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蒼大人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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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諾鬧,唐弈就陪著她鬧。 想要什么,便給她什么。 到最后,她似雪般白皙玉潤的肌膚,都處處透著嬌怯的粉。 如桃樹上嬌艷的花,卻又比花更好看幾分。 唐弈覺得,自己真的活該栽在她手里。 因?yàn)樗皇钦婢?,早在多年前,他就幻想過如現(xiàn)在這般,狠狠占有她。 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受不住,哭著喚他墨熙哥哥。 對,就這樣喚他,像她多年前那樣,含著情竇初開的女兒心,像喚情郎那樣喚他。 他喜歡,甚至迷戀。 末了,葉瑾諾眼尾帶著淚,伸手推他:“墨熙哥哥······受不住了······” 真嬌氣,哭得連話語都帶了鼻音。 唐弈低下頭,愛憐吻她:“那就歇一會兒?!?/br> 卻沒說要放過她。 院中桃樹似乎都看不過去,抖落一地殘花。 唐弈抱著她,走到桃樹下,抬手折下一朵桃花。 長指碾碎花瓣灑在她身上,又一片一片銜起喂給她。 這次,不苦了。 。 葉瑾諾和唐弈胡鬧了一整日,直至第二日破曉時分,唐弈才給她穿好了衣裳,帶著她回到魔界。 曦玥公主這段時日上早朝,都是叫侍女?dāng)v著來的,今日也不例外。 唐弈站在階梯之下,瞧著神清氣爽。 蒼語上看下看,琢磨不明白。 這人不是做殿下的爐鼎去了嗎? 怎么殿下瞧著每日都是腰酸腿軟的,這人反倒整日精神奕奕。 像只吃飽了的猛獸,滿臉都是饜足。 莫不是······ 蒼語叫自己腦子里的想法驚著,上下打量著唐弈。 難不成真叫夫人猜中了,左丞相是真得了殿下青睞,才做成的駙馬? 也不對啊,一個是高堂之上殺伐果斷的掌權(quán)者,一個是階梯之下安分守己的權(quán)臣,怎么想,這兩人成雙對的可能性都不大。 就殿下那性子,是能被欺負(fù)的? 就唐弈那性子,是能欺負(fù)人的? 蒼語越想越不對勁,下了早朝,便拉住要往鳳華宮跑的唐弈。 “墨熙兄,咱們許多時日沒好好聊過天了,擇日不如撞日,你瞧今日咱們?nèi)ゲ铇切∽?,如何??/br> 唐弈沉默糾結(jié)片刻,才勉強(qiáng)應(yīng)下。 右相難道沒有夫人嗎?來纏他做什么? 惹人嫌。 但到底是友人,既然相約,不好拒絕。 于是唐弈去了鳳華宮,和葉瑾諾說了這事。 “帶我一起去?!比~瑾諾靠在美人榻上,拉著唐弈的衣袖,漂亮眼瞳中盡是不舍。 仿佛離了他,她便受不住了。 唐弈又是一頓糾結(jié),心道若是她去了,指不定右相大人要被嚇成什么樣子。 可終究還是抵不過她嬌嬌喚他一聲墨熙哥哥,見色忘義應(yīng)下帶她一同前去。 于是這日落花閣中,氣氛詭異。 蒼語瞧見那片紅色裙袂時就跪下了,麻木見禮后,順帶給了唐弈一個眼刀。 “我······臣、臣想去趟茅房。”見著葉瑾諾和唐弈坐下之后,蒼語連忙開口。 他感覺自己需得緩緩,否則真的想和唐弈打一架。 怎么把這祖宗帶來了?! “去?!比~瑾諾懶懶回應(yīng)一聲。 瞧見蒼語連滾帶爬離開,她才靠進(jìn)唐弈懷里,嬌聲道:“墨熙哥哥,腰酸得厲害呢,都怪你昨日鬧得那么厲害?!?/br> 這變臉?biāo)俣?,饒是唐弈在官場沉浮多年,也覺嘆為觀止。 但還是抬手按上她纖細(xì)腰肢,手里蘊(yùn)了團(tuán)木能量,為她揉腰。 又柔聲道:“是我不好,瑾兒嬌艷,我情難自禁?!?/br> “哼,圣賢書里讀的禮義廉恥,現(xiàn)下你只剩禮義了?!?/br> “臣慚愧,只是殿下嬌美,不敢辜負(fù),所謂廉恥,若為殿下,棄了也無妨。” “討厭死了,嗯······再給我揉揉腰?!?/br> ······ 蒼語在外面聽得腿都嚇軟了。 他聽得清楚里邊傳來的說話聲,卻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覺著,一男一女互生情愫,那是天底下最正常不過的事。 但這事要是放在曦玥公主和左丞相身上,哪怕是拿刀架在蒼語脖子上,他都覺得不可置信。 就像葉瑾諾回朝第一日說的,文官科考時,是必考史卷的。 蒼語讀過史卷,甚至可以說爛熟于胸。 所以他知道,曦玥是叁界出名的瘋子,伴君如伴虎五個字,在曦玥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蒼語甚至數(shù)不清楚,當(dāng)年有多少官員是因?yàn)榈米锪岁孬h而被滿門抄斬的。 而當(dāng)朝左丞相唐弈,卻是個溫和謙遜的性子。 分明身在朝堂,卻有避世君子之風(fēng)骨,清廉克己,品行端莊。 就唐弈這樣的性子,殺了唐弈,他也不會去附庸權(quán)貴。 更別說曦玥雖是明君,卻不乏暴戾。 曦玥愛民如子,但不愛這朝堂。 左相皮相生得再好,那還能好得過自然元素嗎? 不提曦玥自己便是當(dāng)年艷絕叁界的第一美人,單單說葉府那叁個自然元素,哪個拎出來不是風(fēng)華絕代的? 蒼語想不明白,曦玥到底看上左相哪點(diǎn),左相又怎么會愛上曦玥。 他更傾向于這是一場陰謀。 午后明媚的陽光下,右相大人蹲在茅房外,苦惱地看著天。 “墨熙兄啊墨熙兄,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而茶樓雅間中的葉瑾諾,卻一副沒有煩惱的模樣。 察覺蒼語的氣息遠(yuǎn)去,她才伸手戳了戳唐弈的胸口,“他聽見了。” “只愿他能安心?!碧妻亩似鸩璞瑴\抿一口茶水,由著葉瑾諾戳他。 “那條大尾巴狼才不可能安心,只怕現(xiàn)下都懷疑你要謀反了?!比~瑾諾掩嘴輕笑。 唐弈眉頭一緊,“何至于此?” 他都和葉瑾諾那樣說話了,旁人聽去,不該覺著他們恩愛才對嗎? 葉瑾諾抬眸看他,不由搖頭。 身在朝堂這么多年,這人還是不懂。 這朝中哪兒有真摯純粹可言?哪怕唐弈和蒼語確為摯友,但蒼語可不會把事情想得那么簡單。 哪怕事情確實(shí)就是那么簡單。 “不可想當(dāng)然,蒼語與你所處位置不同,想法也就不同,這天底下,尋得出幾個心胸與你一般的?”葉瑾諾搖頭輕嘆,“你將他當(dāng)做好友,不愿瞞他你我之間真情,但他不知你我前緣,只知你是左相,我是公主,以他的眼界去看,只會覺得你是有所圖?!?/br> “······”唐弈得她提醒,才想起自己還是想當(dāng)然了,不由低嘆,“是我以己度人了?!?/br> 他只是想著,蒼語了解他,他這樣的人,若他愿放下禮法,去對一個女子表露真情,那便是真的動了心。 卻忘了,在這朝堂之上,在普通妖魔眼中,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也是能裝出來的。 “也不必在意,年歲還長,他的眼界也會變寬闊,終有一日,他會懂真情?!比~瑾諾倒是并不在意。 她看得多了蒼語這種心境,自然就習(xí)慣了。 左右一時之間也改變不了蒼語的想法,不如順其自然。 蒼語在外邊冷靜夠了,回到雅間外時,還不忘前敲了敲門。 “進(jìn)?!比~瑾諾聲音恢復(fù)漠然。 等到蒼語進(jìn)來時,她面色如常,自己穩(wěn)穩(wěn)坐在唐弈身側(cè),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蒼愛卿今日邀約駙馬,不知是為何事?”見蒼語坐下之后,就像椅子上帶刺一般,葉瑾諾只能出口詢問。 蒼語一瞬冷汗涔涔,只能強(qiáng)笑道:“殿下圣明,臣不過是太久沒與唐大人聊天,只是想著邀唐大人來閑聊片刻?!?/br> “那為何不聊?需得本宮給你們找話題?”葉瑾諾面色沉靜,放下茶杯又拈起一塊糕點(diǎn),納入口中細(xì)細(xì)品嘗。 看上去好不悠然閑適。 偏生她在這兒明知故問,唐弈也開始裝傻。 滿眼只有葉瑾諾,話是一句都不想說的。 蒼語覺著這夫妻倆今日就是來玩他的。 失語過后,蒼語才干笑道:“殿下玩笑了,只是臣想說的話太多,真見著了唐大人,反倒是不知從何說起了。” 葉瑾諾嚼完口中糕點(diǎn),咽下之后才淡淡開口:“蒼愛卿找不著話說,本宮卻想起來一件事?!?/br> “殿下請、請講。”蒼語坐直身子,正襟危坐的模樣仿佛在上早朝。 “本宮有意再次微服私訪,約莫今日晚些時候便會定下去何處,現(xiàn)下朝中新進(jìn)官員大多都已掌握自己分內(nèi)之事,朝堂安穩(wěn),本宮帶著駙馬出去,倒也不會惹得朝中繁忙,只是蒼愛卿還是要將事情安排妥當(dāng)。加之賜婚圣旨已下,待到本宮與駙馬回來,許是便臨近婚期,婚禮之事,蒼愛卿與葉府商量著來便是,本宮不多過問?!?/br> 蒼語連連點(diǎn)頭:“是、是,臣自是事無巨細(xì),自當(dāng)是要做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的?!?/br> “曉得自己該做什么,便好好做,虞夫人想來用不了幾個月便要生產(chǎn),你做好了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剩余心思,也能安安穩(wěn)穩(wěn)放在府中妻小身上?!比~瑾諾輕輕轉(zhuǎn)著自己腕子上的玉鐲,話語一如在朝堂之上時那般嚴(yán)肅冷淡。 言下之意,她要求不高,只要蒼語能把職責(zé)之內(nèi)的事做好,她不會干擾他安穩(wěn)生活。 蒼語連忙起身,一躬到地:“臣謝殿下提點(diǎn)!” 葉瑾諾輕輕應(yīng)了一聲,才又懶懶道:“本宮乏了,駙馬,隨本宮回宮?!?/br> “是?!币恢北3职察o的唐弈終于開口,答罷葉瑾諾的話,便扶著她離開了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