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愛我怎么辦(重生)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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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個承端伯世子著實不錯,雖和侯府一樣, 沒太大的實權(quán),但家資一等一的豐厚,錦衣玉食少不了。而承端伯世子本人也是俊朗瀟灑,亡妻留了個孩子,但是是女兒,未來的伯爵自然是嘉玉生的嫡長子繼承。不僅如此,承端伯夫人在京都中出名的好性子,嫁過去也不用擔(dān)心嘉玉受婆婆的磋磨。 沈夫人細(xì)細(xì)地把承端伯世子的好處告訴嘉玉。 嘉玉略一沉吟,道:“那就聽娘的和他見一見吧?!?/br> 沈夫人當(dāng)即喜道:“好?!?/br> “娘,既然有承端伯世子了,今日的畫像也不必看了,我出門去了。”說完也不等沈夫人應(yīng)聲,拎著裙子徑自跑了出去。 沈夫人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 依舊是嘉玉到的時候太子已經(jīng)到了。 太子這次嘉玉沒什么大事,只是他在河南巡視河堤時,無意中得到個好東西,想送給嘉玉。 那是一塊翠綠色的小玉,玉上刻觀音,頂端用紅繩打結(jié)穿過,大小正好掛在胸口。 玉的質(zhì)地極其不錯,色澤清翠的仿佛一汪碧潭,通透而無絲毫的雜質(zhì),不過更珍奇的是觸手微涼。 太子道:“這是冷玉,夏日佩戴能降溫止燥?!?/br> 珍貴的玉石太多,有如此功效的卻是少有。 嘉玉聽罷就欲收下,太子送給她的禮物實在太多,從小到大,只要他感覺新穎的她喜歡的對她有用的都一股勁兒的往她跟前遞來。 天長地久下來,嘉玉習(xí)以為常,快不知道拒絕了。 而今日這塊冷玉也是這般,雖然珍稀,但十萬兩銀票她都收過何況這塊玉,但想到昨日青竹對她說的話,她很快遲疑了。 “殿下如今也快成婚了,這冷玉珍貴,還是送給太子妃,嘉玉就不要了?!奔斡裥Φ?。 太子一聽,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起來,他眸光深深的凝著嘉玉:“再珍貴不過是塊玉罷了,表妹何必推辭?!?/br> 嘉玉道:“夏日有冰和冷飲,其實我也不難熬的,這塊玉對臣女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殿下還是收回去吧?!?/br> 太子淡淡道:“可是孤只想送給表妹,表妹若是現(xiàn)在不收,孤等會兒便派人送到威遠(yuǎn)侯府上。” 嘉玉望了他眼,不懷疑太子所言真假,他一定能做出來此事。太子有時太子固執(zhí)又執(zhí)拗,如何也勸說不動。 既然早晚都要收下,嘉玉忙道:“不用送到威遠(yuǎn)侯府,臣女收下?!?/br> 太子聽了,露出一個歡喜的微笑。 嘉玉將冷玉收好,問道:“其實今日還有件事想問問殿下,太子妃的人選可定下了,可是定國公家的小女兒。” 她過問他的婚事時,若是能流露出半分難過和傷心的神色,太子自會欣喜若狂??扇邕@樣,以親人關(guān)心的口吻相問,太子微微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的陰鷙。 只隨意道:“還不曾,怎么提到元思詩了?” 嘉玉把昨日遇見的事情簡單的和太子說了番,元思詩如此品行,她的太子容貌俊美,尊貴非凡,元思詩卻是配不上的。 “殿下,元姑娘這性子不太適合太子妃。”嘉玉最后道。 “她竟敢讓你受委屈?!碧勇勓裕回5氐?,“孤自然不可能娶她?!?/br> 嘉玉愣了愣,太子此言,不是先考慮元思詩適不適合當(dāng)太子妃,而是因她受委屈了,所以元思詩不能當(dāng)太子妃。 她揉了揉額頭,太子素來是對她極好的,可這份好若是不細(xì)想也就罷了,如今細(xì)想,太子對她的好卻是太難承受。 她大哥已是極好的兄長,可在顧忌她的感情上,卻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太子的。 “表妹,你怎么發(fā)呆了?”太子道。 嘉玉連忙收回神,她笑道:“元姑娘雖然不合適,但京都中還有許多的好姑娘,殿下定能挑出個滿意的太子妃的。” 她從前亦是說過太子對她甚好,該當(dāng)收斂,他卻如何也是不應(yīng)的。今日再說恐也是無用之功,還不如勸著太子早早娶個滿意的姑娘,等以后有了自己的妻兒,那時她自然不是他心中最看重之人了,倒也用不著如今反復(fù)提起。 太子端起茶盞,輕抿口茶道:“孤心中自有打算。” 他雖是如此說,嘉玉依舊不放心,太子于女色一道可謂是絕情,他這個年齡,哪個男子身邊沒有通房侍婢,太子身邊卻干干凈凈。 而每次提及娶妻一事,太子冷靜理智,更不曾有半分的少年慕艾。她不擔(dān)心太子不娶妻,但她總覺得太子在挑選太子妃一道上,完全是當(dāng)做政務(wù)處理的,他沒動感情。 是以哪怕柳相之女柳萍立為太子妃一事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時,嘉玉一方面歡喜太子的終身有著落了,另一方面則是忐忑不安。 太子喜歡柳姑娘嗎,立她為太子妃是太子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等等許多。 不過這些忐忑在中秋節(jié)的燈會上消失了。 嘉玉這么多年中,第一次看見太子陪著位姑娘看花等,當(dāng)然這是不算上她的前提下。而陪在太子身邊的那位姑娘容顏清麗,恰好是柳萍。 承端伯世子見嘉玉的目光落在前方,也隨之看過去,他在朝廷上也是領(lǐng)了官職的,自然認(rèn)識太子殿下,至于太子旁邊那位姿容明艷的姑娘他卻是不知了。 只想到如今下了圣旨的太子妃人選是柳萍,承端伯世子很快將人對應(yīng)上。 “沈姑娘,我們要前去打聲招呼嗎?”承端伯世子拿不定主意。 按理說太子是君他們是臣,合該上去見禮問安,但如今不是正式場合,何況太子身邊有美眷相伴,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他此時也不想有人來打攪他和沈姑娘二人的。 嘉玉搖頭道:“不必去打攪太子和柳姑娘了?!绷媚锖吞拥拿蛛m然定了,但未婚夫妻的見面時機(jī)不多,今日有燈會,太子和柳姑娘相伴賞燈,決計也是計劃培養(yǎng)感情。既然如此,她們還是別打攪他們兩人為好。 兩人意見一致,當(dāng)即決定避開。 卻未曾想太子先叫了聲嘉玉,嘉玉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玉樹金輝下,男子站在琉璃燈火前,眉眼含笑。 太子親自叫人,嘉玉和承端伯不能當(dāng)沒看見自顧自離開,兩人笑著走了過去。 承端伯世子正要施禮,太子攔住他道:“如今在民間,不必行此虛禮?!庇謱斡竦溃氨砻?,既然遇上了,不妨一起走走?!?/br> 柳萍一聽,頓覺不太好了,倒不是怪誰,只是覺得今日的運(yùn)氣不太好。前些日子陛下旨封她為太子妃,她心里既高興又忐忑,高興的自然是太子妃的身份,但又忐忑太子不喜歡她。 沒成想今日燈會,太子卻特地遣人請她一起賞燈。這是她好不容易和太子兩人相處的機(jī)會,沒想到卻遇見了沈嘉玉。 她知道太子和這位沈姑娘素來親厚,她倒也沒什么嫉妒的心情,只感覺運(yùn)氣不好遇見了她,若是旁的姑娘,想是太子定不會請她一同賞燈的。 嘉玉看了眼柳萍,笑道:“二表哥如今有佳人相伴,我就不打攪了,何況我也打算回去了。” 太子輕笑了聲,目光在康端伯世子身上掃過:“那我送送表妹?!?/br> 嘉玉連連搖頭:“不用了,二表哥陪陪柳姑娘吧?!?/br> 太子直直的看著她道:“既然表妹如此說,便不留表妹了?!?/br> 嘉玉聞言,看了眼承端伯世子,承端伯世子對太子抱拳施了一禮,和嘉玉兩人一同走了。 及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柳萍望了眼眉眼依舊帶笑的太子道:“公子,我們?nèi)デ懊孀咦甙??!?/br> “來人,送柳姑娘回家?!碧雍鋈焕渎暤?。 柳萍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公子,時辰還早……” “既柳姑娘覺得時辰還早,留下也無妨?!碧诱f著,點(diǎn)了幾個侍衛(wèi)保護(hù)她,又道,“孤還有事,先走一步?!?/br> 話畢,不等柳萍再說話,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柳萍想叫住太子,但想到太子最后那句話時淡漠冰冷的眼神,心口當(dāng)即一顫,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只能呆呆的望著太子的背影。 林侍衛(wèi)知太子心情不好,回東宮的路上不敢和太子同坐馬車,只自己充當(dāng)車夫躲在車廂外。 馬車車輪緩緩轉(zhuǎn)動,鼎沸的人聲也越來越小,車內(nèi)忽然傳來抹低沉壓抑的聲音:“周敏私鹽一事找人捅出來。” 林侍衛(wèi)一震:“是?!?/br> 再然后車內(nèi)并沒任何的聲音傳來,林侍衛(wèi)輕輕吁了口氣,壓制住心內(nèi)的恐懼。 *** 嘉玉自中秋節(jié)燈會歸來,沈夫人連忙問康端伯世子如何。 嘉玉認(rèn)真的想了想,這是兩人見的第二次面,上次上香時遠(yuǎn)遠(yuǎn)打過照面:“康端伯世子性格有些優(yōu)柔寡斷,但是個能體諒人的?!?/br> 沈夫人聞言握緊嘉玉的手:“優(yōu)柔寡斷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反而等你入了后宅,自己就能當(dāng)家做主。” “娘和你大哥都覺得康端伯世子不錯,而且對你也是頗為看重,嘉玉你怎么想的。” “我……”嘉玉思考片刻道,“他應(yīng)該是個不錯的夫君,但是娘,我不喜歡他?!彼躁P(guān)于要不要嫁給他一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沈夫人勸道:“我當(dāng)年嫁給你爹時,也不曾喜歡他的,還不是和他生兒育女,如今的日子也頗為不錯。” “那萬一康端伯世子也遇見一個薛秀秀呢?”嘉玉又道。 沈夫人聞言松開握著的手,瞪她眼道:“你這是不愿意嫁給他?” 嘉玉用舌尖潤了潤泛干的唇瓣:“娘,我能好好想想嗎?” 沈夫人見她滿臉糾結(jié),嘆了口氣說道:“嘉玉,娘不逼你,這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娘自然是希望你能好生想清楚,可京都中沒有幾對夫妻是靠著喜歡成親的,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br> 這些道理嘉玉都懂,可是她嫁過一次,不想第二次和上次一樣,覺得康端伯世子是一個合適嫁的對象就嫁了。 但她也知道,挑個彼此喜歡的郎君太難,所以嘉玉遲疑了。 她想,她必須好生想想。 不過沒等嘉玉想出和康端伯世子間的婚事如何處之時,一件大事發(fā)生了。 江淮鹽運(yùn)使周敏利用職務(wù)之偷曬私鹽且販私鹽一事被御史直接告上金鑾大殿,且證據(jù)確鑿,不容置喙。 天下之賦,鹽鐵泰半。且曬鹽方式容易cao作收益巨大,朝廷屢禁不絕,遂設(shè)嚴(yán)法,凡私曬鹽十斗以上著,殺之。凡私賣鹽十斗上者,殺之。 而如今周敏有私鹽數(shù)屋,且利用公職私用鹽引的數(shù)額巨大,別說殺頭,就是殺三族也是可能的。 只不過周氏身為出嫁女,就算夷三族也和威遠(yuǎn)侯府無關(guān),而且沈其安并未參與販賣私鹽一事中,一家人雖然擔(dān)心,但沒有多少恐慌。 直到這日,御史繼續(xù)上奏,說威遠(yuǎn)侯沈其安知情不報,乃包庇禍?zhǔn)?,不敬君主?/br> 沈其安聞言,雙膝一軟,當(dāng)時就在金鑾殿上跪下了。 但若是辯駁,他卻是無可狡辯的,岳父周敏販賣私鹽一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雖沒同流合污,可并未沒告發(fā)他。他知道岳父這樣做不對,可歷代鹽官在暴利面前能有幾人干凈,而事發(fā)的是極少數(shù),豈料周敏私鹽數(shù)額如此巨大,貪得無厭驚動了部分官員。 如今御史參奏,罪名非欲加之辭,當(dāng)即只能道:“臣知罪。” 陛下的神色藏在冕冠之后,沈其安看不清楚也不敢看,但他心止不住往下沉,此事陛下已決定嚴(yán)懲不貸,這段時間已有數(shù)名和私鹽案有關(guān)的大臣紛紛落馬,陛下鐵了心的要整肅吏治,他這次恐在劫難逃。 而且極有可能危及家人。 第29章 威遠(yuǎn)侯沈其安入獄且侯府家眷不得隨意外出的圣意傳來時, 沈夫人當(dāng)即暈了過去。 周氏也慌了,父親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應(yīng)該難以善終,她已經(jīng)惶惶不可終日。后來得知夫君未曾參與,她心里還松了口氣,卻原來夫君早知此事,只是沒有和爹爹一起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