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愛我怎么辦(重生)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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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剛坐下,旁邊響起一陣腳步聲。 “嘉玉?!逼酵蹂H親熱熱的湊了過來。 “世子妃有事嗎?”嘉玉深吸口氣,轉頭笑問道。 “沒事就不能過來和你聊聊天嗎?”平王世子妃嗔笑說道,“嘉玉,聽說江南四季如春,到底是個什么樣,我沒見過,你給我講講吧?!?/br> “江南的確是四季如春?!?/br> 等了等,薛秀秀見嘉玉沒了下文,追問道:“還有呢?!?/br> 還有春花秋水,夏雨冬木,江南是籠罩著素白薄紗的柔美畫,清幽寧靜,閑淡安適。 “沒什么好說的,世子妃若是好奇,以后可以自己去看看?!?/br> 薛秀秀碰了個軟釘子,臉色有些發(fā)白,她瞥了眼嘉玉,說話的聲音帶著委屈:“嘉玉,你是不是還怪我上次給你介紹的婁三公子,我沒想到他是那樣的人,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br> 她說的嘉玉的頭突突的跳,她盯著平王世子妃,有些恍然,究竟是從前的她識人不明,還是兩年不見,平王世子妃性格大變。 她記得從前,薛秀秀模樣美美的,人也巧巧的。 可是如今不管做了什么,都能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欺負她了! “世子妃想多了?!奔斡竦卮?。 此番話落,嘉玉轉身就走,看樣子是她想錯了,當年想著薛秀秀和平王世子情難自控,但她們兩人的心都是好的,回京后,還可以維持表面的平靜。 如今看來,除了表姨外,她還是和她們保持距離為好。 只是沒走幾步,巧了,嘉玉又見他大哥帶著個熟人迎面走了過來。 而這個認識的人和知道用什么態(tài)度對待的平王世子妃不同,她不知道該避還是該怎么做。 “嘉玉,怎么到這兒來了?!鼻埔娂斡?,威遠候沈其安笑著道。 “在車上待的久了,有些發(fā)悶,就出來走走。” 沈其安聞言,嗯了聲,指著旁邊的容貌溫雅的男子道:“嘉玉,李公子,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半個月前還一起去看過桃花喝過茶。 “李公子?!庇鲆娏耍睦锶绾蜗氲南炔徽f,嘉玉的禮數(shù)不會失,這是侯府的教養(yǎng)。 李鶴洋回了聲沈姑娘。 “大哥,沒事我先回去了,估摸帳篷應該扎好了?!?/br> 李鶴洋愣愣的望著含笑的少女,朱唇榴齒,容貌嬌柔,嗓音婉轉,一顰一笑,都被輕風吹進他的心間。 軟乎乎的,苦澀澀的。 他有一萬句話想說,比如我哪兒不好,我改,你看不中我什么地方,我改。 但千言萬語,最后只能凝結成望著少女背影的眼神。 沈其安看了眼旁邊魂不守舍的李鶴洋,又想到臨行前母親大人的囑咐,他猛地叫道:“嘉玉,等等?!?/br> “大哥,還有什么事嗎?” 沈其安拽住李鶴洋的衣襟,將人扯了過來:“嘉玉,郊外多野獸猛虎,我還要巡查守衛(wèi),李大人,可否勞煩你送家妹去帳篷那?” 這兒到帳篷也就一盞茶的時間,而且這邊人雖少,但遠遠也是能看見穿著盔甲的武士,哪兒用的著送,尤其是李鶴洋送。 嘉玉正想拒絕,就聽李鶴洋允諾道:“好。” 然后幾乎幾個大步就走到了自己身旁,嘉玉看著他滿臉激動的樣子,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她覺得也好,趁著這個機會,她可以和他說清楚。 “李公子,先不回帳篷,我們去那邊看看可好?” 少女朱唇微啟,柔聲說著請求,還是一起看景的請求,李鶴洋幾乎是立馬就應下了。 但話音剛落,他的心往下沉去。 她要出口的話,絕對不是他想聽的。 嘉玉往安營相反的地方走了幾步,確定她們所在的地方能看到持戈的武士,但他們聽不到她們說話的聲音,她立定腳步。 嘉玉是個心軟的姑娘,從夫君和好姐妹背著她做出那種事,她還能原諒她們,就可以看出她不僅肚量很大,心腸也很好。 若這件事?lián)Q了個貴女,別說好聚好散了,不攪的平王府天翻地覆那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若不是出身好有人護著,她其實是那種被人欺負的小姑娘。 所以吧,如今要拒絕一個人,還是個滿腔愛意的少年,她張唇說話有些艱澀:“李公子,你是個好人,你看看你,容貌俊美,學識淵博,出生也不凡,你會遇到比我好的姑娘?!?/br> 雖然早就料到,但聽在耳中,他的胸口針扎似的疼。 李鶴洋的眼神流露出一絲受傷,忍不住問道:“沈姑娘,可是我有什么地方不好?” “李公子,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嘉玉聞言,慌亂的擺了擺手,“你值得更好的姑娘?!?/br> 他苦笑了聲,定定的望著她。 嘉玉瞧了,臉色變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沒有經(jīng)驗,但她知道她應該要狠心的。 “李公子,我祝你早日覓得佳婦?!?/br> 話落,嘉玉對著他施了一禮,轉身就走。青竹立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望著,見自家小姐轉走,青竹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李鶴洋,也忙著追去了。 李公子是個不錯的人,但是可惜了,沒有討到小姐的喜歡。 正感慨間,背后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沈姑娘,你等一下?!?/br> 青竹下意識望向自家姑娘的背影,見她腳步微微一怔,又看向李鶴洋,見李鶴洋眉眼間出現(xiàn)幾絲堅定。 她忽然生出期待來,若是李公子再執(zhí)著,她們兩人的結局也不一定是可惜的啊。 “沈姑娘,我可以問你拒絕我的原因嗎?” “若是你不方便說,也無妨,但我總是不愿意如此放棄的?!?/br> “沈姑娘,你別嫌我煩,我心悅你,就想努努力?!?/br>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直到……我沒有力氣為止?!?/br> 回帳篷的路上,嘉玉呆呆的想著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間的男子,他滿臉通紅的宣誓著心意。 今日落日的顏色特別的紅艷,艷麗的日光搭打在清雅的少年身上,他的身上展現(xiàn)出不相符合的瑰麗,但卻不知到底是他染紅了落日,還是落日的紅輝將他染就。 可是他越這樣,嘉玉越覺得自己心虛,因為她生出齷齪的念頭,他這么喜歡她,拖個兩年的時間,等太子的毒解了,她還是可以嫁給她。 嘉玉覺得自己真不是個好人。 丫鬟們總說她心腸好,京都中泰半的貴婦也喜歡她,因為她嘴巴甜長的乖還貼心懂事,可是那不是自然而然的她,而是她知道怎么做對她最好,她過的會更舒服。 那李鶴洋是走在陽光下的人,和他相比,她就是躲在臭水溝的小老鼠。 他看上她什么了,嘉玉想來想去,也沒想出自己什么特別的優(yōu)點,除了臉好…… 可他是探花郎,讀的書比她多,應該沒她這么膚淺吧。 正想著間,眼看就要到了她的帳篷,左側身邊又靠了個人過來。 “嘉玉。”薛秀秀已經(jīng)收整好情緒,又是一臉標準的笑容。 “今日真巧,總是能看見世子妃。” 薛秀秀卡了卡殼,她望著嘉玉,笑容僵了那么下,然后又很快恢復正常說:“嘉玉,你和那李公子剛剛……” “我和李公子怎么了?”嘉玉目光非常懵懂。 薛秀秀跺了跺腳:“李公子可是探花郎,家風清正,如今他們家還沒當家主母?!?/br> 見嘉玉只聽著她說話,沒有自己開口的意思,薛秀秀變化了套路說:“而且他容貌非凡,就像是青松翠竹,滿京都的貴公子,都沒有幾個比他出眾的。” 她和嘉玉很熟,自然知道嘉玉喜歡喜歡好看的東西。 “他是長的好看,可是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剛剛不是和李公子一起散步嗎?怎么就沒關系了,而且他對你也……” “世子妃,你想多了,我累了,先行告退?!?/br> “嘉玉?!毖π阈阋娂斡耦^也不回的狠狠走了,氣的帕子都沒扯爛了。 虧她從前裝的那么好,寬容大度,善解人意,如今還不是原形畢露了,看看這多沒禮貌教養(yǎng)啊,她還和她講話呢。 她氣的好看的臉蛋都扭曲了,旁邊猛地傳來一道女聲。 “你剛剛說的公子可是李鶴洋,大理寺卿之子?!?/br> 薛秀秀聽了后,連忙轉過身,瞧見來人,忙施禮道:“公主圣安?!?/br> 樂安高高在上的嗯了聲,淡淡問道:“你剛剛可是說沈嘉玉和李鶴洋一共散步?” 薛秀秀目光有些疑惑,她沒想到向來傲慢無禮的樂安公主會關心這種事,不過她問了,她也就隨口答了。 “是啊,我剛才是看見嘉玉和李公子走在一起來著?!毕肓讼耄π阈阌终f,“她們兩人都死模樣出挑的,走在一起真是般配?!?/br> 聽了般配兩個人,樂安公主的臉色瞬間一變,冷哼一聲,大步走了。 平王世子妃莫名其妙的看著樂安的背影,不知道怎么讓這個公主不痛快了,不過心知當今陛下如今活著的孩子中,僅剩的就只有樂安公主,于是養(yǎng)的脾氣又大又暴,能遠遠離著是最好不過的了。 ** 林侍衛(wèi)有些想跑,但他知道他若是跑了,恐怕就回不來了。 不過看著貌似穩(wěn)如磐石的太子,他覺得他在繼續(xù)當沉默的石柱也是走有危險的。 幾番猶豫后,他話問出口了。 “殿下,可要屬下將李鶴洋……” 太子聽了后,他慢慢轉轉頭,重新盤腿曲膝坐下:“別動他,他還有大用。” 林侍衛(wèi)聞言大驚。 那李鶴洋都對沈姑娘做出那種事了,太子能忍? 能忍? 太子當然不能忍了。 他垂頭望著剛剛用玉石擺好的殘局,下等的辦法是處理他,上等的辦法,將他變成的他有力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