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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慕林在線閱讀 - 慕林 第38節(jié)

慕林 第38節(jié)

    也許謝澤山可以辦到,但謝澤山如今正在為了救謝璞而忙碌著,誰會拿這點小事去打擾他?

    文氏只得勸說眾人:“先看看老太太病情如何再說吧。興許過兩日,她老人家就沒事了?!?/br>
    大金姨娘泄氣地道:“她老人家何曾有事過?只不過什么時候來了興致,就耍弄我們一回罷了。她不樂意讓我們過好日子,我們難道還能跟她計較不成?!”

    文氏皺了皺眉,欲止又止,但還是沒有說出責怪的話來。她也知道謝老太太是過分了,可她又能怎么辦?她也很無奈??!

    宛琴在旁看了看一雙失望的兒女,心下微動,上前一步,柔聲對文氏道:“二太太,其實說來老太太只是不想與大老太爺碰面,又不想一個人被我們留在李家罷了,這件事不難解決。老太太是嫌那新宅子離昆三爺家太近了,才不肯搬過去,那給她老人家另尋一處宅子好了。挑個單門獨戶的院子,不用太大,要清凈一些的。老太太住進去了,再雇兩個人侍候,我們自家人每日過去照看一二,也就是了。其實,我們?nèi)チ诵抡?,住得比在這里強多了,若是真讓老太太繼續(xù)留在李家,即使是大老太爺有吩咐在先,我們也不見得能心安理得。只要老太太能住得舒服些,是不是搬進宗房的人租的宅子,又有什么要緊呢?左右不過是兩個月的事罷了?!?/br>
    “這……”文氏遲疑了。宛琴的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但他們所有人住在一處,卻叫謝老太太另住一處,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大金姨娘在旁聽得興奮,連忙說:“這有什么不好的?我們也是一片孝心,不忍見老太太住在簡陋的屋子里,才特地給她租房子的。本來,也是老太太命我們搬走的,我們還會每日輪換著過去侍候,并非不理會老人,任誰都挑不出我們的錯來!”

    文氏更加猶豫了。

    正當三個女人商議不定的時候,謝映容悄悄兒溜進了謝老太太的屋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說的,小半個時辰后,她從屋里出來,便對文氏等人道:“老太太說了,她愿意搬離李家,只是不想住在貢院街,若是能在這附近租一處清幽干凈的小院,那就再好不過了。租金她可以自己掏腰包的?!?/br>
    文氏怔了一怔,忙道:“哪里用得著動用老太太的體己?我們自會辦妥的?!彼D了頓,“三姑娘,是你勸老太太搬走的么?”

    謝映容露出一個靦腆的笑:“不是呀,是老太太自己的意思。她說,她如今生病了,比不得往日康健,繼續(xù)住在李家,怕會給李家人添麻煩,更擔心會過了病氣。李家還有兩個孩子呢,她實在不忍心,所以寧可搬走。咱們家里的小輩也多,若是離得她近了,怕也會沾染了病氣,因此還是分開住的好。只是她老人家養(yǎng)病寂寞,想要個小輩在身邊陪伴。我已經(jīng)答應她老人家,留在她身邊侍疾了。”

    文氏與宛琴皆訝然。大金姨娘忍不住打了女兒的手臂一下:“你這是瘋了?!”隨即偷偷看了看謝老太太的房門方向,壓低聲音道,“這不是自討苦吃么?!”

    謝映容不滿地瞥了生母一眼,避開兩步:“姨娘言重了。孝順長輩的事,又怎算是吃苦?我心里樂意得很!”

    大金姨娘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她,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定是吃了謝老太太的迷|魂|湯,否則不會昏頭到這個地步。

    平日里裝成孝順孫女的樣子,討一討謝老太太的喜歡,這沒什么??僧斎胰硕歼h離了謝老太太時,她反而主動湊了上去,是嫌自己過得太舒服了嗎?!沒有別人幫著分擔,謝映容哪里扛得住謝老太太的脾氣?!可她一旦開口說要留下,回頭再想離開就難了!

    大金姨娘也不再勸說女兒,直接扭頭去求文氏:“二太太,三姑娘今兒早起就有些身體不適,想必是燒得糊涂了,說起了瘋話,您可千萬別當真!”

    文氏明白她這是心疼親生女兒了,可謝老太太身邊不可能不留人侍疾的,總不能事事都靠雇來的婆子吧?

    對此大金姨娘抱著“不能我一個人倒霉”的想法:“老太太的孫兒孫女多著呢,幾個孩子輪流著來,也費不了多少事。二太太索性把我和琴meimei也一并算上,大家各輪一日,也好讓大家都有向老太太盡孝的機會不是?”

    宛琴瞥了她一眼:“金jiejie這話也有道理。不過我看這事兒還是先問過老太太的意思吧。老太太喜歡哪個小輩陪在身邊,就讓哪個小輩來。也省得叫個蠢孩子過去,不但不能好好侍疾,反而還惹老太太生氣了。”

    這明擺著就是讓謝映容去跳坑了,因為她本來就是謝老太太認可的侍疾人選。宛琴本人很淡定,她兩個孩子都小,不可能會被謝老太太看上。而她自己呢?原本風險還比較大,可最近她已榮升謝老太太最討厭的人榜首,不可能被選中了。

    大金姨娘怒目瞪視宛琴。宛琴面帶微笑,淡定地回望。兩人誰都不肯示弱。

    文氏頭疼得不行,只得去請謝老太太示下。后者明確表示,謝映容說的就是她的意思,她要帶著三孫女兒另外租房子住去。

    文氏只得讓步了。反正這樣的安排跟謝老太太留在李家,差別也不大,反而是李家逃過一劫,不必再應付難纏的謝老太太了。

    不過對于謝老太太即將要住的地方,文氏有個建議,那就是別留在北門橋一帶了。這里固然是離李家近,能有個照應,卻離貢院西街太遠了,來回一趟都要兩三個時辰。家里人想來探望謝老太太,一點兒都不方便。她認為那另外租的宅子,還是離謝家人的新居近一點比較好,方便他們前去探望。

    謝老太太只要見不著宗房的人,新宅子在哪里都行。不過,作為讓步的代價,她要求文氏拿出銀子來。房子租金她可以自掏腰包,但其他采買家具、用品、日常衣食住行等方面的花費,就是小輩們該cao心的了,總不能讓她老人家自己吃自己吧?

    文氏愁眉苦臉地去清點手頭上的財產(chǎn)了。謝慕林看得眉頭直皺,壓低聲音對謝謹之道:“二哥,老太太這已經(jīng)是明擺著要錢了,里頭還有謝映容的謀劃。難道我們就真的什么都不做,由得她們囂張嗎?我們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謝謹之示意meimei冷靜一點兒:“由得她們?nèi)?,只是花幾兩銀子罷了。但凡是我們能拿得出來,就不要拒絕她們。等把老太太與三meimei安頓好了,我們就可以安心搬進新居,過上清凈日子了。否則,繼續(xù)與老太太爭吵下去,何時是個了局?難道還要為了這點小事,再去請大伯祖父跑一趟么?!”

    謝慕林一怔,隨即醒悟過來,頓時淡定了。

    第115章 難過

    等到謝謹昆來到李家,準備接謝家婦孺去新居的時候,文氏已經(jīng)與謝老太太及謝映容議定了日后分居兩處之事,連安家銀子都給了對方——被冠之以“藥錢”的名義。

    文氏手頭上的銀子,原本總共也不足百兩,如今一下子被謝老太太分去了八十兩,剩下不到二十兩,勉強還夠她們八口人兩個月的日常花費,但想要過得舒服點,是不可能了。

    不過謝謹昆已經(jīng)支付了宅子的租金,連下人都愿意出借,最大的花銷已經(jīng)解決了。文氏經(jīng)歷過寄居李家的生活后,覺得這十幾兩銀子也不算少了。反正生病的幾個孩子都已經(jīng)痊愈,眾人的衣物也暫時不必再添,新宅子里還有簡單的家俱,足夠他們生活。再撇去謝老太太與謝映容兩人的花費,日子似乎也不算太難過。

    大不了他們不再另行雇人了,盡量自己動手做事。只要謝家家財被歸還,他們很快就會結(jié)束這種窘迫的生活了。

    文氏與一雙兒女商量過,他們都同意她的想法,這讓文氏心中更有底氣。

    因此,當謝謹昆得知謝老太太分走了文氏手上大部分銀子,想要接濟她一筆時,文氏婉拒了他的好意:“我手上還有些錢,是幾個孩子賣了些糕點、藥膳的方子換回來的,足夠我們衣食住行的花銷了。昆哥兒你不必擔心我們。倘若真有為難處,難道我還不會向你張口么?只是搬遷之事……怕是要推遲幾天。雖然老太太已經(jīng)不再阻攔,但她老人家的住處還沒個著落呢,我們怎么好先行離開?”

    謝謹昆皺眉道:“祖父吩咐我,一定要把你們安然送去新宅。他已經(jīng)在酒樓訂好了席面,預備今晚在新宅為你們慶賀。如今嬸娘忽然說不搬了,這……我如何向祖父交代?”

    文氏一臉的為難:“可是老太太……”

    謝謹昆瞥了謝老太太的房門一眼,心知這件事要是讓自家祖父知道了,后者定然又要大發(fā)雷霆,又跑過來大罵三叔祖母一頓。其實,若是三嬸娘能有決斷一些,別事事都依從三叔祖母,事情也不至于如此麻煩。無奈這些話,他不好明說。無論禮法上如何,三嬸娘畢竟是三叔的妻子,而三叔祖母又是三叔的親生母親。當年二房與三房之間議定的是兼祧而非過繼,他不能叫三叔三嬸拋開三叔祖母,只奉二叔祖母為尊。

    謝謹昆與文氏兩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沉默著不說話,事情似乎僵持住了。

    大金姨娘立在文氏身后,看得焦急,她如今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既然老太太都不鬧騰了,她們今天就搬走又能如何?她可以借口讓女兒幫忙搬東西,等到了新宅就把人扣下,不許女兒回來了,也省得那傻丫頭再犯蠢,主動湊到老太太身邊去自找苦吃。倘若等老太太搬進了新居,他們再離開,天知道她還能不能施展這一招了?

    但大金姨娘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在這里沒有說話的地兒。她偷偷給宛琴使眼色,示意對方開口。這些天因為西院蚊蟲漸多,謝涵之與謝映芬被咬得不輕,夜里也睡不安穩(wěn),宛琴早就心疼死了,也恨不得早點兒住進新宅子呢。

    宛琴知道大金姨娘的用意,但她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貿(mào)然出頭的。大金姨娘沒有說話的資格,她又何嘗有?她身上還多了個污點呢。然而,為了孩子,她如今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了:“二太太,這搬家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辦完的。我們不如先搬一些行李去新宅子,留人在那里打掃房舍,采買物品,其他人則留在老太太身邊侍疾,等老太太大安了,再去新宅也不遲?如此,大老太爺問起,我們也能有所交代了?!?/br>
    這話明擺著就是在哄人了。謝家婦孺能有多少行李?不過是每人一兩個包袱的事,隨時都能提著走人。新宅子也早叫謝謹昆清掃過了。不過,文氏也明白宛琴是想用拖延之法,讓謝老太太明白,小輩們并未搬離,讓謝澤山知道,他們已經(jīng)在搬了,只是還未搬完而已。如此,他們對兩位長輩都有了交代。

    這法子有些弄巧,但目前似乎也只能這么做了。文氏苦笑著看向謝謹昆:“昆哥兒,大老太爺面前,還得請你多美言幾句。并不是我們不遵他老人家的命令,實在是老太太……她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輕易動不得氣。老爺不在家,我只能小心侍奉,實在不敢出什么差錯?!?/br>
    謝謹昆嘆了口氣,他得好好跟三叔談談了:“三嬸娘,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放心,祖父那兒,我會勸他的。只是這并非長久之法,三嬸娘終究是要當家作主的,總不能二房的事,還要事事聽從三房長輩的指令吧?二叔祖母與姑母知道你如此委屈,也不會好受?!?/br>
    文氏神色黯然。

    最終議定的結(jié)果,就是宛琴先帶著兩個最小的孩子遷往新宅。反正謝老太太不待見宛琴,他們在不在都不要緊。

    本來大金姨娘也想先爭這個巧宗的,還特地叫了女兒過來,讓她幫忙提行李。謝映容卻很冷淡地說:“就這么兩個小包袱,姨娘一個人就能提著走了,還要我去做什么?我正有要緊事要與老太太商議呢,沒空跑這一趟?!笔诸^有了八十兩銀子,接下來租房、購物等諸事繁雜,謝老太太多年不cao心這些俗務了,最后做主的還不是謝映容?她已經(jīng)在心里算起小九九來了。

    大金姨娘的如意算盤被女兒一句話打破了,氣得七竅生煙,又沒法說實話,只能惱怒地打了謝映容幾下。

    謝映容卻惱了,避開道:“姨娘是不是瘋了?好好的打起人來!我不與你住在一處,果然是正確的!”說完就跑了。大金姨娘卻被她這話噎得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要謝徽之撫背勸解了半天,方才緩過來了。

    謝徽之回頭在謝謹之、謝慕林面前咬牙切齒地道:“姨娘還不是為了三jiejie?結(jié)果被她棄如敝履。方才看到姨娘那傷心難過的模樣,我真恨不得扇三jiejie幾個耳光!我想要親娘疼我都辦不到,她竟然如此不知珍惜。日后她若是吃了虧,休想我會幫她的忙。這種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我管她去死呢!”

    謝慕林忙好生安慰了他幾句,勸得他消了氣,才道:“我也不明白三meimei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她總是自以為聰明,想必是另有謀劃吧。我們也別管那么多了,往后多留意一下,別叫她把自己禍害死了,連累全家,也就是了。她如今一意孤行,不真正吃一回虧,是不會反省的。”

    謝謹之也道:“不錯。所以,她和老太太日后要住在什么地方,就很重要了。她們沒辦法親自去找房舍,這件事想必還是要落到三弟頭上?!?/br>
    謝徽之神色一凜,冷笑了聲:“二哥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第116章 好宅

    謝徽之動作很快。他每日在外面跑,對金陵城中事十分了解。謝老太太與謝映容尚未開口,他就已經(jīng)打探好幾處不錯的租房地點,等到謝老太太終于開口的時候,他只用一天功夫,便“尋到”了一處好宅子。

    那宅子位于承恩寺后方,是個一進的院子,七八成新。院中房間不少,正屋三間,帶兩個耳房,另外還有三間倒座房,包括花廳、廚房、凈房在內(nèi),足夠謝老太太與謝映容祖孫住了,還有地方給雇來的仆婦與前來“侍疾”的謝家人過夜。

    當然,如果要擠出一間屋來給將來出獄的謝璞住下,也是可以的,只不過條件不可能太好罷了。畢竟最好的房間,不是給“一家之主”謝老太太住了,就是由暫掌財政大權(quán)又不想虧待自己的謝映容占了。謝璞能睡她們哪一個的房間?

    眼下謝老太太以為自己僅是暫住,等到官府歸還了謝家房產(chǎn),她自然就能搬回那座豪華的園林大宅。而謝映容腦子里只記得親爹是要被流放出京的,也沒考慮這一點。所以,當謝徽之有側(cè)重地向她們說明宅子的好處時,她們就決定要租下來了。

    謝徽之還說:“從前我們家也去過承恩寺上香,那里的和尚,老太太想必也認得,知道他們脾氣和善,做的素齋也好吃。在承恩寺后街租屋住下,有寺中僧人照看,就不愁有什么不長眼的流氓地痞找上門來為難女眷了。那宅子的主人還在院中種了些花木,雖然比不得桂園,也是精心養(yǎng)了許久的。老太太休養(yǎng)之時,偶爾賞賞花,心情也能好些。”

    謝老太太心里早就恨不得搬離西院,前往孫子口中說的好宅子了,只不過還要擺一擺架子:“這也罷了,我只圖它地方清凈就行了。承恩寺也不錯,我閑來無事,還可以到寺中走走,為你們父親上香祈福?!?/br>
    謝映容有一點比較關(guān)心的:“只是不知道租金幾何?倘若太貴的話……”

    謝徽之笑笑:“每個月四兩銀子的租銀,不算貴了。我親眼去瞧過,宅子內(nèi)外都打掃得很干凈,家具齊全。院中還有水井,不必出門去取水。這樣的好宅子可不多見,貴一點也是難免的。想讓老太太住得舒服,又怎能只圖省錢呢?”

    謝老太太點頭:“這話不錯。便宜沒好貨。只是兩個月罷了,八兩銀子,我們還花得起?!彼€指點謝映容,做人不要太小氣了,大家閨秀要有大家閨秀的氣度,為了點小錢斤斤計較,與尋常人家的庸俗婦人何異?

    謝映容漲紅了一張臉,心道老太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花的又不是自己的私房錢,才會不當一回事。她已經(jīng)把這八十兩安家費當成是自己的囊中物了,每往外花一分,她都忍不住要心疼。但想到心中的大計,她只能咬牙忍了。等到她計劃成功,這點小錢又算什么?

    想到這里,她便重新擠出笑臉,掏出八兩銀子給謝徽之拿去付訂金。謝徽之很快就把事情辦妥了,次日雇了一輛干凈些的大車來,送謝老太太與謝映容去新居。

    謝老太太的行李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雇來的婆子就住北門橋一帶,不打算跟著走,她也不放在心上,打算到了新地方再雇人??吹街x徽之準備好了馬車,她還有些驚訝:“不用坐船了么?”從前從家里去承恩寺,她都是坐船的,快到地方再換車。

    謝徽之笑道:“不必坐船,從這里門前上車,一路走大道,我們就能直達承恩寺,方便得很。孫兒特地雇的車,聽說是極穩(wěn)當?shù)?,老太太一試便知。?/br>
    謝老太太哪里會把這種外頭雇來的馬車當一回事?難道它還能比謝家從前用的馬車更好么?扶著謝映容的手,上了馬車,她還在念叨呢:“什么時候把咱們家的丫頭婆子們找回來就好了。外頭雇的人,終究不如自家用慣了的舊人方便?!?/br>
    謝徽之不置可否,只笑著恭送她進了車廂,然后與文氏、謝謹之、謝慕林等人一道,另外分坐兩輛小車,一路將謝老太太送去了新住處。

    文氏下了車后,仔細看過新宅子,發(fā)現(xiàn)這地方確實挺好。雖然地方小些,但論宅子整齊體面之處,比謝謹昆幫他們租的那處更好,怪不得租金還要貴上半兩銀子呢。更難得的是,這宅子的格局以及院中種植的花木品種,還有點象謝老太太從前在謝宅中住的院子,只是地方縮小了五倍罷了。謝老太太簡單參觀過后,還覺得挺有親切感的,難得地夸了謝徽之一聲“辦事用心”。

    謝徽之笑著謙虛了幾句,又說要去附近的牙行雇人,文氏便隨他一同去了。

    謝映容拉著大金姨娘幫忙安置東西。謝慕林借口去看廚房,拉著哥哥謝謹之避開了。不一會兒,文氏帶了兩個婆子回來,謝徽之便趁機跑來與兄姐倆說話。

    謝謹之夸謝徽之:“三弟真真是用心了。難為你怎么找的,竟然能找到這樣的地方?!?/br>
    謝徽之一提起這事兒,還挺得意的:“也是我走運,在外頭路過的時候遇上了房主。這里前頭租的是個外地的舉子,因此處離貢院不遠,提前一年就在這里住下了,無奈還是落了榜,之后大病一場,月初方才回鄉(xiāng)。房主才打算要再招租客,就叫我撞上了,我趕緊把他攔了下來。他要加租,我也答應了,否則還能再省幾百錢。”

    謝慕林道:“只要能叫老太太乖乖搬進來,多花幾百錢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錢到了老太太和三meimei手里,也回不來了?!?/br>
    謝謹之微微笑道:“老太太與三meimei都長年住在內(nèi)宅,不清楚外頭的事,興許還不知道這里離貢院西街極近呢,坐車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如此,母親要過來探視,也會方便許多?!?/br>
    謝徽之笑道:“這里還緊挨著寺廟,那承恩寺新上任的方丈聽說是個極方正的人,規(guī)矩極嚴,把手下的和尚管得服服帖帖的,連周邊的住戶,他也要管,不許任何人在這一帶作惡。他又與好些官員、權(quán)貴結(jié)交,等閑人等不敢招惹他。老太太與三jiejie住在這里,既清凈,又省事,還不怕三jiejie出什么夭蛾子,鬧出事來,連累我們。”他有些得意地說,“我已經(jīng)跟寺里的和尚商量過了,請他們幫忙看護一二,有什么消息,我立馬就能得信兒。”就連剛從牙行里雇來的婆子,他也再三囑咐過了。

    謝慕林又夸了他幾句,還說:“若有需要用錢的地方,你只管開口?!敝x謹之先前從江紹良那兒弄來的幾百兩銀子還剩許多呢,因為擔心文氏無法保守秘密,兄妹三人都向她隱瞞了此事,只拿出幾十兩給她,假稱是賣糕點方子得的。文氏眼下手頭有點緊,但謝慕林卻并不缺錢。

    謝徽之一口應下。他也知道二姐不缺錢。

    不過,他又提到一件奇怪的事:“我告訴三jiejie,租的地方在承恩寺后頭,她好象挺高興的,好象……這個地方十分合她心意。本來她總愛挑剔我,這回卻挑都不挑了,真叫人不習慣?!?/br>
    謝慕林挑了挑眉:“哦?”

    第117章 舊仆

    謝慕林細問謝徽之,他與謝映容說話時的細節(jié)。謝徽之竟都一五一十復述出來了,連謝映容聽到他說的某句話時,是什么樣的神態(tài)和反應,也都說得清清楚楚。

    這些天,謝徽之與謝映容之間總是針鋒相對,見面總要拌個幾句嘴才甘心。前者是深恨后者不知好歹,傷了大金姨娘的心,因此一有機會就要冷嘲熱諷;后者則是嫌棄前者總礙自己的事,每每遇事都要挑剔一番,在謝老太太面前下他的臉。在心懷怒火的情況下,謝徽之竟然還能冷靜地發(fā)現(xiàn)謝映容的一點異常,也算是難得了。

    謝謹之便忍不住夸了他一句:“三弟當真細心如發(fā)!”

    謝徽之有些得意地翹了翹嘴角,但很快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謝慕林對南京城的地圖不算熟悉,謝謹之就了解得比她多得多了,仔細想想,也覺得謝映容的反應有些古怪:“難不成這承恩寺還有什么特別之處么?三meimei應該是有攀龍附鳳之念的,但這一帶也沒什么達官貴人呀?這里離舊內(nèi)倒是挺近的,可王府中并無主人。往東去,至少也要到朱雀街,方有豪門世家的府第;往南則要過了大中街,才有高官顯宦居住;往北,內(nèi)橋、清平橋一帶倒是有不少大戶,可那還隔著舊內(nèi)呢,那邊的人,除非來上香禮佛,否則等閑是不會往承恩寺這邊來的?!?/br>
    舊內(nèi),指的是舊王府,是太|祖入京后所居住的府第,當時被稱為吳王府。等皇宮落成后,太|祖便遷往新宮,這舊王府自然就空出來了,也沒誰敢再入住,只由內(nèi)務府派人負責灑掃與守衛(wèi),預備皇室中人隨時降臨,緬懷先祖。

    由于舊內(nèi)的特殊意義,京中的達官貴人,沒誰敢在周邊建宅長住的,生怕會犯了忌諱。因此,住在這附近的,多是平民小戶,并無高門。

    謝徽之知道的比謝謹之還多一些:“慧圓街那邊,倒是有幾戶官宦人家,但最高也就是六品罷了,應該還入不了三jiejie的眼。我是真不知道她這回葫蘆里又賣什么藥了,左右不過是那些攀龍附風的勾當。也不知道她這點年紀,是怎么生出那等不要臉的心思來的?!?/br>
    謝慕林倒是知道謝映容是重生之人,恐怕她知曉承恩寺一帶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能給她帶來某種機遇或利益吧?這種事,一般人是不可能猜測出來的,眼下又沒什么線索,想也是白想。

    謝慕林便道:“反正我們已經(jīng)請承恩寺的和尚們幫著照看了,雇來的婆子那兒,三弟也有過囑咐。我覺得三meimei這人做事,有些瞻前顧后的,若真有什么謀劃,也會有蛛絲碼跡露出來。我們仔細留意就是了,如果她真的要亂來,應該也來得及阻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