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0章
“是這樣嗎?” 秦昆拍了拍許國文的臉,許國文眼底突然出現(xiàn)狠色,張開嘴朝秦昆手上咬去。 秦昆捏住他下巴,讓他動彈不得。 嗯…… 看許軍胳膊上牙印的位置,應(yīng)該也是這么來的。被咬之前,難道也打了他的臉? “兔崽子!咬誰呢!” 許洋一巴掌抽在侄子后腦勺上,侄子一懵,又垂頭喪氣起來:“別碰我臉,我很討厭!” “對不起?!?/br> 秦昆一笑,然后說道:“你去上課吧,我和你三叔再轉(zhuǎn)轉(zhuǎn)?!?/br> 許國文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幾本書離開了宿舍。 坐在宿舍床鋪,許洋好奇看向秦昆:“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中邪??!” “沒中。” “???” “真的沒中?!?/br> “別騙我……我侄子膽子還挺小的,咬那個校霸也就算了,絕對不敢咬他爸??!” 秦昆手機(jī)編輯了短信發(fā)了過去,許洋看到后一怔。 短信就幾個字:出去說,有人窺視。 第0914章 奇怪的宿舍樓 原本就有些潮濕的宿舍,突然間泛起莫名的冷意。 有人窺視? 一開門,門口,一個中年婦女在樓道窗口向外望,對秦昆和許洋視而不見。 “你是誰?”許洋問道。 中年婦女轉(zhuǎn)過頭,衣著有些寒酸,眼袋漆黑,臉上卻化了妝,抹的粉白,散發(fā)著廉價的化妝品味,許洋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婦女怎么看怎么奇怪。 “我?1、2層樓的宿管。有事嗎?” 許洋看到秦昆走了,自己并不準(zhǔn)備繼續(xù)打擾宿管大姐看風(fēng)景。 “沒禮貌?!卑⒁掏耍洁斓?。 “秦昆……你說的窺視我們的人,是她嗎?”許洋低聲問道。 二人走到門口的房間,秦昆沒有回答,突然推了許洋一把。 “哎呦……” 許洋撞開宿管房間,一屁股坐在地上。 “撞我干嘛?” 許洋說完,抬頭咦了一聲。 面前是一個白衣女孩,她坐在宿管房間的桌子前,安安靜靜地在看書,許洋發(fā)現(xiàn)了對方,表情一怔。 怎么還有個逃課的學(xué)生? “小meimei,怎么不去上課?”秦昆扶起許洋,淡淡問道。 白衣女孩表情很平靜,并沒有因?yàn)殛J入兩個青年而慌張,聞言拉開裙子,小腿上,全都是疹子,密密麻麻一片,有些已經(jīng)被撓出血了。 “得病了,同學(xué)不讓我去教室,害怕傳染。宿管老師就讓我在這里自習(xí)。” “哦,不好意思,打擾了?!?/br> 秦昆抱歉笑了笑,和許洋離開。 走到樓外,陽光曬到身上,終于暖和了起來,許洋雞皮疙瘩下去,嘟嘟囔囔道:“這宿舍樓什么破地方,那么陰森。那宿管大姐古里古怪的,小女孩也是,眼神冷的根本不像正常人?!?/br> 秦昆走到cao場,笑道:“亂葬冢,斷頭龍,一處亂魂的陰丘,陰森是正常的。至于那兩個人,我還看不出什么問題?!?/br> “陰丘?”許洋費(fèi)解。 秦昆輕輕一笑:“說了你也不懂,你搜一下臨江六中以前是什么地方?!?/br> 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許洋睜大眼睛:“臨江六中,以前是本地的亂葬崗?” 民國時期軍閥混戰(zhàn),死傷無數(shù),這片地方本來是城郊,也就成了一處拋尸地。后來盤龍區(qū),也就是城隍廟一帶廢棄,城中心西遷,原本屬于城郊的亂葬崗才變到二環(huán)內(nèi)。 看見許洋的反應(yīng),秦昆心中有種成就感,陣字卷沒白鉆研,加上天眼術(shù)的輔助,自己已經(jīng)可以做到‘望氣’了。 剛剛把學(xué)校從里到外都看了一遍,這里的風(fēng)水從大局上看一般,不過有意思的是,好端端一條小地龍,到這里居然斷了。那只有一個解釋,這里的陰氣太重,活生生扼了‘龍喉’。 過去的風(fēng)水師把亂葬崗地址選在這里,自然是寄希望于臨江的地龍能吞掉那些死者的怨氣,誰知道后來陰氣越積越多,這里的小地龍吃不住那么多陰喪,氣脈徹底斷掉,所以龍頭位置的城隍廟才遭了劫難,城中心西遷。 亂葬崗啊…… 拿儒家浩然正氣鎮(zhèn)壓,確實(shí)是個不錯的選擇。讀書聲最克陰喪,學(xué)校白天書聲朗朗,那些陰喪不敢作祟,陰氣也夠平復(fù)少年人的燥氣,只可惜虧了那些夜宿在此的學(xué)生了。 許洋收起收起,表情驚愕:“秦昆,那小姑娘看起來和我之前在食堂見到的有點(diǎn)像啊……她……不會是鬼變得吧?” 秦昆無奈道:“你現(xiàn)在怎么神神叨叨的,見誰都像鬼。這思想很危險,從廣義的角度來說,世界上是沒鬼的?!?/br> “放屁!我又不是沒見過!” 秦昆指了指許洋道:“你之所以見過,是因?yàn)槟菚r候的你陽氣虛弱,換個說法就是快掛了,見到這些未來的同類很正常?!?/br> “我……” 許洋張口結(jié)舌。 秦昆說的也有點(diǎn)道理,自己好幾個哥們都說過,他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好吧好吧,不談這個。你說的窺視我們的人是誰?” “沒找到?!鼻乩ヂ柭柤纭?/br> “你真是……吊人胃口啊……” 這種裝神弄鬼的神棍,讓許洋覺得很可惡,但又無可奈何。一個宿管阿姨,一個小女孩都很奇怪,難道不是那兩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