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賜嫁、林中一只小飛鳥、貧道只是個演員、無限流炮灰NPC只想活著、星際之我養(yǎng)一只大獅子、穿成渣男相公后,我把夫郎寵上天、漂亮老實人在線吸引男人[快穿]、咸魚躺平后爆紅了[穿書]、簽到七零:女配知青被大佬嬌寵了、我逼對象吃軟飯[快穿]
那畢竟是面見皇上最寵愛的嫡公主啊。 姜知妤才服下藥,精神稍稍好些,便看著許兆元畏首畏尾一般走近。 她微微不耐煩道:“本公主又不會吃了你!” 她定了定神,只見許兆元身著深色緊袖長袍,抱著一木匣謹慎上前,“臣許兆元,見過五公主!” 許兆元手中的匣子小心翼翼地遞到桑枝手中,“一、一、一時匆忙,臣、臣……臣來不及準備,所以略備了點禮物贈與公主,還望公主不嫌棄。” 姜知妤瞧著那一日縱馬恣意的郎君,沙場上毫不留情的將領(lǐng),見了自己竟也會如此緊張,未免覺得可笑。 她淺咳兩聲,“許大人請起,賜坐?!?/br> 桑枝將匣子放在床頭旁的小幾上,其實姜知妤不瞧,大概也知道會是什么珍寶,并不是很是在意。 腰肢仍舊沒有力氣,好在枕了兩枚玉枕在身后,姜知妤這才得以從容道:“你們都先下去吧,這里留我與許大人說會話便好。” 眾人應(yīng)了聲是便紛紛退下,留下不安地許兆元,仍然朝著姜知妤苦笑一般展著笑顏,“不知公主今日可是要問臣什么問題?” 姜知妤雙手搭至小腹,輕微咳嗽了幾聲,“本公主如今的傷勢,你也看見了,那一日明州災(zāi)民在城外佛香寺,太子等人施粥賑災(zāi),本該是你,去了何處?” 許兆元原本明亮的瞳仁瞬間黯淡了下去,面帶慚色道:“回公主,臣不幸染上風(fēng)寒,故無法前往,不知公主是有何其他疑問嗎?” 說辭倒是與楚修辰分毫不差。 那又如何?她并不信事情如此簡單。 不應(yīng)該那支前來刺殺的人馬會臨時得知消息的。怎么會連出沒的消息的沒有傳出?是她多慮多思,還是根本沒有這回事?她也開始有些說不通了。 姜知妤看著許兆元身后那青花纏枝香爐正悠然吐著白煙,眼眸流轉(zhuǎn)。 “公主?” 許兆元抬起頭朝著她失神的位置望去,與她對上眼眸,呵呵笑道:“臣還是覺得不太明白,公主所叫臣前來,是還有其余的事情嗎?” 許兆元思來想去,自己與這位嫡公主還確實頗有淵源,他只來過后宮兩次,一次是因為她的生辰,另一次仍舊是因為她。 同樣,他還從殿中婢女們口中得知,他還是姜知妤唯一一位單獨喚來寢宮談話的男子。 雖然,他知道的,姜知妤是喜歡楚修辰的。 “倒也沒什么,只不過養(yǎng)傷的日子里無聊,想找人說說話罷了?!?/br> 姜知妤抬手,拿過小幾上的木匣,匣面通身用紅木制成,雖然簡約,但花紋樣式較為繁瑣,也算是不俗,她在面前細細觀賞,她垂著眼眸注視著木匣,說話也有一搭沒一搭的。 “本公主聽聞,許大人近來在朝中,當是很受父皇夸贊,未來不可限量?!?/br> 許兆元饒是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五公主的美貌他早就有所耳聞,那一次在府外一見便已覺得驚人,今日雖纏綿于病榻,卻仍難掩她冰肌玉骨,眉目含春。 “不敢當,公主謬贊了?!痹S兆元微微扯了扯嘴角,不大輕松地仍舊笑笑,笑起來時,臉頰會浮現(xiàn)兩個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 姜知妤看著許兆元一進寢殿,朝著她笑便沒有停下來過,深知這種人,要不就是太蠢,要不就是太精明。 顯然,能與楚修辰一道的,必然不是什么蠢人。 其實也問不出許兆元何等問題,只不過姜知妤想傳得滿宮上下皆知,堂堂公主,居然允許外男進入自己的寢宮。 她就是想知道,其他人的想法。 待許兆元走后,姜湛才悄無聲息般地進了寢殿,聲音爽朗道:“想不到朕倒是來得不巧,阿歲才和人家聊完?!?/br> 姜知妤抬眸,循聲望去,姜湛身側(cè)并無任何內(nèi)侍在旁,想必來含光殿也是他吩咐下去不要通傳的,姜知妤遂彎了彎眉眼,嘴皮子動了動,“兒臣參見父皇?!?/br> 姜湛今日身著常服,許是沒有隨侍在身,倒是少了些許帝王的威儀,更多的是來自父親的慈愛。 他將姜知妤雙手藏進被衾中,不滿道:“手還這樣涼。你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受傷也恢復(fù)的慢,可得好好小心?!?/br> “父皇放心,阿歲知道的。” 自從自己從宮外被尋回,她便得知,姜湛是日日要來看自己的,故也不敢恣意妄為,認真服藥不曾有所怠慢。 “朕適才瞧著,離開的人,可是許兆元?” “是?!彼纱鄳?yīng)答。 姜湛雖寵愛這個女兒,卻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理會的,那一日阿歲為何私自出宮,他已然猜到與許兆元有關(guān),這段時日,阿歲也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此人。 他摸著姜知妤的頭,長吟道:“阿歲也長大了,日后不許再這般胡鬧亂跑了,明白嗎?” “你若是當真想出去,”姜湛頓了頓,“京中的公主府應(yīng)當快要建成了,阿歲若是想出宮,大可以住進去。” 這公主府早在姜知妤及笄之年便開始修建,原本便是想著選址離皇宮近一些,也方便來回奔波,為此當年姜湛沒少費心選址之事。 姜知妤自知,公主府落成之日,也便是自己適婚之時,先前她哭著求著告訴父皇她只想嫁給楚修辰。 可不能依著這軌跡下去了。 姜知妤嘴唇微抿,眉眼微低,長睫底下落下一片長長的陰翳。 “父皇知道,”姜湛語重心長一般坐在床前,“近來你先好好養(yǎng)著,日后嫁給楚修辰,父皇自會為你辦置妥貼?!?/br> “不?!?/br> 姜知妤抬眸,眼神格外堅定。 “父皇,您覺得,許兆元怎么樣?” 作者有話說: 前文鋪墊較多,很快會展開啦! 讓我們一起歡呼,前夫哥追妻火葬場馬上提上日程! 第12章 平日里,姜知妤慣會用撒嬌的語氣懇求姜湛,只是這一次,她并不是懇求,而是詢問。 姜湛彎著的眼也平復(fù)了不少,看著榻上的姜知妤面容寡淡,但雙目卻格外澄澈堅毅,猶如那山間新洗凈的卵石。 他搖搖頭,果真還是女兒長大了,有心事了,想法也多了。 “阿歲說的可當真?” 姜湛身旁的柳公公此刻正緩步上前,姜知妤眼神有所察覺,立即道:“自然,父皇,阿歲不乏傾慕追求者,日后若是要婚配,那自然得是我看得上眼的的。” “陛下?!?/br> 柳公公服侍姜湛也有三十余年,平日里最是熟知他的喜惡,是宮妃都不敢隨意得罪的御前紅人,他略帶尖銳的嗓音向姜湛溫聲道:“太子在宣政殿求見陛下,說是,為了明州水患一事。” “父皇,阿歲這幾天身子已經(jīng)好很多了,近來朝政之事繁瑣,父皇不用日日非要抽身來看阿歲的?!苯ゴ叽僦侩x開,實則眼底余光一直朝著柳公公一側(cè)看。 她就是故意要將這話,說給他聽。 只有皇帝身邊的人都相信了,眾人才能信服。 自然,也該斷了母后她們的念想。 姜知妤良久才稍稍動了動,將一旁的木匣重新托至面前,用指腹摩挲著上方的花紋,若有所思。 她百無聊賴,于是打開了匣盒,也想看看許兆元究竟能送上什么她沒見過的稀罕物。 還當真是不了解她。 姜知妤愛花,若是來者捧上一束新折的花束,她必然更是歡喜些的。可惜,金銀玉器,她這些都不缺。 修長白皙的指端在冰涼的器玉上劃過,發(fā)出清脆的叮咚聲,也未曾讓她有半分高興。 直到,她瞧見了匣底的那枚玉佩。 玉石通體墨綠,沒有一絲瑕疵,雙獸戲珠,雕琢得倒是栩栩如生。 * 崇安的七月少雨,近來連日的毒日頭,倒是讓京城中的茶坊酒肆成了顯貴主兒們最常去的地方。 若是論起有什么好去處,那定是藏匿于眾多酒樓之間的一所占地并不大的茶坊,迎客茶坊。 名字平平無奇,但卻是京城里消息流通最為廣泛之地,不少出宮的侍衛(wèi)與公公,亦會將一些宮中要聞帶至此處,圖個樂呵。 聽聽這些雞毛蒜皮倒也只是小事,最主要的便是,在此處,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能探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因此此地雖小,但席間諸位,皆是大有來頭。不是熟客,沒有權(quán)勢,一般人也是進不來的。 “不知你們聽說了沒有,那城南的端敏公主府啊,那叫建的一個漂亮呢?!?/br> 一旁的人搖著扇子訕訕笑笑,“論起陛下的幾位女兒,大公主二公主遠嫁和親,三公主早夭,四公主許給了一平平無奇的兵部尚書。這位嫡出的公主,倒是陛下的心頭所愛,府邸離皇宮實在是近?!?/br> 此時眾人身旁一稍顯稚氣的聲音大聲道:“聽聞公主長得傾國傾城,只可惜她只心屬那楚大將軍,不然我當真想著爭取一番 ?!?/br> 滿座嘩然,一位老者捻著胡子道:“年輕人,此言差矣,即便公主沒有心儀之人,就你這談吐與氣度,也敢入皇家?皇家才瞧不上這等女婿?!?/br> “哎哎哎……”有一人提醒道,“不知你們可否聽說,如今五公主似乎,對那許大人另眼相看,就連近來陛下也是對他恩賞連連。” “許大人,哪位許大人?” “還有哪一位?那自然是數(shù)月前才大勝得歸的那一位許兆元,許小統(tǒng)領(lǐng)了?;蛟S,日后便要改口喚他駙馬了?!?/br> 大抵是嫌棄許兆元年紀尚輕,卻能有機會觸及自己夢寐許久的事,大伙除了嘖嘖感慨,實在是未曾有半點高興之處。 此時,正坐與隔壁雅座的一眾人。原本是在此品著茶商議要事,卻在聞言熟悉的人名后止住了話。 一旁的人察言觀色一般,看著楚修辰的臉依舊平靜,只是眉心微擰,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都聞楚大將軍在戰(zhàn)場上殺伐決斷,有如此令他困擾的局面當真是不多,即便他不答,一旁幾位好友這些年也并非對他品性一無所知,他在想何事,大抵也能猜的到。 這幾日,姜知妤總算能下地行走,日日都有無數(shù)人眼巴巴趕著來看望她,當真是件費心費力的事。 半夏端來一碗桃子酒釀來,酒釀香醇,桃香清新,上頭還放著些碎冰。 “公主,”半夏遞上前,“奴婢已經(jīng)派人去打聽了?!?/br> 知道這是她夏日里最愛食用的一道膳食,半夏特地挑著姜知妤心情大好時說與她聽,“如今整個崇安城都傳開了,公主如今心屬許家公子?!?/br> 姜知妤垂著眼,手中的勺子繼續(xù)在碗里攪動了幾圈,并不感到意外,卻也不是高興的神情。 “只是,”半夏遲疑了一瞬,“公主,您究竟是想做什么呢,半夏實在愚鈍?!?/br> 她微微垂眸:“我……” “奴婢還聽聞,似乎楚大將軍,也……也聽聞了此事,公主……” 半夏欲言又止,本是想詢問她為何要這般散布消息,思來想去終是明白,有些事情,當真不是她這個身份該詢問、能詢問的。 姜知妤此刻的思緒正如碗中的酒釀,被攪得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