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盤局 ji l eha i.co m
完全把眼睛睜開對于凡清來說有些困難,她仰著腦袋,努力掀起眼皮望他,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 “兩杯?!?/br> “好喝嗎?” “不難喝” “喝的什么?” 二樓一片漆黑,只一盞瑩弱的幽光從窗外映射進(jìn)來。祝凡清背著光,輕輕搖頭。 于是光映進(jìn)黎柏佑黑不見底的瞳孔里,燃起一簇?fù)u曳不明的焰火,他的眼神被融化。 黎柏佑單膝跪在床上,俯身壓下去。 “我猜一下。” “唔——” 殷紅的唇被含住,床鋪凹陷一大片,祝凡清整個人被壓進(jìn)被單和胸膛之間,口腔里慣有的清甜如今被酒甜覆蓋。 在她反抗之前,黎柏佑將舌頭探進(jìn)去。 舌尖擦過貝齒,勾起她的舌品味,她的舌被馥郁的花果香包裹,和平日里在她身上嗅到的香味微微重合。 又品了品。 她身上那個很好聞的香味,原來是他小時候最討厭的蘋果味。 他從小就覺得蘋果果rou吃起來有股難以下咽的怪味,所以一直對蘋果的氣味很敏感。請到首髮站pow enx u e2.閱讀 然而這敏感到她身上直接失了靈,變了味。 成了誘人、想品嘗。 黎柏佑撫摸她的臉,與她交換呼吸,更深層次地舔咬她的唇舌,品出一絲焦糖的甜膩。 身體軟成一灘水,祝凡清閉上眼,沒有推開,手指輕輕捏住他的衣角,安靜地順從。 感官被酒精無限放大,加深了身體最原始的欲望,使她不再那么抗拒排斥他的吻,甚至 很喜歡。 也許可以多親一會兒—— “滋~” 手機(jī)不合時宜的震起。 黎柏佑親著她,摸到,瞥了眼,掛掉扔一旁。 沒隔半分鐘,再次響起。 祝凡清躺在床上,背部有輕微震感,直覺告訴她是她的手機(jī)。 腦子里忽然響起廖槳婷送她上車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注意安全,到家發(fā)個消息哈”。 好,她忘得一干二凈了。 迷迷糊糊間推開黎柏佑,摸來電話一看,果然是廖槳婷。 看了眼撐在她正上方臉很臭的黎柏佑,祝凡清把電話接到耳邊,那邊比她更快開口,她也一句一句不厭其煩地回著。 “我到家啦,你到了嗎?” “好?!?/br> “晚安?!?/br> “” 電話掛斷后,黎柏佑把她手放眼睛上,讓她自己捂著,然后房間和浴室的燈相繼亮起。 沒開白光,開的是最暗的暖燈。 眼睛仍是花了些時間適應(yīng),祝凡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黎柏佑就知道她懶勁上來了,再賴下去恐怕天要亮,催促她去洗澡。 祝凡清慢吞吞拿好換洗衣物,挪到浴室門口,陡然瞄到旁邊站著一存在感極強(qiáng)的人,停下。 “你能出去嗎?” 黎柏佑看了她會兒,確定她能夠站穩(wěn),不會在浴室摔倒,才離開。 四十分鐘后,祝凡清已換好一身睡裙,坐在梳妝臺前吹頭發(fā)。 房間彌漫著一股沐浴香混合發(fā)香,黎柏佑端著杯蜂蜜水,特自然地走進(jìn)來,招呼也不打。 接過吹風(fēng)機(jī),關(guān)掉,把杯子遞給她:“喝吧?!?/br> 說完,吹風(fēng)機(jī)嗡嗡嗡開始運作,他右手執(zhí)著,左手五指插入她微濕柔軟的發(fā)間。 熱的。 祝凡清雙手捧著,湊近聞了聞,不可思議地抬起頭。 一向大少爺做派的人,竟然會主動給她沖蜂蜜水,還要給她吹頭發(fā) 又在憋什么壞啊。 黎柏佑沉默著把長發(fā)吹干,細(xì)心地用梳子理順,隨后指向她的床問:“我能坐嗎?” 祝凡清捧著杯子,舒服得快瞇著了,下意識點頭,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她的床,當(dāng)即就要搖頭說不。 然而黎柏佑已經(jīng)坐下。 “酒醒了嗎?” 剛剛在里面泡了好久熱水澡,身體有回暖,腦子也沒那么暈了。 點頭。 “行,那解釋一下唄,跟前男友糾纏不休的事。” 他翹著腿,雙手后撐,姿態(tài)散漫,眼尾微揚,語氣猖狂。 在她的房間,坐在她的床上,他跟在自己私人領(lǐng)域似的,自在松弛得好像此時走錯房間的人是她。 祝凡清默了默,不認(rèn)為自己有對他解釋第二遍的必要,隨口懟了一句:“你和你前女友也一樣啊?!?/br> 前,女,友。 黎柏佑挑眉,琢磨著這叁個字,沒有反駁。 沉默,代表被她說中了。 分手后對她糾纏不休,打造深情款款人設(shè),卻在知道自己徹底沒希望后轉(zhuǎn)頭就和別人在一起嗎? 尤其想到溫熙芮社交平臺那些照片,那些高調(diào)清晰的合照,祝凡清竟感到一絲莫名的悵然若失。 且為剛才沉溺他的吻而感到羞慚。 他身邊人潮洶涌,生活有滋有味,憑什么現(xiàn)在又來質(zhì)問她? “我不問你,你也別問我?!北还嗳刖凭淖7睬逯v話特直給,滿臉就寫著“關(guān)你屁事,少來煩姐”幾個字,口吻是前所未有的冷,“我們不是可以互相問的關(guān)系?!?/br> 或許還帶了幾分賭氣的成分,她起身,扯著被壓住的被角:“我要睡覺了,請你讓一下?!?/br> 她微俯著身,因抖被子的動作,長發(fā)從肩后掉到胸前,乖順地垂下隱下她半側(cè)臉 黎柏佑初叁才轉(zhuǎn)來江城,往前數(shù)的十四年,一直生活在人精堆里,從小耳濡目染,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虛與委蛇。 直接給他訓(xùn)成人精中的人精,一等一的。 而祝凡清這種小姑娘呢,生活環(huán)境簡單,從小循規(guī)蹈矩,家中雖經(jīng)歷過變故,但葉秋瀾在盡全力保護(hù)她。 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偏偏這樣兩個人的人生有了交集。 黎柏佑瞥了眼她下拉的嘴角,笑了。 很像情侶分手后,在破鏡重圓的邊緣玩的坦白局,局是他挑起來的,但被她玩成了復(fù)盤局。 這就他媽的很有意思了。 那就陪她玩玩唄。 黎柏佑拽著她翻了個身,壓在身下。 一句,一句,反問回去。 “那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你都能和你前男友一起吃飯,為什么不能和你前前男友一起睡覺?” —— 黎柏佑:我就一句,能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