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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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瀾又翻了個(gè)身,面朝他:“不過這些東西,我都沒帶在身上。” 祝盛安并不意外:“你把這些東西藏在澹州了?” 雀瀾道:“這個(gè)就無可奉告了?!?/br> 祝盛安有點(diǎn)心急,但還是按捺下去,說:“你不用擔(dān)心,我祝盛安為人光明磊落,決不會拿到了證據(jù)就過河拆橋。你看,我答應(yīng)同你試婚,不就是給你這個(gè)保證么?若我敢對你怎么樣,母親第一個(gè)饒不了我?!?/br> “我并不擔(dān)心殿下對我做什么?!比笧懹址藗€(gè)身,“我也相信,以殿下的為人,還不至于跟我這個(gè)升斗小民過不去。” 祝盛安道:“那你到底顧慮什么?” 雀瀾道:“我還不夠了解殿下,不清楚殿下的決心,到底有幾分?!?/br> 祝盛安皺起眉頭:“我的什么決心?若是對付青蓮教的決心,我可以給你保證,有我就沒有青蓮教?!?/br> 雀瀾道:“我可不是三歲娃娃了,聽人嘴上一說就相信。我自己會看?!?/br> 祝盛安拿他沒辦法了,沉著臉?biāo)妓鳎瑳]注意雀瀾在旁又翻了幾次身,好一會兒,才說:“可你的關(guān)鍵線索沒告訴我,萬一耽誤了什么……” 雀瀾忽然坐起身:“今晚怎么這么熱?” 祝盛安:“……” 他放下支著腦袋的手臂,躺平了,涼涼道:“讓你不要吃那么多牡蠣煎,你非要吃。我就說吃多了夜里會睡不著的?!?/br> 雀瀾疑惑道:“吃了牡蠣煎會熱?” 他見祝盛安躺得好好的,還蓋得住被子,就說:“殿下難道不覺得熱?” 祝盛安道:“都立秋了,夜里怎么會熱?!?/br> 雀瀾坐了一會兒,實(shí)在受不了,要越過他往外爬:“我去院里吹吹風(fēng)。” 祝盛安抓住了他的手臂:“這大半夜的,還出去吹什么風(fēng)?我讓下人給你煮降火的湯來?!?/br> 雀瀾身上穿的寢衣輕薄柔軟,被祝盛安抓住手臂時(shí),仿佛貼著rou感受到了乾君手掌的溫度。而祝盛安已坐起了身,兩人離得太近,乾君獨(dú)有的氣味撲面而來。 世子殿下的味道,是清新冷冽的雪松。 雀瀾身子一抖,臉霎時(shí)就紅了,一把抽出手臂,拉起被子罩住了自己。 祝盛安剛要叫下人,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拉掉了被子,一臉莫名其妙:“你做什么?” 他去扯被子,雀瀾反而愈發(fā)往床里縮,祝盛安道:“這么悶在被里,你又不熱了?你要悶也別拿 我的被啊,拿你自己的去。” 他又扯了兩下,只聽雀瀾捂在被子里悶聲道:“殿下拿我的被去蓋?!?/br> 祝盛安道:“你都蓋過了,上面有你的氣味,我不蓋。” 乾君對坤君的氣味十分敏感,世子殿下又從沒開過葷,要是今晚拿雀瀾的被蓋,這一晚上都不用睡了,得精神到天亮。 雀瀾捂在被里不作聲了,祝盛安碰了碰那團(tuán)被子:“昨晚是一床被,我凍了半夜。今晚兩床被了,還要我挨凍?” 過了一會兒,被里冒出半張臉,雀瀾一雙眼睛水意盈盈,小聲道:“殿下去榻上坐一會兒?!?/br> “?”祝盛安莫名其妙,但他也知道,從床上到榻上容易,從榻上再回來就說不準(zhǔn)了。他道: “我不去?!?/br> 他伸手去扯雀瀾的被子,卻猝不及防聞見一陣異香,像是夜來香的味道,十分濃郁。 “嗯?你身上怎么這么香?!弊J蚕乱庾R道。 說完,他忽而反應(yīng)過來,看向雀瀾。 雀瀾咬著嘴唇,面頰緋紅,水意盈盈的眼睛同他一對視,立刻垂下來,不作聲。 那氣味對乾君簡直靈得不得了,祝盛安心頭突地竄起一股燥熱。他一個(gè)激靈,連忙往后退,慌不擇路地退了好幾步,撲通一聲跌在了床下。 見他如此大的反應(yīng),雀瀾愣了愣,叫道:“殿下?” 祝盛安騰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頭沖出了屏風(fēng)外,簡直是如避蛇蝎。 雀瀾怔了一會兒,撲哧一笑:“殿下去哪兒?” 外間遠(yuǎn)遠(yuǎn)傳來祝盛安的聲音:“今晚我睡榻上?!?/br> 雀瀾臉上帶著笑意,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鼻尖還能聞到淡淡的松木清香味,這味道鉆進(jìn)他身體里,讓他耐不住地夾緊雙腿。 他若回自己的被里,會好受許多,可他卻像為這味道著迷似的,一直埋在這個(gè)令他渾身發(fā)燙的被窩,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何時(shí)才睡去。 第二日雀瀾起得有些晚,收拾完自己時(shí),祝盛安已在院里晨練過一輪,見他出來,似是有話想說,卻又眼神飄忽地別過了臉。 雀瀾也有些不敢看他。兩人一個(gè)立在廊下,一個(gè)站在院里,沉默了好一會兒,祝盛安率先開口: “澹州來信了?!?/br> 雀瀾抬起頭:“要?jiǎng)由砹???/br> 祝盛安點(diǎn)點(diǎn)頭:“下午就動身。我一大早接到傳信,就和母親講過了?!?/br> 他頓了頓:“母親說,我們走前,他想同你說說話?!?/br> 雀瀾沒有同王妃單獨(dú)見過面,但他本能地有些怕他。 倒不是怕王妃會把自己怎么樣,而是怕看見王妃那樣溫和關(guān)愛的眼神,把他當(dāng)成貨真價(jià)實(shí)的兒媳婦那樣看,會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愧疚。 他坐在王妃下首,喝了進(jìn)來的第三杯茶,仍然不知道講什么,只能聽王妃在上頭,一件一件數(shù)給他們出遠(yuǎn)門準(zhǔn)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