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成為魑魅魍魎之主[穿書]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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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簡初柒捏了他的手后,桓慕珩眉梢微挑,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去幾分,現(xiàn)在已恢復尋常。 簡初柒:“晚上睡覺,四肢從未產(chǎn)生過熱意?” “是,從未?!被改界褫p描淡寫,他早已習慣。 入睡時,一點溫暖都是奢侈。 甚至在夏夜里,一旦溫度有所變化,暴雨或者起風,陳家兄弟也會在屋內(nèi)為他點燃炭火。 這點普通人能夠輕易擁有的溫度,他卻極難享受。 簡初柒又捏捏他的掌心,似是安慰:“二爺,那祝你今晚可以睡個好覺?!?/br> 不待桓慕珩回答,簡初柒已是閉上眼睛,手掌旋轉(zhuǎn),豎起,五指分開,竟與桓慕珩相互交握。 過了會兒,桓慕珩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在身體里升起,先是一冷,又陡然一熱,好似寒意被熱意包裹,緊接著,這股熱意便流竄到他的胳膊—— 桓慕珩轉(zhuǎn)頭注視起兩人十指交握的手掌,直到熱意貼近掌心。 簡初柒睜開眼睛,松開手,一團瞧著便極為陰寒的氣盤踞在上,足足占據(jù)掌心的一半。 這等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不禁令桓慕珩眉心一跳。 他也確實感覺身體涌現(xiàn)一陣暖意。 “這便是二爺體內(nèi)的陰氣煞氣,如今只引導出一點,但也能夠使得二爺晚上睡個好覺啦?!?/br> 簡初柒直接兩掌一合,把這一小團陰氣煞氣拍進了桃符里面,完工。 “二爺晚安,我就先回去啦?!?/br> 簡初柒擺擺手,站起身,很是干脆利落地離開。 門再次關(guān)上,桓慕珩卻在桌邊靜坐許久。 未曾想,困擾他多年的怪癥,從今晚起,才總算確切有了解決之法。 “簡初柒……” * 第二天一早,簡初柒打著哈欠推開房門,被立于門邊的陳二陳三嚇了一跳。 他們兩個仿佛倆門神,一左一右,神情激動。 “你們,干嘛?” 陳二:“簡少爺,你真是太神了!” “簡少爺,你就是這個!”陳三豎起大拇指。 簡初柒歪頭:“因為二爺?” “沒錯?!标惾溃骸盃斪蛱焱砩纤瘋€好覺,早晨起來,我發(fā)現(xiàn)爺房間里的炭火都沒有燃盡就熄滅了,是爺昨晚夜里覺得熱,把爐蓋合上了,這還是第一次!” 爐蓋閉合,里面沒有了空氣,炭火也就滅啦。 陳二也道:“爺今早的氣色不錯,簡少爺,這都是你的功勞?!?/br> 面對夸獎,簡初柒毫不謙虛,沒錯,這都是他應得噠! 于是,他挺挺胸膛,下巴微揚,像只驕傲的小貓,道:“你們曉得就好。” 下去吃早飯時,桓慕珩道:“真是多謝小七了?!?/br> 陳二陳三恨不得時刻注意著簡初柒的需求,端茶送水。 但周玉蘭也在,為避免親娘疑惑并奇怪,簡初柒急忙眼神示意,低調(diào)、低調(diào)。 早飯過后,他們便出發(fā)去長福寺。 一個在平遠縣里稍顯陳舊古老的寺廟。 陳三道:“慈生大師為爺對著金佛日夜誦經(jīng)念佛三年,條件是這三年期間,桓家供給長福寺香火錢?!?/br> “但慈生大師慈悲為懷,多數(shù)的香火錢都用來接濟周圍的窮苦人家了,相反長福寺仍舊破落,如今瞧著,竟然沒有修繕幾分?!?/br> 他們站在寺門外面。 白天,寺廟大門不知為何緊閉。 “陳二,去敲門?!被改界穹愿赖?。 “是,爺?!?/br> “砰砰砰”三聲響后,門里才傳來腳步聲。 待打開,一張蒼白疲憊的面容出現(xiàn)。 “施主?”大門后的和尚先是疑惑,隨即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原來是施主?!?/br> 當年就是陳二隨桓慕珩到訪的長福寺。 他認識寺廟里的和尚,畢竟長福寺里除了慈生大師以外,就只有兩個和尚,一個名為廣智,一個名為廣德。 眼前這位,便是廣德和尚。 陳二道:“廣德師父,慈生大師可在,我們來此,是為取樣東西,金佛。” 當年定下約定時,廣智和廣德兩個和尚也在一旁。 廣德將門敞開,身形較三年前相比竟瘦弱許多,眼里布滿血絲。 他悲哀嘆道:“施主,我?guī)煾杆?,于不久前已?jīng)圓寂了,沒多久……師兄也隨師父而去?!?/br> “現(xiàn)在,整個長福寺就剩下我一人,而那金佛,就在師兄死的時候失竊了?!?/br> 第15章 廣德將桓慕珩等人請進寺廟。 經(jīng)他描述,慈生大師就于前幾日圓寂,待辦完師父的葬禮后,廣智師兄承受不住師父去世的打擊,悲傷過度,不再留戀世間,也追隨著師父而去。 “師兄是自殺身亡的……”廣德面露哀痛,看起來不愿多談。 “那金佛又是如何失竊的?”陳二問道。 廣德道:“師父在世時經(jīng)常接濟周圍的窮人,自圓寂后,這件事情便停了?!?/br> “都說升米恩,斗米仇,沒了救濟,便有人心生不滿,前來長福寺鬧事,差點將寺廟的大門都砸了,要不是師兄攔著……唉?!?/br> 廣德嘆息一聲:“恐怕師兄心存死志,也是對這些人失望?!?/br> “就在師兄死后的一天,金佛從房間里消失不見,桌椅倒在地上,被褥等也被翻過,屋子凌亂,除了金佛以外,其余值錢的東西也全都不見了,我猜測是有人翻進寺廟里偷走它們?!?/br> 廣德滿臉愧疚:“施主,真是對不住你們,都是貧僧沒有看管好……” “這也不怪廣德師父。”陳二道。 接連失去師父和師兄,必定對廣德打擊很大,這期間若有疏忽之處也在所難免,陳二能夠理解。 但金佛畢竟重要,是他們爺?shù)却甑臇|西,不可能任由其失竊。 “廣德師父可否有將此事上報給警署?” 廣德苦笑道:“尚未來得及,我才安葬好師兄的遺體?!?/br>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便交由我們處理?!标惗?。 金佛剛失竊不久,或許可以追回,他們要徹查到底。 廣德對此沒有異議。 “沙沙,沙沙?!?/br> 風吹過樹葉的聲音,為這古老破敗的寺廟徒增一絲寂寥。 簡初柒扭頭看向外面。 過了會兒,他伸出手指戳一戳桓慕珩的胳膊。 “怎么?”桓慕珩輕聲詢問。 簡初柒:“二爺,我想在這寺廟里逛一逛,我都還沒有來過和尚廟呢?!?/br> “這位小施主?!睆V德道:“長福寺年代久遠,四處陳舊,如今更是貧無立錐,著實沒有什么好逛的?!?/br> 陳三:“的確,外面的青石板縫隙間都長出荒草了?!?/br> 可見平常少有人打理,或者走過的人不多,以至于草葉頑強。 簡初柒忸怩地哎呀一聲,捏手指不好意思道:“人有三急,早上茶水喝多了,我想去如廁?!?/br> 一副非得要他明說的模樣,表情略害羞。 陳三不禁納悶,七少爺竟還會害羞?有點怪怪的。 簡初柒站起,一定要出去,現(xiàn)在就要,他忍不了。 廣德只好道:“施主可去后院?!?/br> 簡初柒噠噠噠跑走。 出了門,他迫切的表情便收斂起,轉(zhuǎn)身朝后院走去。 “沙沙,沙沙?!?/br> 平遠縣大概由于前兩天剛下過一場雨的緣故,今日的天色也陰沉沉的,風微涼,空氣濕潤。 簡初柒邁步踏入后院,將面前的場景盡收眼底。 沒過多久,他回來,桓慕珩等人也與廣德談得差不多,要離開。 簡初柒不經(jīng)意問道:“廣德師父,后院怎么有一棵被砍到一半的棗樹?。俊?/br> 廣德:“那是在長福寺建立之初就被種下的棗樹,我?guī)熜炙褪窃谶@棵樹上上吊而亡,每每見到,貧僧都會傷感難過,是以便打算將棗樹砍掉,但到底不忍,畢竟它已陪伴寺廟多年。” “原來如此。”簡初柒笑笑。 夜晚,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長福寺里走出,正要悄無聲息地合上大門,一個聲音便突然地在他背后響起。 “廣德師父這是要去哪里?”簡初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