    望眼欲穿,那濕漉漉的小洞把元琰看得心馳神往,雙手玩弄一下嬌嫩的花蒂,那花抖了抖就吐出花露,他在洞口淺淺探索勾她叫嚷兩三下就了事。被婉凝強(qiáng)逼著入,她跟元琰學(xué)房中術(shù)后就壞得很,吃他奶頭,親他腹肌,總有能強(qiáng)迫他的辦法。他的rou柱始終不得滿足,他也敷衍地進(jìn)了一指。xiaoxue太久空虛,從指尖吞到指根,猶如饕餮,不盡的欲望。婉凝被他搗弄得快活,玩心更甚,調(diào)戲似的用腿根磨他的guitou。

    酒醉的婉凝遠(yuǎn)遠(yuǎn)沒鬧夠,元琰想摸摸她都不行??此p紅的面靨,玲瓏身軀,元琰垂涎欲滴,陽物因空虛脹得發(fā)慌。她掰開xue口對他臉,元琰被那水光淹死,他無恥地伸舌頭接那滴落的花汁,緊接著就是舔吮攪她的春潮。

    婉凝被舔得酥麻泄身,轉(zhuǎn)而驚得酒醒,嗔道:“討厭,被綁了還那么壞?!?/br>
    “我可是教房中術(shù)的丈夫。”

    她從他腿根開始蜻蜓點水,片刻間匯成洪流。之前他教過她吹玉簫,但世家女怎么肯干下流yin穢的事,每次都是舌尖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點個寶頂就堅持不學(xué)了,元琰也沒強(qiáng)要,畢竟這事要你情我愿才行。這次她嗦全地方,元琰心都融化了,那條水蛇神不知鬼不覺溜入她那溫濕的洞xue,肆意蠕動爬行。

    突如其來的插入,婉凝驚顫了下,“啊,琰,再用力些。”

    她撫弄奶子,乳浪一浪高過一浪,邊騎馬邊呻吟。元琰腰力甚強(qiáng),她被頂?shù)萌缫蝗~扁舟,任著浪頭肆意搖晃。云雨正酣,他才掙脫那條隨時可脫的革帶,跟她飲酒漱口,依偎、對吻,不經(jīng)意間玉莖狠戳嬌蕊,婉凝始料不及癱軟在他身上,神女雪峰更是落到他口中被他嘗個遍,而xiaoxue則狠狠吃咬他的rou柱,逼他釋放甘霖。元琰禁欲多日此刻已把心思全用在延續(xù)房中樂趣,手揉著相思豆似的yin豆不放,來幾下緩緩摩挲,來幾下大肆cao弄,溫暖濕熱的甬道任他游走,到她實在受不住求饒的時候才灌精,濁液把那片紅花都染白了。

    婉凝大口喘著氣,“琰,我就問你,你還要讓我回去嗎?”

    “夫妻一體,你當(dāng)然是陪在我身邊。我還要你在我身上刻字呢?!痹阉址旁谒潜凰齽澋煤圹E頗多的心臟處。

    “讓我做你的幕僚,行嗎?”

    “好。”元琰抱她去沐浴更衣。

    一整夜他們都是在互訴衷情,直至天邊有微光才暫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