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另擇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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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進(jìn)宮的時候謝簪星并沒有這么仇視明濟(jì)。 謝相曾任太傅,太子是他一手教出來的。謝簪星此前未曾見過太子殿下,但是不止一次聽到父親一遍遍用最美好的修飾詞包圍著“太子”這個代號。 琨玉秋霜,芒寒色正。 即使下獄是太子親信親自送的旨,謝簪星也相信那絕非太子本意,是謝家受jian人所害,落進(jìn)圈套。 即使進(jìn)宮后,謝簪星也相信父親口中清正端方的太子殿下一定會還謝家一個清白。而在此前,她只需要得寵,不叫他們在獄中受苦。 可最后她連滿門抄斬的消息都是在宮女抱團(tuán)講小話時不經(jīng)意聽到的。 她出不了宮,更不敢在圣駕前放肆,只能守在御花園等東儲口中的真相。 那天昏定太子在養(yǎng)心殿待了很久,謝簪星也在花園里等了很久,直到華燈初上,月上柳梢,她才踉蹌著跑到那團(tuán)黑色的身影前。 她還喚他“殿下”,卻磕磕巴巴不知道從何問起,“他們在獄中還好嗎,殿下?” 明濟(jì)沒有說話,在室外愈發(fā)難以視物的黑暗中,謝簪星連捕捉他的神情都難以做到。 “殿下不是說相信謝氏、會為謝氏昭雪的嗎?” 她這一聲質(zhì)問輕得幾乎是種自我安慰。她往后退了小半步,被擋住的月華映在她臉上,眼里的水亮和面上的濡濕在一片暗色里幾乎驚心。 “抱歉,謝貴人。”很久之后他才出聲,聲音微啞,似是嘆息。 微微的亮光映射在他脖子上,明與暗的界限不太分明,隨著喉結(jié)的滾顫而斑駁。謝簪星幾乎能聽到他喉嚨間微哽的水聲和放得很輕的呼吸聲。 他最后腳尖微轉(zhuǎn),擦身的那刻停了一息,“活著?!?/br> 他像是還想說什么,腳步停留的時間比他簡短的兩個字長得多,但他最終沒能說出口。他的腳步不似平日穩(wěn)健,似是有些跛,但是動作放得很輕,不太能捕捉到。 謝簪星抬頭看了眼,月亮已經(jīng)完完整整地升上去了。今日的月亮很圓。 “該加水了?!迸赃吚洳欢∫宦曁嵝选?/br> 謝簪星手腕抖了一下,鮮紅的朱砂墨汁被帶出來,砸到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皇帝瞟了一眼,朱筆也沒有停,笑道:“在想什么?” 謝簪星干脆將朱砂墨條放下,道:“妾磨了一上午了,手腕都酸了,陛下怎的都不休息一會兒?” “嬌氣?!被实酆叩?,“若是磨不動了便換人來,你自己要逞英雄,還糟蹋了朕的朱砂?!?/br> 謝簪星拿帕子把手背都搓紅了,知道皇帝是故意逗著她好玩,也順坡下驢,不依道:“陛下說話真是好令人傷心,妾不也是想要陛下多休息休息,陪陪臣妾么?” 哪知皇帝真放下了毛筆,揉了揉鼻梁,眼睛闔起來,道:“是該休息休息,這奏折看得朕頭疼。” 謝簪星繞到皇帝身后給他按頭,輕聲問道:“怎的了,又是左司郎中寫了密密麻麻三頁小字嗎?” “之藩之藩,”桌案上摞了好厚一堆奏折,皇帝從上抽出兩本敲了敲桌緣,“不用看都知道又是中書省那幫人約好了上奏?!?/br> 他伸手拉下謝簪星的手捏住,回頭看她,問道:“阿星也認(rèn)為寧王該之藩嗎?” 謝簪星順著拉力站到皇帝身邊,眼睫輕輕垂了垂。 皇帝平日里看著十分康健,甚至精神都能稱得上矍鑠,唯有氣怒過頭的時候咳喘駭人,幾乎下一刻就要昏厥過去。 謝簪星不是沒試過從皇帝這里入手,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給太子遮掩,每當(dāng)提到謝氏一族,皇帝就會不耐地結(jié)束話頭,只道木已成舟,寬心便可,皇宮必不會薄待她。 她不敢去賭帝王之愛究竟能容許她幾次犯諱。皇帝和東儲都無法指望,她只能另擇良木。 謝相寒花晚節(jié),不該為千夫所指。 謝簪星眼皮抬了抬,道:“若真之藩,父子相隔,怕是往后都很難再見了罷?!?/br> *** 換了新封面,快看! 最近會有些忙,盡量上午碼,碼完了就定時18。不然的話就是晚上十一二點。今天稍微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