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杜蘇拉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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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這女的,怎么這么機靈? 蘇拉安撫地看一眼杜荔娜,又轉(zhuǎn)過頭來,凜然望著老丁: “老丁,我以前不認識你。娜娜應(yīng)該跟你也不熟。我們之間有什么仇,什么怨,你為什么要殺我們?” 老丁被她的目光逼退了一步,半晌,陰惻惻地笑起來。 “你們已經(jīng)多活了十二年了!十二年前,你們兩個臭丫頭,就都該死!” 蘇拉摸了摸紅腫的臉頰,心想,只要她不死,總是要打回來的。 “你是羅行嗎?” 作者有話說: 第93章 荒野的小薔薇(3) 十二年前的車禍調(diào)查中, 警察給蘇拉看過嫌疑人羅行的照片。 警察說,那天晚上羅行應(yīng)該是上鶴尾山送貨的。他常年流竄于境內(nèi)外,是一條跨境走私鏈條里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走私的貨品里有奢侈紅酒,手機,還有一些夜總會和酒吧里慣用的新型毒品, 如xx丸, xx茶之類。 也許他是喝了點酒, 甚至可能自己吸食了毒品,才會導(dǎo)致在山道上疾行發(fā)生了事故。 羅行此前的犯罪行為都比較隱蔽,正是通過這次車禍,警察把他的生物信息和其他案件綜合比對, 加上蘇拉和王子猷提供的目擊信息, 才鎖定了他的身份, 只是實施抓捕的時候, 羅行已經(jīng)潛逃出境了。 “你是羅行嗎?” 老丁錯愕地瞪著蘇拉。 “你還記得這個名字?” 他沒有否認。 蘇拉: “你整容了?” 眼前的老丁,年齡、身高、都和羅行差不多, 但相貌完全不同。她隱約記得,羅行是個寬腮塌鼻,老丁卻是高鼻梁、窄下巴, 人中長得嚇人,仔細看, 確實有一絲不自然。 蘇拉的質(zhì)問如同連珠炮,帶著點工作中的慣性: “就算你是羅行,當年是你交通肇事撞的我們, 也該是我們向你尋仇, 你憑什么跟我們尋仇?” “要不是因為你們, 老子需要躲在國外這么多年?你他媽知道整容多受罪?”老丁吼道。 “那你干嘛回來?留在國外不好嗎?是錢不夠用了,回來找人?” 老丁倏然安靜了。 然后他一把抓起蘇拉的長發(fā),倒拎起來: “你他媽跟老子這兒聊天呢?” 蘇拉疼得眼睛泛紅,嘴角淌著血,卻不肯叫出聲。老丁看得生氣,一腳踢在她傷腿上。 “你不寫也行,我現(xiàn)在就結(jié)果了你!” 杜荔娜哭起來: “蘇拉你別說了,他讓你寫什么,你就寫吧!” 終于,蘇拉咬著牙關(guān)道: “我寫?!?/br> 她艱難地爬回椅子上,老丁扶了她一把,她才坐穩(wěn),然后,在紙上書寫起來。 老丁湊近去看她寫的內(nèi)容,忽然道: “這個不對。” “怎么不對?” “撕票的撕不是這么寫的?!?/br> “就是這么寫的!”蘇拉固執(zhí)道。 老丁用手里的刀指著紙面: “你別以為我沒上過學(xué),這個“撕”是有提手旁的,你寫錯了。” “我沒寫嗎?”蘇拉似乎愣了一下。 老丁便有些得意: “你就是寫錯了?!?/br> “哦……” 蘇拉這樣說著,驟然低頭,一口咬在老丁拿刀的手上。 老丁正專注在那個錯別字上,一時不防,吃痛松手,刀便落在了桌上。 蘇拉眼疾手快,一把抓起水果刀,朝杜荔娜扔過去,自己借著那條未受傷的腿的力氣,一撐桌面,跳到老丁背上,毫不手軟地把原子筆插進了老丁的右眼。 老丁發(fā)出了恐怖的慘叫聲。 杜荔娜嚇得渾身僵硬。 “娜娜,割斷繩子,跑!”蘇拉大喊。 杜荔娜猛然驚醒。 鮮血從老丁眼眶里涌出來,另一只眼睛也被蘇拉遮擋,他像個沒頭蒼蠅,一遍嚎叫,一邊背著蘇拉在屋里亂撞。蘇拉則緊緊箍住他的脖子,死命把原子筆插得更深。 兩相角力,達成了一個心驚膽戰(zhàn)的平衡。 這時,杜荔娜摸到了水果刀,她先把腳上的繩子割開,手卻還綁著,沒法自己割開。 她只好拿著刀,顫抖著靠近老丁和蘇拉,可他們緊緊糾纏在一起,杜荔娜根本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而這時,蘇拉被老丁狠狠地撞在貨架上,脫力掉了下來。 老丁狠狠咒罵一聲,一腳把杜荔娜手上的刀踢掉,伸手去抓她。 疼痛令他視野模糊,動作慢了不少。 杜荔娜大喊著在室內(nèi)躲閃,瞅了個空,要去打開鐵門,又被老丁抓住了后領(lǐng)拖回來。 她嚇得拼命尖叫: “別殺我!別殺我!” “噗”的一聲,后領(lǐng)上的禁錮放松了。 杜荔娜回過頭來,只見老丁跌坐在地上,雙手捂著大腿,鮮血從指縫里直往外冒。 蘇拉手里拿著水果刀,半撐起身子: “別動?!?/br> “你最好別動。你腿上的大動脈被我割破了,越動,死的越快。” 老丁的臉迅速慘白下去,他瞪著蘇拉手里的刀,向后縮了縮,又故作鎮(zhèn)靜: “小丫頭片子,還敢玩刀?” 蘇拉手、臉和刀刃上都沾滿了鮮血,她朝老丁咧開白牙: “十五歲的時候,我也有這么一把刀。那時候,我做夢都想割掉一個人的手?!?/br> “……” “你動一動試試,今天橫豎都是正當防衛(wèi),我割你一只手,也算圓了一個念想?!?/br> 老丁望著她猙獰陰森的臉,忽然覺得,她并沒有虛張聲勢。 這女的是個狠貨,剛才對他眼睛那一下,一般人來不了。 改換身份回國的這些年,老丁沒再過過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加上年紀大了,早年的狠辣褪去了不少,竟然真的怕死起來。 他心里漸漸發(fā)怵。大腿和右眼汨汨地往外流血,四肢逐漸麻木冰冷,老丁咬著牙,用僅剩的一只眼瞪著蘇拉,慢慢后退到墻角。 蘇拉身上的氣勢未減。老丁還沒有完全失去行動力,一點點的示弱,他立刻就會反撲。 杜荔娜跪在她身邊: “蘇拉,我們走!” 蘇拉搖頭: “我的腿這樣,走不了?!?/br> “我背你走!” “你的腿腳也就那樣?!?/br> 蘇拉竟然還有心思嘲諷她。 “他剛才在外面打電話,肯定是有同伙,我們倆一起跑,不一定跑得掉。你出去就朝燈光跑,找到電話先報警,讓警察來救我?!?/br> 杜荔娜的眼淚滴在手背上,但她知道,蘇拉說得對。 她抹一把臉,硬聲說: “好,我去找警察?!?/br> 杜荔娜拉開鐵門,外間果然沒有人。 她回過頭來: “蘇拉,你一定要撐住,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蘇拉的目光還是牢牢地鎖定老丁,嘴角扯了扯: “我相信你?!?/br> 聽著杜荔娜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蘇拉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的肩膀松弛下來,雙眼還是牢牢盯著老丁。 “現(xiàn)在,就剩我們倆了,告訴我你的同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