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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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肩上一沉,帶著體溫和木調(diào)香的西裝披到了她的肩上。 手臂蹭過西裝,剛因為冷而冒起的一小層雞皮疙瘩被刺激得更明顯了。好在這無聲的喧囂被西裝外套擋住了,只有蔣意歌自己知道。 她攏了攏衣襟,“謝謝?!?/br> 穿著黑色襯衫的薄詔顯得更加貴氣優(yōu)雅。 “到了?!?/br> 蔣意歌停在一個門口,帶著薄詔進(jìn)去。 里面一個微胖的身影正在忙碌,余光看到有人進(jìn)來,說:“打烊了。” 蔣意歌問:“不能吃飯了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女人愣了一下,轉(zhuǎn)頭:“蔣總!你來了當(dāng)然能?!?/br> 蔣意歌笑了笑:“就隨便吃一點?!?/br> 女人轉(zhuǎn)頭叫人,很快又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看到她也是一臉笑意:“蔣總!” 蔣意歌:“李叔?!?/br> 李叔和李嬸是一對夫妻。 李嬸看到蔣意歌身后的薄詔,問:“這位是?” 蔣意歌:“我的先生,薄詔?!?/br> 她又向薄詔介紹李叔李嬸。 薄詔還在蔣意歌的那句“我的先生,薄詔”里。 第一次有人這樣介紹他。 李叔李嬸這里布置得很雅致,主打的是私房菜,沒有大堂只有三個包間。李叔的手藝很好,三個包間每天中午晚上都是滿的,要提前很久打電話預(yù)約。 蔣意歌和薄詔進(jìn)了包間坐下。 “李嬸,你讓李叔隨便炒兩個菜就行了,或者吃面也行?!笔Y意歌叮囑說。 她偶爾也會這么晚來,都是讓李叔隨便做點,有什么吃什么。 李嬸這邊答應(yīng)著,出去后就跟李叔說要好好做。 李叔:“我也是這么想的。蔣總還是第一次帶人來,還是她的先生,當(dāng)然不能隨便?!?/br> 一個個菜端上來的時候,蔣意歌非常不好意思。 李嬸說:“沒事,你們快吃吧?!?/br> 包間的門關(guān)上,只有薄詔和蔣意歌兩個人。 薄詔看出來蔣意歌和他們很熟絡(luò),問:“你是怎么找到的這個地方?” 蔣意歌:“不是我找來的。我是先認(rèn)識的李叔和李嬸?!?/br> 蔣意歌是上大學(xué)的時候認(rèn)識的李叔李嬸。 那時候蔣意歌剛拿到駕照,正是想開車的時候,晚上開著車從城東到城西,路上李叔攔車。 那時候李嬸病了,李叔著急送她去醫(yī)院,但是打不到車。 蔣意歌二話不說就讓他們上車了。她是個新手,遇到這種狀況很緊張,一路橫沖直撞,刮了好幾輛車才把李叔李嬸送到醫(yī)院。 在那之后,他們就認(rèn)識了。得知李叔李嬸開了家私房菜館,她就經(jīng)常來,也不用預(yù)約,反正會有包間以外的地方留給她。 蔣意歌說這些的時候,薄詔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忽然覺得她要是還像以前那樣也不錯。他也能護(hù)著她。 不過想這些沒有意義。 她現(xiàn)在這樣也很好,非要說就是薄詔有點遺憾。也不知道哪來的遺憾。 “沒想到你們還有這樣的故事。” 蔣意歌:“緣分吧?!?/br> 她和李叔李嬸的關(guān)系很好。她把這里當(dāng)成是一個放松的地方,壓力大或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比如剛進(jìn)公司實習(xí)被哥哥jiejie欺負(fù)的時候。她心情好的時候也會來,比如訂婚之后,結(jié)婚以后。 他們吃到一半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 這個季節(jié)下的是春雨了,還伴隨著雷聲。 兩人吃完準(zhǔn)備離開,問李嬸借了傘。 李嬸這邊也就一把傘了,好在是長柄傘,夠大,可以兩個人撐。 “雨下這么大,車又開不進(jìn)來,你們穿成這樣也不方便,不如再坐會兒,等雨小點再走吧?!?/br> 蔣意歌:“不了,還得早點回去?!?/br> 其實他們回去是沒事了,只是她想讓李叔李嬸早點休息。他們的車都還沒來,打算去胡同口等。 “走吧?!北≡t撐開黑色的長柄傘走進(jìn)雨里,回頭看蔣意歌。 蔣意歌和李叔李嬸道別后,高跟鞋踩上濕潤的地面,走進(jìn)傘下。 一點點水滴濺到了她的腳背上。 這個點,又下著雨,各家的門口已經(jīng)沒有人了。 雨水讓視線變得不那么清晰,漆黑的天空時不時像是被燈照亮了一下,蔣意歌的頭頂被傘擋住,看不見閃電在哪里,只能在天亮過之后聽到轟隆隆的雷聲。 下著雨比來的時候更冷了。她的身上還披著薄詔的西裝。 薄詔一只手撐著傘,另一只手摟著她。 一開始只是虛摟著,身體也難免有觸碰。蔣意歌有意往旁邊走了走,想拉開一點距離,剛感覺到側(cè)邊有雨落到身上,就被薄詔攬了回來。原本虛環(huán)著她的手臂直接摟嚴(yán)實了。 夜晚,這么大的雨,又同撐一把傘,蔣意歌放任自己和他這樣貼近,看了看握著傘柄的手,又看著沿著傘落下來的水柱。 一絲絲落在臉上的雨帶著涼意,給她降溫。 他們終于走出了胡同。 到處都是濕的,地面映著路燈、行駛過的車燈、街邊的招牌,泛著不同顏色的光澤,有點迷幻。 司機(jī)還沒到,薄詔帶著蔣意歌走到路邊的房檐下,“在這里等吧?!?/br> 摟著蔣意歌的手松開。 有撐著傘的行人走過,看到兩人特殊的打扮,看了兩眼。 此刻,兩人已經(jīng)說不上精致了。 蔣意歌的高跟鞋全濕了,裙擺也濕了,貼著小腿。薄詔的鞋子上都是水,黑色的褲腿也是濕的。 他們所處的房檐有點窄,雨一直在往里面飄。 薄詔看到一滴水落在了蔣意歌冷得有點泛白的臉上。 他用傘擋在了他們面前,正好把他們的臉連帶著上半身遮住。 外面泛著水光的顏色被傘的黑色遮掩,傘內(nèi)形成一個逼仄的空間,兩人手臂貼著手臂。 吃個飯弄得這么狼狽,蔣意歌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會下大雨。” 嘩啦啦的雨聲讓她的聲音有點聽不清。 薄詔:“什么?” 蔣意歌抬起頭想和他離得近點說話的時候,他正好側(cè)耳過來,兩人更近了。 濕漉漉的水汽里,另一種溫?zé)岱鬟^薄詔的耳畔。 蔣意歌近距離看著薄詔的側(cè)臉、鼻梁,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她語氣如常地重復(fù):“沒想到會下大雨,早知道就不來了?!?/br> 溫?zé)釢駶櫟臍庀⒗^續(xù)拂過薄詔的耳畔。 薄詔聽完,和她一樣,俯身靠近她的耳邊,回了句:“沒事?!?/br> 也不是多近的距離,就像兩人低聲耳語一樣。 蔣意歌感受到了空氣里若有似無的氣息,余光可以看到高挺的鼻梁和額前濕了的黑色短發(fā)。 倏地,閃電照亮夜空,也照亮他們的臉。 正要站直身體的薄詔看到了蔣意歌臉上被照亮的一抹紅暈,鬼使神差地頓了頓。 接著,一聲雷鳴,比之前的都要響,像是什么炸開。 蔣意歌沒有防備,被驚了一下。她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對上了薄詔。 兩道帶著溫度的呼吸在蔓延整個北城的水汽里碰到了一起。 這驚蟄的雷,讓什么破土而出了。 驀地,手機(jī)響了,像一道風(fēng)吹散了周圍的氤氳。 兩人同時動了動。 蔣意歌低頭看了眼手機(jī),“我的司機(jī)來了?!?/br> 薄詔放下傘,蔣意歌的車果然停在了路邊。 “我的司機(jī)也快到了?!北≡t掃了眼她的唇,“你先走?!?/br> 他豎起傘,重新環(huán)著蔣意歌走進(jìn)雨里。 司機(jī)本來要撐著傘下車來開門,看到蔣總身旁的薄詔,就沒有下車。 薄詔撐著傘,打開車門。 車?yán)锏母稍?、暖意對抗著外面的濕冷?/br> 蔣意歌停在車門邊,要把身上的外套脫給他。 薄詔按住她的肩膀,“穿回去吧。” 蔣意歌存了私心,也想把他的外套穿走,就沒有拒絕。 坐進(jìn)去后,她抬頭看了看他,“走了?!?/br> 薄詔:“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