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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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主仆二人在寢宮里聊天時,薛郁離卻突然駕臨含光殿,闖入寢宮,一破門便大聲訓斥著所有人給退下。 姜知妤這些年來,在薛郁離的保護下一直被照顧得很好。 只是…… 不知從何事起,或許是那一日召楚修辰前來,姜知妤總覺得,那個自己印象中溫婉賢良的母后,那個愛女心切的母后,似乎與自己印象逐漸背道而馳。 “母后怎么來了。”姜知妤從凳子上起身,放下了手中的碗。 薛郁離見姜知妤面色紅潤,也能正常下地行走,上下打量了幾個來回才道:“怎么,阿歲是嫌棄母后來的不是時候了?” 知道今日薛郁離前來帶著情緒,姜知妤立刻軟著嗓子道:“怎么會呢,阿歲喜歡母后來還來不及呢?!?/br> “當真拿母后好糊弄嗎?你倒是說說,你近來又在做些什么!” 薛郁離本就生氣,聞見桌上那芳香四溢的酒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悉數(shù)將火氣撒在它上頭。 姜知妤就這樣垂眼看著一口未吃的酒釀打翻在地,聲音十分清脆。 “知妤,本宮以往是怎么告訴你的?你是公主,絕對不能做出任何掉價,有辱身份的事。如今倒好,你學會自己給自己造起謠了?你就恨不得全皇城的世家公子都知道,你屬意那許兆元嗎?” 薛郁離今日一身金線織就的碧霞羅,儀態(tài)卻不似平日里那般端莊雍容,幾個大幅度動作后,發(fā)髻上的飾物便隨之鈴鐺作響起來。 她腳步頓了一下,眸色驟冷,“你當真是長大了,越發(fā)無理取鬧起來了?!?/br> 姜知妤攥緊衣裙,一直在隱忍不發(fā)。 公主? 她從出生起,她的路還有自己選擇的機會嗎? “造謠?那么在母后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你的乘龍快婿,又該是誰?” 姜知妤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母親好是陌生。 又或者,她的女兒早就死在了大婚當夜。 “兒臣不知為何母后生這么大的氣。可是,兒臣不喜歡楚將軍,兒臣就是看上了許大人,母后為何又要步步相逼呢?” 殿外,半夏與桑枝聽見了碗盞破碎與爭執(zhí)聲,不免惴惴不安起來。印象里皇后性情純良,是宮中典范,儀態(tài)規(guī)矩從未讓人挑出過漏洞,當真是位白璧無瑕的國母。 只是近來,不知姜知妤,連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能隱隱約約察覺,近來皇后的言談舉止,實在轉(zhuǎn)變得過于突然。 若是說前一世,是姜知妤對楚修辰一見鐘情,于是身旁的人對她諂媚洗腦楚大將軍的好。那么如今,她的決心應該是很明顯了,如今卻反倒是薛郁離執(zhí)著了起來。 姜知妤腦中竟又閃過一瞬那日屏風底下聽得楚修辰說出的一番話來。 或許,自己的確不了解這個母后。 雖說薛家如今在朝政上如日中天,可后宮不得干政,薛郁離平日里也未曾對朝堂上的事上過心,不免又讓姜知妤疑惑起來。 連姜湛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她喜好自行安排,為何母后會如此生氣? “阿歲,縱使你在宮中多肆無忌憚,我們也從未從肅懲治過你,念在你還無知,我們不作計較??扇缃?,整個崇安城都在看你的笑話!”薛郁離說出這番話時,語氣仍舊不依不饒,只待看見姜知妤垂眸只作聆聽狀時,她緩了緩語速,“母后是在擔心你?!?/br> “擔心?看我的笑話?”姜知妤有時也覺得,或許是母女相處久了的緣故,薛郁離最是驕傲,不肯放下架子。她未嘗不是。 “兒臣不覺得他們可笑話我什么的,即便我今日傳的是太傅家的公子又能如何?他們只會去羨慕那位運氣極佳的人,而不是說不到葡萄便說酸一般地妄議公主!” “放肆!” 一只手從遠處飛快揚來,只叫姜知妤木楞地立于原地。 她的臉頰疼的幾乎麻木,嘴角也緩緩滲出了一抹血跡,耳朵更是一陣一陣的轟鳴。她這輩子,第一次受了耳光,是因為柳君君。 而這一次,竟是薛郁離。 “母后若當真那么喜歡楚將軍,讓六meimei嫁給他啊,這樣他照樣是你的好女婿了。”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 這章心疼我的女兒五秒鐘 qaq 第13章 直到薛郁離大怒,破門而出,姜知妤才微微斂容,不緊不慢地蹲下,將碎成多瓣的瓷碗片一點點拾起。 指端略帶顫抖,仍舊接過了那鎮(zhèn)過冰后泛冷的碎片。 今日她的確有些過分了,可她仍舊不曾后悔。 若說這是尋常家母親對女兒的關切,旁人或許會相信,只有在姜知妤這,她才能明白,什么是最是無情帝王家。 姜知妤的十日禁足很快便過去。雖說皇后動了大怒,但皇上終究是疼這個女兒的,因此即便受了罰,日常待遇也于以往分毫不差。 只是直到自己禁足解除后,姜知妤才依稀從宮女口中得知,姜汐寧因欺上瞞下,促使公主走失,在她病著的這段時日,六公主也在殿內(nèi)禁著足。 姜汐寧許是畏懼皇后,因此不敢反駁,乖乖在殿內(nèi)禁足一月,未曾將此消息傳到姜知妤的耳中。 聞言薛家又新娶了新婦,以往這種能湊熱鬧出宮的時刻,姜知妤自然不會放過。如今她實在是沒有任何興致,可那畢竟是薛家,新郎正是自己表兄,她若是不去,恐又落得閑話。 姜知妤本想著讓其余皇子替自己所擋一擋的,可無奈,太子前些時日才被調(diào)離崇安,前往百里開外的明州,此番倒是不能再幫襯著她了。 其實姜知妤也知道這些時日京中眾人對她印象該是如何,本就只是想著來此酒宴,隨意應付一番便先行離去。 薛府今日紅燭高照,燈火通明。四合院落,布局規(guī)整,階梯猶如輕瓦,一步一亮光,整座府邸精致雅韻,又不失大氣磅礴的喜慶之色。 許是占了皇親國戚這一層的光,來薛府道賀的絡繹不絕,哪怕只是籍籍無名的小官,也要備上厚禮,以求在薛家婚宴上長出點存在感,在朝堂上,這位國舅爺能多多提點自己,照拂自己,那便最好不過。 姜汐寧一路緘默,直至快到薛府,聽著耳畔的喜炮聲漸近,這才轉(zhuǎn)過身子,看著一旁很是稀松平常的姜知妤。 “五jiejie,汐寧這還是……第一次出宮,便來國舅府上,很是不妥的……” 姜知妤抬手,將目光探向窗外,一地都是爆竹燃過后的痕跡,連綿不絕,展了展笑回復著:“我一人來也是無趣,你又因我禁足許久,今日正好一同來湊個熱鬧?!?/br> 兩人才下了馬車,便立即有一群人迎了出來。 也是,嫡公主前來赴宴,光是這陣仗就是通天的氣派,薛家的人自然不是傻子。 姜知妤唇線微抿,“舅舅。” 薛衍看著姜知妤,先是朝著她規(guī)矩行禮,隨后便樂呵呵地將人迎了進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公主是故意姍姍來遲,宴席開了這才趕來。卻也只得做著表面樣子,不敢怠慢。 薛家共有三個兒子,前兩位皆已成家,而這第三子也是薛衍最寵的小妾所生,故他的婚禮,排場陣仗皆蓋過前兩位。 姜知妤拉著姜汐寧,本想著到眾位女眷的席上隨意吃幾口酒,卻不料今日舅舅卻是盛情難卻了起來。 薛衍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是穿著一身布料華貴的暗紅色長袍,頭頂?shù)慕鸸谝谎郾隳芮瞥鲂麓虿痪?,他捋了捋胡子連連感慨,“許久不見五公主,想不到公主出落的越發(fā)別致?!?/br> 姜知妤只想提起裙擺走人,也只能在一旁裝作矜持,淺笑著點點頭。 “五公主六公主既是一同赴宴,那舅舅便再差人立即備上一席位,并不繁瑣,公主,請?!?/br> 姜知妤并未曾想過薛衍早就將自己的席位安置妥當,此刻也不好作推辭,明明在眾人面前飲酒甚是有礙公主身份,也不知這薛衍究竟意欲何為。 宴席上凈是琳瑯滿目的菜品與觥籌交錯的杯盞交疊聲,賓客們無不面色微紅,仍舊要與對方喝個不醉不休。 姜知妤拉著六妹步伐漸快,侍女在后緊跟。 也不知薛衍是有心還是無意,替她留的位置竟是上座,并且,與旁人所挨甚近。 自然那人是楚修辰。 與今日她們一樣,并不想在此宴會上惹過多注目的他,衣料潔白,沒有任何累贅的花紋點綴,只是他的眉眼過于優(yōu)越,很難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姜知妤心口不知為何陡然跳動了一下,明明也知曉,此番宴席,他也是會來的。 “見過兩位公主?!?/br> 在場眾人起身行禮,姜汐寧雖第一次遇見這種場面,但仍舊不卑不亢朝著諸位回禮,絲毫不敢失了禮數(shù)。 姜知妤站在楚修辰近前,止住了腳步,眼神正落在楚修辰那身側(cè)的那根銀鏈上,眼眸流轉(zhuǎn)。 雖說她一向驕縱,卻也不曾與姜汐寧一同出沒在這男子眾多的場合,原先她眼里根本容不下別的男子,如今,或許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人。 直到姜汐寧在她身側(cè)小聲提醒著她,姜知妤這才回過神,若無其事一般讓眾位免禮,故作輕松一般入了座。 總覺得今日該是出門不宜,是她頗為失策。 放眼望去,滿座似乎如薛衍所安排好一般,說她的是上座,可未曾見其余任何年齡稍大德高望重的官員。相反,就連薛衍也在帶她入座后便不知去了何處。 此時席上,便只有后輩。當真是一場鴻門宴,似乎便是在等著姜知妤的前來。 姜知妤微微沉下眼,神色不明。 “之前一直聽聞五公主花容之姿,今日一見當真是眼前一亮。”席中一位年輕的小輩面色酡紅,似有醉意一般開口道。 她睨著眼看著底下眾人,不知是酒菜遜色,還是有些無趣,竟都朝著自己這方打量著。 “先前聽聞公主不甚走失,不知如今身上的傷可痊愈了?” 太傅之子魏泓崢溫言,目光十分柔和地看向前方眼眸飄忽不定的女子。 “???”姜知妤微微回神,良久才得知說話者是底下那位看上去白凈斯文,儀態(tài)也端正的公子,隨后認真答道,“嗯,多謝這位公子,本公主已然痊愈?!?/br> “那便好,那便好?!蔽恒鼚樎曇舨⒉皇呛艽?,但仍舊帶著些許顫抖。 他居然和公主有幸搭話了哎。 “只是——”姜知妤話鋒一轉(zhuǎn),掃過此時正一本正經(jīng)倒酒細品的許兆元,“不知許小統(tǒng)領近來在忙些什么。上一次本公主讓你日后多來含光殿轉(zhuǎn)轉(zhuǎn),你答應我的,我禁足那么久,都不曾見你來找我說說話。” 姜汐寧看著一旁五jiejie平靜的臉,有些懷疑自己適才是幻聽了些什么。 同樣,此刻同樣吃驚的還有許兆元,剛?cè)胱斓木扑幌伦訃娪慷?,嗆得他劇烈咳嗽了兩聲?/br> 他的反應顯然更加惹眼一些。 待許兆元稍微緩和了一些,轉(zhuǎn)頭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楚修辰,“怎么連你也這么看著我?” 作者有話說: 小許:修辰你要相信我,我沒說過~ 觀眾:這里好多人啊~~ 前夫哥:冷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