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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未嫁已傾城在線閱讀 - 未嫁已傾城 第13節(jié)

未嫁已傾城 第13節(jié)

    劉全安說完便急忙從她身上收回目光,一臉沉重的出去了。

    見劉全安出去了,煙景方從剛才的噩夢中回過神來,她無法想象若是遭這等yin/邪粗鄙之人□□會是怎樣一個滅頂之痛,她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犯惡心。劉全安此時雖罷手了,可保不準他何時會再來,她身上的神經(jīng)一刻都放松不下來。如花女子落入賊窟,想也知道會被如何對待,聿琛可會為她焦心?若她失了清白,聿琛可還會再要她?

    他是太子,他竟是太子!她知他身份高貴,卻不知道高貴到如此地步,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了,所以她從來沒有猜測到這上頭,聯(lián)想此前種種跡象,她對他的身份忽然就不疑了。

    只是沒想到會以這個方式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煙景心中涌出種種難言的滋味。

    在她以為他是個高門弟子的身份時,已經(jīng)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去與他在一起,卻萬萬沒想到他的身份竟是未來的人主,那她的這份勇氣還夠分量嗎?

    若她一早便知他太子的身份,她多少會有退縮之心,宮禁森嚴,步步驚心,與她自由散漫的性子格格不入。三宮六院,雨露均沾,她胸襟偏狹,又怎容得下與這么多女子共同享有他。想來,他不告訴她他的身份,便是一直都在防著她,防她攀龍附鳳吧。

    她突然有些恍惚,是不是她一開始就錯了?身份差距太過懸殊,這般不顧一切地追隨了他去,真的會有好的結果嗎?如今離家才一天便深陷賊窟,小命難保,她只是他身邊的一個小小的侍女,他堂堂太子會為了她以身犯險嗎?她心里一點底都沒有??勺蛲砟敲炊啻炭?,情況那么兇險,他依然將她護在身邊,也不是一點都不在乎她的。

    思想起伏得很厲害,一會是她被暴徒凌/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的慘境,一會是他踏著云彩,如天神降落般把她解救出來的希望。身上穿的狐皮襖子已經(jīng)被劉全安給扯了下來,此刻身上只覺得冷,冷得瑟瑟發(fā)抖。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也無人再進來,更無人來送吃的,煙景又冷又餓,四周早已暗了下來,她只覺得自己周身都被黑暗裹著,像纏尸布一樣,纏了一層又一層,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明日的陽光。

    就在這時,好像聽見一聲低聲的呼喚,“柳姑娘,你在這里嗎?”頓時,她只覺得消沉的意識仿佛又清明了,心中燃起一陣強烈的喜悅,是聿琛,來救她了么?

    她恨不能大聲地喊道,“我在這里!我在這里!”但是口中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唔唔”聲。

    外面人聽到里面沒有動靜,頓了一會就走開了,接著又是一片了無聲息,一陣濃重的失望感涌來,聿琛沒發(fā)現(xiàn)她。

    過了一會兒外面響起了鎖頭開動的聲音,煙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接著門被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潛了進來。

    “公子……”煙景在心中叫著他的名字,掙扎著就要坐起身來。

    “噓,不要動,我來給你松綁?!眮砣艘灰u黑色夜行衣,半張臉用黑布蒙著,只露出一雙眼睛,他拿掉了煙景口中塞著的布團,飛快地給煙景松了綁。

    “季公子,是你——”在認清來人后,煙景不禁叫道。竟然是季揚,他怎么能在這兒找到她,她心中一陣激動,像救命稻草一樣用手緊緊得抓住他的手臂。

    季揚看到煙景身上只穿著單薄的中衣,眼色一沉,眼中頓時涌起一股不可遏制的殺氣。他解下身上的衣衫,裹在了煙景單薄的身子上。

    “我來遲了,惡賊有沒有傷害到你?”

    煙景朝他搖搖頭,拼命抑制住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她的臉色異常蒼白,雙眸淚光盈盈,整個嬌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微微顫抖著,這個樣子任誰看了也要心疼,季揚溫聲道,“別怕,沒事了,我不會再讓他們傷害到你,我們現(xiàn)在就走?!闭f完便將她扶了起來,煙景走出門的時候,看到門口那兩個守門的一動不動地站著,眼睛睜得很大,眼珠子卻不會動了??磥硎潜患緭P點xue了。

    剛一出門,煙景便感到身上一輕,卻是季揚攬著她的腰躍上房頂,疾步如飛地在房頂上走著,她的心懸在了嗓子眼,好怕被人發(fā)現(xiàn),但好在季揚身手敏捷,加上夜色的遮掩,走出去好遠尚無人發(fā)覺。

    第28章 |險境2

    煙景覺得季揚攬著她腰身的臂膀既強健又有力, 他應該是個武功高手,即使攬著她,也疾走如飛。

    “季公子, 你是怎么找到這兒來救我的?”煙景想了想 ,還是問了出來。季揚來了,聿琛卻沒來, 她其實很想知道, 她被劫走后,聿琛是什么反應。

    季揚想起煙景被劫走之時聽到楊奇情急之中叫的那聲殿下,心頭猛的一震,隨即便明白了過來, 他是天家皇子, 千承之尊, 自然不能以身涉險。

    而柳老爺托付他護送柳姑娘進京,如今柳姑娘有難,他一刻也不敢耽擱, 想都沒想便只身策馬去追了。

    “你被刺客劫走后, 我便一刻不停地尾隨了上來, 趁他們不覺潛進了這山谷里,暗中觀察了許久, 然后趁著夜色找到了你的藏身之地?!?nbsp;季揚沉吟道, “我想瓏大人此刻也在想法子去救你?!?/br>
    煙景神色黯然, 輕輕道, “季公子,你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 我很感激?!比缓蟊愕拖骂^去, 再也不說話了。

    四周靜悄悄的, 黑成一片,看不到一點火光,只有點點星光灑下來,瞥見樹影婆娑,黑影幢幢,季揚每走一步都讓她膽戰(zhàn)心驚,怕下一步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他們兩個都被捉住又被關了起來,那最后一絲希望都要撲空了。

    所幸一路無人發(fā)覺,過了好一會兒,他們便看到了了那道緊閉的山門,遠遠地看見門前只有兩個賊兵在值守,季揚警覺地掃了一眼周圍,在樹叢里蹲下身,對煙景道:“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br>
    煙景點了點頭,便看見季揚一陣風似的不見了,很快便聽見夜色中傳來幾聲低沉的悶哼,那兩個值守的賊兵被季揚抹了脖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季揚從他們身上搜出鑰匙開了山門,然后便試著推開了門,很快便回來攬著煙景快步走了出去,煙景回頭望了一眼山門,隱隱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一路逃出來,除了這兩個守門的,竟連半個人影也沒見著。

    她能感覺到季揚抱著她的身體有些緊繃,她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季揚烏沉沉的眼睛看向密林里的一團黑影,低沉著聲音道,“柳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好像察覺了什么,季揚抱著煙景在山道上疾奔而走,吹了幾個口哨要把馬喚來,就在這時,身后忽然有人縱聲大笑道,“哈哈哈!爺候了多時,終于釣到一條大魚了!”接著四面便出現(xiàn)一片火光,不斷地有人提著火把涌出來將他們圍住,甚至山上也出現(xiàn)了火光,弓/弩手正舉著弓箭瞄準了他們。

    火光照亮了濃重漆黑的夜空,煙景的臉色在火光中顯得愈加慘白。

    季揚的身子明顯地僵了一下,但他依然神色自若,甚至更顯得果敢陰冷,高大挺拔的身形對著身后的尖刀冷箭紋絲不動。

    劉全安來舉著火把來到他們身后,獰笑道,“好一出英雄救美呀,差點就讓你們給跑了,這甕中捉鱉的游戲可真是刺激,一下子便將你們兩個都拿住了?!标帤馍钌畹穆曇糇屓寺犃嗣倾と?。

    季揚鎮(zhèn)靜地看著前方,絲毫沒有把他的囂張放在眼里,只是眼里的陰鷙之色更甚了。

    劉全安一個旋身,便來到了他們面前,眼露兇光,嘴角肌rou抖動,厲聲道,“放下她,否則立刻將你們兩個用亂箭射成篩子!”最后四個字咬得特別狠。

    季揚的身形明顯又一滯,接著便緩緩地把煙景放在地上。

    “好,算你識趣!”劉全安揚了個手勢,立刻就有人將煙景拉走了。

    又一陣絕望感涌來,煙景無聲地流著淚,掙扎已經(jīng)沒用了,被帶走的時候,她不斷地回頭看著季揚。

    立即便有幾人上前牢牢按住了季揚,劉全安忽然抬起腿,一把踹在季揚的腿上,發(fā)狠道:“敢來我這里劫人,你活得不耐煩了!老子要廢了你,回去告訴太子,爺三日后要在這犀云山谷納大美人兒為妾!到了那時,這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就是爺享用的了,說起來,我能得此美人,還真是要多謝太子的成全?!闭f完脖上的疤痕抽動了下,喝令道,“給我射斷他的腿?!?/br>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箭矢齊齊射向他的時候,季揚身子像會伸縮旋轉一般,整個人一百八十度倒轉了方向,雙腿往上踢在按住他的人頭上,那十數(shù)支箭便射在了他們的腿上,隨即便掙開了那幾雙按住他的手,一個飛速的旋身騰空,雙手攀在了不遠處的樹頂上,咬牙道,“yin賊,想要廢我,你還嫩著點,三日后,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說完幾個飛身,在樹影間消失不見了。

    “給我追!”劉全安怒吼道,看著季揚消失在夜幕里的身影,劉全安渾身顫起一股冷意。

    煙景回頭看見季揚逃脫了,終于松了一口氣出來,她相信季揚一定還會回來救她的,只要還有希望在,她就一點都不能放棄。刀疤臉說三天后便要納她為妾,她聽了真是如頭上打了個焦雷一般,果然應了她最壞的念頭,她真要被抓來做壓寨夫人了。

    聿琛若是知道了,定會不忍心她被惡賊如此糟蹋。但他若來救她,又怎么能全身而退,這里人個個都要他的命,他是國之儲君,身份尊貴,怎么會為了她以身犯險,不顧性命?

    煙景這次被關在一個深山石洞里,她正心神不寧地亂想,面前的石門突然被打開了,她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抬頭便看見劉全安滿臉jian笑地進來了。

    “美人兒,你慌了?你盡管放心,就算太子不來救你,我劉全安也不會虧待你的,乖乖做我的小妾,我會加倍寵幸你?!眲⑷舱f這話的時候,雙眼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好像下一刻就會撲過來。

    煙景看著劉全安那副陰險的嘴臉,心中實在是厭惡,根本不想和他糾纏,當下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是想對了,太子自然是不會來的,我只不過是他身邊的一個小小的侍女,什么名分都沒有,他怎么會為了我來這里送死呢。我雖然落到了你手里,但你最好別把我逼急了,我若一心尋死,到時候,就算太子不殺你,我身邊的人也會來尋仇,他們可個個都是武功高手,今晚那個你也看到了,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照樣來去自如,究竟有多厲害自然不用我多說了?!?/br>
    劉全安臉上的笑收住了,臉色白了一陣,上下打量著煙景道,一雙眼睛溜溜地轉著,“瞧你一張小嘴不饒人啊。這三天內我不會動你,但三天后,若太子不來,那可就不好說了。太子哪會舍得你這個嬌滴滴水靈靈的美人兒不要,讓我劉全安撿了個大便宜,哈哈哈!”說完便哈哈大笑地走了。

    煙景將頭埋在枕頭里,又哭了起來。她現(xiàn)在特別的想他,她好想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有沒有為她擔心,但她卻被關在這里,撞破頭也出不去,提心吊膽地數(shù)著時間,每一刻都特別難熬,她怕死嗎,當然怕,但她更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

    聿琛看著濃重的夜色,眉頭緊緊地鎖著。玄色的華服也仿佛潛隱在夜色中,只一雙眸子在火光的映射下炯炯發(fā)亮,他在馬車外站了許久,一雙修長的手握成拳頭,骨節(jié)分明。

    前方響起鐵蹄鏘鏘的聲音,在靜夜里聽著格外的響亮,馬鞭飛揚,那棗紅色的馬快如箭一般飛馳而來,到了近前,方勒住了韁繩。

    一身夜行服的季揚翻身下馬,身上尤帶著風塵氣息,他快步走到聿琛面前,跪地叩首,“請殿下救救柳姑娘!”

    聿琛急步上前,眼睛盯著季揚,沉聲道,“你找到煙兒了?她如何了?”

    季揚的身子仿佛抖了一下,眼里滑過一抹痛色,“我在一個柴房里找到了柳姑娘,她受了一些輕傷,我原已經(jīng)帶她逃出賊窩,沒想到中了賊人的圈套,柳姑娘又落入了他們的手里,賊頭說三日后他便要在犀云山谷納柳姑娘為妾。”

    聿琛揚起頭,黑沉沉的眸子里隱著火,挑了一下眉頭道,“哼,他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季揚從懷中掏出一張圖紙遞給聿琛,“這是我剛畫好的犀云山谷草圖,柳姑娘原先被綁在西邊的一個柴房里,如今恐怕已經(jīng)挪到更隱秘的地方去了,犀云山谷地勢復雜險峻,賊勢眾多,若要救出柳姑娘,不是易事?!?/br>
    聿琛掃了一眼地圖,目光幽暗,“他們大概有多少人手?”

    季揚想了想道,“山谷里只有一個大寨,四處都布排著兵力,粗略估計應該有不下三千人。”

    聿琛雙手負立,望著越發(fā)濃重的夜色思忖道,“犀云山谷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且賊人在此盤踞多年,縱使手握強兵,想要拿下也非十天半日的功夫,我們只有不到三百人,因而只能智取。煙兒落入他們手中極是不妙,挨一時便多一分危險,但無論多難,也必定要盡快救出煙兒,今晚子時我?guī)讉€人先去犀云山谷看看山勢地形,看有沒有一些突破口?!?/br>
    季揚眼睛亮了一下,恭聲道,“季揚聽殿下的安排。”

    第29章 |險境3

    子時, 聿琛、季揚、楊奇、傅云一行四人抄小路來到了犀云山谷。山上林木森森,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在夜色里看著影影綽綽的一片, 他們隱身在一株大樹后,靜靜的注視著山谷里的情形。

    只見犀云山谷的大寨子里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火把,將寨子照得亮如白晝, 山谷的各個關口和寨子內外都守了層層的賊兵, 防范甚是嚴密。

    聿琛神色隱藏在夜色中,眸子里閃出一絲冷光,“這里防守太嚴,我們去后山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防守薄弱的通口可進得去的。”

    后山果然并無人把守, 只看見有一條數(shù)丈寬的小河, 隨著山勢蜿蜒曲折, 流進一個巖洞里,在月色下寒光凜凜,好像一面幽黑的鏡子, 卻不能窺見水里潛藏著什么妖魔鬼怪, 但隱隱讓人生出一股寒意, 不敢貿然涉水進洞。

    洞口很寬,猶如石拱橋的環(huán)洞般大小, 可以同時劃幾只小船進洞, 洞口黑黝黝的一片, 月光照不進去, 不知道洞內是否暗伏著敵手。

    季揚的臉隱在夜色中,只一雙眸子灼灼亮著, 他向聿琛道, “此處兇險未卜, 殿下容我先進去探明情況?!?/br>
    聿琛點了點頭,眼睛望著著小河流經(jīng)的方向陷入沉思。今晚的夜色異常清冷,照在他的身上如若覆上了一層寒霜。

    季揚拔出腰間的長劍,只見刀影一閃,身邊的一棵樹便無聲的倒了下來,劍尖對著樹劃了幾下,便斷成了幾截,不出一刻便被季揚做成了一個簡單的木筏,他將木筏放進水里,只聽嘩一聲劃破水面的聲音,他已經(jīng)輕點腳尖站上木筏,

    剛進洞口,一股森冷之氣便襲來,腳底的木筏忽然輕輕晃了一下,他耳朵靈敏,聽到水面響起水花的聲音,也就在頃刻間,兩三只鱷魚張著獠牙大嘴向他撲了過去,那血盆大口眼看便要咬到他的大腿,霎時他敏捷的身影像閃電一般飛躍起來,從手中甩出幾枚閃著寒芒的飛刀,鋒利的飛刀瞬間插進那幾只鱷魚的血盆大口中,將獠牙長嘴削了下來,那幾只鱷魚咕咚一聲沉了進去,但當他落在木筏上時,又有幾條鱷魚撲了過來。

    季揚神色一凜,認出這是黑鎧甲鱷魚!此種鱷魚性情最是兇殘,嗜血成性,身上的鱗甲十分堅硬深厚,刀槍不入,如披了一身金剛鐵甲一般,嘴巴又大又長,鋸齒一般的牙齒能一口將人咬碎,戰(zhàn)斗力十分悍猛。

    季揚望向洞中,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只見洞內的水面盡是一片幽幽的紅光,都是在伺機捕食的黑鎧甲鱷魚的眼睛??磥磉@水中恐怕潛伏著數(shù)十只鱷魚。這就是這個洞口沒有一人把守的原因,因為水中的鱷魚實在兇殘,誰若敢進來,必定命喪于此。

    因時間緊張,季揚腦中靈光一現(xiàn),未及細想,他已縱身躍上洞口的上方,用雙手生生從石壁上掰了兩塊石頭在手中碾碎,因十數(shù)年使用飛刀之術,他雙手已練出千鈞之力,且十分靈敏精準,接著他身體騰空翻轉,雙腳沿著洞頂?shù)沽⑿凶撸瑢㈦p手里使?jié)M勁道的碎石天女散花般地往洞內的水面飛擲出去,打在那些浮出水面的鱷魚的眼睛上,那石頭仿佛蘊滿力量,穿過鱷魚的眼睛,將腦花打碎,洞內的幽幽紅光漸漸滅了下去,鱷魚悉數(shù)沉入水底。

    季揚舉著火把將洞內視察了一遍,倒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危險物了,洞內寬闊幽深,兩壁怪石嶙峋,他乘著木筏大約行了五六丈的水程,便發(fā)現(xiàn)前面皆是石壁擋住去路,季揚的耳朵靈敏,聽到河水流動的淙淙聲,知道那石壁下方必有洞口,他潛入水底細細尋了一會,發(fā)現(xiàn)左壁下方有個一丈長寬的石洞,季揚順著水流的方向從這個內洞潛進去,在水底游了大概十幾丈,忽然發(fā)現(xiàn)水面隱隱透著火光,他悄悄地浮出半個頭順著火光的方面看,不遠處的石岸上有一個大的山洞口,洞口插著火把,但只有兩個人在把守。

    應該就是這里了,但此刻絕不能輕舉妄動。季揚的眼睛隨著那搖曳的火光忽明忽暗,他靜靜地看了一會,然后重新潛回水里。

    天寒地凍,季揚在水底泡了許久,出來后又被冷風吹刮在身上仿佛也不覺得冷,馬上便跟聿琛說了山洞內的情況。

    聿琛見他機敏且驍勇,武功更是了得,看著他的眼中帶了幾分贊許之色。方才他在洞內以一人之力打死了十數(shù)只兇猛的黑鎧甲鱷魚他都看見了,在這個鱷魚洞里,也只有他的飛刀之術能快速打敗這些鱷魚。這柳燊用人的眼光不錯,派他來護送煙兒進京真是走了一步好棋,若能成功救出煙兒,季揚功不可沒!

    聿琛聽了心中已經(jīng)有了眉目,吩咐道,“季揚,你帶我進這洞中了解情況,傅云,楊奇,你們分頭行動,查探一下這條河流上下游的地理形勢,記住,千萬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行蹤,寅時末我們在此匯合?!?/br>
    “是!”傅云,楊奇跪下領命,一陣風過,兩人俱都消失在夜色中,一點蹤跡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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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景記得,昨晚他們將她綁到這個地方來,一路上繞了許多山路,穿過幾個石洞,又拐進了幾道厚厚的石門,把她關在這個深山石洞里。

    石洞里進不來陽光,地板和石壁間濕冷都透了進來,往她四肢百骸里頭鉆著,她漸漸受不住,冷得顫顫發(fā)抖,她不敢躺在床上,一夜都坐在房間當中冰涼的石凳上。

    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緊張戒備的狀態(tài)里,一夜也不曾睡著,整個人又冷又餓又困,實在是難受極了,此時想必天已經(jīng)大亮了,不過她在這山洞里看不到罷了。

    耳邊響起厚重的石門緩緩打開的聲音,進來兩個穿紫色襖裙的丫鬟,為首的一個提著食盒,后面那個托著幾件衣裳。

    為首的丫鬟從食盒里端出早點,有一碗粳米粥和幾樣素菜,恭聲道:“姑娘請用早膳……”

    另一個丫鬟則呈上一件玫瑰紫對襟羊皮長襖到她身邊,“姑娘如今身上的衣衫太單薄了,這山洞里很是寒冷,容易凍出病來,穿上奴婢手中這件長襖方可御寒?!?/br>
    煙景瞧了一眼她手上的衣服,料子樣式都極普通,但好在是大毛的,還是能御寒保暖的。她冷得要命,忙拿過來穿上了。都這個時候了,能不再挨凍便是好的了,她得撐到他們來救她的那天。

    煙景心中明白,這劉全安是不想她在這三天內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對她的起居飲食都開始照料起來,因而她不擔心他們會在菜里做什么手腳,自己也實在餓得前胸貼后背,當看到這幾樣清淡的早點擺在面前便如同死氣沉沉的境地里看到一點光鮮的希望,便也不想較勁了,權且讓自己的胃先做俘虜吧,她可不想當餓死鬼,唯有保存體力才能為自己增加出逃的勝算。

    她邊吃邊給自己安慰,不一會兒桌上的早膳盡數(shù)都被她填進肚子了。

    她從小到大都沒餓過肚子,真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千金小姐,爹爹和嬤嬤哪敢讓她吃一點苦頭,沒想到自被惡賊擄走后餓了整整一天一夜,感今追昔,不禁又想起在家的好處來,一股難受的勁兒又逼了上來,邊吃邊掉眼淚。

    她吃完后,那兩個丫鬟收拾好碗筷之后便又扭動機關,關上石門走了。

    煙景在房間里呆呆的坐著,心里頭卻又開始想他了,想著他,念著他,萬千遍,只有想著他的時候,她才能有勇氣對抗這無時不在的恐懼。

    就這么坐了一兩個時辰,煙景漸漸發(fā)覺有些不妙,身子變得又疼又重,渾身虛軟無力,額上冒著一層密密的虛汗,她抬起手摸向額頭,guntangguntang的,想起身便又一陣陣的天旋地轉,應當是受了寒發(fā)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