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成為魑魅魍魎之主[穿書] 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小胖妹,嫁給瘸子后竟三胎了、穿越之帝國最強裁縫師、社恐總裁靠觸手貼貼續(xù)命、纏情病愛、【耽美1v1】見、我怎么和死對頭網戀了、CP可以冷門,但不能邪門[電競]、名臣養(yǎng)成系統(tǒng)、目標是當天下第一、小魅魔(目前1V1 BG,H,簡體)
桓慕珩立于他旁邊,眉目幽深,披著黑色的毛領斗篷,手中握有精致小巧的鎏金暖爐。 與此同時,陳二與陳三分別點燃手里提著的煤油燈,四周大亮。 在昏黃燭火的照耀下,廣德的面容清晰可見,神情意外、慌亂、僵硬,來不及偽裝。 大半夜的,他從寺廟里出來,身后竟還背著一個包裹,行色匆匆的模樣。 簡初柒瞅了瞅,笑道:“廣德師父難道要出遠門?包裹里都裝著什么東西?能給我看看嘛?!?/br> 廣德心臟一緊,眼皮跳了跳,語氣盡量毫無異常道:“施主們才是,大半夜來長福寺不知有何貴干?” “來捉人啊,既是小偷又是殺人兇手,這事兒你不知道么,廣德師父?!?/br> 廣德面容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雙手合十,道了句阿彌陀佛:“貧僧不懂小施主在講什么,夜深露重,貧僧之所以出門,是臨時……” 簡初柒揉揉耳朵,不耐煩道:“二爺,難不成我們看起來很蠢嗎?大半夜不睡覺專門來這里堵人,就是為了聽他找如此拙劣的借口?” “廣德師父,我們當然是為了抓你現行啊,別廢話啦好嗎?” “我睡覺的時間很寶貴,就不要浪費到后半夜去了。” 桓慕珩:“把他背后的包裹拿過來。” “是,二爺。”陳二道。 眼見陳二就要上前動手,廣德終于不裝了,面露兇光,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神態(tài)猙獰道:“我看你們誰敢,不許過來!否則我……” 話未說完,陳二一個閃身,快步邁上臺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是扭斷廣德的手腕,隨即在他的慘叫聲中將其制服在地,全程沒有一個多余的動作,身手敏捷。 陳家四兄弟,各有各的本事,各自擅長的領域不同。 在武力這塊,陳二天賦異稟,他排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廣德想要在陳二面前討到便宜,那是做夢。 廣德幾乎眨眼的功夫就被制服,他背后的包裹掉落在地,系緊處散開。 簡初柒蹲在包裹前伸手扒拉扒拉,露出里面一個被布料層層纏著的東西。 廣德不由臉色緊張,還想掙扎,被陳二更加用力地按住。 “老實點,別動?!?/br> 廣德頓時面容痛苦。 待布料被簡初柒解開,一個比手掌大的金佛出現在他們眼前。 陳三:“還真是你偷竊的,賊喊捉賊?!?/br> “廣智師父居然也是你殺害的,廣德,他可是你師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叵測。 虧他還以為廣德是極度悲傷以至于憔悴。 簡初柒一邊來回翻看著金佛,一邊道:“人若欲望滋生,溝壑難填,謀財害命,這種丑陋的欲望再尋常不過?!?/br> “剛進長福寺時,我便疑惑,佛門清凈地,怎么會有淡淡的陰氣繚繞于此,慈生大師圓寂,乃正常死亡,不必多說?!?/br> “你師兄廣智,你既說他自殺而亡,那為何在后院會有怨氣不散?” 可見廣德滿嘴謊言。 “二爺,這金佛是全金還是鍍金?。俊闭f著說著,簡初柒好奇起金佛的含金量,頗想咬一口的樣子,金佛拿在嘴邊,眼神晶亮,躍躍欲試。 桓慕珩淡定地伸出手攔截,道:“全金,臟,不要咬。” 他的手背不經意間擦過簡初柒的嘴唇,仿佛留下一道炙熱的痕跡,溫度久久不散。 桓慕珩縮回手,斗篷下面,指尖撫了撫那處。 簡初柒哦了聲,抱著金佛不放,全金的誒! 廣德:“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 他眼神震顫,就差一點點,他就能逃離平遠縣了。 簡初柒:“后院那棵棗樹告訴我噠。” “什么?!”廣德不可置信。 簡初柒:“萬物有靈,那棵棗樹的年歲與長福寺一樣古老而悠久,從栽種起便聆聽著寺廟的佛音長大,久而久之,便擁有了靈性?!?/br> “到了慈生大師這一代,他從小生活在寺廟里,每天為棗樹澆水、修剪枝葉,在樹下誦念經文,春去秋來,時序變遷,長此以往下,棗樹又逐漸生出靈智。” “待慈生大師提不動水桶后,這件事情便又交給了廣智來辦?!?/br> “棗樹記得這些為它天天澆水除草的人,它也目睹了,你是如何在廣智發(fā)現你偷竊金佛后,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趁著廣智不注意,拿起繩子勒住他的脖頸,活活將人勒死?!?/br> “接著,你便把廣智的尸體掛在棗樹上,偽裝成他自殺而亡的樣子,那金佛被你藏在寺廟里,外人根本不知曉金佛的存在?!?/br> 但有人來鬧事是真的,慈生大師圓寂后,廣智雖然悲傷過度,卻也更明白該將長福寺撐起來才最重要,他又如何會去尋死。 那是極不負責任的表現,也對不起慈生大師。 “你臉色蒼白,面容憔悴,是因為自那天殺死廣智后,夜里總是睡不安穩(wěn),有時好似還會在棗樹下面瞧見廣智的陰魂一般,害怕是他死不瞑目,纏著你不放,所以,你想要砍掉棗樹?!?/br> 簡初柒嘆了聲:“沒錯,自那日起,廣智的靈魂便附著在了棗樹上,可惜,這里到底是佛門,長福寺又歷史悠久,佛法凝聚,又豈是一個小小的陰魂能夠放肆的地方?!?/br> “倘若不是得了那棵棗樹的庇佑,恐怕第二天,廣智的靈魂便會消散?!?/br> “但世間緣法玄妙巧合,棗樹聆聽佛音,走了正道,卻又因為庇佑陰魂,不得不染上陰氣。” “這便猶如白紙滴墨,再也無法祛除,難得的道就此斷絕。” “就在你想要砍掉棗樹的那天,暴雨忽至,雷鳴電閃,砍到一半時,一聲驚雷落下,轟然擊中那棵棗樹,也把你嚇得跌倒在地,不敢再有動作?!?/br> “你極為懼怕,不敢再留在寺廟,可就在你要離開前,我們卻到了?!?/br> 廣德看簡初柒的神情像是在瞧怪物,喃喃道:“你……” 你為什么說的好像親眼所見一般?! 簡初柒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道:“在被天雷擊中后,那棵棗樹的生機尚未完全斷絕,但廣智的靈魂卻是消散了?!?/br> “你有沒有聽見寺廟里總是傳來‘沙沙’的聲音?” 那是生靈拼盡全力的吶喊。 棗樹的靈智消亡了。 但在消亡前,它有幸遇到了簡初柒。 第16章 廣德罪有應得,下場自是不必多說,會由桓家將其送往警局,督辦案件審理的進程,務必讓廣德受到應有的懲罰。 現在對他們來講,頗為重要的是長福寺后院的那棵棗樹。 簡初柒也沒有想到,他們能如此幸運,在平遠縣就遇到了一棵遭受雷擊的陰陽雷擊木。 沒錯,的確是陰陽雷擊木,廣智鬼魂的陰氣附著在棗樹上,被棗樹容納吸收,在遭受雷擊后,陰陽之炁交泰,便形成了珍貴無比的陰陽雷擊木,這東西可比金佛還要值錢。 當然,若沒有這等眼力認出,在普通人看來,這棗樹便也與尋常木頭毫無區(qū)別。 甚至,它再也不能生長出棗子,繼續(xù)種植無用,唯一的用途就只有完全砍掉放倒,劈了當柴燒。 原文里未曾提及的是,沒有簡初柒參與這一事件,廣德早早的便逃離寺廟,桓慕珩與金佛錯過,后院的那棵棗樹也被闖進廟里的人砍倒,拖回了家劈柴燒火,再無一絲痕跡留存,古老的長福寺就此落寂,也再無人問津。 但如今,一切早已與原文里的走向不同。 簡初柒與桓慕珩站在后院里,面前便是被雷擊的棗樹,被砍到一半,半棵樹身歪倒在地,露出的橫截面焦黑一片,就是這里恰巧被天雷擊中,嚇得廣德扔掉了斧子。 “二爺,明天讓人把這棵棗樹整棵的挖出,除了樹心以外,其余部分也能使用?!焙喅跗獾馈?/br> 他為這棵棗樹惋惜,植物生靈最是靈智難開。 從它選擇庇佑廣智陰魂的那一刻,或許就已經走上了不歸路。 天雷至剛至陽,就算是再厲害的厲鬼都難以逃脫,最終的結果只能魂飛魄散,廣智又怎么可能躲得過。 棗樹雖然得以保留一點靈智,但受創(chuàng)嚴重,消散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好在,它遇見了簡初柒。 讓惡人伏法,遭受報應,它的全部都可以奉獻出來。 “我答應你,我保證,以我的名諱起誓?!焙喅跗獾驼Z,將掌心貼在燒焦的樹干上,似乎傳遞著什么。 “沙沙,沙沙?!?/br> 最后的聲響仿佛在回應。 隨即棗樹里,一個虛弱的靈智悄無聲息的消散。 此刻,陳三道:“七少爺,不用等明天,現在我就可以差人開挖?!?/br> 省得夜長夢多,這可是他們爺的救命樹,馬虎不得。 簡初柒:“好叭?!?/br> 反正又不是他熬夜。 陳三當即命人立刻去干活。 簡初柒轉身道:“二爺,我們回去睡覺吧,我都困啦。” “今天的貼貼還沒有完成呢。” “貼、貼?”桓慕珩挑眉,語氣遲疑古怪。 “這個這個?!焙喅跗庑Σ[瞇地伸出手,五根手指靈活地動了動,好似貓爪抓撓一樣。 桓慕珩目光掃過,嗓音低沉,道:“好,回去吧?!?/br> 簡初柒懷里仍然抱著金佛,他摸了摸說:“二爺,慈生大師確實有幾分能力,這金佛對您而言也還算有點用處,但相較于玉器符箓那些也不過是杯水車薪?!?/br> “既然二爺已經有了我,便用不上金佛,與其把這金佛放在二爺您身邊,長久受到陰氣煞氣的侵蝕而破裂損毀,倒不如拿回去放在家里,也能庇佑家人。” 桓慕珩有兩分驚訝:“我還以為小七會很想要這金佛?!?/br> 瞧他愛不釋手的小模樣,就差摟著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