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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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修堯又往里挪了挪,倚在皦玉身邊給他騰出來的位置沒再說話。察覺到他心情不大好,皦玉輕聲詢問:“公子,怎么了?” “就是在想,我以后的婚事。” 經(jīng)晏諳一事,他終于徹底認(rèn)清了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認(rèn),或者說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的事實。他的婚事,遲早也要為家族聯(lián)姻服務(wù) “公子身份貴重,家族顯赫,世間哪個女子的理想夫婿不是公子這般的?” 孔修堯不接,只是在昏暗中盯著皦玉的側(cè)臉扯出一絲笑。 “要不,”皦玉歪頭想了想,“我替公子卜上一卦?” “不必了?!备糁霍?,孔修堯拍了拍他。 作者有話說: 傻晏諳,還不知道自己喜歡故岑吶 第45章 貢院案 何馥拜見后沒幾日,皇后便同瑞昌帝提起了此事,但瑞昌帝以臨近年關(guān)事務(wù)繁雜為由推掉了這個話題,只說年后再議,皇后倒也知趣,沒有多說什么。 一切照舊,只是從晏謙來過的那一日開始,衡王府的氣氛便有些微妙,特別是晏諳和故岑之間,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及過此事,彼此心照不宣,就這般過完了年。 然而此事根本沒有得到解決,遲早是個隱患。 復(fù)朝后的第一件大事便是二月的會試,按例由禮部負(fù)責(zé)。開考當(dāng)日,貢院門口聚集了從各州各地來的舉子,等著被喊到名字之后分號舍。 廉宇匆忙趕來,在人群之中找到了安懷元。 “你今日不用當(dāng)值嗎?”安懷元見了他頗為意外,他都做好了準(zhǔn)備,以為今日自己要獨自進考場,沒想到還能見到來送他的朋友。 “當(dāng)值,我告了會兒假,待送你進去了再回去?!绷钆艿臍獯跤醯模罄涮祛~前出了一層薄汗。 “眼看就要進考場了,我一個大男人沒什么應(yīng)付不來的,你不必跑這一趟?!痹掚m這么說,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見了友人,心中還是安定了不少,方才那點忐忑焦灼都沒了蹤影。 廉宇擺擺手,平復(fù)了氣息看向他手里提著的考籃,“東西都備齊了嗎?筆墨硯臺,吃食,還有御寒的衣物……對了,我是專程來給你送這個的。” 安懷元見他拿出一包蠟燭,便道:“都備齊了,籃子里裝好了蠟燭。” “不一樣,這個是我專門托朋友買的藏香燭,遇風(fēng)不易滅,輕而無煙,最妙的是燃起來會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你考試用再合適不過?!?/br> “這么好的蠟燭只怕不少文吧?你還是自己留著……” “要不了多少錢,你快拿著?!北揪褪翘匾鉃樗麥?zhǔn)備的,廉宇不由分說將蠟燭塞到安懷元懷里,“是不是念到你的名字了?快快快,別誤了事!” 安懷元匆匆忙忙地往貢院門口走,臨進門才反應(yīng)過來,回頭望向廉宇的方向喊了聲“多謝!” 人群中,廉宇踮起腳尖沖他招手,揚聲道:“認(rèn)真寫!等你考中了請我吃酒!” 人群的另一邊,晏諳望著舉子們一個接一個進入貢院,故岑在身后問道:“王爺是來送誰的?安懷元嗎?” 晏諳搖了搖頭,不一會兒便聽門口的人高聲喊:“唐鴻汝,唐鴻汝在不在?” “在在在!我在!”人群中擠出一個青年,和安懷元相仿的年紀(jì),身穿石青色圓領(lǐng)長袍,拎著個破舊掉漆的考籃慌慌張張地上前報道。 唐鴻汝,晏諳注視著他的背影在心中默念,是他。 “這個人是欒州府去年鄉(xiāng)試的解元,也是寒門。” 前世放榜,他是亞元。然而晏諳對他有印象,卻不是因為這些??准矣袀€不學(xué)無術(shù)的偏房子弟也參加了今年的會試,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前世考中了會元,放榜沒多久就被人指出他仗著孔家的權(quán)勢與考官勾結(jié)舞弊,引得無數(shù)考生憤憤不平。 大抵是認(rèn)為這個人搶了原本屬于自己的會元之位,唐鴻汝先是帶頭大鬧貢院,遭到鎮(zhèn)壓,后又帶領(lǐng)無數(shù)考生聯(lián)名上書,申請重審考卷,否決此次考試結(jié)果,撤銷原本屬于孔氏子弟的會元之位,卻被主事官員礙于孔令行的面子壓了下來,聯(lián)名奏疏到底沒能呈到皇帝面前。 眼看怨憤無處伸張,考生們愈發(fā)激憤,有足足十人拒絕參加三月的殿試,并在當(dāng)日并落榜考生于貢院前自焚,場面一度失控,所有參與者無一生還,慘烈非常,而帶頭之人正是唐鴻汝。 想到這里,晏諳眉心微沉,“故岑。” “屬下在?!?/br> “你說,中了亞元,該高興多一點還是遺憾多一點?” 故岑被他問的摸不著頭腦,還是答道:“雖然相較會元稍顯遜色,可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br> 是啊,一個寒門,寒窗苦讀十余年,終于有朝一日考上了亞元,哪怕不是第一,也是風(fēng)光無限。更何況一個月之后便是殿試,比起會試更為嚴(yán)苛,幾乎做不得假,若真是心有不甘,努力在殿試上大展才華便是了。那些落榜了的暫且不提,千辛萬苦走到了這個位置的人,怎么偏偏為了爭一個名次,放棄了自己大好前程選擇自焚呢?! 晏諳冷不丁想起了那兩名在安懷元家中自焚的教徒。若說這其中沒有紅蓮教的手筆,晏諳不信。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故岑湊近些,低聲問:“最近有紅蓮教的動靜嗎?” 故岑搖一搖頭,“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