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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慕林在線閱讀 - 慕林 第21節(jié)

慕林 第21節(jié)

    謝映容心中盤算一番,已然拿定了主意。她哄了謝老太太幾句,便找了個借口離開,轉(zhuǎn)頭尋謝徽之去了。

    文氏帶著女兒回到后者的房間,見謝映芬病情好轉(zhuǎn),已經(jīng)被宛琴抱到謝涵之那邊說話去了,屋內(nèi)無人,便關(guān)上了門,回身發(fā)愁地對謝慕林說:“這可怎么好?難不成我們真要去求江家?江家這門婚事,本就是平南伯夫人與曹氏牽線做媒的,如今我們與曹家反目,江家難保不會退婚,哪里還愿意幫我們?我們找上門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這對你的名聲有什么好處?!”

    她擔(dān)心女兒去了江家,會受到江家人的為難。

    謝慕林要比她淡定多了:“不過就是上門求助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爹爹當(dāng)初答應(yīng)婚事,是覺得江侍郎為人正派,值得結(jié)交,而不是因為曹家如何。現(xiàn)在我們求上門去,如果江家愿意幫忙,那證明爹爹眼光不差,交的朋友確實是君子,要是還能把他救出來,那就更好了;如果江家拒絕,甚至要退婚,也不過是證明了這家人不值得交往。我們干脆地退婚,也好及時止損呀!”

    文氏嘆氣:“傻孩子,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這無緣無故的,你就被退了婚,名聲怎么辦?!”

    謝慕林不以為然:“我往日能有什么名聲?現(xiàn)在爹出事,我被退婚,也不是我的錯。真要說起來,聯(lián)姻是為了結(jié)兩姓之好,還有親家之間互相扶持之意。謝家才出事,爹還沒被定罪呢,江家就迫不及待的毀約退婚了,哪里是個值得信任的厚道人家?看他家兒子以后還能娶到什么好人家的女孩子!到時候外人就會發(fā)現(xiàn)江侍郎的真面目了。佞臣就是佞臣,靠裙帶上位就是靠裙帶上位,給自己臉上貼什么金呢?”

    文氏看著女兒,臉上只有苦笑了。

    第57章 口角

    文氏這兩天都快要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謝映真一向乖巧靦腆,哪里有這兩天那么大膽直率過?

    不過女兒曾經(jīng)解釋過,眼下是非常時刻,兒子謝謹之又病倒了,家里一群老弱婦孺,一個能拿主意的人都沒有,她本身又是個軟弱性子,實在有些難以支撐。一向孝順的女兒大著膽子來幫自己,也是孝心所致。若是謝家平安無事,她的女兒自然是斯文乖巧的閨秀,根本不需要拋頭露面,四處奔波,更別說是站在她面前,抵擋謝老太太這位“婆婆”的刁難與責(zé)備了。這一切都是不得已??!

    想到這里,文氏心中就充滿了對女兒的愧疚之意,哪里還會說出指責(zé)的話來?

    她只道:“你這些話固然有理,只是別叫旁人聽見才好。江家到底還不曾做什么,江大人又是你的長輩,你別這般隨意揣度人家。你爹一向?qū)笕祟H為欣賞的,哪怕江家真要與我們家退婚,也是因為曹家或程家所迫,未必就是江大人品性不堪,趨炎附勢了。曹家反目,我們謝家便難以自保,江家又能比我們強到哪里去?其實不必太苛求了。再者,江家玉良待你一向不錯,你也說過他很好的話。大人們之間的事,他一個孩子如何能做得了主?即使你們沒有緣份,你也不必責(zé)怪他,只在心中祝愿他能有個好姻緣就好了?!?/br>
    文氏身上的“圣母”光芒閃得謝慕林無法直視。她扭開頭去,深吸了一口氣:“行吧,就依娘的意思好了。反正我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救爹爹,沒功夫跟旁人計較?!?/br>
    文氏抿嘴笑了笑,又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女兒的頭:“好孩子,這回真是委屈你了。倘若不是你爹出事,你合該有個好姻緣才是。江家與我們謝家聯(lián)姻,最初興許只是聽從平南伯夫人的指令,可江玉良那孩子的性情人品還是很好的。倘若你能與他成婚,日后必定也能一生平安喜樂。如今你們?nèi)羰钦鏇]有緣份,你也別太傷心了,更不必怨恨他,或是詛咒他日后如何。你爹心里知道你的委屈,日后定會為你找個更好的青年才俊?!?/br>
    謝慕林一時有些啞口無言。她當(dāng)然沒覺得退婚有什么要緊,甚至還認為這是好事。不過,謝映真對江玉良的印象確實很不錯,哪怕最初因為對方的身份背景而糾結(jié)過,等見了面相處過后,顧慮也減少了許多。

    十二三歲的小少女,情竇初開,看到正式定下婚約的未婚夫生得一表人材,脾氣又好,對自己溫柔體貼,又頗有才學(xué),前程似錦,難免會有幾分心動的。這種心動還是禮法許可的,家人長輩們都樂見其成,更不會有人勸阻。身邊人人都在幫江玉良說好話,她又確實覺得江玉良對自己一往情深,自然就放縱自己的感情發(fā)展下去了。倘若不是意外落水,謝映真換成了謝慕林,此時那孩子知道未婚夫可能會跟自己有緣無份,估計會很傷心吧?

    謝慕林一點都不傷心,卻還要裝出幾分傷心的樣子來,免得叫人發(fā)現(xiàn)她的變化太大了。她再深吸了幾口氣,低頭小聲說:“娘放心,道理我都是明白的,您讓我靜靜,我很快就會沒事了?!?/br>
    文氏微笑著再摸了摸她的頭:“好孩子,那娘就放心了?!彼屌畠汉煤眯菹⑿菹ⅲα舜蟀胩?,孩子必然很累了。她先去看看生病的兒子,還有其他兩個孩子如何,回頭還得寫帖子給江家送去呢。

    只是到時候派什么人去送帖子,又是個麻煩事。謝家如今可沒有能使喚的下人了,李貨郎陪他們忙活了一天,她又不好意思再勞動人家。若是在外頭隨意雇個人,又怕在江家人面前失了禮數(shù)。倘若雇個打扮體面些又會說話的信使,那就得花不少錢了。

    文氏為此煩惱不已,謝慕林卻覺得這事兒很好辦:“讓三弟去就好了。他熟悉城中道路,又去過江家,定是知道怎么走的。娘給他幾個錢,他就能把這事兒辦好。如果不清楚江家人的想法,還可以讓他出面,先聯(lián)系江家兩位少爺,試探一番。要是江家人已經(jīng)不想跟我們謝家有什么瓜葛了,這帖子也不必送過去,省得我們明兒再去自取其辱了?!?/br>
    文氏頓覺女兒的建議靠譜,只是還有些猶豫:“徽之還是個孩子呢……”

    在北門橋附近受雇跑腿賺辛苦錢的,不一樣是孩子?他們還沒有謝徽之歲數(shù)大呢!再說,謝徽之平時就經(jīng)常在外頭亂跑,也不見他出什么事。如今不過是叫他去送個信罷了,能有什么問題?是江家人會公然打死他,還是江家少爺們會見了面就揍他?

    文氏瞪了女兒一眼:“又胡說了!”卻不再反對女兒的提議,轉(zhuǎn)身出門去看兒子,順道跟謝徽之說送帖子的事。

    不料才打開門,她就聽到院子里傳來謝徽之的聲音,似乎有些生氣了:“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有事就直說!別這么拐彎抹角,含含糊糊的,你當(dāng)我是傻子么?!”

    文氏怔了怔,謝慕林也走了上來,探頭看是怎么回事。

    只見謝徽之站在院子西邊墻根下,顯然是剛剛從廁所出來,就被人堵住了說話。堵他的人正是謝映容,原本是與他挨得很近,低聲密語的。也不知道謝映容都說了些什么,惹得謝徽之大為不快,高聲抱怨。謝映容頓時窘迫得漲紅了臉,回頭見文氏與謝慕林都被驚動了,連大金姨娘都在屋里探頭探腦的,便更覺得尷尬了。

    她咬咬唇,只恨謝徽之兩輩子都是混賬東西,從不讓她省半點心!她也是一番好意,才會提醒他,順道拉攏一把,他竟然就這么大聲嚷嚷開來。如今那么多人看著,叫她如何繼續(xù)先前的話題?萬一謝徽之把她方才說的話公之于眾,那她……

    該死!她不該如此魯莽的,應(yīng)該先把謝徽之哄順了,再說其他人的壞話……

    謝徽之斜睨著謝映容:“說呀,到底有什么事?怎么不說話?你整天閑在家里,既不幫主人家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也不幫姨娘做針線活,只知道在老太太面前胡說八道,你還有理兒了?你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把我當(dāng)蠢貨了么?!以為我會因為你幾句甜言蜜語,就任你擺布?!你知不知道我今兒跟著嬸娘和三jiejie,做了多少事?見了多少人?!我們?nèi)叶荚谝恍囊灰庀胫趺丛缛瞻迅赣H救出來,累得半死。你不幫把手就算了,還在家里興風(fēng)作浪,你吃錯藥了吧?!”

    謝映容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恨不得把面前這混賬的嘴給撕了。

    偏偏這時候,文氏還要走上前來插言:“你們姐弟倆這是怎么了?有話好好說,為什么要生口角呢?”她問謝徽之,“你三jiejie到底說了什么?叫你這樣生氣?”

    謝映容頓時僵住了。

    第58章 撕破(推薦加更)

    謝徽之如今與二房母女關(guān)系正佳,心里又對謝映容有怨氣,見文氏發(fā)問,一點兒都沒猶豫,就要張口回答。

    謝映容慌忙搶先一步開口:“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如今家里艱難,我怕三弟小孩子家不懂事,還跑去找他從前的朋友玩耍。那些人過去與他稱兄道弟,不過是看在曹家面上,能有多少真心?如今曹家要與我們家反目了,三弟那些狐朋狗友,不落井下石就已經(jīng)很好了,又怎會繼續(xù)與他交好?所以我提醒他,不要太過相信身邊的人,當(dāng)心被人騙了都不知道。結(jié)果他就生氣了,想必是嫌棄我說他朋友的壞話??晌乙彩菫榱怂?,擔(dān)心他會吃虧罷了。我與他不但是親姐弟,生母還是親姐妹,比別的兄弟姐妹們都要更親近幾分。難道我還能害他不成?誰知道他就這樣發(fā)起脾氣來……”

    文氏恍然大悟,看向謝徽之:“你三jiejie是這么說的?那就是你的不是了。她也是好意提醒你,你無論聽不聽得進去,都不該對jiejie無禮的?!?/br>
    謝徽之繼續(xù)斜睨謝映容:“是么?原來三jiejie方才說的那些話,是這個意思?”真真是把他當(dāng)傻子了!

    謝映容明知道他在懷疑自己,但眼下只能咬牙堅持:“當(dāng)然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怕你會生氣,才特地說得含糊一些,誰知道你還是生氣了……”

    謝徽之冷笑了一聲,想要說些什么,卻抬眼看見大金姨娘走出了房門,正滿面擔(dān)憂地望過來。他頓了一頓,撇嘴道:“誰叫三jiejie說話也不好好說,非要用這種容易叫人誤會的言辭?既然三jiejie覺得與我比旁人更親近,那就有話直說好了,拐彎抹角的做什么?難不成三jiejie在心里沒拿我當(dāng)?shù)艿芸创俊?/br>
    謝映容干笑幾聲:“怎么會?三弟多心了?!?/br>
    謝徽之扯著嘴角哼哼兩聲,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文氏仿佛沒看出這姐弟倆之間的僵硬氣氛,還微笑道:“把話說開就好了。一家子親手足,和和睦睦地相處不好么?何必爭吵?”她拉了謝徽之一把,“我有事要托徽之去辦呢,你跟我來。”

    “行呀,是什么事呀,嬸娘?”謝徽之爽快地應(yīng)了,跟著文氏出了院子。

    大金姨娘松了口氣,想起自己還有大把針線活要干,便又縮回房間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謝慕林與謝映容。謝慕林靜靜地看著后者:“你究竟跟三弟說了些什么?”

    謝映容笑得一如往常甜美:“二jiejie,我方才不是都說了么?你怎么還問呢?”

    謝慕林嗤笑一聲:“你哄誰呢?也就是我娘性子天真,才會信你的話。不然,光是看三弟的表情,就知道你在胡扯了?!?/br>
    她看向自己隔壁的房間:“三弟是顧忌到大金姨娘的臉面吧?你也就是仗著生母對三弟有養(yǎng)育之恩,才敢拿捏他了?!?/br>
    謝映容沉下臉:“我聽不懂二jiejie的話。二jiejie如今怎么變得陰陽怪氣起來?從前你我姐妹多么要好,你可從來不會這樣與我說話。”

    謝慕林回頭瞥了她一眼:“我為什么不能陰陽怪氣的?從前我們姐妹是挺要好的,至少我以為我們挺要好,結(jié)果我掉進水里,好姐妹越過我去救別人了,還是你頭一回見面的高門千金,根本不管我的死活。等到我病了一場,回頭問你為什么的時候,你還要拿話哄我。這叫我如何相信,你真的把我當(dāng)成好姐妹了呢?”

    謝映容心中咯噔一聲,忙又露出天真無辜的笑容來:“二jiejie,我不是都解釋過了么?你當(dāng)時……”

    “就許你哄我,不許我哄你嗎?”謝慕林打斷了她的話,“行了,別在我面前演戲了。我本來覺得,只要別讓家里人擔(dān)心,我陪你做一回戲也沒什么。誰知道你不安份,我不惹你,你還非要來招惹我。我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是真把我當(dāng)病貓了是不是?”

    謝映容的笑容有些僵硬:“二jiejie,你在說什么……”

    “裝什么傻?!”謝慕林翻了個白眼,“你在老太太面前提江家做什么?你明知道江家是為什么與我訂下婚約的。當(dāng)初我擔(dān)心害怕的時候,你還陪我聊了幾個通宵,最清楚不過。如今我們家出事了,曹家翻臉,江家不來退婚,說不定還是因為沒打聽到我們住在哪兒。你竟然讓老太太叫我們主動送上門去,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謝映容吞了吞口水,繼續(xù)撐著僵硬的笑臉解釋:“二jiejie,你真的誤會了。我真是覺得江家有可能幫忙,江侍郎官位又比那位什么溫大人高,更有希望救出父親,方才向老太太提議的。雖說江家可能會聽曹家號令,可是江二公子對你一往情深,你我都是知道的。只要他愿意幫你說話,以他在江家受寵的程度,江家怎么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就算不肯出手助父親一臂之力,至少江家老太太和江二公子也能資助我們些銀子,叫我們能安然度日。我們一家如今全靠李家養(yǎng)活,也不是長遠之道。我這都是沒辦法了,方才……”

    謝慕林不等她說完,就再度打斷了她的話:“如果你真的是一片好心,那么除了江家之外,還有一個人家,你可以求助的,你怎么不提?”

    謝映容怔了怔:“什么?”

    “太師府,薛家?!敝x慕林甩出了答案,“你不是才救了薛四姑娘一命嗎?就算薛太師明哲保身,不愿意插手爹爹的案子,難道幾句消息、一點銀子也不肯給嗎?你對薛四姑娘有救命之恩,要點報酬,他們也沒理由拒絕吧?薛家與我們謝家沒有恩怨,比江家更可靠幾分,你只需要找上門去求助就行了。等求來了消息和銀子,你在老太太面前就立了大功,誰還能小瞧了你?這么容易的事,你怎么不去干?”

    謝映容咬牙。這種事她怎能去干?!薛四姑娘是她前世恩人,她很清楚薛四姑娘父母雙亡,雖是太師府的千金,卻與孤女無異,自己尚立身艱難,只憑薛太師夫婦的幾分憐惜才能在薛家立足,根本不可能幫上她什么。她又怎能因為已經(jīng)成定局的事,給薛四姑娘帶去麻煩?更何況,她只是想要銀子罷了,江玉良就能給,何必驚動恩人?!

    謝映容繼續(xù)狡辯:“薛四姑娘在我們家落水,薛家沒有怪罪我們家失職,就已經(jīng)極為寬容了,我又哪里敢挾恩圖報……”

    謝慕林冷笑一聲:“她落水是我們家的責(zé)任嗎?明明是寧國侯府程家的千金鬧事,才弄翻了我們的船。就算大jiejie與程家千金爭吵,也負有責(zé)任,但導(dǎo)致翻船的并不是她,薛家要怪也是怪程家去,憑什么怪罪到你這個不顧姐妹性命也要去救薛四姑娘的好人頭上?!”

    謝映容啞然。這回她是真的無言以對了,總不能說自己清楚薛四姑娘在薛家說不上話吧?那謝映真就該問她,是怎么知道的了。

    難道她還能說實話么?她與薛四姑娘,今生總共也不過相處了那半個時辰而已,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因為她把人救起送回自己院子安頓好之后,就跑書房找信去了。等她回房,薛家已來人把薛四姑娘接走,她根本沒來得及與恩人好好結(jié)交一番,如今又上哪里說理去?

    第59章 憋屈

    謝慕林冷笑著說:“回答不出來了吧?我看你還能編出什么謊話來!別以為老太太愿意聽你幾句奉承,你就真的能靠著老太太,支使家里其他人了。爹爹如今人在牢里,還等著我們?nèi)ゾ人?。你幫不上忙就算了,別給其他人添亂。要是耽誤了正事,難道你自己不會跟著倒霉?!”

    謝映容一下漲紅了臉:“我怎么就幫不上忙了?我……”張張嘴,卻又說不出口。吱唔了一會兒,她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句話:“就算我先救了別人,叫你多喝了幾口池水,你也沒真出什么事。你我是親姐妹,你再生氣,也用不著棄我們之間的姐妹情誼于不顧吧?大不了我向你賠罪就是了!”

    謝慕林哂道:“三meimei,你怎么還是聽不明白?我生氣的不僅僅是因為你先救了別人,沒救我,而是因為你對我壓根兒就沒有什么姐妹情誼。如果當(dāng)時你只是先救了外人,心里對我還有幾分關(guān)心的話,就不會立刻把薛四姑娘送回自己的院子,卻不留意我是不是已經(jīng)被救上來了,甚至在事后也沒來看我一眼,哪怕是打發(fā)個丫頭來問一聲。你想讓我相信,你還是我的好meimei,以往對我的好并不是裝出來的,好歹也要有點誠意吧?”

    謝映容強自辨解:“那是因為薛四姑娘狀況不佳,我怕她會出事……”

    謝慕林再次打斷了她的話:“那你為什么要把她送回你自己的院子,而不是把人安置在園中的客院里?平南伯府的姑娘們到家里小住時,伯娘安排她們住在園中,那個院子一直有人收拾,那天也安排了人在那兒侍候,預(yù)備宴席上有女客吃醉了酒,可以就近歇息。你忘了嗎?如果你把薛四姑娘送過去,不但地方更近,房屋還比你自個兒的屋子更華麗舒適幾分??赡闫讶藥У阶约旱脑褐腥チ?,難道不是為了巴結(jié)太師府的千金?你還說了,為了能哄薛四姑娘高興,誰也不告訴,就跑到書房去找書,打算送給她呢。那些書都是爹收集的,你憑什么送人啊?還不是為了巴結(jié)人么?!”

    她是為了找信才去的!為此還丟下了重要的恩人,才不是為了巴結(jié)權(quán)貴呢!

    謝映容憋屈得不行,卻又沒法說出口,因為借口是她自己說出來的,她不能否認。至于為什么把人送去了自己的院子而不是園中的客院……那當(dāng)然是因為她忘了。她那天剛重生過來,謝家桂園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她怎么可能還記得清?她記得最清楚的是自己的院子,把人送去,也好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為薛四姑娘取暖換衣,奉上熱姜湯呀!

    然而當(dāng)初的一片苦心,如今卻堵住了謝映容的一張嘴,讓她百口莫辯。

    謝慕林見她再也說不出話來,終于滿意地點了點頭:“行了,既然生了壞心,老實承認不就行了?都是自家姐妹,我再討厭你,也不可能對你喊打喊殺。但你若想繼續(xù)拿姐妹情誼來哄我,那就是做夢!你以后做人也坦率一點吧,別老是在自家人身上耍心眼,有本事算計外人去!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干那種事了,畢竟你也不是什么聰明人,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反而落不著好,還要家里人費心去救你。你就老實在家里照顧病人,或是幫你姨娘做針線活去吧,哪怕是哄著老太太別生事也行。別的事,你就少插手了,沒有金剛鉆,卻非要攬瓷器活,還以為自己比所有人都要聰明,能應(yīng)付得來所有事,你怎么不上天呢?!”

    她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啪地把門甩上了。只留下謝映容站在原地,漲紅著臉,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怎么就幫不上忙了?她明明幫了大忙!若不是她去書房偷走了那封假信,父親這會子已經(jīng)被定了罪,再也難以翻身了!上輩子他就是這么壞了事的,雖然后來保住了性命,但那是他舍棄了全部家產(chǎn)換來的。而且因為他把所有財物都給了曹家,家中老弱婦孺才會連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屈辱地叫曹家掃地出門,謝謹之和謝涵之還一病病死了!

    哪怕她現(xiàn)在也弄不清楚,那封信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依然被藏在房子里,早晚會被官兵搜出來,然后謝璞就會重復(fù)上輩子的命運?但他至今平安無事,就足以證明她的功勞了!

    她立了那么大的功勞,沒讓父親被曹家陷害成功,她把曹氏主仆和平南伯府的人都耍了,謝映真憑什么瞧不起人?!

    就算她沒救謝映真上岸,事后又對她不聞不問,那又怎么樣?!她上輩子倒是把謝映真當(dāng)親姐妹了,可謝映真一再妨礙她的前程,連累得她失去好姻緣,所托非人,最后還丟了性命,難道還指望她能念姐妹之情么?!是謝映真先對她不住的!這輩子她先去救了恩人,沒有把謝映真踩進水里,就已經(jīng)很厚道了,謝映真憑什么還有臉指責(zé)她?!

    謝映容憤怒地一腳踢向墻邊的雜草,卻差點兒閃了腰。這讓她更加暴怒了,索性把那叢雜草給狠狠拔了出來,連根土一并扔到墻角,卻揚起了一蓬沙土。

    春日時節(jié),倒春寒剛剛過去,風(fēng)勢卻還挺大的。好巧不巧地,有一陣風(fēng)吹來,恰好與那叢雜草的去向相反,結(jié)果把那蓬沙土吹到了謝映容臉上,立時就迷了她的眼。她又是咳,又是嗆,還慌慌張張地抬手去揉眼睛、擦沙土,不一會兒就淚流滿面、蓬頭垢臉、狼狽不堪了。她委屈得要大哭起來。

    怎么連老天爺也要跟她做對?!

    她背后傳來吱呀一聲,她循聲回過頭去,卻是大金姨娘從屋里出來了,拿著塊帕子,沖過來給女兒擦臉:“你這丫頭,拿那些雜草泥塊發(fā)什么火?你自個兒做錯了事,說錯了話,二姑娘與三少爺說你,你聽完賠個不是就完了,有什么可生氣的?生氣也不知道尋個聰明點的法子,活該你吃這個虧!”

    謝映容被她擦得臉上生疼,聽了她的話,更惱怒了,用力掙脫開去,沖著生母發(fā)火:“你還是不是我的親娘?居然不護著我,反而幫他們說話?!你沒看見我被他們欺負了么?!”

    大金姨娘一哂:“你從前也沒少欺負二姑娘和三少爺。我那時候就勸你,二姑娘對你不錯,又肯信你,你與她好好相處就是了,別老是糊弄人家,日后總有你的好處。三少爺本該與你最親近,你也要真把他當(dāng)親弟弟才好,別為了爭點風(fēng)頭就與他斗氣,倒與他生份了。結(jié)果你不肯聽,非要在兩個真心待你的人身上使心眼,如今人家不樂意與你好了,你又不甘心。倘若咱們家沒出事,你要使性子,我也由得你去??裳巯抡且o時候,二太太、二姑娘與三少爺還要為了救老爺奔波,你就別給他們添亂了。我一個人要做那么多人的衣裳,正缺幫手呢,你快來給我?guī)兔Γ ?/br>
    她說完,就不顧謝映容的掙扎,硬把人扯進房間里去了。

    第60章 照看

    謝慕林進了房間便躺到了床上。她方才確實挺生氣的,趁機沖謝映容發(fā)了一頓火,但也有幾分提醒對方的意思。

    她自然能猜到,謝映容重生回來,把謝璞定罪的重要證據(jù)——那封偽造的書信——從書房里偷走了,讓曹家與曹氏陷入了尷尬的境地,算是救了謝璞一命,這是立了功的。

    然而,從謝映容藏信時的言行來看,謝慕林又覺得這姑娘不太聰明,卻盲目自信——明知道信很要緊,又不舍得毀信,曹氏一伙人都懷疑她了,她還堅持認為自己有辦法把信瞞過所有人保存下來。而事實上,她只是把東西藏在身上,或是在上房里找地方塞而已。若不是謝慕林有個空間,手腳又快,信早就叫錢mama搜走了。

    這種盲目的自信,只會讓謝映容一再碰壁。如果是平時,她碰壁是自己的事,謝慕林也懶得管。但現(xiàn)在謝璞的案子關(guān)系到全家所有人的未來,謝映容又是個重生者,應(yīng)該知道許多旁人不清楚的內(nèi)|幕消息,謝慕林實在不忍心看到她犯蠢,把自己給坑了,也順帶斷絕了謝家所有人的希望。

    所以,她能提醒一把就提醒一把,以后也會仔細留意謝映容的動向,免得對方再做出什么自以為是的蠢事來。當(dāng)然,如果謝映容能自己省悟,那就最好了。謝家這一群老弱婦孺,有個不省心的謝老太太,就夠讓人煩心的了,如果再添一個居心叵測的謝映容,其他人還哪里有精力去忙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