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月亮從窗外升上天空,迷蒙的月光透過沒有拉緊窗簾的落地窗,在屋內(nèi)靜靜地倒印出一片深藍色的斑駁的暗影。冬夜的風穿過院中枝葉低伏的松樹葉隙,響起一陣陣輕微的,短促的低鳴。窗戶明明緊閉,暗處卻依舊有被風吹得鼓起的形狀,布料滑動著,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月色漫進地毯,涎著滿是皺褶的被單,打濕了滑落的被子下半裸著的寬闊的脊背。 風的聲音停歇了,朦朧的月色罩著凸起的影子,后背收緊的肌rou隨著他的動作起伏而小幅度地動作。微微發(fā)亮的光猶如冰冷的水流,水聲微弱,沿著他脊背凹陷的痕跡流動,直到洇沒在黑暗之中。 “悟……”循著聲音,輪廓模糊的暗影微微抬高,隱約聽見,風聲又慢慢地起來,穿過濕熱的河道,發(fā)出低悶的嗚咽。 “弄疼你了嗎,jiejie?”五條悟抬起頭,讓風進來,也讓自己的呼吸鉆進枕頭上潑灑開來的長發(fā)里。他的觸碰像是親吻又像是愛撫,一下又一下地貼著她溫度偏低的耳廓,臉頰,脖頸,最后是鎖骨。 五條律子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伸進睡裙里的手臂和靠在胸前的頭顱讓她的呼吸變得無比艱難,她根本發(fā)不出聲音。那只寬厚的骨節(jié)堅硬的手在睡裙下面包裹著她的rufang,透過順滑單薄的布料,能清楚地看見他凸起的指骨。 他的手臂將睡裙高高撩起,讓她裸露在外的大腿和他的毫無阻隔地靠在一起,也許是有意,也許是無意,雙腿間的地方如同拼圖那樣,嚴絲合縫地靠在一起。即使是隔著一層,也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血液的流向,血管的跳動,以及,欲望緩慢蘇醒的動靜。 聲音在這時變得異常的慢,小心翼翼地在闃寂的夜晚里順著她的小腿攀附而上,像是沼澤。用著不易察覺的速度悄無聲息地吞沒她的身體,她不動,這個過程會變得漫長且煎熬,她有所抵觸或是掙扎,那么被徹底吞噬的過程則會不斷地縮短,被吞沒的痛苦則愈發(fā)地明顯。 不論怎么走,她都躲不掉。 從自發(fā)性踏入沼澤地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這一刻總會來的。 手臂骨骼灼熱而沉重地壓在肋骨上,他并沒有再輕巧地揉捏,撫摸,只是嘴唇在另一側(cè)試探,曖昧地舔吻著綿軟的,高挺的乳rou。她隔著睡裙握著他手腕的手,根本不能動搖他分毫。她的衣服濕了,被他舔過的rutou正顫巍巍地透過衣服立起來,隨后被他含進嘴里,牙齒輕輕地咬住逗弄。 她尖尖地叫了一聲,下意識放開了手。 五條悟很快就生動地展示了一番他本性之中得寸進尺的一面。 他在她急促的喘息里放開了已經(jīng)硬了的rutou,原本揉搓rutou的手也放開,他俯身重新吻住了她,并伸手將她的內(nèi)褲褪到了腿中央,在她雙腿條件反射合攏之間,手掌整個罩住了她的陰戶。 而因為他占據(jù)了她的口腔,她只是發(fā)出了幾個簡短的音節(jié),雙手自發(fā)地抱住他的手臂,扶著他緊繃的手臂肌rou。不知道是希望他停下,還是僅僅需要一個能夠支撐她不會輕易崩潰的支撐。 五條悟并沒有急著愛撫,她有些濕,但遠沒有到他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步,rou乎乎的yinchun只分泌出了一點能夠讓他在陰蒂上撫摸的黏液。他更鐘情于此刻的吻,在黑暗中的吻。 她看不見他,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些什么,他吻她時,總是沒有防備,迷茫地沉入欲海之中。然而他卻能看見她,能看見她被吻得紅腫的,帶著水光的嘴唇無意識地張開,能看見她因為受不住情欲的誘惑而變得茫然無措的目光。他在吻著這樣的她時,總是會產(chǎn)生一種錯覺——她并不反感他的所作所為。 親吻的聲音越來越濕,他不滿足于含著她的舌頭挑逗,開始毫無章法地吻她,時輕時重,偶爾深而濡濕的糾纏,偶爾輕巧地散亂在眉眼臉頰以及鼻尖。他用嘴唇描摹她的臉,用雙手勾勒出她的身體。在碰不到她,但是他那具精力旺盛蓬勃的軀殼卻躺在她的身邊的幾個月里,他已經(jīng)幻想過這樣做無數(shù)次。只要靠近她柔軟的嘴唇,溫熱的胸脯,挺立的rufang,豐腴的腰肢和小腹,那些沉潛在心里的欲望和渴求會一股腦地涌出來,如同山洪傾瀉。 隨著她身體放松,他不斷地收緊在她后背的手臂,直到她完全陷入自己的懷里。一直在她雙腿間停留的手指也順著被yin水浸潤的細縫撥開了yinchun,粗糙的手心不斷地刺激著硬挺的陰蒂。手指在濕潤緊縮的xue口處輕輕地抽插,并沒有進去,只借著不斷分泌的體液,讓她整個陰戶都變得濕滑黏膩。 快感來得急劇又綿長,五條律子感覺自己的小腹像是有火在燎著,又熱又疼。身體因此顫抖,她在他懷里揚起頭任由他索吻,遏制不住地在接吻的間隙發(fā)出細碎的呻吟。她原本夾緊了他手臂的雙腿也因為愈發(fā)高漲的欲望而放松張開,他的手指在濕潤的軟和的yinchun之間越來越順暢。等她足夠濕,也足夠忘我,他才插進去兩根手指。 “悟……”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做過,身體并不適應這種異物入侵的感覺,以至于進入的瞬間身體重新緊繃,脫口而出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不敢深入,只是吻過她的面頰,輕聲安慰她,“別怕,jiejie。” 她沒辦法不害怕,身體被侵犯留下的記憶就停留在原地,只要她張開雙腿,只要她再一次容許自己的弟弟進入自己的身體,這段記憶就會無休止的回放。那些被撐開被侵入的身體,滿是羞恥痕跡的身體,毫無尊嚴的身體,過去的她就像是死在回憶里。她看見的畫面里滿是自己的尸體,怎么可能不害怕。 她慌亂地抱住了他的肩膀,指甲陷入他的皮rou之中,聲音發(fā)顫,“悟,我很怕——”話還沒有說完,他再一次吻了她,急躁地,并不克制地深入,吞掉她所有的聲音。 “別害怕我,”他放開她的時候,她臉上濕透了,是淚水沾濕了面頰,他們的吻因此變得苦澀無比,“別害怕我,jiejie?!彼槌鍪钟昧Φ乇е难稽c一點吻去她的淚水,聲音低悶地祈求。 她的哭泣沒有聲音,然而被他吻去了的淚水像是怎么都流不完。他細致地吻過她面頰每一處淚水流過的地方,最后才含著她的嘴唇,仔細地舔過她的唇舌,牙齒,口腔,吮吸她的舌尖,讓她因為缺氧而不得不意識昏沉。 五條悟趁機吻過她的下巴和鎖骨,在她的胸口吮吸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吻痕。在她迷迷糊糊之間,他已經(jīng)伸手將睡裙的肩帶從她肩膀上剝下來,吻過她劇烈起伏的飽滿的rufang,吻過她的肋骨,吻過她軟而順滑的小腹,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水痕。衣物摩擦的絲絲尖鳴伴隨細流,涓涓而過,留下她散著余溫的rou體躺在干涸的河床之中。 “不要!”在他準備更進一步時,她頓時清醒,大腿收緊,不受控制地夾住了他的腦袋,“別做這種事?!?/br> 他吻了吻她髖骨中央凹陷的位置,“我只是想讓jiejie舒服?!?/br> 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落在哪里。她從沒意識到自己這么害怕過熱,那種讓每一寸皮膚都因此感到焦灼的高溫密密麻麻地落在敏感的地方,她緊張得不行,“不要這么做,”看著他將臉埋在自己雙腿之間,強烈的羞恥感令她的臉熱了起來,“別這樣……太臟了?!?/br> “jiejie一點也不臟。”他不管不顧地伸出舌頭舔開了她閉合的yinchun,原本打算阻止的她渾身像是過電一般猛地僵住,脫力地倒在床上,大腿rou僵硬了片刻后,沒骨頭一樣掛在他肩頭。 見她反應這么大,他舔得更來勁,握著她大腿的雙手放在腿根,拇指稍微用力,分開了黏糊糊的yinchun。這樣他的舌頭可以完全舔弄到整個陰戶,從她完全硬起來,突出來的陰蒂開始,在她破碎的哀泣之中慢慢舔到xue口。舌頭靈活地往返了幾次后,她的哭泣聽起來就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可憐兮兮的呻吟,“悟——”抓著他的頭發(fā)的手原本打算推拒,卻因為過于強烈的快感,誤打誤撞地把他按穩(wěn)在了雙腿之間。 yindao內(nèi)的汁水變得更加的充沛,五條悟趁機把手指完全送了進去,并在舔弄之余小幅度地抽插。他很清楚她哪里更脆弱,手指在擁擠而濕滑的甬道內(nèi)輕而易舉地找準地方后緩慢地用力。不需要太久,源源不斷地yin水就會從他侵入的yindao口大量涌出,充沛的體液和致命的快感會讓她徹底忘記自己的處境。 她的呼吸完全亂了,連哭泣都變得像是在撒嬌,身體一陣陣地發(fā)抖,小腹不斷地收緊,“悟……啊哈……”到最后連話也說不出來,只剩下了急促的嬌喘,聽起來和化作了一灘蜜水的糖一樣粘糊。 這種動情的喘息愈發(fā)能鼓勵他專心地調(diào)動她的情緒,手指在滿是yin水的rouxue里抽插轉(zhuǎn)動的同時,舌頭裹著陰蒂吮吸,雙重刺激讓她的聲音陡然尖利。他直觀地察覺到了她yindao內(nèi)開始急劇收縮,夾住他手指的xuerou開始抽搐,這種異常的動靜很快從小腹到大腿,一直到全身。他的手按住了她的髖部,讓她那種依靠本能引發(fā)的逃離動作停了下來,高潮緊隨其后,來得又快又急。他張開嘴,完整地覆蓋著她的陰戶,熱流在她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哭叫聲后猛地涌了出來,被他一點不落的收下。 五條悟心滿意足地舔了一下五條律子高潮后充血的陰蒂,看著失去意識的她因此戰(zhàn)栗,這才慢吞吞地直起身,重新覆蓋到她身上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吻她汗津津的臉,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留在她的雙腿間,試圖延長她的快感。 “jiejie,jiejie——”他情不自禁地,癡迷地呼喚五條律子,然而她并沒有從剛才那陣完整的高潮里回過神,無法回應他。他也不在乎,見她接連輕喘,他又側(cè)過身躺著,動作謹慎地將身量纖弱的她抱進懷里,面對面地,緊緊相貼。她的rufang被他的胸肌擠壓得變形,熱乎乎的微微抽動的小腹挨著他的腰腹,而他完全勃起的yinjing正正好卡在她的腿心,貼著她滿是水的yinchun摩擦。 潮吹時分泌的大量yin液讓他能夠輕松地順著yinchun的縫隙抽動,guitou磨蹭著陰蒂,又在她的無意識顫抖之中滑到y(tǒng)indao口。高潮過后蠕動張合不止的yindao像一張濕噠噠的嘴,含著他進去了一半的guitou,自發(fā)地開始吮吸。 “悟,”她的意識遲遲才回到身體里,察覺到他在蠢蠢欲動,有氣無力地說,“別直接做……” “我?guī)Я颂祝彼橇宋撬?,伸手將她的大腿抬起來掛在自己身上,好讓她的身體能分開得更多,他也更方便進去,“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br> 聽到他的話,五條律子安靜了下去,將手伸到他的后背抱著。 她體內(nèi)很濕,很熱,熱流潺潺不止。然而五條悟沒有選擇莽撞地一口氣全進去,而是把guitou小心地擠進去,等被熱津津的xuerou纏住,他才順著濕軟的yindao蠕動的動靜一寸寸撐開甬道。她的身體已經(jīng)不由她的理智cao控,經(jīng)受過高潮沖刷后的rouxue只想讓他進到更深的地方。他屏住呼吸,后背肌rou全繃緊了,才沒有在進去的瞬間失控。 五條律子因為下身不斷增加的脹感用力地抱著他,仰起頭發(fā)出了微弱的聲音。 “疼嗎?”他停住,親吻她的鼻尖。 她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輕聲說:“……沒有?!?/br> 他靜靜地看著她說完后皺起眉頭,伸手扶著她的臉,輕巧地吻住了她。 五條悟進入的過程異常的長,這也就使得身體被撐開,填滿的過程變得異常清楚,她甚至能感受到他yinjing表面凹凸不平的血管在自己體內(nèi)內(nèi)壁上碾過,一寸一寸地占有,不放過任何縫隙,連層迭的褶皺都被徹底撐開。生理上的快感和心理上的痛感因為這漫長的性交而交匯,她不得不清醒地面對著,她和弟弟zuoai時產(chǎn)生了快感這個事實。 她又哭了,只是事到如今,眼淚根本無法阻止或者改變?nèi)魏问隆?/br> 五條悟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吻她,動作平緩而堅決地把自己全部插了進去,不留余地地將自己填滿了她的身體。他的身體感到了一陣從脊椎直通顱腔的快感,令他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發(fā)出滿足的嘆息。他再一次占有了自己的親jiejie,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貧瘠的靈魂如何在性欲和愛的包裹之下漸漸豐滿的感覺。 他在這種美妙的快感之中吻她,一刻不停地。在接吻時他也在cao她,動靜很輕,剛抽出去一點,就立刻插回去,幅度并不大。對他來說,這種快感并不夠直接,依舊能夠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都浸泡在強烈的愉悅之中,快感沖擊到頭頂,讓他頭皮發(fā)麻。在這時候,與其說是性交給他的刺激,不如說是完整進入五條律子身體內(nèi),徹底占有她的這個概念令他產(chǎn)生了久違的充實感和安全感,心理快感遠遠超越了生理快感。 房間突然安靜了下去,只聽到他們接吻時唇舌交纏時發(fā)出的一點水聲,還有他的性器在她濕透了的yindao內(nèi)抽插時發(fā)出地咕嘰聲。房內(nèi)暗沉沉的黑影吞沒了他們,他深藍色的脊背在輕微的起伏,掛在他腰間的小腿無力地,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動。 他們被一同吞沒,黑暗讓混在一起的身影像匍匐著的一只巨獸,欲為骨血,性為皮囊的異形。 在五條律子第二次高潮之后,五條悟翻身將自己傾覆在了她身上,她的身影消失在他帶來的陰霾之下。他這時只是抱著她,沒有射精,也沒打算繼續(xù)動。他們就像兩只在寒冬夜里互相取暖的動物一樣四肢糾纏著親密相擁,他的頭埋在她的肩窩里,性器深深抵在她高潮后熱到不行的yindao里,熟悉的歸宿感令他短暫地忘記了自我,神志有些模糊。 她醒過來時,他依舊抱著她,沉沉地壓在身上。她的雙手在他出了一層薄汗的后背上動了兩下,他才撐起身體,遮擋住她的視線,又開始吻她。 他的鼻息無比干燥,熾熱,撲面而來時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推進了滾熱的火坑之中,骨頭都被大火燒得噼里啪啦地響。她在烈火之中緊閉雙眼,默許他將舌頭鉆進自己的口腔,掠奪呼吸和聲音。 沒多久,他又重新動了,就在她的雙手撫摸到他的脊背上時。 只是這一次不同于之前那樣輕柔,他變得兇猛,變得粗魯,動作不由分說地強勢。guitou從她水淋淋的甬道內(nèi)離開,轉(zhuǎn)眼就用更強硬的態(tài)度闖進來。原本輕出輕入帶來的悶堵感轉(zhuǎn)眼被更加煎熬的酸脹替代,yindao被激烈地入侵,將她的下體填塞得鼓鼓囊囊,沒有一絲縫隙。guitou碾過xue道內(nèi)每一寸敏感的軟rou再蠻不講理地強壓在xue道盡頭,她因此被頂?shù)醚矍耙魂囇灐?/br> “悟……嗯……”雙腿被迫分開到極限,她有些慌張地抱緊了他的肩膀,而這反而方便了他摟緊她的腰,一次比一次急促兇悍地cao開她的身體,“輕一點,輕……嗯啊……”他cao不了幾次,她就被身體內(nèi)那種急遽匯集的快感和酸楚折磨得沒了聲音。 身體被他cao得顛簸不止,她的臉偶爾緊挨著他燥熱的身體,偶爾貼在他溫度偏低的臉頰旁邊,他的吻緊隨其后,將她的哀鳴吞吃入腹。 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泣聲伴隨著他毫無章法,毫無憐憫的cao弄時高時低地起來。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近乎癲狂,他強行壓著她的身體,讓她除了接受之外再沒有別的選擇,“不要……”他的yinjing似乎還在不斷膨脹,不斷變硬,粗放的尺寸甚至還在往她身體難以忍受的極限擴張。這使得她的xue道每被撐開沖撞一次,身體就會迎來一次混淆了致命快感和痛苦的感官沖擊。 她不得不抓傷了他的肩膀,然而這絲毫沒能令他有所反應。 “jiejie——”他失去了語言,失去了神智,失去了自我,他的身體內(nèi)似乎只剩下了一個聲音,和她有關(guān)的聲音。他的身體在叫囂著餓,叫囂著索取,渴望有什么能夠滿足他空虛的,單薄的自我,填補他身軀的空缺。而餓久了的人卻很難在進食時輕易體會到飽腹感,他還想要她,更多的她,端莊的,冷靜的,失控的,yin蕩的,他全都想要,無時無刻不在想要。 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到底應該稱之為愛還是別的,此刻深陷于欲海,溺水身亡的人不被允許思考這樣復雜又生澀的問題。他只想要活著,他的求生本能在讓他滿足自己,滿足龐大的胃口。這使得他暴露出不經(jīng)思考的粗俗的野性,而全然被這種欲望滋生的本能所cao控的這具軀殼,說是人類也許不太合適,他更像是獸。 畢竟他身上的人性已經(jīng)微乎其微。 五條律子感覺自己眼前的所有深淺不一的黑都在旋轉(zhuǎn),晃動。她被快感挾持了,高潮成了她的贖金,贖金到賬,她才能夠得到片刻的喘息。然而她很快又被拖回到欲望之中,因為他根本不給她多少緩和的余地,不等高潮徹底過去就重新將yinjing直挺挺地插了回去,毫無征兆地貫穿,幾乎將她滿是yin水的xue道撞得變形。 “悟,慢……慢一點,”快感一次比一次尖銳,刺破皮膚,刺穿骨骼,她整個人被無法自控的快感折磨得快要喪失知覺。她不得不哭著求他,看著他,那雙光亮異常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帶著幽幽的冷光,“慢點,慢點,求你……” 他看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她因為快感而渾身戰(zhàn)栗,低下頭,一聲不吭地吻住了她。 他不打算放過她,他要強迫她和自己一起沉入被欲望侵蝕的海底。 五條悟抱著她射精后,她才真正意義上得到了平靜,他沒有松開手,也沒有抽身離開,而是又去吻她,不厭其煩的吻了一次又一次。先是嘴唇,他們濕熱急促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然后是她被淚水沾濕的面頰,汗?jié)竦念~角,一點點吻過去,最后緊緊抱著她,幾乎沒有一點縫隙,綿延到性愛結(jié)束的舒適感讓他將頭埋進她的懷里。 五條律子的臉也挨著他,疲憊不堪地閉著眼睛,她鼻腔內(nèi)滿是他們交合過后yin靡的氣息和他身上被體溫蒸騰出來的強烈的情欲氣味。身體里里外外被他的氣味浸透了,在看不見的情況下,她變得不認識自己,也不認識他。她只能依靠嗅到的氣味辨別出來,自己身邊躺著的是具成熟的欲望飽滿的軀體,是荷爾蒙無比旺盛的年輕男人,是充滿了原始的野蠻的發(fā)情信息素的雄性動物。 唯獨不是她的弟弟。 性愛讓她身體疲憊,然而這世上存在著更多的遠比性愛更折磨她的事情,以至于她在身體感到疲勞的同時,內(nèi)心也在歷經(jīng)折磨。身心俱疲之下,她的記憶出現(xiàn)了些微斷層,五條悟什么時候起身離開都記不太清。 只記得精疲力竭地睡著,然后昏昏沉沉地被他弄醒。這是每次累過勁提前睡著的后果,五條悟不喜歡在做完清理后再穿衣服——也不只是做完后,如果家里沒有傭人,他也許會全天候裸奔。家里唯一有羞恥心的人似乎就剩下了她一個,如果她沒有干涉,每次清洗完,她也會被迫跟他一樣,什么也不穿地跟他一起塞進被子。 而這會很便宜他,他只要睡醒就能夠摸到她無意識放松的身體,他喜歡這樣rou體直接挨著rou體的觸感,所以會越摸越來勁。手能夠輕而易舉地從她身后伸過來抱著她,讓滾熱的胸膛貼著她一絲不掛的背脊,這時候她總能感覺到他勃起的rutou在摩擦自己的后背。隨后他可以任意做他想做的事情,揉著她的rufang,親吻她的耳垂和后頸。 如果她沒醒,他就會摸到更深的地方,摸到她出水,只要等他插進來,她也就不得不清醒。有前夜的快感參與,她會濕得比平時都快,甚至都不用怎么擴張,他就能順暢地cao個通透。他會像是怎么都不知道滿足一樣,如果那天沒有正經(jīng)事情,他能在床上糾纏她大半天。 這次她醒得早,因為他捏著rutou的力氣有些不知輕重,她被捏得難受,不得不抓住了他的手腕,半睜著眼睛問他:“你不累嗎?” “現(xiàn)在是早上了,昨天在jiejie身邊睡得很好,一點也不累。”他又進一步將她拉進懷里,手掌心貼著她的小腹,她要是沒醒來,這會兒手掌應該已經(jīng)摸到腿心。 “我想睡覺。”她皺著眉扭過頭,反而被他黏黏糊糊地纏著吻了許久。 “我就親一下,親完再繼續(xù)睡?!彼蠈嵤栈厥?,將還迷糊著沒睡醒的她翻過身和自己面對著面,繼續(xù)吻她。顯然,他說的親一下,根本不止親一下,一雙手抱著她,把她全身都摸了個遍,摸得她根本睡不著。 直到她不堪其擾,踢了他一腳,他才帶著得逞后的愉悅心情精神飽滿地起床,把安靜地回籠覺還給了她。 房門剛打開,五條悟還沒走出去,就聽見走廊另一邊一個吧嗒吧嗒的腳步聲小跑著過來,聲音緊跟著一蹦一跳的,“mama……”結(jié)果看見房門口站著的人不對,話說到一半頓時抿緊了嘴。 “早上好呀,惠?!蔽鍡l悟彎下腰和伏黑惠打招呼,語氣親切得很詭異,嚇得他后退了兩步。 伏黑惠緊張地看著他,“mama呢?” “mama在休息,今天只有我跟你一起吃早飯。” 伏黑惠并沒有說不要,但態(tài)度明顯是抵觸的。 “我想要mama?!彼÷曊f。 “mama想睡個懶覺啦,你不要吵她?!蔽鍡l悟小心地帶上房門,一把撈起伏黑惠,跟拎著一只沒滿月的貓一樣輕松,不顧他的掙扎,把他夾在腋下帶下了樓。 因為沒見到五條律子,伏黑惠坐在兒童椅里面拿著青蛙勺子瞪了五條悟很久,他大概以為,是五條悟把mama藏了起來。 五條悟一改之前沒有耐心的德行,對他的態(tài)度可以說得上是和顏悅色,甚至見他抓著勺子一動不動地坐著,還體貼地問:“是想要我喂你吃飯嗎?” 伏黑惠下意識抱緊了自己的飯碗。 然后猛地搖頭。 “別不好意思嘛,我不會笑話你到現(xiàn)在都不會自己吃飯的?!彼麆偵焓诌^去,伏黑惠就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反抗他。 被五條悟又親又摸地鬧了一會兒,五條律子只在床上瞇了五分鐘不到就起了床。穿好衣服下樓后,她正好看見五條悟端著伏黑惠的飯碗,把勺子往他那遞。伏黑惠則一臉不樂意地推著五條悟的臉,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腦袋歪得遠遠的,仿佛五條悟伸過來的勺子里裝的不是飯,而是什么要他命的東西。 “……你們在干什么?” 五條悟見她下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手里的力氣,伏黑惠這才趁機從兒童椅里鉆了出來,連忙朝她伸出手,委屈地喊,“mama,mama?!?/br> 五條律子看起來有些沒精神,但她見伏黑惠急切地朝她揮手,還是走了過去,抱起他。伏黑惠連忙抱著她的脖子,滿是依賴地在她懷里蹭了一下,表情可憐得要死。 五條律子擰著眉去看五條悟,語氣略帶不滿地說:“你是小孩子嗎?又欺負惠。” 莫名其妙被告了一狀的五條悟:? “mama,早上好。”打完小報告的伏黑惠立刻換了副表情,乖巧懂事地和五條律子貼貼。 “早上好,惠?!彼嗣哪?,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被冷落又的五條悟立刻不樂意了,他噌地湊了過去,“我的呢?” “你的什么?” “早安吻?!?/br> 五條律子:“……”她果斷忽視了他,并且繞過去,把伏黑惠放回兒童椅。 “我也要早安吻,”他圍在她和伏黑惠身邊,看著她喂伏黑惠吃飯,喋喋不休,“你不能偏心,我也要,我也要?!被钕裰粐\嘰喳喳的麻雀。 “你好煩,悟?!蔽鍡l律子受不了他這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給伏黑惠擦過嘴之后才捧著他已經(jīng)伸到跟前等了很久的臉親了一口,“滿意了嗎?” “不滿意?!彼挚窟^來,伸手扶著她的臉,正正當當?shù)匚窃谒淖齑缴稀?/br> 隨后挑釁地看著伏黑惠。 伏黑惠:惡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