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賜嫁、林中一只小飛鳥、貧道只是個演員、無限流炮灰NPC只想活著、星際之我養(yǎng)一只大獅子、穿成渣男相公后,我把夫郎寵上天、漂亮老實(shí)人在線吸引男人[快穿]、咸魚躺平后爆紅了[穿書]、簽到七零:女配知青被大佬嬌寵了、我逼對象吃軟飯[快穿]
楚修辰會是那種人嗎? 究竟是公主嬌縱,不顧名節(jié),只是小小的戲耍一番?還是自己后來的種種,都想多了? 許兆元覺得這行為頗為幼稚,五公主也不似扎著羊角的小女孩,這般失了身份的事情,她即便是想這么做,身邊的婢女難道也不會阻攔一下嗎? 不過,他又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這些?只能不失禮貌地笑了笑,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話中帶話,“公主日后,還是不要這般為好……” 姜知妤自然明白自己編的說辭過于虛假,可她的舉措?yún)s又無法說與許兆元聽,他自然是不知前世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嗯,你明白了就好……”姜知妤繼續(xù)沉著臉,眼睫卻慌亂地眨個不停。 姜知妤究竟和許兆元低聲說了什么話,楚修辰自然是沒有聽到的。 雖是他并不好奇,可卻是用自己的行動,仿佛證明了一切。 衣袂隨著兩人比劍的動作上下蹁躚,只聽得兵刃相擊時發(fā)出的清脆聲響。 一旁的公孫樹落葉也在漫天的旋轉(zhuǎn)中,忘了所歸之處,少許幾片沾在了兩人的發(fā)冠與肩上,又很快紛然飄散開。 許兆元本就是想著隨意切磋一番,卻在開始時那般義正辭嚴(yán),說什么自己定當(dāng)不會手下留情,卻不料,最后處于下風(fēng)的,還是他自己。 手中的劍寒光閃過許兆元的臉,楚修辰驀地一個側(cè)身,便向許兆元刺去,他自躲閃不及,體力稍顯不濟(jì),頻頻后退了幾步。 直到擊落他手中的劍,楚修辰臨時改了劍法,將劍柄扭轉(zhuǎn),刀劍的呼嘯聲略過,劍柄一端抵在許兆元的胸口,他才淡淡發(fā)聲。 “承讓?!?/br> 雖只是一番比試,兩人卻也是比得頗為激烈,滿地的金黃,有的依然在空中起舞,兩人相視而立,的確是一番良辰美景。 院里品茶,看人比劍,姜知妤連連贊嘆,自己今日的確不枉此行。 只是在兩人尚未比試分出個高低之時,在一旁的小門外,一位女子小心翼翼地縮著身子窺探著,只露出半個腦袋。 姜知妤眼尖,微微瞇了瞇眼,便瞧見出了門外之人當(dāng)是柳君君。 她若無其事地轉(zhuǎn)回了身,假意未曾看見。 這是她的府宅,她若是光明正大地走上前一同圍觀,姜知妤也不會過于有些情緒。 雖是她當(dāng)時在府外對自己言語無狀,可罰也罰了,她若是還給個不好的臉色,的確有些心胸狹隘了。 這一世,她也慢慢想得通透了許多,前一世柳君君也未曾做錯了什么,她當(dāng)時得到的消息也并不全面,而她自己也落了一個唏噓的下場。 何必再去執(zhí)著于前世的種種呢? 姜知妤看著不遠(yuǎn)處比試的兩人,腦海里仍舊會記起那殘存的幾個畫面。 還好,他們現(xiàn)在只是切磋比試,而非真的對峙。 “半夏,”姜知妤依舊目視遠(yuǎn)處的場面,卻微傾著身子向婢女啟唇吩咐,“你去叫柳小姐過來,我和她一道喝喝茶?!?/br> 半夏看了看門外只敢躲著看的柳君君,又細(xì)瞧了姜知妤面色上的舒展,頗為疑惑。 她依舊忘不掉,柳小姐究竟是如何在許府門口折辱公主的。 她存疑,柳君君也惴惴不安,連忙朝著姜知妤行了一禮,“見過五公主殿下?!?/br> 姜知妤見她過來,連忙邀她一道而坐。 柳君君仍舊有些拘謹(jǐn),經(jīng)過那件事后,她便收斂了以往的浮躁無知,若是今日五公主要在此刻舊事再提,她絕無任何反駁。 從頭到尾,的確是她有錯在先。 姜知妤未曾想過柳君君反而比她更加無措,便故意借茶作酒,壯著膽子詢問:“聽說你在皇陵害了風(fēng)寒,是我的一時沖動,如今好些了嗎?” 姜知妤很是誠懇地詢問著她,可柳君君卻還是顫抖著謹(jǐn)慎回復(fù)。 “回、回五公主殿下,民女早就無礙了……昔日種種,都是民女目中無人,希望公主殿下能原諒君君……” 柳君君垂著頭不敢看她,說話也嬌怯怯地,倒像是變了一個人。 姜知妤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豁達(dá)的人,便笑了笑否認(rèn),“過去的事以后便不必再提了?!?/br> 重活一世,她不可否認(rèn)自己有時還是順著自己原本的心性來,也會嬌縱撒嬌,也會沖動不顧后果。 可,人都是會長大的。 柳君君原本想鼓起勇氣找點(diǎn)話題,想問一問姜知妤今日來府上所謂何事,卻不料話被身旁的人捷足先登。 “你也是來看楚將軍比試的吧?” 柳君君如今十分敏銳,連忙搖頭否認(rèn),“不是的,只是適才表哥來我院中,我有些好奇,這才跟了過來。” 柳君君眼下這番拘謹(jǐn)?shù)哪优c姿態(tài),倒是讓姜知妤有些不太適應(yīng),倒是不好再接著問下去什么事情,兩人默了一會,她才緩緩開口:“你們兩人何時成婚呢?” 她從楚修辰口中得知了這一消息,想了想自己好像對柳君君的事情,也就僅有這一事知曉。 柳君君死死捏緊了衣裙,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就連五公主都知道自己與表哥的婚約,為什么自己之前還要做出那么多愚蠢的事情? 如今她知道了,也悔過了,開始學(xué)著做一個好姑娘,可表哥卻是眼里再無她了。 “或許,”柳君君微微揚(yáng)起臉龐,泛著一點(diǎn)濕意,悵然若失,“很快這婚約,就要解除了吧?!?/br> “我前幾日到佛香寺算了一簽,解出來的答復(fù)是,我和表兄有兩世糾葛,可兩世都是彼此錯過,這是因果輪回,只是孽緣。” 柳君君當(dāng)時還不相信解出來竟然會是這么不吉的事,可適才許兆元回應(yīng)自己的那番話,仿佛驗(yàn)證了一切。 姜知妤想了想,兩世孽緣,柳君君與許兆元,或許是這樣的。 可自己與楚修辰呢? 究竟,當(dāng)時廣慈寺的師太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是何意? 忽然間,她眼前一片光亮,看不清柳君君的臉,也聽不到任何聲響,腦中一陣攪和,靈臺渙散,天旋地轉(zhuǎn)。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應(yīng)該是正文前最后一段前世的回憶殺了~ 第75章 杯里尚有殘余的茶水, 不過早已涼涼,便被衣袖一舞,茶水傾灑在桌面, 蜿蜒盤旋,直至順著桌沿如掛珠一般淌下。 茶杯也在石桌上翻轉(zhuǎn),順著邊緣上下打轉(zhuǎn)了幾圈才停下。 柳君君與半夏立刻繃直了身子, 連忙朝姜知妤看去。 “公主?” 半夏看著身子前傾,伏在石桌上的姜知妤, 連忙上前輕輕推了推她的小臂。 柳君君更是不知所措, 連忙起身, 彎著身子湊上前查看近況。 明明兩人在此喝茶閑談, 其余什么都沒有做, 姜知妤為何會這般? 柳君君頗為擔(dān)憂,蹙眉道:“殿下?殿下您醒醒……” 姜知妤這一昏迷, 自然府內(nèi)所有人見了都不能坐視不理,不遠(yuǎn)處灑掃的下人也丟了笤帚, 跑了上前。 一瞬間,驚呼聲, 走動聲, 在院中來回交織著,終是引得不遠(yuǎn)處兩人移去了視線。 許兆元有些力竭, 身子還尚未恢復(fù)平穩(wěn),便朝著一群黑壓壓的人群大喝了一聲:“何事驚慌?” 最后頭的一個婢女轉(zhuǎn)過腦袋,朝著許兆元哭喊:“公子, 五公主她不知怎么, 就忽然昏了過去……” 許兆元揮起衣袖擦汗的動作尚在一半便止住, 瞬間混沌的意識明晰了起來, 連忙與一旁的楚修辰交換了眼神。 此刻楚修辰同樣眉心緊鎖,來不及再停頓多說一字,兩人便一同趕到了近前。 柳君君匆匆瞥了一眼兩人,知道此事的重要性,連忙解釋:“表哥,楚將軍,適才公主與我正在品茶閑談,實(shí)在是不知為何公主會突然昏厥過去?!?/br> 分明她并未做些什么,可解釋澄清一切時,卻是比姜知妤的貼身侍女半夏來得還要急切。 半夏蹲在姜知妤身旁,又是掐手心,又是喊著喚她醒來,可躺著的人卻依舊無動于衷。 姜知妤眼眸禁閉,側(cè)著的臉神色如常,就像睡著了一般,臉頰上還泛著淡淡紅暈。 “都先不要聚在此處,請郎中來瞧?!?/br> 楚修辰上前,半夏很自然就止住了淚,起身后退,讓他迎了上去。 一旁幾個丫鬟自然怕耽誤了診治,不敢作太多耽擱,連忙出府去請郎中來查看。 楚修辰托舉著姜知妤的頭頸,讓她很自然地臥倒在他的臂彎,又探下了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腿,將人穩(wěn)穩(wěn)抱了起來。 姜知妤的呼吸微弱,臉色也因此時的虛弱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蒼白,很是讓人心疼。 楚修辰雖是才與許兆元草草比試了一番,可對于真正浴血?dú)硶r,這份酸痛應(yīng)該是此刻的千百倍了。 楚修辰未覺手臂有任何不適,手臂收緊,將其用力一抬,姜知妤跟著她在半空晃悠了一下,卻是摟的更緊了一些。 兩人近乎相貼一處,舉止雖是有極大不妥,可楚修辰卻只是冷冷吐露出幾個字。 “帶路?!?/br> 一旁的婢女自然知道楚將軍這是要趕緊抱著五公主到客房安置,連忙緩過臉色,走在前方指路,步履匆忙。 等到眾人四散,半夏也跟了過去,桌前便只剩下了許兆元與柳君君。 若是今日五公主在許府出了任何差錯,不但自己或許會受到萬明帝的責(zé)備怪罪,還恐會連累到許府上下遭受牽連。 “表妹,究竟你做了些什么?” 許兆元并不喚她君君,可見他此時對這事的嚴(yán)肅,他并不是質(zhì)疑,而是開門見山地詢問。 先前兩人就是有了口角之爭,又豈會就此心平氣和地一同飲茶?如今他有疑慮實(shí)屬正常。 柳君君還是第一次聽著許兆元說得那般嚴(yán)肅,攏了攏衣領(lǐng),垂眼道:“不是的,表哥,君君什么都沒有做,公主真的是忽然便暈了過去,你可以去問──” “夠了,”許兆元眼下并沒有太多時間去理清她私下與柳君君的恩怨,正聲道,“我知道你喜歡修辰,可他待你如何,他又是如何待公主的?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你還再這般不懂事?” 柳君君抓住許兆元的手背,顫抖著搖搖頭道:“表哥,我真的沒有,你為什么要這樣子想我,我……我不喜歡楚將軍,公主昏厥也不是我所為……” 柳君君的手才觸及上許兆元guntang的手背,便被許兆元嫌惡一般地推開。 這些年,他對柳君君這個表妹,已經(jīng)是隱忍甚多。 他曾經(jīng)想過,聽從兩方父母的意愿,日后娶了表妹,就這樣子繼續(xù)下去。 所以,即便是這些年,明明知道一個屋檐下的表妹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他也一直只保持一個哥哥的身份對她好,讓她在府上,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