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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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尚書府的公子心悅一個青樓女子,在誰說來都不是一樁良緣。文尚書又自來古板教條,印歌縱然知道此事也不敢表露出分毫,有時候文非命回來得遲了被問起,心知肚明的她也會幫忙打掩護,揣著這塊心事比當(dāng)事的那兩個還發(fā)愁。 文非命似乎定了主意,這些日子以來也都靜心做事,他本就頗負(fù)才名,又有如此便利的身份,皇上特命他在禮部當(dāng)差,可以說前途不可限量,文尚書為此樂得合不攏嘴,連著幾日都紅光滿面,對于文非命外出的行蹤也便不多過問。 文非命的空閑都落在了譚蘇葉這里,趁著休沐也不必天還沒亮就偷偷摸摸回去了。 他一向不瞞事,都是譚蘇葉問什么他就說什么,所以這些天的動向譚蘇葉也都了如指掌。 譚蘇葉并非不明文非命的心思,只是她自知出身下九流,平常人家尚且不會接受她,遑論高官門第。就算是真有不計較的人家接納了她,將來世人還不知要如何詬病,平白污了體面人的清白。 況且她久在風(fēng)月之中,早已不信這世間男女真情,只不過耽于表象聲色而已。 可譚蘇葉也知道文非命不愛聽這些,這兩年她明里暗里都表示過,他卻一味固執(zhí),也是個不聽勸的。 譚蘇葉暗自嘆了口氣,低頭看到窗外的飛花飄落到腿上人的鬢角,伸手拈了去,繼而順了順那纖長的眉尾。 文非命并未睡著,臉際的柔荑令他的眉心不自覺舒展,他睜眼看到窗外旺盛的薔薇,陽光鋪灑下來,目中人的眉眼亦變得柔和起來。 “今兒這天不錯。” “是啊,快到秋天了?!弊T蘇葉抬了一眼,陽光熏得她也有點懶洋洋的。 “趁著天氣好出去逛逛?!蔽姆敲f罷就地起身,又去拉譚蘇葉。 譚蘇葉習(xí)慣了這里清凈的日子,不大想到人多的地方去,特別是人聲鼎沸的京城。雖說早前朝廷取締了青樓妓館,但仍舊改變不了她從那里出來的背景,她這張面孔也有為朝中貴人所知的。她既跟了文非命,不說奢望什么,但也不想再到人跟前去現(xiàn)臉,免得徒增他困擾。 文非命似乎毫不顧及這些,在衣柜里選了身靚麗的裙子,催她去梳妝,“南市那里來了伙胡商,有好些新奇玩意兒,帶你去瞧瞧?!?/br> 譚蘇葉看他眼底生輝,不想掃了他的興,猶豫了一下起身,尋思出門的時候戴個帷貌不見人就是了。 她梳妝的時候文非命就等在一旁,覺得她妝容過于素淡,提道:“不描花鈿么?我看近來城中婦人頗熱衷此道,不是海棠就是梅花,有些俗氣了?!?/br> “你妙手丹青自然畫什么像什么,婦人家不過錦上添花隨意添上兩筆,你當(dāng)誰都跟你一般呢?!?/br> 譚蘇葉笑了一聲,正待往眉心點兩片梅花,手中的朱筆被文非命接了過去,所想面朝他仰起臉,“你上次畫的竹葉就蠻好,今日再幫我畫一次?!?/br> “總畫一樣的有什么意思,換個別的。”文非命朝著窗口瞥了一眼,心隨意動,筆鋒游走幾下后一朵栩栩如生的薔薇便顯現(xiàn)在凝白的肌膚上。 譚蘇葉拿著銅鏡瞧了一下,道:“這也新奇,不過薔薇都是攀藤而生,只這么一朵倒顯得孤零零的?!?/br> “那畫你滿臉?!蔽姆敲摶瘟嘶喂P逗她,垂眸落在她微仰起來的白膩脖頸,柔美的線條延至纖細(xì)的鎖骨,勾著人想往上描摹些什么,手一動筆尖的胭脂就染在了那片凈土之間。 筆鋒的游走在肌膚上牽起一陣癢意,譚蘇葉擰了下身子沒有大動作的阻礙,往常床笫之間他們也拿此當(dāng)情趣,文非命在她身上繪的圖倒比書房里存的多多了,只是沒有一副是完整繪完的。 基于此,譚蘇葉很不信任他,“你這次能把它畫完么?” 文非命抬抬眉,對自己裝的那些心思不置可否,沾著胭脂一筆一筆往上添著花瓣,等那薔薇如窗外一般生成一簇,緋色暗淡的朱筆堪堪停留在月白抹胸的溝壑之上。爛漫的薔薇在嫩膚上鋪就開來,好像從那抹胸之下延伸出來一般,文非命不覺有些心癢,明明是自己畫的卻恍惚起來,想去看個究竟。 靜默的氛圍內(nèi)只有呼吸的交替,譚蘇葉覺察沒了動靜便睜開眼,看到文非命直勾勾盯著自己就瞇起了眼睛,眼尾微微向上揚起,“我可沒聽說過文二公子是個對美色流連的人。” “那你一定聽岔了,我就是見色起意罷了?!睂τ谧约旱那閯游姆敲⑽措[瞞,朱筆一拋,將軟玉抱了滿手。 譚蘇葉順著他的方向服帖過去,食指抵住他靠近的唇,眼睛彎得像明亮的月亮,“不出去了?” 出去的主意本來就是文非命自己提的,他有意帶著譚蘇葉出去散散心,然而美色當(dāng)前心里又記掛不下, 狀似思考了一番,不再猶豫地低下頭,“晚些出去?!?/br> 譚蘇葉的一聲輕笑被他轉(zhuǎn)瞬吞沒,玉肌上的薔薇被揉得零落稀碎。 (這個故事放得久了,燉rou的欲望有點淡了,盡快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