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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慕林在線閱讀 - 慕林 第183節(jié)

慕林 第183節(jié)

    但同時,燕王府又覺得這兩人不象是在役的軍士,因為死去的那一個,是在受了重傷無法撤離的前提下,被同伙一刀從背后捅死的,算是滅口。通常軍伍中人,都會十分重視同袍,不到絕境,是做不出這種殺同袍滅口之事的,更別說是背后捅刀。燕王府中的親衛(wèi)全是軍伍出身,對這種事很有把握。

    至于活著的那一個,恰好就是動手滅口的人,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原本已經(jīng)逃離了現(xiàn)場,只是運氣不佳,在胡同的另一個出口遇到北平城衛(wèi)軍的高手。那高手本是守在燈會場地附近候命,好保證燕王父女能在燈會上玩得愉快,不會遇到什么糟心事的。聽到這邊有動靜,又看到燕王手下的人發(fā)出了救援信號,知道出事了,就趕過來幫忙。他看到那逃竄的襲擊者一身黑衣打扮,不象是好人,就上前阻攔,成功把人給打暈過去了。事后他在對方身上發(fā)現(xiàn)了毒藥,還跟燕王府的人慶幸呢,說當時要不是直接把人打暈,而僅僅是將人擒下,天知道那人會不會畏罪自盡呢?那就一切線索都斷了。

    但即使這活口沒有畏罪自盡,也很難說能靠他查出謝璞遇襲的真相。這人自醒來后,就閉口不談,無論別人怎么審問,他都不肯吐露一個字。即使大刑加身,他也只是哀嚎,嘴卻閉得死緊。這讓燕王府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如此了得的高手,還能在大刑之下毫不動搖,實在是個人才呀!這樣的人才去對付敵軍不好么?哪怕是到北邊敵國里做jian細,也是為國出力,跑來做什么死士?太浪費了!是誰這么浪費人才?要遭天譴的!而出動這等人才,竟然只是為了襲擊一個北平布政使司的三品文官,還挑了如此不合適的襲擊地點,那主使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謝璞不涉軍務,唯一能跟軍隊搭上關系的,就只有曾經(jīng)對軍中被服案發(fā)表過意見一事了??伤f的也不過是常理,說軍中發(fā)生這樣的案件,影響十分惡劣,務必要從重處置,以震懾宵小,令后來者不敢重蹈覆轍。北平府的官員,無論文武,在公開場合都差不多是這個態(tài)度,保證政治正確。就算謝璞在燕王殿下也這么說,可這么做的也不僅是他一個呀!若說那主使者是為了這件事,才去襲擊的他,那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呢?

    目前燕王府的人還查不出真相,只能繼續(xù)審訊那活口,同時檢查死去那人的尸首,看他身上是否有什么線索,又叫人繪出兩人的長相,四處去查問是否有人見過,以此找出他們的行蹤了。

    不過燕王府的人普遍認為,這應該是因被服案而發(fā)生的,是那些參與貪墨軍資銀款的高層將領擔心燕王會查到他們身上,就派了心腹親兵來刺殺燕王屬下的官員,既是警告,也是示|威。謝璞只是碰巧做了第一個倒霉的人,因為他是文官,體弱又無得力護衛(wèi)在身邊,比較好下手。但接下來,其他與謝璞發(fā)表過類似言論的文官,恐怕都會有危險。

    一時間,北平城內(nèi)的大小官員都變得格外警惕起來,盡量只在自家宅子與官衙之間來回,少去某些娛樂場所,連飲宴都少了,出入都帶著許多護衛(wèi),那些解甲歸田的老兵特別受歡迎。官職較低的人找不到靠譜的護衛(wèi),還有人去雇傭城中地痞的,連帶的街上混混都少了不少。幾個城門的防衛(wèi)也更嚴格了,各處官衙都增加了守門與巡查的官兵人數(shù)。一旦有哪個生面孔出現(xiàn)在官衙附近,立刻就會有人上前查問。

    與此同時,那些外地前往北平城的武將及其身邊的衛(wèi)兵,則成了官府的懷疑對象。因為四名襲擊者都帶有軍伍氣息,可落網(wǎng)的兩人都是生面孔,官府覺得,他們要么是元宵節(jié)趁著宵禁令取消混進城來的,要么本來就是外地武將的隨行人員,其中又以涉案的軍中人士相熟的武將們嫌疑最大。

    蕭瑞人在半路上,能拿到手的并不是第一手消息,所以也說不出有哪些人值得懷疑。他本人對于燕王府的推斷還是比較信服的,認為謝璞不過是遭了池魚之災,經(jīng)此一劫后,更加深居簡出。那主使人若還想再對官員下手,也不會找上謝璞,勸謝慕林安心。

    然而謝慕林怎么可能安心呢?她不僅僅是從北平知道了自家父親遇襲的消息,還先一步從襲擊者那一頭知道了真相,明白這事兒雖然與被服案相關,但主使人的目標就只有謝璞一個而已,與旁人無關。

    謝璞這一回幸運地逃過一劫,可方聞山卻分明還未打算罷手呢!他顯然是一定要救出自己的那個朋友了。那個朋友因被服案而入獄,本來就對他造成了威脅,如今他更是有心腹死士落入燕王府手中,一旦供出他來,他只會更倒霉。為了自保,天知道他還能做出什么事來?!

    狗急跳墻,不可不防!

    第608章 提議

    謝慕林深吸了一口氣,匆匆掃過蕭瑞的信后面剩下的部分,發(fā)現(xiàn)似乎都與謝璞的現(xiàn)狀無關,而是蕭瑞在介紹自己這一路北上的經(jīng)歷什么的,便暫時把信收了起來,打算過后再看。

    她的心跳得還挺快的,覺得以蕭瑞一直以來的習慣,八成要在信后面說些讓人尷尬臉紅的話了,所以不大好意思在古娘子面前看下去,就怕自己到時候露出些什么異樣來,會讓蕭瑞的人看了笑話。

    說起來,這信里提到謝璞遇襲之事,前后經(jīng)過,各種細節(jié),都打聽得挺清楚的。蕭瑞寫信時還未到北平,他能知道這些,當然是聽那位事先派往北平的心腹說的。而那心腹之所以會對一個明面上與蕭瑞毫無關系的官員遇襲之事如此關心,把事情打聽得如此清楚……只怕也是知道蕭瑞對謝家二姑娘的企圖吧?

    謝慕林不由得想起先前蕭瑞派人去湖陰縣城開的小鋪子,再想起之前送春盤與生日禮物的兩回,與古娘子一塊兒前來拜訪她的那些行跡古怪的人……她臉上又忍不住發(fā)熱了。蕭瑞這家伙,難不成還未追求到她,也未得她一句首肯,便先把心儀她的事嚷嚷得身邊人全都知道了嗎?這這這……這也太讓人難為情了些!

    謝慕林偷偷看了古娘子一眼,見她笑瞇瞇地坐在小杌子上看自己,一臉的慈愛與喜悅,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輕咳了一聲,努力維持鎮(zhèn)定:“家兄、家姐與我剛剛才從旁人口中聽說了家父遇襲的消息,只不知道家父傷得如何,心里正著急呢。如今能得蕭二公子來信告知,實在是感激不盡。知道家父只是輕傷,并無大礙,我心里總算松了口氣。多謝古娘子特地前來送信,今日實在是辛苦了?!?/br>
    古娘子笑著說:“謝二姑娘不必客氣。這是我們小爺?shù)囊黄囊?。能為小爺出力,這點小事又怎能說辛苦呢?”

    謝慕林干笑兩聲:“不知信使是哪一位?勞他一路急馳入京,真真辛苦?!闭f罷就喊翠蕉去取上等紅封來。能得到謝璞傷情的準信,比什么都重要,這點錢還是要花的。

    因是給別人的賞賜,古娘子并未推拒,只笑著說要替那信使謝謝慕林的賞,又關心地問:“我們小爺在信里是怎么說的?謝老爺一切安好么?我隱約聽得送信的人提過,謝老爺似乎受了傷?!?/br>
    “是受了傷?!敝x慕林覺得這事兒沒什么好隱瞞的,便告訴她,“左手臂上挨了一刀,只是皮rou傷,另外還拐了腳,行動有些不便,其他都還安好?!闭f著謝慕林反倒忍不住擔心起來,這傷聽起來是不重,但腳傷肯定要養(yǎng),行動不便,謝璞卻還要堅持次日就繼續(xù)上衙辦公,能把傷養(yǎng)好嗎?說起來北平布政使司是怎么安排的?元宵節(jié)次日就要辦公,難道他們沒有元宵假期?還是當時的官員作風都這么硬核,就算是假期也都會積極地加班?謝璞身邊只帶了下人,如果他執(zhí)意要加班,只怕沒人能勸得動他。

    傷筋動骨一百天。謝慕林還真擔心謝璞忙起來忽略了自己的身體,把自己搞成了瘸子。

    古娘子笑瞇瞇地說:“朝中的大人們忠于職守,一忙起來就顧不得別的了。我們家將軍大人也是如此,因為要忙于軍中事務,時常逢年過節(jié)時都不能在家待著呢。夫人不知抱怨過多少回了,將軍都沒放在心上。前兒好容易回來在家住了兩日,管得大小姐嚴了些,氣得夫人與小姐都抱怨。將軍見狀,索性又走了。他是得了清靜,卻又哪里知道家里人其實是盼著他能在家多留些日子的呢?謝老爺想必也是如此,一心為朝廷盡忠,就忘了自己個兒了。”

    這話說得倒是。謝璞從前在外任上,雖然有避開曹家的嫌疑,但忙起公務來,三年五載才回家見妻兒一趟,也是叫人無語得很。這個時代的官員好象都挺推崇這種因公忘私的作風,仿佛丟下妻兒家人在家里過日子,毫不關心他們的心情與利益,才是個真正的忠臣一般。

    卻不知道,當家的男人在外頭做官做得再用心,也未必抗得住妻兒在身后拖后腿。丟下兒女讓妻子教養(yǎng),卻教出個坑爹的紈绔子弟什么的,真是再正常不過了。這對不關心家庭的官員來說,真是悲劇的報應。

    謝慕林也懶得多吐嘈,她跟古娘子還不是很熟,也沒下定決心日后嫁定蕭瑞呢,交淺言深就不合適了。

    但古娘子卻親親熱熱地給她提建議:“謝老爺如今受了傷,身邊也沒有親人照看。下人固然可以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但跟家里人是沒法比的。他是主人,犯起牛脾氣的時候,下人誰敢不聽他的話?還是要有妻兒在身邊,他才能好生休養(yǎng)呢。謝二姑娘不是準備回湖陰老家去了么?我聽說謝太太也在老家呢,不如謝二姑娘與兄弟姐妹們一道陪著謝太太去北平照顧謝老爺?否則謝老爺一個人獨身在外,身上又有傷,實在叫人擔心。家里人雖在湖陰太平度日,卻也難免要牽腸掛肚呢!”

    謝家家眷若真的到北平去,便離她家小爺近了。古娘子心里還是挺喜歡謝慕林這位姑娘嫁給自家小爺?shù)模行乃麄z離得遠了,分開個三兩年的,謝二姑娘要說親了,自家小爺也不知道,沒來得及上門提親,那就真真錯過了!若是兩人離得近了,都在北邊,小爺一年里總能去燕王府三兩回,若是能調到燕王麾下,直接在北平駐守,那見面就更方便了,還可以順便在謝老爺面前獻獻殷勤,討未來岳父的喜歡。到時候時機合適了,小爺又立了軍功,想要向謝老爺提親時,就更有把握啦。

    古娘子心里替蕭瑞打起了如意算盤,兩眼巴巴地看著謝慕林,恨不得她立刻就點頭答應下來。

    謝慕林卻有些懵。去北平?謝璞受了傷,家里似乎應該派人去照顧他,最合適的人選就是文氏了。原本她們母女也打算今年開春后就北上的。只是如今她陪謝顯之進京接謝映慧謝映容姐妹,行程才往后推了而已。等到他們手足四人回了湖陰,她還是要陪文氏前往北平的。二哥謝謹之今年要下場考秀才,怕是不能同行了。長兄謝顯之因為有孝在身,倒是可以考慮。其他幾位姐妹兄弟們也……

    唔……古娘子的這個提議,還是挺靠譜的嘛。

    第609章 商量

    雖然謝慕林心里已經(jīng)認可了古娘子的建議,但并不打算立刻把自己的決定說出來。

    因為蕭瑞正在前往北平的路途中,要是她隨后也前往北平的話,蕭家的人會不會誤會她是追著他去的呢?雖然她確實會去北平,但也不打算給人留下倒追蕭瑞的印象呢。蕭瑞不過是向她表個白,說要追求她,他手下的人就幾乎個個都知道了,還能幫忙把她爹遇襲的經(jīng)過內(nèi)情打聽得如此詳細清楚。要是讓古娘子知道她隨后就要前往北平,天知道會在他們的圈子里傳出什么流言來?

    她不要面子的嗎?她還沒答應嫁給蕭瑞哪!

    謝慕林暗暗下了決心,便笑著對古娘子說:“多謝你的建議了,我會好好跟家人商量的。”

    古娘子有些遺憾,未能當場得到謝慕林的承諾,不過想想這樣才對,他們小爺心儀的姑娘,當然應該是個謹慎又矜持的性子,如果隨隨便便就聽信了別家下人的話,豈不是顯得她很沒有主見?

    于是古娘子繼續(xù)殷勤地表示:“若是謝二姑娘打算在近日北上,無論是要派人回湖陰老家送信,還是前往北平這一路上的食宿安排,我們家都能幫得上忙的。我們小爺才走過這條路呢,沿路的情形我們都極熟的。雖說府上也有商號伙計,可聽聞一直以來都是習慣走水路的。北方運河這會子也不知化凍了沒有,未必能順利通行。咱們家對陸路則要熟悉多了,定能幫上謝二姑娘的忙?!?/br>
    謝慕林只能道謝了。至于是否真要求助,那就得等過后看情況再說。但她覺得,以這個年代的交通條件,還有文氏的身體狀況,她們北上行程再趕也是有限的。估計等她們到達北方,運河已經(jīng)可以通行無礙了吧?

    古娘子又坐了一會兒,陪著說了幾句話,便告辭了。她還得回柱國將軍府復命。再加上她又向謝慕林提議了北上照看傷患的事,少不得要跟自己人打聲招呼,做好準備。倘若謝慕林和她的家人不打算北上,他們頂多就是白做了些準備功夫,問題不大,還能順便把自家小爺蕭瑞的補給送過去;但如果謝慕林要借用他們家的渠道,他們就得立刻提供快速又靠譜的服務,也好給他們家小爺掙一回臉呀!

    送走了古娘子,謝慕林也不回自個兒的房間,就直接坐在花廳里看蕭瑞的信剩下的部分。

    他曾說自己在宮里陪三皇子讀書時,因為天份太好,讀得比皇子們出眾,所以受到嫉恨打壓,看來不是謊言。他在信中簡單描述了一下北上沿途所見風光,以及當時的感想,不過廖廖幾句話,就已經(jīng)極具文采,給人一種仿佛能親眼見到北國雪域與初春氣息的印象。謝慕林心中暗暗感嘆幾聲,倒有些可惜,他這樣的文化水平,卻只能走武將路子,才能出人頭地了。

    至于他在字里行間時不時冒出來的,諸如“看到個景致就想起你”又或是“此情此景如此美麗,恨不得與卿共賞”之類的sao味情話,謝慕林已經(jīng)可以相當?shù)ǖ厣约t個小臉,就忽略過去了。沒辦法,少年人初寫情書,技術還是挺生澀的,能有這個程度已經(jīng)不錯了。她為他的用心而感動,不打算太過挑剔。他這回及時給她提供了那么重要的消息,她心中感激,暗暗打算要給他寫封回信,在信里稍稍說幾句好話,給他一點甜頭。

    要不要再另外備個禮物,謝過他的幫助呢?但什么樣的禮物才是合適的?

    謝慕林還在那里煩惱呢,謝映慧與謝顯之已經(jīng)連袂而至了。

    謝慕林一直在為那封信而激動,沒提防翠蕉去取上等紅封的時候,已經(jīng)把自家老爺謝璞只受了輕傷,沒有大礙的消息傳出去了。這也是難免的,她的父母趙豐年夫妻隨謝璞前往北平上任,趙豐年還是謝璞的心腹長隨。若是謝璞在家以外的地方遇到了危險,她父親跟在主人身邊,極有可能會受到牽連。如今既然知道老爺平安無事,及時得到了救援,她自然也會跟著松口氣了。謝慕林沒有特地囑咐,她就忍不住露了口風。不過她還算謹慎,沒有說出古娘子的身份來,只道是個消息靈通的熟人。

    消息很快傳到了謝顯之與謝映慧那里,一聽說客人已經(jīng)走了,他們就立刻趕了過來,也想要問個明白呢。

    謝慕林把信的后半部分迅速悄悄收起,只留下前頭看起來沒什么問題的部分,大方地拿給兄姐們看:“是先前在湖陰老家時,曾在老宅里借住過的那位金山衛(wèi)的蕭二公子,他與三弟合伙開了家鋪子的。正月底他接到調令,要前往北平,事先派了人去打點,半路上接到那人的書信,得知爹爹遇襲,怕我們在家不知情,就立刻寫信來告知了。爹爹左手臂上受了點皮外傷,腳拐了一下,行動有些不便,但并沒有大礙,眼下還照常辦公呢?!?/br>
    謝顯之與謝映慧湊在一起看了信,都齊齊松了口氣。

    謝顯之微笑道:“這下我們可以放心了。說來也是運氣,方聞山派出去的死士竟然也不看看場合,就出手了,竟遇上燕王殿下就在附近,及時趕來相救,否則父親還不知會如何呢?!?/br>
    謝映慧冷笑道:“方聞山就是個惡毒的蠢貨!所以手下的人也不聰明!這也是老天有眼,看不得惡人害好人,所以才讓父親遇難成祥,逢兇化吉。”隨即她又露出擔憂的表情,“不過父親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就算傷得輕,那也是受了傷,好歹也要休養(yǎng)些日子呀!這么忙忙地辦公做什么?難不成北平布政使是個嚴苛之人?”

    謝慕林則提出家里派人去北平照顧謝璞的建議:“娘和我本來是打算開春后就北上的,現(xiàn)在行程往后推遲了些,卻沒有取消。等我們回到老家,立刻就收拾行李預備北上吧。大哥大姐,你們要不要一塊兒去?”

    謝顯之與謝映慧想了想,后者就猶豫了:“方聞山才在北平出了丑,若我去了,他打著母親的招牌來sao擾我們家,我豈不是要丟盡臉面?那還不如在鄉(xiāng)下老家躲兩年清靜呢!反正父親傷得也不重。”她覺得自己是長女,有責任照看弟妹們,還是留在家里算了。

    謝顯之則覺得自己需要陪同文氏與謝慕林北上:“二弟要下場考試,騰不出空來,三弟年紀還小呢,四弟又體弱。我是長兄,自當要走這一趟的。”

    謝慕林聞言笑了:“那好。我這就去找毛掌柜商量。船行那邊,還得提前安排一下才行?!?/br>
    她正要起身,就被謝顯之叫住了:“二meimei且慢。毛掌柜那邊,打發(fā)人去送個信,把人請過來就好了。蕭二公子這信來得及時,我心里十分感激,可是……他為什么會給二meimei你寫信呢?為什么不是給我或者二弟、三弟寫?”

    謝慕林僵住了。

    第610章 搪塞

    謝慕林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的表情面對著長兄謝顯之,腦子轉得飛快,試圖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把這個問題搪塞過去。

    但她匆忙間也想不出什么合適的理由,除非她愿意向長兄透露,她跟蕭瑞之間早有私下的往來。那就勢必要暴露蕭瑞那點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了。

    大哥真的不會發(fā)火嗎?

    謝慕林在猶豫,謝顯之卻一直盯著她:“你是未出閣的女孩兒,又與蕭瑞來往不多。他既然有心要告知我們北平那邊的消息,就該給我寫信才對。我在湖陰時跟他打過好幾回交道呢,雖然不如三弟與他相熟,但書信往來還是有的。他怎么就偏給二meimei你寫信了呢?”

    謝慕林咬咬牙,索性把心一橫:“大哥不記得了嗎?剛到京城后不久,我就跟蕭瑞遇到過一回,從他那里打聽到曹家兩府的消息了。我知道他要外調前往北方邊境的事,還祝他一路安好,從今往后事事順心呢。他大約也是感激于我的祝福,所以才會在知道爹爹遇襲的消息后,就立刻給我送信來吧?這事兒我記得跟大哥你提過一嘴的,難道你忘了?”

    謝顯之皺眉不語。他記得二妹謝慕林好象確實提過,曾在外頭遇見過蕭瑞,得知他要北上的消息,還說蕭瑞要請他去喝餞行酒呢,只是他覺得自己與蕭瑞不是一路人,沒有理會罷了??僧敃r二meimei說得稀松尋常,也不象是與蕭瑞有什么交情,怎的如今連書信都通起來了?

    謝慕林不等他多想,便繼續(xù)道:“他當時就知道我和大哥你進了京,二哥三弟都不在京城,但他跟你又不是很熟,大概是覺得和你性情不合,有些疏遠吧,所以就索性直接給我寫信了。反正送信的人是他的心腹,倒也不擔心會消息外泄什么的,影響我的名聲,那又有什么可避諱的呢?”

    她露出一個笑臉,上前挽著謝顯之的手,撒起了嬌:“大哥就別計較這么多了。爹爹在北平出事,蕭瑞也是偶然聽說了消息,才會派人快馬送信來通知我的。這事兒多重要呀,難道你不為蕭瑞寫信來而慶幸和高興,卻只盯著他給我寫信是不是符合禮法去了嗎?他要是因為顧慮到禮法,不把信送給我,而是直接給最熟悉的三弟去信。那等三弟在湖陰收信后知道消息,再輾轉派人來給我們送信,那多麻煩呀!我們兄妹三個在京里,光是知道爹爹出事,卻不清楚他的具體傷情,那得擔憂到什么時候?!”

    聽起來似乎還算合理,但謝顯之還是有些警惕:“這回是正事,也就罷了。這回信還是由我來寫吧。我得謝過他報信的情份,但你與他之間,私下就不要再有什么書信往來了。”

    謝慕林張嘴想要駁回,但又覺得這種事沒必要跟大哥吵。她在京城時,可以請古娘子他們幫忙送信,等回了湖陰,還有三弟謝徽之能幫忙呢。蕭瑞在湖陰縣城開的那家鋪面,不就是個極方便的聯(lián)絡點嗎?大不了到時候讓謝徽之幫她打個掩護,讓她的信頂著他的名字送往北邊去呢。

    再說了,她用不了多久,就要跟母親文氏一同前往北平,與父親謝璞會合了。到時候再另尋聯(lián)絡方式,應該也不難,用不著叫長兄謝顯之知道的。

    于是她便笑著含糊帶過這個話題:“大哥如今真是嚴厲,越來越有長兄的架勢啦!”

    謝映慧在旁嗤笑:“哥哥如今就是愛瞎cao心,但每每遇到正事,就總是手忙腳亂的,常常還要指望二meimei幫忙拿主意。你也就是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頭,能展現(xiàn)一下長兄的威嚴了?!?/br>
    雖然她看不上謝顯之這副作派,但對于二妹謝慕林跟蕭瑞通信這事兒,也不是很贊同:“柱國將軍雖是皇上的心腹,但他家老婆孩子通通都是偏著蕭貴妃和三皇子的。這個蕭瑞更是三皇子的發(fā)小、死忠,還是有名的紈绔子弟。二meimei還是少理會他的好,他們家未必是什么好人呢!”

    謝慕林干笑兩聲,由于頂著跟蕭瑞私自通信的嫌疑,她倒是不方便替他辯白什么了。

    這回是謝顯之說了公道話:“蕭瑞并非傳聞中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時常與紈绔子弟們廝混在一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三皇子待他并非真心,他也不是三皇子的死忠,如今更是寧可跑到北方邊鎮(zhèn)去謀軍功,也不愿意留在京城做三皇子的臂膀。他這人還是不錯的,只是假扮了多年的紈绔,說話行事難免有幾分輕浮,品性倒還信得過。若不是我與他性情不合,也愿意與他結交。三弟跟他來往多些,我就沒攔過。”

    謝映慧聞言有些驚訝,隨即笑道:“既然哥哥覺得他是個好人,那為什么攔著二丫頭與他通信?只要不泄露出去,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人離得幾千里遠,難道還能害了二丫頭么?”

    謝顯之無奈地看了胞妹一眼,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道理。想到謝映慧與曹文衡也是青梅竹馬,她更是早早就傾心于表兄,差點兒鬧到與本家斷絕關系的地步,他就知道,沒辦法從男女有別、禮法規(guī)矩等方面說服胞妹了,只能含糊地表示:“叫人知道二meimei與外男通信,終究不是什么好名聲。我做哥哥的,怎能不為meimei著想?”

    謝映慧撇嘴道:“這話聽起來就不中聽。你還不如直接說,咱們家跟三皇子那邊不大對付,還是離柱國將軍府的人遠些更好呢。至少二丫頭還有可能會顧慮到父親的立場,離那個蕭瑞遠些。不過蕭瑞只是個不受看重的庶子,如今還直接離開了京城,就算我們家的弟妹們跟他有來往,也論不到什么忌諱不忌諱的。哥哥你就是愛瞎cao心!”

    謝映慧雖然與曹家徹底疏遠了,但早已習慣了傾向東宮太子,對于三皇子這個曾經(jīng)上趕著與太子交好,年紀越大就越發(fā)露出“二五仔”傾向的皇子,實在沒什么好感,所以依然把他列為拒絕來往戶。

    謝慕林在旁聽得他們兄妹二人似乎又要爭論起來了,為了不讓他們繼續(xù)盯著蕭瑞的事,她迅速轉移了話題:“別吵了。我還是覺得,應該親自前往羅廊巷跟毛掌柜打聲招呼的好。他近來真的很忙,叫他過來說話,他也未必能騰出空來,還會耽誤正事,何苦呢?我走一趟也方便,不到兩個時辰就回來了。”說完立刻往外走,先回房間換衣裳去。

    謝映慧連忙丟下胞兄,追了上來:“二丫頭,你急什么呀?午飯不吃了么?都快到開飯的時候了?!?/br>
    謝慕林哪里還敢吃什么午飯?萬一在飯桌上,謝顯之又問起蕭瑞,那可怎么辦?

    她只能干笑著一邊揮手,一邊迅速沖回房間:“不不不,正事要緊。我得趕緊叫毛掌柜去訂北上的船,一刻也不能耽誤呀!”

    第611章 震驚

    等到謝慕林換上外出的服飾,順利坐上馬車離開的時候,謝顯之與謝映慧都沒有再追問蕭瑞的事,僅僅是送meimei出門。謝慕林總算松了口氣。

    這一回被她混過去了,但愿大哥謝顯之以后都不要再追問,不然她也不是每次都能這么幸運的。

    她回到湖陰后,估計不會逗留多長的時間,但去了北平后,由于謝顯之也會同行,她恐怕就得好好考慮與蕭瑞秘密通信的方式了。完全斷絕聯(lián)絡是不可取的,那個少年既然說了會求娶她,怎么也得讓她知道這些年他都會干些什么,是否改變了心意,又有些什么變化才行吧?否則她如何能放心地接受對方的追求?

    這可不是什么能夠自由戀愛的年代。她作為一個深閨少女,搞不好一輩子就只有這一個追求者了,總要對他有更多的了解,才能放心地托付終身吧?要是所嫁非人,難不成要她學二房姑姑謝梅珺,心里無法接受與丈夫繼續(xù)過日子,但為了兒女又沒辦法狠下心和離,只得祭出個中不溜的析產(chǎn)別居,無法再追求新的幸福嗎?

    謝慕林暗暗在心中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不知不覺便到了羅廊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