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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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諺名聲在外,蔣意歌是不太看得上他這樣生活糜爛的公子哥的,淡淡地點了點頭。 旁邊薄詔的聲音響起:“不用理他?!?/br> 薄諺笑了一聲,“大哥你這話說的。” 蔣意歌看了薄詔一眼。今天是離開婚房后,他們第一次見面。 人到齊,大家坐到了桌子前。蔣意歌的旁邊就是薄詔。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她在,吃年夜飯的時候飯桌上話題很少。不過話少也好,不像蔣家那樣,全是陰陽怪氣,吃飯也不得安靜。 薄松開口:“意歌,多吃點?!?/br> 蔣意歌:“謝謝爸?!?/br> 薄松:“你和阿詔結(jié)了婚,可以考慮生個孩子了。你家肯定也希望你們能早點生個孩子。” 生了孩子,兩家的關(guān)系更加穩(wěn)定。 只是她和薄詔這樣怎么會有孩子。 蔣意歌正在說兩句敷衍過去,就聽到薄詔的聲音響起:“爸,孩子晚兩年再說吧。” 蔣意歌跟著點了點頭。 她聽出來了,他不想要孩子。 薄松看了眼薄詔,倒也沒有再說。 之后,飯桌上的五人聊起了開發(fā)、地皮,只有薄諺偶爾插科打諢。 吃完年夜飯大家就散了,有訪客的見訪客,約了人的去赴局。 從薄家出來,薄詔問:“你接下來有安排么?” 蔣意歌因為他語氣里對孩子的拒絕心情低落,興致缺缺,隨口一說:“我約了朋友?!?/br> 薄詔本來的下一句是如果沒安排可以跟他去玩。 “明早去趟老太太那里,是我去接你,還是你自己去?” 蔣意歌:“我自己去吧。” “行?!?/br> 和薄詔分開,蔣意歌回了住處,早早地睡了。 翌日,她起了個大早,看到手機(jī)上有很多條凌晨發(fā)來的祝福。她順手回了幾條。 初一司機(jī)放假,蔣意歌自己開車去的老太太那里。 開到上山的路口,蔣意歌看到路邊停了輛車,是薄詔的車。 車窗放下,露出薄詔的臉。 他在等她一起上山。 蔣意歌放下車窗說:“上去吧?!?/br> 兩輛車一前一后。 老太太是薄詔的外婆,沒退下來之前位置很高,現(xiàn)在也很受人尊敬。蔣意歌小的時候就和家里來拜過幾次年,對這里印象很深。 老太太給蔣意歌發(fā)了紅包。 蔣意歌坐了一會兒就先走了,讓他們祖孫留下說話。 蔣意歌離開后,老太太看向薄詔,心里嘆了口氣。 又是一對因為聯(lián)姻被綁在一起的。 “不管怎么樣,你們總歸結(jié)了婚,是夫妻了。能好好過還是要好好過?!?/br> 薄詔“嗯”了一聲。 老太太:“人家比你小,要讓著點。” 薄詔:“知道。” 薄詔問:“薄談給您打電話了么?!?/br> “還沒呢?!崩咸f完反應(yīng)過來,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少給我岔開話題?!?/br> 薄詔勾了勾唇。 老太太:“雖然你小時候跟的你爸,但你也是我外孫,和薄談一樣?!?/br> 薄詔:“那當(dāng)然?!?/br> 老太太:“算了,你們的事我懶得管?!?/br> 薄詔:“是,別管我們了。您養(yǎng)好身體最重要?!?/br> ** 年初二,薄詔和蔣意歌回蔣家吃了頓飯。 蔣意歌最煩的就是蔣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比應(yīng)酬還煩。尤其是小的時候,她的哥哥jiejie是一伙的,她的mama一直試圖得到她哥哥jiejie認(rèn)可,會向著她的哥哥jiejie,很多時候都站在他們那邊。 蔣意歌總是自己一個人。 今年不一樣了,好歹有薄詔在旁邊。 吃完飯,蔣父蔣母上了樓。他們年輕一輩幾個人坐下喝茶。 蔣意歌不想和哥哥jiejie兩家多說,出來在花園里看著四歲的侄子玩。 沒過多久,她二姐走出來了。 蔣意歌抱著手臂,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樣子讓二姐很不滿。 可是蔣意歌今時不同往日了。她也拿她沒有辦法。 二姐想到一切的轉(zhuǎn)折都是從這丫頭和薄詔聯(lián)姻開始的。然而最開始要和薄詔訂婚的其實是她,就讓這丫頭撿了便宜。 “沒想到你和薄詔今天能一起回來。我還以為你們一個兩個的在外面都有人,早就撕破臉了。不愧是我的好meimei,從小就能裝,心機(jī)那么重?!?/br> 蔣意歌的哥哥jiejie在她面前向來是高高在上的,覺得高她一等,以前盡情欺負(fù)她,后來是不敢有什么實質(zhì)的動作了,私下里嘴上總還要說幾句。 蔣意歌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剛要說話,就聽到了薄詔沉冷的聲音:“我們的事輪不到別人管?!?/br> 二姐沒想到會讓別人聽到,有點尷尬。 蔣意歌也愣了一下,沒想到薄詔出來了,更沒想到他會開口。 薄詔走到了蔣意歌身邊,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她的臉,也看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 他看出來她是在疑惑他為什么會開口。 他頓時氣得有點想笑。在她眼里,這種情況下他是只會在旁邊看這么? 況且蔣二的話太刺耳了。 對上薄詔的視線,蔣意歌猜他是想走了,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br> 薄詔“嗯”了一聲,收回目光。 臨走前,蔣意歌對她二姐說:“二姐有這個功夫關(guān)心別人,不如看好姐夫吧。不然什么時候弄出個私生子,分你的家產(chǎn)?!?/br> 據(jù)她所知,她二姐的老公在外面有不止一個女人。 二姐被戳到了痛處,氣紅了臉。 她本來就是驕縱的脾氣,又看不上蔣意歌,生氣起來不管不顧就要罵了,正要開口,薄詔一個凌厲的眼風(fēng)掃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噤聲,沒有罵出口,只在心里罵了句:小/賤/人! 過年的飯局很多,一天不止一個,比平時還要累。 初二之后,蔣意歌和薄詔就各去各的了。這樣雙方都能省下一些精力,都能輕松一點。 蔣意歌后來才知道初三是薄詔母親的忌日。 ** 過完年,收了假,一切重新步入正規(guī)。 年后的一段時間蔣意歌和薄詔都很忙。 他們再次見面是在一個活動的酒會上,互相都不知道對方也去,一開始也沒碰上。 蔣意歌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人在鏡子前補妝。 兩人的視線無意中在鏡子里對上了一下,她覺得女人有點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看打扮和氣質(zhì),像是誰的女伴或者情人。 她走出洗手間,女人叫住了她。 “是蔣總吧?” 蔣意歌停下腳步,“你是?” 女人笑了一下:“我叫盛云?!?/br> 蔣意歌終于想起來她為什么眼熟了。 盛云就是過年前那陣子跟在薄詔身邊的女明星。她還找過她的資料和照片。 “你有事?”蔣意歌淡淡地問。 盛云笑起來很嬌艷,“蔣總應(yīng)該不知道薄總也在吧。” 蔣意歌確實不知道薄詔也在。 看來盛云是和薄詔一起來的。 蔣意歌的心冷了下去,面上不露聲色,“所以呢?” 盛云這樣直面蔣意歌,心里還是有點怕的,“蔣總一直都是這樣冷冰冰的嗎?這樣很難招男人喜歡的?!?/br> 她知道蔣意歌和薄詔是各過各的,兩人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不怎么樣。像蔣意歌這樣的大小姐應(yīng)該很難容忍她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如果能出現(xiàn)大婆打小三的戲碼就好了,最好鬧大,說不定她能在薄詔那里得到一點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