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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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介紹完畢,都飛薇給第八排第一桌發(fā)放紙張讓大家填寫身高,特地強調(diào)了句:“要按實際填,不然校服過大我可不管啊!” 有女生悶在手肘里發(fā)笑,笑聲沉悶。 都飛薇話中有話,個子不怎么高的幾個男生頓時就不太開心了,在座位下小聲議論著。 她站在臺前拍手,“你們也別氣餒,男生發(fā)育就是要比女生晚一些,等高三再看,個個都有一米八。” 胥淮西吹了聲口哨,活躍著氣氛,“借老班吉言!最好讓我長到一米九!” “就你貧!”都飛薇嘖罵道,面上帶著笑容,像是被少年青春氣息所感染。 “現(xiàn)在大家相互有了初步的了解,班干部我就隨便指定幾人,等十月校運會結(jié)束,再投票選舉?!倍硷w薇做完決定,第一時間望向安瀞所在的方向,“那安瀞,就由你做兩個月班長吧?!?/br> 安瀞嘴巴張了張,面色緋紅,看她滿臉期待只好點了點頭,在心里安慰自己,也就兩個月。 都飛薇指定了幾人,目光鎖定第三排,“學(xué)習(xí)委員肯定是中考狀元時深了,他當(dāng)之無愧?!?/br> 伊子璇低聲驚呼:“中考狀元?。亢脜柡?,怪不得他在講臺的時候那么拽?!?/br> 胥淮西帶頭鼓掌,安瀞回頭望去,透過人群里悄悄看他的神情。 他唇角微勾,神色淡然,似乎對這熱烈的掌聲早已習(xí)慣。 “好啊?!?/br> 掌聲稀稀拉拉地響著,他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流動的泉水突然被擲下石子所發(fā)出的聲響。 石子墜入水流,卻在浮面掀起一層漣漪。 不知不覺中,統(tǒng)計的表被唐德澤遞了過來,她低頭翻看時深的名字,視線順著雜亂字體一路向下,很快鎖定在那行行書上。 字跡力透紙背,和他的胳膊一樣瘦弱有力。 【時深:188】 像是螞蟻爬過某處,她感覺喉嚨有些發(fā)癢。 時深,無聲的呢喃壓下哽在喉間的音節(jié)。 “好了嗎?”都飛薇走到她面前低聲詢問,安瀞急忙低下頭快速寫上自己的姓名和身高,“好了?!?/br> “嗯?!倍硷w薇掃了兩眼,“你把碼數(shù)統(tǒng)計下,然后去教務(wù)處領(lǐng)校服。你、你,還有時深、胥淮西,你們一起去。”都飛薇隨手指了幾個人。 安瀞握住中性筆的指尖泛白,將大家碼數(shù)統(tǒng)計出來。 被點到的幾人站在門口等她,厙聽露起身給她讓位置,四個男生走在她身后。 安瀞的步伐極慢,能聽到身后幾人雜亂的腳步聲,被點到四人中只有時深和胥淮西認(rèn)識,兩人小聲交談著。 到了教務(wù)處,老師詢問班級后將裝好的校服拎了出來,“你們自己核對下數(shù)量,有問題再來找我?!?/br> 安瀞安安靜靜地蹲在一邊細(xì)數(shù),時深跟著蹲下身,拆開一箱幫忙數(shù)著。 “我這邊XL15件,L10件。” 男生清爽的氣息滲了過來,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安瀞偏側(cè)下頭便能看見他的睫毛。 但她不敢,低著頭將他的數(shù)字寫在紙上,剛剛數(shù)過的數(shù)字早已遺忘,是幾件來著? 身邊的灼熱奪取了她的氧氣,呼吸滯止,胸腔似乎有一頭小鹿在橫沖直撞。 炙熱感飄遠(yuǎn),她微抬眼看向他,冷白的手臂伸在盒子里,翻動校服時青筋微微拱起,手指很長,指甲圓潤飽滿。 他數(shù)數(shù)的時候薄唇微張,口中念念有詞,睫毛隨著專注的神情微微輕顫。 “S10,L15.”他抬頭報數(shù),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安瀞猛地低頭躲避,握著筆的手卻不自覺抖了起來。 時深的速度很快,四箱箱子一人數(shù)了三箱,安瀞的那箱足足數(shù)了三遍才得出數(shù)字,見數(shù)量無誤,她在領(lǐng)取單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四人早已抱著箱子走遠(yuǎn),陽光將他們的身影拉長,斜斜的一排影子中,最長的那個險些搭在她的腳背上。 安瀞快走了兩步,踏進他的光影里。 男生步伐穩(wěn)健,T恤因懷里有東西而貼緊了背部,蝴蝶骨凸起,顯得他的脖子很長。 “你怎么還幫人數(shù)起來了?”胥淮西用手肘懟著身旁的時深,眼神上下掃描,“不像你啊,平時可不是這么愛多管閑事的人?!?/br> 時深偏頭看他,唇角依舊是向上揚著,側(cè)面線條流暢,宛如天然雕刻。 “太曬了,早數(shù)完早回教室?!?/br> “切!我還以為你對人家有意思呢!”胥淮西快走兩步,躲避他踹過來的長腿。 “腦子里都在想什么,趕緊回教室,曬死了?!?/br> 胥淮西率先跑了起來,時深跟著跑動,影子晃動著遠(yuǎn)離她的腿,接著是腳,她下意識跟上,又很快慢了下來。 那一刻,她的視線落在陽光下奔跑的少年,教學(xué)樓外的蟬鳴聲靜止,只能聽見自己不斷加速的心跳聲。 分完校服,都飛薇讓人搬的書也到了,領(lǐng)到書后就讓大家去領(lǐng)寢室用品,忙碌的一天下午都在收拾寢室中度過。 伊子璇住在她下鋪,理完被子直直躺下,“累死了,這住校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快活?!?/br> 她朝上鋪探頭,“安瀞,等會兒一起去食堂唄?你充飯卡了沒?” 安瀞塞著枕頭搖頭,“還沒有?!?/br> “那我們等會兒一起啊!” “好?!?/br> 得到她的應(yīng)答,她又躺回床上抖著腿,“我們班那個時深是真帥啊,我敢打賭,不出三天他就會被評為校草?!?/br> 臨床的余芝手里的被子也不套了,趴在欄桿上往下喊:“我告訴你絕對不用三天!他是我初中同學(xué),蟬聯(lián)初中部三年校草!要知道我們學(xué)校是小學(xué)和初中在一塊的,他從小就是個帥哥胚子。” 伊子璇來了興致,兩人隔床相望,“真的嗎?那他初中有沒有什么八卦,快說來聽聽!” 安瀞迭被子的手倏然頓住,豎起耳朵聽著兩人對話,心像被高高吊起,一口氣都無法喘勻。 余芝隨便抖了兩下被子,仔細(xì)想了半晌。 這幾秒如同一個世紀(jì)一樣被拉長。 “好像沒有,他身邊只有胥淮西,就是和他形影不離的那個?!?/br> 余芝的話像是給安瀞吃了顆定心丸,心還未落下又被她下一句給提起,“不過私底下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指不定他有什么青梅竹馬呢?反正給他送情書的很多,沒見他接受過?!?/br> 伊子璇嘖嘖搖頭,“帥哥就是煩惱多!”她揮手拍響上下的樓梯桿子,“安瀞你好了沒有,我都餓了?!?/br> “好了?!卑矠s隨手將被子放在床頭,低頭掩飾自己的驚慌。 吃完飯伊子璇拉著她去cao場遛食,傍晚的涼風(fēng)拂在身上,趕走一天的郁熱。 “看看看!”伊子璇突然猛戳她的胳膊,“時深!” 安瀞的手緊了緊,順著她的指向望了過去,男生出挑的個頭在眾人里極其好認(rèn),橙紅色的夕陽照在他身上,如同一幅細(xì)致臨摹的水墨畫。 面上布滿細(xì)密的汗水,無袖運動服早已汗?jié)?,他雙手舉過頭頂攔住對方拋擲的籃球,轉(zhuǎn)身避讓,隨后幾個快步跳躍著將球扣進框里。 少年眉眼飛揚,抬手和他人擊掌,胸膛因為劇烈的運動而急促起伏著。 “好帥?。 币磷予母锌匕矠s的思緒,她佯裝鎮(zhèn)定往前走了幾步,試圖拉近和他之間的距離。 時深下場走到一邊,有幾個女生上前遞水被他一一拒絕,他彎腰拎起地上的礦泉水瓶,旋蓋仰頭灌入。 水位隨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一點點下降,地平線漸暗,霞光順著他的瓶子緩慢落下,最終消失在他側(cè)臉處。 路燈驟然亮起,灰蒙蒙的cao場一瞬亮堂,他站的位置正巧在燈下,暖絨的光霧縈繞在他周圍。 他仿佛在發(fā)光。 - “安瀞,你數(shù)學(xué)筆記借我抄下。”伊子璇側(cè)著用手指戳她的背。 她借著遞筆記本的功夫,往第三排末尾望去,男生不在座位上。環(huán)顧了一周也沒看見身影,她有些失望,正要回頭,就看到時深從后門走進來。 他的面上潮濕一片,手臂上也有水珠,似乎剛?cè)ハ戳税涯槨?/br> 胥淮西走在他身側(cè)說著什么,他突然抬頭,視線望向她這邊。 安瀞慌忙收回目光,心臟嘭嘭跳個不停。 伊子璇接過她的筆記還在碎碎念,“煩死了,剛老師講的這里什么意思???” 安瀞站起身和她解釋,又借著余光去偷瞄,時深已經(jīng)坐在了座位上,和胥淮西笑著打鬧。 隔得太遠(yuǎn),她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但看他笑得如此開心,心情也逐漸為之雀躍。 “安瀞你看什么呢?”伊子璇疑惑地轉(zhuǎn)頭。 她收回目光,囁嚅道:“剛看到只鳥撞在窗戶上了?!?/br> “真的?”伊子璇更加好奇了,甚至想去走廊看看是哪只傻鳥往臟不拉幾的窗戶上撞。 “啊,我看錯了!”安瀞淡然轉(zhuǎn)身,嘴角的笑意卻沒收起。 “好啊你!耍我!”伊子璇戳她腦袋,“罰你中午請我喝汽水。” “見者有份嗎?”唐德澤突然出聲,見前面圓潤的后腦勺晃了兩下,偏棕色馬尾上下晃動。 “好,你們?nèi)齻€一人一瓶。” 嗓音甜甜的,如同蜜糖。 吃過午飯伊子璇要回宿舍午睡,她去教室自習(xí),路過小賣部的時候想起請客這回事,走過的步伐又被生生轉(zhuǎn)回。 她站在冰柜前挑選,一只手越過她率先拉開了柜門,抬頭便看見了手的主人,是看到側(cè)影就能讓她心跳加速的程度。 羽睫微垂,眸色烏黑如墨,皮膚光潔能看到細(xì)小的絨毛,身上穿著黑白色夏季校服,姿態(tài)隨意。 他選東西的速度很快,不到五秒時間便轉(zhuǎn)身離開。冰柜散發(fā)出的涼氣被柜門隔絕,燥熱撲來,衣擺紛飛時,空氣中飄著某種洗衣液淡淡的木質(zhì)冷香。 “11塊。” “付過啦!”時深朝老板揚揚手機,轉(zhuǎn)身朝外跑去,輕快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直至消失在耳畔。 安瀞后退兩步朝外望,時深將手里的飲料接連拋給兩個男生,三人并肩朝宿舍方向走去。 他手中的罐裝汽水被單指打開,離得很遠(yuǎn),可綿密氣泡遇到空氣后簌簌炸開的聲音,好像就回旋在她耳邊。 也許是想和他喝一樣的飲料,她不知不覺拿了三罐和他一樣的,等到刷完卡才反應(yīng)過來。 她站在小賣部陰涼處,將罐子拿在手上,冰沁皮膚的涼爽感,就好像他站在身旁。 說不出回教室的心情,但一路上的陽光變得不再那么刺眼,悶熱的空氣似有微風(fēng),腳步也愈加輕快。 直到看見教室門開著,厙聽露啃著手中的半個饅頭,頭低的很低,面前擺著水杯,吃一口喝兩口水。 安瀞下意識后退,在她抬頭之前撤出視線。 平日喊她一起去吃午飯,她總是拒絕,辦的走讀,兩個人除了課下偶有幾句交流,平時很少聊天。 所以,是有難處嗎? 安瀞扭頭輕聲朝樓下跑去,沖著小賣部一路狂奔,微喘著氣,“老板,有面包嗎?” 小賣部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隨手從櫥柜里拿出一袋放在臺上,手中的手機不曾放下,眼睛緊緊盯著屏幕,“rou松的成不?” “嗯,再拿瓶牛奶,多少錢?” “9塊?!?/br> 回去的路上她放緩了腳步,磨磨蹭蹭上了樓梯,偷瞄到厙聽露的饅頭已經(jīng)吃完,再裝作才來教室。 “咦,你這么早就來教室了呀?”略有些蒼白的開場白,厙聽露沒聽出異常,起身給她讓位。 安瀞坐進椅子里,不經(jīng)意拿出面包和牛奶,“本來打算中午吃面包的,結(jié)果伊子璇非要拉我去食堂吃飯。天氣太熱了,面包會壞,要不你幫我吃了吧?!?/br> 厙聽露愣了一下,抿唇搖頭,“我吃過了?!?/br> “那你就再吃點唄,我還有瓶牛奶呢,拜托啦!”安瀞眨著眼,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杏眼很圓,泛著星光。 “……謝謝?!眳嚶犅冻翋灥乐x,接過面包小口吃了起來。 “還有牛奶。”安瀞拆開包裝,將吸管插進孔位遞過去。 瞧她,買汽水的時候恰好只買了三瓶,有些事情就好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擺了兩罐在后桌上,還有一罐在自己身前,溫度很高,鋁罐很快聚集了很多水珠,順著冰涼的罐身下滑,在桌子上溢出一片水跡。 - “這么曬,體育課不能改成室內(nèi)的嗎?”伊子璇攬住她的手肘大聲抱怨,班上的人陸續(xù)去了cao場。 兩人繞著樹蔭慢慢走著,安瀞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眼神黏在走在不遠(yuǎn)處的男生身上,個子很高,在一眾人群中鶴立雞群。 “你說去cao場能干什么呀?不會上來就是八百米吧?”伊子璇搖了搖她的手,嘟嘟囔囔的,嘴巴微撅。 安瀞:“可能是練早cao吧?!?/br> 早讀課時,都飛薇特地強調(diào)了早cao的重要性,讓大家做cao時手腳要動起來,所以體育課練早cao的可能性十分大。 體育老師姓張,三十出頭,戴著防曬帽和防曬袖套,選了一塊遮陰的地方,就讓大家并排站好。 她按著身高給大家排成三排,好巧不巧的,時深正站在安瀞身后,兩人之間隔著一手臂距離。 伊子璇站在她斜前方,側(cè)身朝她嘀咕:“真被你說中了?!?/br> “安靜!” 安瀞猛地挺直背,下意識又要喊到,身后傳來一聲悶笑,一時間她的耳朵只能捕捉到他的笑聲,空氣好像停止了流動,她臉色微紅放緩了背部肌rou。 做cao的時候大家分散了些距離,趁著轉(zhuǎn)身彎腰等動作,她偷偷打量他。他的動作很連貫,一點也不像剛學(xué),伸臂很直,腕線過襠比例優(yōu)越。 碎發(fā)有些許被汗水黏在額上,其余隨著動作在空中晃動。 因為近視,他習(xí)慣性的瞇眼,抬頭就和她視線撞上?;艁y的躲閃和抑制不住的心跳,凝聚成她耳尖異常的紅。 “差不多都學(xué)會了吧?”張老師走到一邊,指著時深喊道:“那個個子最高的男生,還有他前面那個漂亮的女生,你兩上前來帶著大家過幾遍。” 身后腳步聲響起,安瀞聽到他走向右側(cè)出了陣列,余光隨著眾人悄悄窺著他的側(cè)臉。 “那個女生,東張西望什么?說的就是你。” 安瀞收回視線,朝張老師望去,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她幾乎是同手同腳走出隊伍。 兩人并排站在隊伍前,可能是時深的手臂過長,伸展運動總會不經(jīng)意碰觸到她的手背,導(dǎo)致安瀞做兩下就往右邊挪一小步。 直到兩人再無交集點,她僵硬的四肢宛如退化了一般,呆愣地跟著他晃動,幾遍cao很快結(jié)束。 快到想要蹦出既定位置的心臟,終于落回原地。 張老師讓大家自由活動,又給了時深器材室鑰匙,讓他去取運動器材。 伊子璇拉著她跑到陰涼處坐下,嘴里不停抱怨,“熱死了,這么熱的天跳什么鬼cao,也不怕我們中暑。” “聽露,這邊!”安瀞朝下方的厙聽露揮手,后者頓了頓,朝她們走近。 “你們喝汽水不?我偷摸去買。”伊子璇朝二人眨眼,鼻尖是熱出的汗珠,臉頰微紅笑容調(diào)皮。 安瀞和厙聽露搖頭,她只能作罷。 時深很快抱著籃球、排球,還有羽毛球拍跑了過來,校服在奔跑時被風(fēng)灌入鼓起,又很快貼著落下。 “淮西!打球去!”時深將籃球抱入懷里,胥淮西呼喊了幾個男同學(xué),五個人朝籃球場走去。 “安瀞你打羽毛球不?”伊子璇推搡她,見她搖頭自己沖下去,倒退著走了幾步,“等下課一起走啊?!?/br> “好!”安瀞笑著招手,視線卻還是不由自主望向籃球場。 天氣很熱,塑膠跑道在室外暴曬下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男生們的褲腿卷在膝蓋上方,袖口挽至肩膀露出帶著線條的手臂。 時深在幾人中很是顯眼,冷白的膚色讓他在陽光下白到發(fā)光,遠(yuǎn)距離的眺望,仿佛開啟了人像模式,他周遭一切化為虛影。 她的眼里只能看見他的跳躍、運球、揮壁、扣籃、小跑。 笑容洋溢抬手與人擊掌,橙紅色的籃球從框內(nèi)掉落,彈跳在地上。 “咚!咚!咚!” 似她為他雀躍的心跳。 下課鈴聲響起,時深幾人歸還器材后,又朝小賣部走去。安瀞快速站起身,“聽露,你和子璇說下,我去幫她買汽水?!?/br> “哦,好?!眳嚶犅兜脑捯暨€未落下,安瀞就晃動著小腿朝外跑去,營養(yǎng)不良般的黑棕發(fā)尾隨著她的動作掃在肩頭。 安瀞停住腳步喘著氣,小賣部里男生已經(jīng)結(jié)了賬,跟中午一樣的罐裝汽水,在他右掌掌心被打開。 兩人擦肩而過,這次她真的聽到了氣泡炸裂在空氣中的聲響,密密麻麻的像無數(shù)螞蟻爬過心臟。 她買了和他一樣的汽水,站在門口呆愣愣地拉開了拉環(huán),不知為何,她這罐聲音沒有他手中的好聽。 她低頭啜了一小口,氣體直沖鼻腔,二氧化碳溢出像小人在舌尖跳躍,回味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