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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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總是摸著她的頭說,今后會好好照顧秧秧。 從來避而不談,從來說不知道,難道真的是這么殘酷的理由嗎? 不!她應該相信養(yǎng)育她多年的外公,而不是輕易聽信一個外人講的故事。 她努力給自己找回了一點底氣,來自于血緣和深恩的底氣。 “我憑什么相信你?”盛欲輕蔑地看著虹霖。 可虹霖是能征戰(zhàn)商界多年,甚至險中取勝的男人,擊潰一個故作堅強的小姑娘的心理防線,他只需要露出一點同情的目光。 沒有任何不悅,反而對她展露真誠和憐憫,就足夠讓盛欲自亂陣腳。 “那時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商務經理,我很抱歉沒能做什么來阻止他們??墒呛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在這個位置,至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證據(jù)?!?/br> 虹霖打了個響指,門口的助理低頭走近盛欲,雙手捧起一份泛黃的文件袋,遞到她面前。 “這什么?”盛欲已經快被擊潰了,還在保持警惕。 虹霖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邊,沒有情緒顯山露水,但足夠在她心里落下一記重錘: “江峭14歲在瑯溪醫(yī)院的觀察筆記,觀察對象是你父親,我在公司實驗室舊址花了好幾年才找到的,送你了?!?/br> 虹霖說自己沒必要偽造證據(jù)編故事,也無意主導盛欲的想法,怎么求證和處理,不關他的事。 這些話,一定程度上打消了盛欲的顧慮,也讓盛欲的心更加冰冷沉重。 盛欲攥緊文件紙袋,她先立即啟程,去找外公求證。 可手腳冰涼如同灌了鉛,怎么樣也邁不出步伐。 這時,她擺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她只是淡漠地掃了眼,并不接。 “怎么,不想接?。俊?/br> 虹霖看熱鬧不嫌事大。 情緒到達頂點,盛欲反而平靜下來:“不想?!?/br> “那舅舅幫你接。”虹霖顯得像個老小孩,迫不及待地取過她的手機就接起來。 “外甥啊,是我?!?/br> “……” “……” “小盛這孩子說不想接你的電話呀?!?/br> “你要來啊?好啊,咱們一家人吃頓飯和和美美,舅舅給你發(fā)位置。” 好一個和和美美,盛欲對他的虛偽嗤之以鼻,但懶得搭腔。 掛斷電話,虹霖才馬后炮地征求她的意見:“哦對,這飯咱們反正也還沒開始吃,要不等等江峭過來一起……” 話音未落,盛欲一言不發(fā)地奪回手機,扭頭三兩步拉開門,帶起一陣風后快速離去。 / 江峭驅車一路超速,狂奔上樓闖進包間時,只有虹霖坐在上首位置,喝酒吃菜好不舒坦。 “她人呢?” 江峭眼眉低沉,積壓在瞳色里的陰翳漆黑駭人。 虹霖咀嚼著韭花炒蛋:“走了,沒跟我說去哪?!?/br> 江峭心里隱隱升騰起不好的預感,他在來的途中不停給盛欲撥去電話,她總是不接,后來干脆關機。 他的不爽從一慣儒雅的臉上崩裂,死死盯著虹霖那張令人倒胃口的臉:“你到底跟她說了什么?” “沒什么啊,就是一點你以為沒人知道的事,你說你瞞她干什么,難道我沒嘴嗎?” 虹霖笑得快把自己嗆著了。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得意了,看著外甥那想殺人的表情,他很久沒覺得有這么舒坦過。 “虹霖,你夠膽?!?/br> 江峭迫切地想要找到盛欲,他沒空和虹霖耗。 緩緩地點頭,他很快離開包間。 站在門外,忽然一陣氣血上涌,股股不屬于他溫涼冷靜本性的沖動占據(jù)大腦。 但他無比清醒。 反手重新拉開包間的門,江峭返回包間內。 【窄橋】知道,沖動的驅策力是來自于【gust】的感知。 恰好現(xiàn)在,他們兩個的心情完全重合。 “怎么了外甥,還是決定先陪舅舅吃飯嗎?” 虹霖對江峭的折返有些意外,但沒把江峭放在眼里, “我跟你說這蘑菇燉小雞可鮮靈了,蘿卜糕清爽解膩,但我還是最推薦這個蟹粉面,味道真絕?!?/br> 江峭繞過圓桌,大步朝他走過去。 虹霖看著他:“你隨便坐,我叫人給你安排碗筷……” 江峭猛地揪住他的衣領,單手將人從座位上提起。 他嘴角挑起弧度,像在笑,可眼色卻寡冷,寒涼得并無半分笑意,字音咬緊: “最后一頓安穩(wěn)飯,好好吃?!?/br> 砰?。?/br> 拳頭砸在虹霖驚恐的臉上。 滿桌筵席被中年男人仰倒的身軀砸翻在地,化為狼藉。 作者有話說: 還在框框寫bb們,寫完就二更,寫不完就下兩章放一章明天更。 明天也可能有兩更。 ok我沖了啊啊啊啊?。?! 第39章 天下有情人 ◎難逃無底洞◎ 盛欲打車回到外公家時, 滿屋寂靜空蕩,讓她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事實上也說不上冷靜,只是巨大的心理沖擊讓人遲鈍。 她在家里找了一圈, 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這個點外公應該在科研院工作, 怎么會在家呢? 現(xiàn)在,她頭腦清晰地知道,不能完全聽信虹霖的一面之詞, 而是應該問問外公這個當事人。 可另一面又在害怕, 如果外公真的是“當事人”, 她又應該要怎么面對。 糾結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終,她還是決定先給外公去一個電話。 “喂, 秧秧。”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鄧正恒的聲音帶著些訝異。平時外孫女是基本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 就算遇到困難的事也不會開口。 盛欲還在出神。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并不著急了,爸爸畢竟已經故去多年, 而外公是她相依為命的唯一的親人了。 她想, 至少應該等外公回來, 坐下來好好聊聊,這其中有什么隱情。 “喂,秧秧,聽得到嗎?怎么不說話?”鄧正恒又叫了她一聲。 盛欲這才回神, 趕緊應聲:“???哦, 外公, 你今天加班嗎?” “最近有個項目需要收尾匯報, 可能會加一會兒。有什么事情你現(xiàn)在電話里說吧, 外公聽著?!编囌銢]有因為工作的忙碌,就對孫女的來電敷衍應對。 盛欲在二樓的走廊間來回踱步,跟外公講電話。 她的心情無疑是焦灼的,只是強迫自己冷靜,不要驚動外公:“我沒什么事,外公。我今晚在家等您回來!” 一反常態(tài)的。 盛欲平時能不在家住就不在家,就算考上瑯溪本地的藝術大學,也要堅持住校獨立出去。 怎么今天還特地等他下班? 鄧正恒聽出盛欲的欲言又止,問她:“秧秧,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能有什么事呀?每天吃喝玩樂不是挺好的嘛?!笔⒂惨庾R到自己太過局促,走到外公平時辦文公用的花鳥室門口時,她推門進去坐下。 室內有陽光房,花架上種滿不知名草藥,飄出獨特清香,一只斷翅白頭翁被暫時收養(yǎng)在這里。 它很乖,也不怕人,看見盛欲進來,就歪頭上下打量她。 外公沒有用籠子把它圈禁起來,任它在陽臺自由來往,天氣好的時候就打開窗戶,它隨時可以離去。 奇怪,為什么看到一只鳥就會聯(lián)想到這么多呢? 盛欲趕緊回過神,將注意力放在與外公這通電話上:“您不用擔心我,就是想和您聊聊天,無論多晚我會等您回來?!?/br> 鄧正恒看問不出什么,就不再堅持,應了一聲。 將要掛電話的時候,盛欲的視線突然落在外公的辦公桌上。 桌角一份文件被書本潦草蓋住大半。 她鬼使神差地,探出手將這份文件扯過來,垂眸掃了一眼,又下意識叫住鄧正恒。 “外公!” 但當外公靜靜聽她后話時,她忽然又如鯁在喉,什么也說不出來。 紙上的字一個個排列組合,匯成讓她不理解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