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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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她嫁入皇家兩次, 宮里派來的嬤嬤雖不一樣, 但是帶來的畫冊和瓷偶以及講的話都是差不離的。 嬤嬤們不會教她怎么做,只會教她不要做什么。 這種事仿佛天生就應該交給夫君來主導,更何況她嫁的是天潢貴胄、鳳子龍孫。 是夫更是主, 所以她應當乖乖順順地承受,而不該有過多自己的想法和舉動。 那會被視為不端莊以及無禮。 她起初是因為好奇才多翻了幾頁畫冊,可那些畫面讓她羞澀不已, 哪會認真去研究。 至于瓷偶雖說和畫冊里人差不多, 只是做成了瓷器, 兩個小人有著瓷白的膚色以及憨態(tài)可掬的表情,就比畫冊上的好看多了。 瓷偶通體全白,身上連一點彩色的釉都沒有上,就這樣面對面擁抱著。 她以為這是一件做工精致的玩具。 兩個瓷偶人可以分開也能合上,瓷匠特意給兩個瓷偶人留下了類似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當中的榫卯結(jié)構(gòu)。 凸出去的榫和凹進去的卯可以完美地契合在一塊,形成相對穩(wěn)固的狀態(tài)。 在今日之前,她一直都當那是瓷匠們精巧構(gòu)思地設計,為的是讓兩個瓷偶既可以分開也能合在一塊,能有不同的玩法…… 直到—— 她摸到了李策的榫。 她的耳朵里好像都能聽血液湍流的聲音,就像是周身的氣血都在往她臉上匯聚。 薄弱的面皮就快繃不住她的驚慌。 喜歡? 余清窈都快哭了。 若說李策是榫,她是卯。 那他們一定是燒制得最不合格的那對瓷偶。 從身高到體格都那么的懸殊,以至于她的指圈完全都不能夠…… 她雙眸蒙上了淚霧,可憐巴巴地抬起臉。 是真的不行。 李策沒有因為她的婉拒回答而露出失望的神色,只是用手溫柔摸著她的長發(fā),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胸膛上,“抱歉,只是它喜歡你,我也沒有辦法……” 唇瓣蠕動了好幾下,余清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喜歡……我?” 這還能有自己的喜惡嗎? 就好比說我的耳朵喜歡你一樣奇怪。 李策笑聲都悶在胸腔里,震得余清窈腦殼都嗡嗡直響。 李策把她的手拿起來,放在唇邊輕吻纖指和掌心,好像在為它們剛剛的努力給予鼓勵和安慰。 “平時不這樣,只在你面前……” 余清窈一聽,這竟是她的原因,雖然不能完全明白,還是老實道:“對不起……” “別道歉,這不怪你?!崩畈呗朴铺鹧郏菑埬樕线€沾著薄汗,眉毛眼睫,鬢角的碎發(fā)都是濕漉漉的,既艷麗奪目又頹靡慵懶,讓人不敢多瞧。 “也別怕,我說過不會強迫你,也不是非要你現(xiàn)在接受。”李策溫聲道。 余清窈心跳又快了幾拍。 李策說懷疑她會被影響,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 任誰見到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聽到他溫柔的嗓音,也不可能心如止水,不起波瀾。 至少余清窈做不到。 她可恥地再次心動了。 心一動,萬般思緒就涌上心頭。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就像是人不能削掉自己的身高,不能墊高自己的鼻梁。 自然,他也沒辦法更改他的榫。 她仰起小臉,小聲說了句:“……我只是一時被嚇著了?!?/br> ‘一時‘是一個很溫和的詞。 意味著未來的種種可能。 李策聽懂了,唇角揚起了笑。 余清窈眼見他越笑越開懷,心怦怦亂跳,連忙道:“不、不過我們其實可以先換別的……” 她瞥了眼那本被甩到一邊的書,朝他眨了眨眼。 意思是畫冊里又不止‘抱抱’,還有別的。 李策不免苦笑,手撐在額角上。 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妥當?shù)叵蛩忉寱锏膭e的其實都是‘殊途同歸’。 但是此情此景他也不愿意浪費這好時光。 便朝余清窈張開雙臂,柔聲道:“過來吧?!?/br> 余清窈瞅了眼他起伏的胸膛,沒有遲疑太久,就伸手搭在他的肩上。 李策抱住她的腰肢一提,將她擱到自己并攏的腿上,抬臉再次覆上她的唇。 余清窈兩手交叉在他頸后,身子不由往下滑,為了找到一個適合的坐姿,最后發(fā)現(xiàn)手腳還是只能分開抱住他,就像是抱住樹干的貓一樣,才是最自在的。 她就這樣坐在李策的腰上,被他深吻。 悶熱的雨天,身上熱汗淋漓,但是誰也不愿離開誰,他們就像是那個擁抱的瓷偶,緊緊地貼在一塊。 * 轟隆—— 暴雨下了一整夜,直到天亮還沒有停下,甚至開始打起了雷。 整座金陵城彌漫起了水霧。 相隔四五步就互相見不著人影,寸步難行。 一大清早穿著蓑衣騎著快馬的信使就從定淮門而入,冒著大雨策馬狂奔,沖進內(nèi)城后,又分作兩列,一隊趕去兵部侍郎譚府,幾騎直奔越王府。 一則關于龍驤軍投敵的消息同時送達兵部,以及與龍驤軍統(tǒng)將有著密切關系的越王府上。 越王成婚后本應一直待在他的藩地,因為正好趕上太后大壽,又特意恩賞他可以留至夏末,等到他生母純嬪生辰后再離開金陵城。 不曾想?yún)s在這個當頭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 對于軍中的事情他一無所知,可是他的王妃卻是實實在在的龍驤軍統(tǒng)帥長女。 龍驤軍若是投敵,他與越王妃同樣處于異常尷尬且危險的位置。 為此他不得不頂著大雨,辰時不到,就乘車前去楚王府。 太子一廢,楚王如今就是炙手可熱的儲君人選。 但他依然隔三差五要去近郊的軍營巡防,昨夜因為大雨耽擱了,是以清晨方歸,可還沒等他徹底卸下軟甲,管家就匆匆?guī)е酵跚皝怼?/br> 楚王和越王兩人年紀相仿,兒時還在宮中時,兩人還算走的近。后來越王成婚去往封地,兩人就漸漸疏遠了些。 但龍驤軍一事實在太過嚴重,越王母族沒有在朝中能說上話的人,他也從未培植自己的勢力,所以無人可議。 得了這樣的密信,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楚王,這才冒雨趕來想要討個應對之策。 聽完越王的話,李睿思忖了片刻,朝他看了一眼。 越王李謙是兄弟幾人中最不起眼的,匆匆趕來時身上還穿著半舊的藏青圓領袍,半邊肩膀都給雨淋濕了,他也渾然不覺,兩手里捧著杯熱茶,但一口也沒有飲用,清俊的臉上愁云滿面。 他雖然是皇三子,可生母出身卑微,即便生下他,也只升到了嬪位。 這二十年來再無圣寵,往后更難進位。 而他在及冠后能獲得一塊還算富饒的封地,已經(jīng)是大幸,若是因此事受到明淳帝遷怒,只怕以后的日子就難過得很。 李睿慢條斯理地解下手臂上的繃帶,“若是龍驤軍一事屬實,你就去父皇面前請旨休棄馮氏。” 兵部安插在各軍的探子不會無緣無故傳回這樣的消息,只怕是八九不離十。 而李謙還不知道自己的幸運,能提前得知這樣的密信,可以早做打算,于他而言就是死里逃生。 但李謙聽到李睿的話,手就猛地一顫,上好的汝瓷杯砸碎在腳邊,熱茶水灑滿他的衣擺。 “她、她是我的妻……” “那又如何?”李睿瞟了他一眼,語氣平靜道:“投敵是重罪,株連九族都不為過,你若還要護她,父皇定會不悅?!?/br> 李謙臉上唰得變得慘白。 他雖然沒有什么出息,可與馮氏相遇后,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她琴瑟和鳴一輩子。 真心喜愛的女子,怎能被如此踐踏? 他猛搖起頭,“不、不……” “若你實在放不下她,想讓她陪伴身邊也不是不可,只是罪臣之女不能為你正妻?!崩铑0櫫税櫭?,似乎覺得李謙很不識趣,但是又不得不為他的堅持而退讓一些,然而這已經(jīng)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他不耐道:“如此做來,我還能為你在父皇面前說幾句好話?!?/br> 李謙霍然一下站了起來,面紅耳赤地與他爭辯:“不成!媛娘又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這么做!” 他即便是個沒本事的人,但也不能讓為他生兒育女的發(fā)妻落到那樣的下場。 “輕易讓女人上了你的塌,懷上你的孩子,就是你最大的錯事?!崩铑4丝桃膊荒推饋恚奁洳粻?,都死到臨頭了還如此兒女情長,“若你早做防備,也不至于落入現(xiàn)在兩難的局面。” 李謙氣得渾身直哆嗦。 他與馮氏婚前是有過荒唐,可是他也是真心想要娶她,此后更是后院清凈只有她一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負她。 他更不能容忍李睿暗諷馮氏勾惹了他! “你莫要以為貴妃為了攀龍附鳳利用了你,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如此居心叵測?!崩钪t口不擇言道。 他們一起長大,也更知道如何戳中對方的痛處。 貴妃是個有手段有心機又能狠下心的女人,所以才能排除萬難給明淳帝生下了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