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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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降?”沈漣低低笑了,面具上的黑洞隨著他的笑聲轉動,顯得幽邃又詭異,“宋兄,你與我相識多年,何時見我認降過?” 宋皎神色凝重,正要開口,一道刀光忽然劃破天際,如萬鈞雷霆,裹挾著狂風劈向沈漣。 這一刀氣勢洶涌,勢不可擋,沈漣來不及閃避,抬劍便要擋下。然而他顯然低估了這一刀的力量,劍刃與刀鋒相接的剎那,他聽到劍身發(fā)出清脆的斷裂聲,如同破碎的鏡面,連同他的身體一起。 他微抬視線,看到司空縉手握長刀,目光凌厲而冷冽,一字一頓道: “放唐峭出來,否則我殺了你。” 沈漣發(fā)出一聲低笑,虛影如鏡面般碎裂消散。 司空縉毫不猶豫,轉身向沈府沖去。就在這時,一道法陣拔地而起,以沈府為中心,瞬間升起一道透明的屏障。 這道屏障如同一個巨大的、封閉的囚籠,將整座沈府包圍起來,上面閃爍著若隱若現(xiàn)的晦暗幽光,一波接著一波釋放罡風,不斷沖擊著屏障外面的眾人。 有夜行使恰好站在屏障邊緣,尚未來得及撤退,便被罡風吹得皮開rou綻。司空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帶到回雁峰主的身邊。 “大家小心,不要靠近那個法陣!”回雁峰主高聲喊道。 司空縉將受傷的夜行使放到地上,提刀又要走,回雁峰主見狀,連忙伸手拉住他。 “也包括你!” 司空縉急迫道:“我去找唐峭?!?/br> “你現(xiàn)在進不去!”回雁峰主加重語氣,“我知道你擔心那兩個孩子,但那個陣法擺明了就是攔我們的,你現(xiàn)在沖過去,除了白白受傷,什么忙都幫不上!” 這話雖然難聽,但卻是事實。 司空縉煩躁地揉了把頭發(fā):“那我該怎么辦?” “先冷靜下來,尋找突破口。”回雁峰主看向屏障,“既然是陣法,就必定有破解的法子……” 宋皎盯著屏障里的沈府上空,忽然出聲:“那是漆燈和唐峭?” 他話音剛落,眾人立即抬眸望去。 幽光閃爍的夜幕之下,三道身影正打得不可開交。 其中翩若游龍的青色身影一目了然,正是沈漣,另外兩個猛烈進攻的身影則快得讓人看不清,但纏繞在刀劍上的煞氣和劍意太過醒目,還是讓眾人一眼認出了他們。 這兩道身影是唐峭與沈漆燈。 沒有了束縛,二人的配合和默契都達到了頂峰,幾乎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在狂風急雨般的刀光劍影之中,沈漣盡情施展劍招,劍光飛縱浩蕩,橫掃天地,讓他感到久違的酣暢與愉悅。 “很好,你們兩個都很好?!彼麧M意地笑起來,“盡全力來打敗我吧,讓我真正地享受一次!” 他抬袖揮出一劍,萬重劍影瞬間浮現(xiàn)在他的身后,光芒奪目,朝著唐峭與沈漆燈飛掠而去。 劍影重重,遮天蔽日,如浩蕩川流,避無可避。唐峭迅速結陣掐訣,護身陣一重疊著一重浮現(xiàn)在她和沈漆燈的周圍,但還是抵擋不住劍影的攻勢,轉瞬之間,護身陣便被沖擊得所剩無幾。 劍影像暴雨般墜到唐峭與沈漆燈的身上。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他們沒有停歇,抬起手中的刀劍,再次向空中的沈漣襲去。 無需言語,也無需對視,他們的身體早已熟悉彼此的節(jié)奏。 二人出招迅猛而激烈,一左一右對沈漣進行雙重進攻。刀劍相接沒有絲毫間隙,每一擊都發(fā)出刺耳錚鳴,一聲高過一聲,連成一道高亢激蕩的長鳴。 沈漣的接招也越來越快,劍影紛亂中,他看到了屏障外的微小人影。 回雁峰主和宋皎正在破解法陣,而宋皎對他平日鉆研的東西頗為了解,以宋皎的能力,要不了多長時間,應該就能解開這個屏障。 他思考的時間很短暫,僅僅只是一霎,但唐峭和沈漆燈卻同時抓住了這個時機。 就是現(xiàn)在! 二人出招迅疾,刀尖與劍鋒同時刺向沈漣。 沈漣迅速反應過來,他微一側身,卻仍未避開,刀劍同時刺入他的身體,下一刻,他身上劍氣暴漲,威壓滔天,將周圍一切都沖擊出去。 這一下如排山倒海,氣浪滾滾,不僅是整座沈府,就連方圓百里的大地都為之震動。唐峭和沈漆燈距離最近,二人同時墜落下去,狠狠地摔在地上,身上傷痕累累,傷口處涌出更多鮮血。 沈漣懸在空中,青色衣袍洇出大片血色。他垂下視線,俯瞰地面上的二人,緩聲道:“能做到這種程度,你們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br> “可惜,還是不夠。” 沈漆燈冷笑一聲,正要提劍再上,唐峭突然握住他的手。 她的力氣很小,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但沈漆燈還是停下動作,側眸看向她。 唐峭定定看著他,低聲道:“你還記得扶稷當初為什么要帶走我嗎?” 沈漆燈輕眨了下眼睛,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確定?” “嗯?!碧魄臀站o刀柄,“我想試試。” 姬蒼在臨走前將隱藏在九御中的力量告訴了她。此時此刻,也許只有這份力量才能戰(zhàn)勝沈漣,這是為了姬蒼他們,更是為了她和沈漆燈。 她不想死在這里,更不想沈漆燈死在這里。 她想和沈漆燈一起活下去。 沈漆燈注視著她,然后輕輕笑了。 “那就試吧?!?/br> 他抬手拭去唐峭臉上的血跡,接著提劍走到她前面,被血染紅的銀白發(fā)帶隨風飄揚,比灑落的月光更耀眼。 沈漣溫和而憐憫地俯視著他們,仿佛在俯視兩只徒勞掙扎的小獸。 似乎想起了什么,沈漆燈忽然扭頭:“你會害怕嗎?” 唐峭記得這個對話。 就在安樂村的那夜,就在他們即將一起墜落的前夕。 她笑了:“你會嗎?” 沈漆燈勾起嘴角:“不會?!?/br> “那我也不會?!?/br> 唐峭的聲音從未如此平靜堅定。 她舉起九御,指尖一寸寸撫過刀身,鮮血與靈力一同灌入其中,接著她閉上雙眼,默念咒言。 沈漣微微蹙眉,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 他抬手揮下一道劍光,沈漆燈瞬間擋下,與此同時,四周響起隱隱約約的震動之聲。 越來越多的黑霧在唐峭周圍凝聚,空中傳來殺伐嘶吼之聲,森寒煞氣鋪天蓋地,如千軍萬馬奔涌而來,浩浩蕩蕩,地動山搖! 沈漣微一凝眸,看向唐峭。 她整個人都被黑霧籠罩了,只有那把兇刀仍然閃爍著幽冷的鋒芒。在她身后,黑霧遮天蔽日,影影綽綽,仿佛有無數(shù)身著盔甲的將士在擂鼓吶喊,沖鋒陷陣。 “這些是……大周將士的亡魂?”沈漣若有所思,“姬蒼,你還真是舍得,連這樣的神兵都能拱手送人……” 他抬劍一掃,萬千劍影浮立空中,將夜空映照得煌煌如晝,寒光大放。 整個天地似乎被分隔成了兩半,一半劍勢浩蕩,一半煞氣沸騰,兩邊的威壓正在不斷地侵蝕對方。 “不好!”荊小玉看到這一幕,頓時緊張起來,“主人這一劍威力極大,再不走,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 崔黎看著前方正在破解陣法的宋皎等人,沉聲道:“夜行使不會臨陣脫逃?!?/br> “你這個傻子!”荊小玉怒罵。 崔黎見她又急又氣,突然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那些經(jīng)歷究竟是真是假?” 荊小玉:“都快死了你還問這些?” 崔黎:“我想知道。” 他的神情太認真了,荊小玉看著他,莫名生出一種挫敗感。 “我說是真的,你還會信嗎?” 崔黎:“我信。” 荊小玉笑了一聲:“好,那我告訴你,是真的,全都是真的?!?/br> 反正都要死在這里了,她也沒有撒謊騙他的必要。更何況,是真是假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荊小玉臉上閃過一絲自嘲,崔黎默默看著她,低頭將靈索解開。 “你走吧?!?/br> 荊小玉一愣:“什么?” “換個地方重新生活,不要再回來了?!贝蘩璧溃耙膊灰俑^月人了,他待你不好?!?/br> 荊小玉怔住了:“你、你為什么……” 她沒有說完,便被崔黎一把推開。劍影如驟雨墜下,與此同時,凝聚在唐峭身后的黑霧也化作巨大刀影,裹挾著震天動地的戰(zhàn)意與煞氣,朝著沈漣轟然砍下! 刀影與劍影在空中猛烈碰撞,天地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沈漣身形搖晃,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他蹙了蹙眉,正要再度揮劍,黑霧突然被疾風蕩開,沈漆燈破空而來,目光森然,一劍貫穿他的心口。 沈漣感到前所未有的劇痛。 他微微低頭,看到鮮血從胸口汩汩流出,慢慢扯了下唇角。 “這就是……被擊敗的感覺嗎……” 沈漆燈:“死吧?!?/br> 他猛地擰轉劍鋒,更多鮮血噴濺而出,沈漣瞳孔驟縮,長劍從手中脫落。 劍影仍在墜落,如漫天星辰,傾瀉而下。 荊小玉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本想向沈漣跑去,轉頭看到崔黎正在吃力地擋劍,他單膝跪地,身上已有多處傷口,而更多劍影還在向他襲來。 “這個傻子……” 荊小玉低聲喃喃,毫不猶豫地跑向崔黎,擋在了他的面前。 劍影還在墜落。 唐峭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劇烈的疼痛使她呼吸困難,她艱難地眨動眼睫,看到沈漆燈慢慢走了過來。 他的身上鮮血淋漓,臉上也滿是血跡,但那雙眼睛依然清潤透亮,仿佛漾著盈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