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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凱點點頭:“對了,將軍,那兵符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在皇上和六王爺那里,又能在哪呢?” 吳義皺皺眉,斜了李凱一眼:“閑得沒事做了?去前面的靜波潭探查一下,今天暫且就在那里扎營吧。” 天色漸晚時,大隊人馬終于到了靜波潭,天都城三面環(huán)山,這靜波潭其實就是天都山山脈的一個支脈上的瀑布沖擊而成的。 那瀑布水量并不大,卻是極高,尺許寬的水流從數(shù)百米的山崖上沖落下來,竟然經(jīng)過千百年的時間,也將這里形成了一個深潭。 吳義騎著馬在營中巡視,看著手下的將士有條不紊地扎營布防,將車隊馬匹一圈圈圍在中央,卻也并不擠在一處,而是由士兵的營帳將之分成數(shù)層。 吳義滿意地點點頭,吩咐身邊的幾個副將繼續(xù)巡營,自己撥轉(zhuǎn)馬頭,往那靜波潭的潭邊走去。 那里,已經(jīng)支起了一個牛皮大帳,帳頂印著一個黑底紅字纏花的緋字,整個大帳呈乳白色,在這綠茵茵的靜波潭邊,像是一顆鑲嵌在畫屏上的明珠。 吳義下了馬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這邵大人的帳篷扎營的地址選的也好,既不會離水太近,地勢又干爽平坦,四周也沒有可以藏野獸的樹叢,外圍是她的隨從的車馬,圍成一個簡單的陣勢,如果真有敵人攻到這里,恐怕還要在這車馬中,繞上幾繞,才能攻進去。 看來這緋然居的能人果然不少,吳義心里暗付,這邵非緋雖然只是一個商賈,但是這聚人的手段,卻讓人不可小瞧。 那車隊外圍,自然有負(fù)責(zé)站崗的侍從,此時見到吳義牽著馬走了過來,一位身穿著窄袖長裙的侍女走上前來:“吳將軍可是有事找我家主子?” 吳義微微皺了皺眉,邵非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品尚宮,外面都是尊稱她為邵大人,她自家的奴才卻只肯稱呼她為主子,這倒是有點奇怪。 那侍女又道:“吳將軍來得不巧,我家主子現(xiàn)在不太方便見客?!?) ☆、第二百七十九章 認(rèn)錯了人 天邊的晚霞將碧色的潭水,映成一片橙紫。 芳草萋萋的水岸邊,一座座青色的營帳已經(jīng)搭好,無數(shù)個火堆燃了起來,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盞盞跳動的燈籠。 “今晚就動手嗎?”一個女聲冰冷地道。 四周一片靜謐,身穿黑色斗篷,頭戴帽兜的女人猛然回身,除了一叢隨風(fēng)輕晃的灌木,哪有什么人...... 和營區(qū)里的喧囂相對的,是湖邊車隊的靜謐,來來往往的侍從準(zhǔn)備著晚餐和過夜的用品,卻無一人發(fā)出聲響。 在所有的車輛排列的最里端,是一輛寬大的烏棚紅木車駕,馬匹已經(jīng)卸了轅,自去安置。車廂的車門正對著潭水,此時車廂門開了半扇,露出里面緋色的垂簾來。 車廂前用來下車的臺階已經(jīng)展開,里面的人卻似乎沒有下車的意思,如果此刻有人走得近些的話,還能聽到車廂里傳出的輕微的鼻鼾聲。 “張御醫(yī),對不住,主子還沒醒。”換回了黃衫女侍衣裙的阿房,攔住了飯后遛食的張守逸一行人。 一身暗青色御醫(yī)官袍的張守逸,袖著手,看了看暮色漸沉的天色,又看了看那輛馬車:“她什么時候開始睡的?睡了多久?” 阿房有些無奈地道:“大概出了山口上了車就開始睡,現(xiàn)在也有幾個時辰了?!?/br> “真能睡。”張守逸嘆道。 張守逸的身旁跟著兩人,一個是此時已經(jīng)收拾整齊的御史張易,另一個卻是面生的面孔,看服飾也是一位御醫(yī)。 那御醫(yī)這時輕咳一聲:“張大人,按照上的*。睡過了勁也不利于養(yǎng)生吧?” 有嗎?張守逸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了眼那御醫(yī)。 阿房苦笑道:“奴婢也不是沒有試著叫醒主子,就是......主子想睡,誰也沒辦法啊......”而且那只黑貓守在里面,誰敢不經(jīng)允許就進車廂,那直接就是一爪子,絕對是六親不認(rèn),誰的面子也不給啊。 張守逸想了想。又瞅了眼那御醫(yī)。才對阿房道:“我有辦法叫醒她?!?/br> 阿房因為剛才那位御醫(yī)說的不利養(yǎng)生的話,心里也是實在有些在意,見張守逸說的這么胸有成竹。心里納悶著,但攔著的手,卻放下了。 張守逸踱著步子來到了馬車旁,果不其然。聽到了里面輕微的鼻鼾聲。 張守逸輕笑了下,伸出手微微挑起了車簾。 “小心?!卑⒎吭谝慌赃B忙道。話音還未落。一個黑影就從車廂里竄了出來,輕巧地落在地上后,一雙幽綠的圓眼漫不經(jīng)心地瞟了眼眾人,然后輕縱幾下。便消失在了暗沉的暮色里。 “那是什么?”張守逸吃了一驚。 見那黑貓自己離開,阿房也是松了口氣:“那是主子養(yǎng)的貓大人,護主得很。有它在誰也別想接近主子。” “已經(jīng)有寵物了啊......”張守逸摸了摸下巴,莫名其妙地嘆了一句。又看了眼阿房,忽然從袖子里掏出幾團毛茸茸的東西:“半個時辰內(nèi)烤了,你家主子醒了吃,剛剛好?!?/br> 阿房疑惑地伸手接了,那事物入手還有些溫?zé)幔柚慌缘幕鸸?,阿房這才看清原來是幾只小鳥,脖子都古怪地歪向一邊,想來是被扭斷了。阿房到底是女子,見這鳥兒可憐,不由得微微皺眉道:“這么小才有幾兩rou,張御醫(yī)要是想吃鳥rou,咱們一會派人去打幾只鷹來。” 張守逸淡笑一下,也不惱那阿房的態(tài)度,只淡聲道:“這可不是一般的鳥,將毛抜了,烤出油來,再用容器將那油接了,你家主子不是怕冷嗎?這東西就治這個?!?/br> 阿房聽說能治主子的畏寒之癥,便半信半疑地接了,轉(zhuǎn)身去處理。 張守逸在后面補了一句:“記住,除了那烤出來的油,其他部分都不能吃,有毒,劇毒!” 阿房的手一顫,手里那幾團溫?zé)岬臇|西差點掉在地上。 見阿房走遠了,四周又沒有人注意到這里,張守逸賊兮兮地從袖管里掏出一只竹筒來,不著痕跡地從那車簾下塞了進去。 那張易并沒有注意到張守逸的動作,而那御醫(yī)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也并未阻止。 張守逸一臉得逞的微笑,袖著手對著潭水嘆道:“這夜色真是好看!” 那御醫(yī)冷冷地道:“你這樣捉弄她,就不怕她過后報復(fù)你?” 張守逸臉色一垮,是了,他這樣做,那丫頭一定恨死他了,剛才他怎么就受了那蟲子的蠱惑......張守逸懊惱地拍了拍腦門,回身就要將那竹筒拿出來,還沒等他伸手,車廂里已經(jīng)傳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接著車簾一開,一個嬌小的身影跌落出來。 車廂邊站了三個男子,要論距離遠近,那是張守逸最近,御醫(yī)次之,張易最遠,要論身手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