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條件淪陷 第60節(jié)
余漾猜他剛進(jìn)門拽住她手臂那時就想要,雖然什么話都沒說,可眼睛是沒法騙人的,她能確定那種感覺,因為她跟他的想法其實差不了太多。 她喜歡他穿西裝的樣子,尤其是穿戴整齊,連頭發(fā)都被吹得一絲不茍時那副不動聲色的模樣,對話在某一刻戛然而止,由于靠得太近,她忽略了心里的不滿和憋悶,放大了身體的感觀,氣氛帶動欲.望,欲.望驅(qū)使身體,迫于急切地從他身上找尋理智被擊潰的那一刻。 傅居年稍稍比她多了一點(diǎn)什么。 大概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心吧。 這次結(jié)束時因為在白天,余漾沒有睡覺。 但是真的沒什么力氣了。 她軟軟地趴在他身上,感受他胸腔震若擂鼓的心跳,閉目緩神。 他撫著她頭發(fā),喑啞低沉的嗓音從身體傳入耳朵,比平時多了幾分柔色,含混著尚未散去的情.欲:“漾漾?!?/br> 余漾心尖跟著顫了一下,睜開眼睛。 他很少這樣叫她,每次跟每次又有些不同。 此時此刻聽起來就很奇妙,她覺得可以再聽他叫兩聲。 “嗯?”她好心情地應(yīng)聲。 “哄好了嗎?” …… 他還記著呢。 余漾在他懷里蹭了蹭,說:“沒有?!?/br> 傅居年陷入沉默,大概是在思考還要怎么哄她開心。 余漾感受到他的糾結(jié),仰頭去看他,很少在他臉上看到這么犯難的樣子,一時沒忍住,在他懷里笑出了聲。 “我是不是很難搞?”她問他。 傅居年沉默兩秒,說:“沒有?!?/br> 不知道是真心話還是違心話。 “其實我這人很好說話的,誰讓我滿意,我就對誰寬松一些?!?/br> 話音剛落,余漾感受到一道危險的視線。 視角瞬間倒轉(zhuǎn),他將她壓在身下,眸里深藏著威脅與警告,審視地打量她:“還有誰讓你滿意了?” 余漾道:“暫時還沒有。” “以后保不準(zhǔn)……” 她沖他笑,眼里有幾分狡黠:“所以你最好記住這次教訓(xùn),下次再這樣,我分分鐘扭頭去找別人——唔——” 余漾嘴上爽到了,身體受罪了。 由于消耗太多,余漾實在不想動,傅居年就改變了行程,把人“請”到了別墅來。 余漾不知傅居年葫蘆里賣的什藥,見有外人要來,跟他要了一件長袖,能遮就遮,不能遮的就抹點(diǎn)遮瑕。 效果不大。 下午五點(diǎn),盛準(zhǔn)帶人過來。 儲嬌月是第一次來傅居年的別墅,彼時她不知他用意是什么,心里還很雀躍,期待著在這里能跟他共塑一段美好回憶。 直到她看到穿著傅居年衣服的余漾出現(xiàn)在別墅中。 余漾在水吧前吃著傅居年給她切好的水果,回頭看到是儲嬌月進(jìn)來,眉頭一挑,心里開始合計傅居年這組的是什么局。 儲嬌月看到余漾同樣震驚,在看到她居家的穿著和脖子上隱隱約約的印記之后,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而是滿滿的不爽和憤怒。 “你怎么在這?”她開口就語氣不善。 她沒禮貌,余漾自然對她也沒什么好感,反問回去:“這是你家?” 儲嬌月一怔:“不是……” “不是我跟你解釋什么?” “你!” 儲嬌月反應(yīng)過來,被噎得啞口無言,正好這時,傅居年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傅居年,儲嬌月臉變得很快,立刻從怒不可遏轉(zhuǎn)為撒嬌埋怨:“居年,你把我叫到霽風(fēng)館,自己又不來,讓我白白等了一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居年不緊不慢地走下樓梯,單手插在兜里,一邊將手里的牛奶遞給余漾,一邊頭也不抬地對儲嬌月道:“坐。” 儲嬌月摸不清他的用意,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余漾接過傅居年手里的牛奶,一臉疑惑:“哪來的牛奶?” “剛擠的?!?/br> “……”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冷笑話,儲嬌月面色越來越難看,終于,她忍無可忍地打斷二人:“你叫我過來,該不會是來聽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話吧?!?/br> 傅居年這才轉(zhuǎn)頭,去看沙發(fā)上的儲嬌月。 “你心里不清楚我為什么找你嗎?” 一句話,客廳里的氣氛急轉(zhuǎn)直下,除了余漾懵懵懂懂外,剩余的兩個人,一個心虛害怕,一個充滿壓迫感,氣氛僵持了半分鐘,儲嬌月露出笑臉,對傅居年道:“居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么大火氣,一會兒嚇到余小姐怎么辦?” 余漾心說,到底是誰被嚇得不敢大喘氣? 傅居年沒興趣跟她打太極,冷笑一聲,又開始他的毒舌功底:“知道真蠢的人裝起傻來是什么樣嗎?” 儲嬌月嘴巴一僵。 傅居年道:“就是蠢上加蠢?!?/br> 聽到他毫不掩飾的諷刺,儲嬌月蹭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徹底變了臉:“傅居年!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傅居年沒說話,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一段錄音,放到臺面上。 錄音里是清晰的男聲。 “是一個叫錢旭多的人跟我們說,讓我給照片上的人一點(diǎn)兒教訓(xùn),只要別把人弄死,出什么事都能幫我們擺平……” “我們沒想對她怎么樣的,就想裝裝樣子,拍點(diǎn)視頻照片什么的去交差,拿了錢就走,真的,我發(fā)誓!” 余漾聽到錄音里的聲音,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才分辨出那人就是昨天打劫她的其中之一。 但是錢旭多是誰,她并不認(rèn)識。 儲嬌月的臉色在聽到錄音的內(nèi)容后rou眼可見地變了顏色,眼里閃過驚慌。 傅居年不疾不徐地看著她:“用我把錢旭多叫過來嗎?” 儲嬌月急忙上前兩步,為自己撇清關(guān)系:“居年,這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我早就不聯(lián)系錢旭多了,他做了什么我怎么會知道?而且他不是之前就跟余漾有過口角,興許是懷恨在心,蓄意報復(fù)也說不定!” 傅居年笑了笑,說出的話卻森冷無比:“我說過這件事跟漾漾有關(guān)了嗎?” 話音一落,儲嬌月面色僵住。 她這屬于不打自招了。 余漾這時也弄明白了,原來昨天夜里的飛來橫禍?zhǔn)前葸@個儲小姐所賜,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從沒想過跟傅居年有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一看,竟然是他給她招惹的麻煩。 余漾的臉也沉了下去。 儲嬌月見遮掩不過去了,只承認(rèn)一半:“是我讓錢旭多找的人,但我也只是讓他們嚇唬嚇唬余漾,沒想過要害她!” 余漾算是知道傅居年為什么要這么說儲嬌月了,因為她真的很蠢,不僅蠢在辦事不力,抗辯不行,還蠢在為這種事去得罪人。 她以為解決了自己就能跟傅居年在一起嗎?這種天真的想法得是幾輩子的戀愛腦修來的? “居年,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儲嬌月放低姿態(tài)求原諒,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頭轉(zhuǎn)向余漾,“而且余小姐不是也好好坐在這里嘛,這件事也沒造成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就這么過去好不好,我給余小姐賠個不是!” 余漾揚(yáng)起唇角,眼底卻沒笑意:“儲小姐倒是大方?!?/br> 儲嬌月聽出余漾的諷刺,也只能當(dāng)做沒聽懂,陪著笑臉,對傅居年道:“居年,我知道錯了,看在兩家的關(guān)系上,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原諒你,可以。” 傅居年半咸不淡地點(diǎn)了下頭,“兩個選擇?!?/br> 儲嬌月忙道:“什么選擇?” “你是選擇公了還是私了?” 儲嬌月微怔,看到傅居年的臉色,歡呼雀躍的心隱了下去,遲疑道:“公了是什么?私了是什么?” 傅居年拿起水吧臺面上洗好的蘋果,耐心地削起皮來,垂著眼皮,不辨喜怒道:“公了我報警?!?/br> “私了——” 他停頓一下,掀開眼皮,冰冷的眼看過來:“卸你一條腿?!?/br> 作者有話說: 傅居年以為的余漾:他幫我出氣,感動死我啦! 真實的余漾:我艸這么狠,以后我還能得罪他嗎? 第四十五章 噩耗 傅居年話一出, 空氣瞬間凝滯,儲嬌月面色鐵青,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眼底的慌亂出賣了內(nèi)心的驚恐, 她搖頭,不敢置信道:“不, 你不敢,你動了我, 傅家儲家那邊你怎么交代!” 手中的蘋果皮從中間削斷, 他語氣近乎慵懶隨意, 但每一個字發(fā)出的危險訊號都令人膽寒, 很輕地,他笑著反問回去:“你動我的人的時候,想好了要怎么跟我交代嗎?” 儲嬌月徑直看向余漾,迅速躥紅的眼眶不知是嫉妒更多還是恐懼更多, 他就這么毫無顧忌地說出來了,是把余漾納入領(lǐng)地的愛護(hù)和寵溺,也是她夢寐以求的公開宣告。 而余漾呢, 只是安靜地低著頭,面不改色地吃著傅居年為她削好的蘋果, 從始至終都沒抬頭看過來一眼。 她憑什么就這么沉得住氣? 她憑什么對傅居年的偏愛這么理所當(dāng)然? 儲嬌月無法理解, 心中滋生的妒火讓她變得面目全非,這么多年來跟在傅居年身后, 她不知道自己惹出了多少麻煩, 鬧出了多少笑話, 但只要他還單著, 她總覺得自己有機(jī)會, 就沖儲傅兩家的關(guān)系, 她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比她自己更適合傅居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