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懷淵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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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右相忙碌好幾個月,以為自己終于能歇口氣時,便接到圣旨要讓他帶著禮部和光祿寺cao辦曦玥公主與左丞相的婚宴。 蒼語掐著自己的人中,生怕自己一口氣上不來被氣暈過去。 唐弈倒是偷了個閑,不必去cao心自己的婚宴。 他以為自己偷了個閑,能和葉瑾諾安穩(wěn)待會兒。 卻沒想到賜婚圣旨宣下的第二日,他特意等到新入仕的官員在鳳華宮見禮結(jié)束,才揣著一顆雀躍的心來到鳳華宮,卻見葉瑾諾并未卸下妝容,身上也還穿著朝服。 “來得正好,隨我去一趟妖界?!比~瑾諾坐在梳妝鏡前,瞥了唐弈一眼又再次看向鏡中自己。 “去妖界?”唐弈聽得擰眉。 他不太想見到傅淵。 看見傅淵,他就會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 曾幾何時他也如傅淵一樣,在暗無天日的生活中,等待著幾乎沒有可能出現(xiàn)的希望。 葉瑾諾唇角勾出一抹肆意的笑:“好歹是月華上神的生辰宴,不得給她送一份大禮嗎?” 唐弈沉默下來,良久才從喉間發(fā)出一聲應(yīng)答。 望舒見到傅淵會有什么反應(yīng),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傅淵必定會痛苦。 “墨熙哥哥,你在可憐誰?”葉瑾諾輕飄飄開口,冷淡目光從鏡中折射到唐弈身上。 她猜到前世的唐弈或許不是站在魔界這一方的,但現(xiàn)世的他只要歸屬于魔界就好。 她不希望唐弈還會可憐別人。 在這個瞬間,唐弈明白了何為伴君如伴虎。 他的鳳灼不會懷疑他,可曦玥為了魔界無數(shù)生靈,會不得不一次次確認(rèn)他的立場。 “只是在……可憐我自己?!碧妻膿u頭嘆息,上前兩步毫不猶豫握住葉瑾諾的手,“在傅淵身上,我總會看到過去的我,那個時候,我也像他想望舒一樣,忍不住思念你?!?/br> 哪怕身為君子不想承認(rèn)自己自私,他也會告訴葉瑾諾,他可憐的是從傅淵身上看到的自己,而不是傅淵。 葉瑾諾眸光閃動片刻,又垂下眼眸:“墨熙哥哥,你知道的,我容不得背叛?!?/br> 但她愿意給唐墨熙一次機會,哪怕他多年前或許并沒有站在她這邊。 唐弈想告訴她,他背叛誰也不會背叛她。 可那種話說出來,實在難以讓她信服。 他抿唇片刻,才忽地并攏三指,鄭重起誓:“唐墨熙以性命對主神起誓,絕不背叛曦玥公主,若有背誓之日,唐墨熙魂飛魄散,再不入輪……” 話未說完,葉瑾諾便起身堵住了他的嘴。 她面色陰晴不定,“你瘋了?” 對天發(fā)誓,那都是玩笑話。 但對主神起誓,那他這輩子都不能有背誓之時。 “我做得到?!碧妻纳裆?,拉著她的手抿唇笑笑,“況且,我想讓你安心?!?/br> 葉瑾諾失語良久,才慢慢挪進(jìn)他懷里,“笨蛋,書呆子,榆木腦袋?!?/br> 。 妖界,魔嗤之以鼻的地方。 但如果說來妖王宮,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葉瑾諾提前讓蘇宛來知會了一聲,所以傅淵早早便帶著人在傳送陣外等候接駕,傳送陣紅光亮起時,傅淵便跪地行禮。 “妖王傅淵,恭迎曦玥公主?!?/br> “免禮,平身。”葉瑾諾走出傳送陣,垂眸掃了傅淵一眼,便邁步走向妖王宮。 “謝殿下恩典?!备禍Y這才起身,順從跟著葉瑾諾走向自己的宮殿。 他跟在葉瑾諾側(cè)后方,沉默看著她另一側(cè)的唐弈。 直至進(jìn)了妖王宮中傅淵待客的主殿內(nèi),葉瑾諾坐在主位上,才側(cè)眼看向跟進(jìn)來的傅淵。 她單手托腮,語氣一如她揚起的眉梢那般輕佻:“先前你去見禮時忘了關(guān)心你幾句,沒成想本宮好一陣忙碌,這都快到初冬了,才尋得空閑過來——沒記錯的話,你很喜歡冬日,是嗎?” 傅淵神色一僵,靜默片刻才垂首行下一禮:“原先是喜歡的,現(xiàn)下……對四季都說不上喜歡?!?/br> 望舒的生辰,在生靈沉寂的冬日。 而葉瑾諾生在第二年春夏之間,萬物復(fù)蘇的春,和生機盎然的夏。 好似神明刻意讓她們二人,從出生就是對立面。 葉瑾諾又瞥向一旁沉默的唐弈,懶洋洋對他勾了勾手指:“椅子太硬,過來抱著我?!?/br> “好?!碧妻牟患偎妓鲬?yīng)下。 哪怕當(dāng)著旁人與自己的心上人親昵,違背君子恪守的禮法之道。 但他什么也不想管,走到椅子前將葉瑾諾抱起,又小心翼翼抱著她坐下,讓她能安然靠在自己懷里。 能讓她安心舒心,便是他畢生所求。 “傅淵,你喜歡過冬日,但本宮與你相反?!比~瑾諾隨意勾著唐弈的衣帶,話語平淡得似乎沒有一絲危險意味。 她好似只是在陳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慵懶閑適,“望舒的生辰在冬日,但本宮偶爾會想,那她的死期呢?” 實在殘忍。 她明知傅淵深愛望舒,愛了數(shù)千年不曾改變。 可她偏偏要在傅淵面前說得明明白白,她要望舒的命。 不僅如此,她有朝一日或許會屠盡天界那群虛偽清高的仙神,為她當(dāng)年犧牲在大戰(zhàn)中的將士們陪葬。 傅淵沉默良久,才低聲回答:“待到殿下痊愈時?!?/br> 他知道葉瑾諾想聽什么,也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可話語出口,如此艱難。 抬頭看去,當(dāng)年與他同病相憐的青年,如今可以肆意擁抱太陽,而他卻還沉寂在漫長的等待中。 連相見都是奢侈。 羨慕,又無能為力。 葉瑾諾得到了滿意答復(fù),才用臉頰在唐弈肩上輕蹭,懶聲問:“墨熙哥哥,你與傅淵熟悉嗎?” 唐弈看了傅淵一眼,又輕輕搖頭,“只是多年前曾聽你提過一次?!?/br> 但唐墨熙何其聰明,他猜得到傅淵為何淪落如此境地,也在傅淵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 所以他刻意回避傅淵。 葉瑾諾發(fā)出一聲細(xì)微輕笑,懶洋洋開口:“妖王傅淵在很多年前,被天界仙神敬稱懷淵上神,是掌管審判的正義之神??上徟猩褡罱K還是走錯了路,被月華上神一劍穿心。 月華上神的流月劍可是個好東西,給予生靈不消不滅的傷口,哪怕懷淵上神有不死之身,也只能勉強保住性命。 你知道嗎?那年月華上神親手殺了懷淵以證天道,也證明自己道心未亂,但不過一日,她帶著懷淵的rou身來求我。 ——是望舒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懷淵,求我救他性命?!?/br> 所以傅淵始終放不下望舒,她殺了他,又舍棄尊嚴(yán)跪在葉瑾諾面前,換來他生命延續(xù)。 聽葉瑾諾說起自己的故事,傅淵又是靜默良久,才強迫自己淡然開口:“殿下,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懷淵已經(jīng)死了,傅淵……只是妖王傅淵。” 葉瑾諾看著他,又低低笑了一聲:“可是月華上神給本宮發(fā)了請?zhí)埍緦m赴宴,傅淵,你說,這么好的機會,本宮不帶著故人去與她敘敘舊,是不是太對不起昔日姐妹情分了?” 她在提醒他。 提醒他,是她救了他的命。 提醒他,是望舒背叛了她們之間的感情。 唐弈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搭在葉瑾諾腰上的手收緊了一些。 傅淵又是良久的靜默,但最終還是起身一躬到地:“臣謹(jǐn)遵殿下懿旨。” 身不由己。 他如今是妖王,是曦玥的手下。 是望舒自己,親手把他送來的。 葉瑾諾抬了抬手指,示意傅淵不必多禮。 待他起身,她才又凝出一道火焰,將傅淵上半身的衣物焚燒殆盡。 這時唐弈才看到傅淵胸前被絲綢所包裹,而心口的位置正涌出鮮紅刺目的血,將絲綢染出殘忍的顏色。 “墨熙哥哥,你懂醫(yī)術(shù),你覺得他那兒還治得好嗎?”葉瑾諾輕聲問,絲毫不顧傅淵顏面。 唐弈看著傅淵,很快又垂下眼眸,“木主勃勃生機,有起死回生之力,一個傷口,強硬要治愈并非難事,但……” 但身傷易治,心傷難愈。 傅淵最致命的傷,其實不是心口這個無法愈合的傷口。 葉瑾諾沒有再看傅淵,只是靠在唐弈懷里輕聲問:“傅淵,你聽見了,能治好。” 那你是想就這樣去見望舒,還是想治愈她給的傷,只用妖王傅淵的身份去見她呢? 這是葉瑾諾沒有說出來的話,但她知道,傅淵聽得懂。 傅淵想了很久,才再次一躬到地:“謝殿下恩典,有勞殿下了?!?/br> 就如他自己所說,懷淵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他是妖王傅淵,也只是傅淵。 葉瑾諾終于從唐弈身上下來,站定在傅淵身前,“那便隨本宮回魔界,然jiejie能治好你。” 她不想讓唐弈出手,一是擔(dān)心他身體,二是……怕唐弈又想起過去的他。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往昔不過是過眼云煙,過好當(dāng)下的日子,做好對未來的準(zhǔn)備,才是唯一能做的。 “謝殿下恩典?!备禍Y并未起身,又是一句謝恩,他才緩緩抬頭,卻并未看葉瑾諾。 他深深看了唐弈一眼,才移開自己的目光。 那一眼是嫉妒還是無奈,唐弈不知道。 唐弈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跟在葉瑾諾身后,與她一同走出主殿。 ——分割線—— 第四卷來了! 妖王意 這一卷就是傅淵和望舒的故事了,其實瑾兒這樣對傅淵是有點殘忍,但是畢竟瑾兒背負(fù)的是一個國的責(zé)任,她要對天下負(fù)責(zé),就不能對敵人有一點仁慈。 她必須要得到傅淵的忠誠,因為傅淵是望舒親手送給她的武器,傅淵這個人是傷害望舒最好的武器。 _(:з)∠)_ 想想傅淵是挺慘的,被老婆一劍穿心就算了,還得被老婆閨蜜往死里捅心窩子,最后還得看著老婆閨蜜在他面前秀恩愛。 這么一想望舒和瑾兒都是蠻有事業(yè)心的那種美女,為了天下一個把老公一劍穿心,一個親口宣旨讓老公赴死。。。 愛上神的女兒代價還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