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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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峭:“是有什么隱患嗎?” “隱患倒不至于?!彼究湛N嘆氣,“不過你以后得努力修煉了,如果修為一直沒有長進,這把刀就會反過來汲取你的靈力?!?/br> 也就是說扶稷所說的“成為九御的養(yǎng)料”吧? 唐峭放松道:“那不用擔心?!?/br> “這么自信?”司空縉狐疑道,“我來看看你的靈脈……” 說著,他伸手輕觸唐峭的額頭,淡淡金芒亮起,他眉頭一挑,神色疑惑地看著唐峭。 “你的靈脈怎么漲得這么快?” 唐峭淡定道:“我在秘境里吃了兩顆聚靈丹?!?/br> 司空縉聞言,又挑了下眉,然后施施然收回手:“你這運氣可以啊。” “還好吧。”你還沒見過真正的好運氣呢。 “好了,既然得了新刀,那你就去熟悉熟悉吧?!彼究湛N往后一仰,合上眼皮,“我也要繼續(xù)睡了……” 唐峭接過九御,準備離開。 轉身之時,她突然開口:“你不問問我是怎么得到九御的?” 司空縉眼也不睜,整個人完全癱在竹椅上:“你覺得我是在乎這些的人嗎?” 唐峭想了想:“你只在乎酒。” “不愧是我的徒弟,很了解我嘛。”司空縉閉著眼睛笑笑,“我不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你不用把自己的經(jīng)歷事無巨細地告訴我,除非你真的很想傾訴,那我倒是可以陪你聊一聊?!?/br> “你現(xiàn)在需要傾訴嗎?” 唐峭:“暫時不需要?!?/br> 司空縉晃了晃手里的酒壺:“那就等你需要的時候再說吧?!?/br> 唐峭輕輕勾了下嘴角,快步走出涼亭。 為了在下一次比試中打敗沈漆燈,接下來的幾天里,唐峭一直在做準備,不僅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煉當中,還逼著司空縉每天早起陪她練刀。 司空縉被她糾纏得苦不堪言:“你就不能找別人陪你練嗎?” 唐峭掐了個凈塵訣,上一秒還濕漉漉的臉龐瞬間恢復干爽:“我能找誰?” “殷云?殷曉?”司空縉努力回憶那對兄妹的名字。 “他們是傀儡師和傀儡?!?/br> “那就宋皎的徒弟,叫什么來著的?”司空縉眉頭緊皺,“沈……沈……對了,沈漆燈!那小子跟你關系不是挺好的嗎?讓他陪你練?” 唐峭:“……” 他可真會想。 “不可能的,我跟他還沒好到這種程度?!碧魄褪掌鹁庞?,直接駁回了這個提議。 “反正你就要折騰我就對了?!彼究湛N嘆了口氣,解下腰間的酒壺搖了兩下,不由又是一聲長嘆,“酒也沒了?!?/br> 唐峭聳了聳肩:“這可不是我的錯。” “你錯就錯在不肯去幫我拿談風月,害得我每天只能喝這些普通的酒?!?/br> 司空縉舉起如晦,用刀柄敲了下唐峭的頭。 “我都陪你練了這么多天了,你再不犒勞我一下就說不過去了吧?虧我還是你師父呢,哪有徒弟這么對待師父的,快去取酒!” 唐峭終于被他催煩了:“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 司空縉聞言,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像話嘛?!?/br> 唐峭朝他狠狠翻了個白眼,當場離去,前往清光峰。 今日的清光峰和往常似乎不太相同。 平時的清光峰弟子都是分散在各處的,有的練劍,有的論道,然而今天他們卻全部聚集在廣場上,聚精會神地看著廣場中央。 是在開會嗎? 唐峭心生疑惑,走到人群外站定,順著他們的目光朝里望去。 廣場中央,兩名弟子正在比劍。 二人皆是手持木劍,狀態(tài)卻是天差地別。 其中一人臉紅脖子粗,呼吸急促,多次揮劍強攻,卻都被對手一劍挑開。無論他怎么努力,他的對手都只是抬劍一挑,就像挑開一根細細的柳枝,隨意且漫不經(jīng)心,但卻充滿了無形的壓迫力。 這個對手正是沈漆燈。 很快,那名弟子便堅持不住,在眾人的注視中拱手退出,接著下一名弟子走入場中。 還是一樣的拼盡全力,還是一樣的隨意一挑,幾個回合下來,又一名弟子繼續(xù)入場。 拼盡全力,隨意一挑。 拼盡全力,隨意一挑。 拼盡全力,隨意一挑。 …… 僅僅兩刻鐘的時間,場上的挑戰(zhàn)者換了一個又一個,沈漆燈卻從未動過。 他像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只是懶散地站在那里,甚至沒有使出劍招,就表現(xiàn)出了壓倒性的力量。 周圍弟子們發(fā)出此起彼伏的驚嘆聲,卻無一人再敢上前挑戰(zhàn)。 沈漆燈覺得自己可以交差了。 他伸了個懶腰,扔掉木劍,正要離開,突然察覺到一道特殊的視線—— 他心中一動,望了過去。 人群外,唐峭正在定定地看著他。那雙平靜的眼眸仿佛暗藏著跳躍的火焰,亮得驚人,輕易便能將他燃燒起來。 第22章 沈漆燈的眼睛也亮了。 他一掃之前的憊懶, 大步穿過人群,徑直走到唐峭面前,笑吟吟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唐峭斂下眼睫,平靜道:“我來取酒?!?/br> “哦……”沈漆燈拖長了尾音, 臉上笑意略淡了些, “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比試的呢?!?/br> “沈師兄莫不是忘了我們的約定?”唐峭淡淡道, “我若現(xiàn)在與你比試,只怕剛出一招就會爆血而亡, 難道沈師兄就這么想看我死?” 她現(xiàn)在用起這個稱呼倒是很順口了。 “倒也沒有這么想?!鄙蚱釤舸鬼此?, 眼底暗光浮動,“我只是想看你受傷罷了?!?/br> 唐峭:“……” 不知道為什么, 她總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 她看了看周圍, 原本還聚集在一起的清光峰弟子們此時已經(jīng)散開了, 一個個狀似無意地來回走動,實則都在用余光偷覷他們。 感覺這些人已經(jīng)在腦補她和沈漆燈的關系了…… “談風月?!碧魄椭苯亓水?shù)溃?nbsp;“你之前答應我的?!?/br> 沈漆燈盯著她看了幾秒,索然無味地挑了下眉, 懶懶道:“跟我來吧,剛好我要去取?!?/br> 說著, 也不等唐峭答應,轉身便向主殿的方向走去。 唐峭跟上他。 “你手里沒有存貨?” “我又不喝, 哪來的存貨?”沈漆燈的語氣明顯沒有剛才雀躍, 發(fā)帶搖晃的幅度也不如往常張揚,整個人都提不起勁,就像一只興致懨懨、意興闌珊的貓。 唐峭蹙眉:“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不會又是和上次一樣吧?” 上次他倒是拿出談風月了, 然而清光峰主并不知情, 最后還是司空縉背下了這口黑鍋。 雖然酒也的確是司空縉喝掉的……但要是沈漆燈還打算這么搞, 那最后有麻煩的,可就不止司空縉一個人了。 “是又如何?”沈漆燈側頭對她笑了一下,眼底閃爍著惡劣的光芒,“反正你都跟過來了?!?/br> 這個欠揍的家伙…… 唐峭拳頭捏緊,不斷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動手,這才勉強忍下來。 二人走到主殿正門前,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 大殿內輕煙繚繞,空無一人。沈漆燈環(huán)顧一周,似乎在找什么東西,唐峭見他遲遲不進偏殿,不由開口:“你在找什么?” 沈漆燈側眸看她一眼:“當然是找我?guī)煾??!?/br> 唐峭驚訝:“你還想在你師父眼皮底下偷酒?” 沈漆燈看著她,古怪地笑了笑:“誰說我要偷了?” “那你剛才——”唐峭驟然停頓,隨即反應過來。 她又被這家伙耍了! 硬了,拳頭硬了。 就在唐峭琢磨能不能先找人揍他一頓的時候,宋皎從偏殿里走了出來。 “結束了?”宋皎見到沈漆燈,走到座椅前拂袖坐下,溫聲問道,“如何?練了幾人?” “二十來個吧?!鄙蚱釤粝屏讼蒲燮ぃ岸紱]什么長進,氣勢倒是很足?!?/br> “唉,看來平日還是太松懈了……”宋皎搖頭嘆氣,“談風月被我放在案上了,你自己去拿吧?!?/br> 沈漆燈微一頷首,正要向偏殿走去,宋皎突然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唐峭。 “這孩子是誰?” 收徒大典的時候宋皎也在場,但過了這么久,他早就忘了唐峭這名弟子,更何況唐峭還不是他清光峰的人,如今再次看見,腦中已然毫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