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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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旋律之后,弟子們躁動了起來。 只見石桌旁的玉蘭樹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出了一顆顆的潔白的花骨朵,很快那些花骨朵又齊齊盛開,在音波的環(huán)繞下,純凈安寧,透著旺盛的生命力。 “沒想到這《花神舞》竟這般神奇!只此一曲,便得了一樹盛開的花!” 圍觀者們小聲討論著,這樣的奇觀令他們新奇又興奮。 而就在這時,眾人突然發(fā)現(xiàn),竟有一抹素色的身影踏著遁光從天邊掠來。 或許是因為此人實在生得過于美麗,翻飛的白色衣角似和柔緩的音律融為了一體,又仿佛那些樂曲只是給她做配的背景,她突一出現(xiàn),便瞬間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宛如仙人降世,令人投過去的視線也變得小心翼翼。 那是誰? 眾人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來人居然是葉兮顏。 看到她,所有人不免都聯(lián)想到不久前云黛與她之間發(fā)生的那些事。那穿著雪白門服的少女臉色有些蒼白,她真的很美,所以立于白雪間時,總給人一種脆弱又堅韌的感覺。 有人心生憐惜:“以巫二耳漆霧而爸一 葉師妹修煉向來刻苦,對待同門也極為友善,雖天賦沒有云師姐高,但也在入門五年后修煉至了第二境,那千靈紅沙果本是葉師妹歷盡千辛萬苦摘來,卻被云師姐搶去了功勞!” “真不明白云師姐為何要這般?她自小便是師門長輩捧在手心里的天才,是身負(fù)先天靈骨的天之驕子,為何非要去冒領(lǐng)葉師妹的功勞?” “呵,你們是不知那日在山門前,云師姐說了何等狂妄的話,我看她不僅要冒領(lǐng)葉師妹的功勞,還巴不得葉師妹去死呢!” “那日我也在現(xiàn)場,咱們這位云師姐不就是因為有先天靈骨,才這般眼高于頂,誰也瞧不起嗎!” “她一個斗法能力不強(qiáng)的音修,有什么可自豪的?” 葉兮顏果然出現(xiàn)了! 云黛笛聲未停,眼睛卻一瞬不瞬地凝望著那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 少女穿著萬仞閣千百年不變的雪色門服,挽著雙丫髻,額間一點朱砂,是靈動又嬌媚的扮相,但或許是因為她是皇族葉氏的血脈,她身上總帶著某種神圣感,只是重傷令她的臉色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柔弱。 葉兮顏抬眸望向云黛,她對上云黛的視線后,便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云黛對她的神情太熟悉了,她總是這樣、總是這副無辜又脆弱的模樣,仿佛她當(dāng)真如何欺辱了她一般,也因此,每每她們起了爭執(zhí),云黛都是那個被責(zé)罰的。 “云黛,兮顏不似你自小便在萬仞閣長大,她以前吃過不少苦,你為何就不能讓著她……” “云師妹,抱歉,我心中除了兮顏,再容不下第二個人,我們的婚約還是就此解除吧……” “云師妹,你怎能因嫉妒葉師妹就做出如此惡劣的行徑,你太教我失望了!” “我看云師姐也不過如此,雖有先天靈骨,卻自視甚高,不似葉師妹那樣平易近人、刻苦踏實……” 云黛的心底一陣波濤洶涌,神魄中屬于《斬戒訣》的烙印也時而冰寒,時而guntang。 她突然就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不管是笛聲還是琴音都好似完全遠(yuǎn)去,她在一片寂靜的天地中,耳邊只有雪花飄落的輕響,她憑借著本能吹奏著,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靜止了。 芳久凌也看到了葉兮顏,她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她就像意識到了什么般,扭頭茫然地看向云黛。 云師姐的笛聲怎么了?為何會透著如此濃重的殺機(jī)和戾氣? 她連忙將更多的靈氣匯于指尖,妄圖將被云黛帶偏的曲調(diào)重新找回來,可很快,她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的琴聲竟然被完全壓制住了! 她與云師姐同是第二境的修為,雖然師姐已達(dá)到第二境大圓滿,只差一步便可邁入第三境,但她也不該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那種徹底性的壓制,芳久凌在她師父身上都從來沒感受到過。 總不能說云黛比足有第九境的五長老都還強(qiáng)吧? “錚——” 終于,琴弦繃斷,芳久凌再也支撐不住,她被肆虐的音波撞得整個人跌倒在了一旁的地上,到了這時,周圍的弟子們不會再看不出問題來。 “快!快阻止云師姐!”她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可她的聲音剛發(fā)出來,就被笛音覆蓋了,她只覺自己像是被一塊巨石死死壓住,連單純的翻身都做不到。 這突然起來的變化令紅廊中的弟子們連忙四散開來,但音波很快飄蕩而至,所過之處,弟子們皆面露難色,身體如同被鐵鏈?zhǔn)`,再難動彈。 前來看熱鬧的弟子大多都是第一境的修為,只有零星達(dá)到第二境和第三境的,有些修為甚至更低,不過才剛剛做到引氣入體。 令人疑惑的是,就連比云黛修為高的第三境弟子竟也被云黛的笛聲縛住了。 注意到這點的芳久凌更加僵硬地趴在地上,她扭頭看向云黛,心下生出幾分駭然來。 原本立于音陣邊緣的葉兮顏也被音波壓得呼吸困難,她神色驚恐地看向云黛,臉色似也更加蒼白了。 樂曲聲很快便將整個云珠池籠罩在了其中,池水泛著陣陣漣漪,似也在翻涌掙扎。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以云黛站立之處為中心,云珠池的植被開始迅速枯萎,先是葉片萎縮變黑,再是根莖垂敗,艷色的花朵也瑟縮干癟。 而那棵滿樹翠色的玉蘭樹更是瞬間枯萎凋零得只剩下一樹枯枝。 這種枯萎的趨勢不停蔓延,轉(zhuǎn)眼間,原本姹紫千紅的云珠池便被黑白之色取代。 白是漫天飛舞的大雪,黑是枯萎死亡的花葉,冷寂的色調(diào)訴說著一片肅殺。 云黛卻只是閉著眼睛,發(fā)尾和衣袖無風(fēng)自動,任由倒在她身旁的芳久凌如何想要喚醒她都無用。 洶涌的殺意已完全取代了她的理智,她只覺自己似是在冰冷的水底越沉越深。 隱約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云師姐……” “云師姐……” 誰?是誰? 這個聲音很遙遠(yuǎn),又似乎很熟悉,讓她的心底產(chǎn)生了一股難言的惡意。 她猛地睜開眼睛,一張嬌俏的臉便映入了她赤紅的雙眸之中,這樣貌美的臉上露出慌亂驚恐之色,這張臉本該令人心生憐惜才對,可云黛卻只能感受到一股綿延的恨意從她心底迸發(fā)而出。 那些原本被深埋心底的情緒,在她對上葉兮顏的目光后,頃刻間被激發(fā)而出。 “云師姐……你這是怎么了?”葉兮顏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著。 云黛終于停下了吹奏,她放下妙音笛,注視著葉兮顏。 半晌,她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冷冰冰的:“葉師妹來尋我,可是為了千靈紅沙果?” 葉兮顏愣了一下,連忙點頭,她剛醒來,就聽聞云師姐在云珠池演奏《花神舞》,便想著來詢問一下有關(guān)于千靈紅沙果的事。 葉兮顏顫聲道:“云師姐,我、我是愿意相信你的,我想定是師父誤會了你……” “……可是我那日取得千靈紅沙果后,分明將它妥善地放進(jìn)了乾坤戒中……” “葉師妹,”云黛毫不留情打斷了她的話:“你不知道嗎?我三日前便已于山門前向師父認(rèn)罪了?!?/br> 云黛的話令葉兮顏露出了茫然之色。 “云師姐……是何意思?”她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識捏緊,云黛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了,刺得她的心跳都變快了。 這是葉兮顏從未在云黛身上見過的情緒,以往云黛同她起了爭執(zhí)時,總是歇斯底里又驚慌失措地咒罵她,她原本以為云黛這次也會沖她發(fā)怒,也因此她才會選在此時來尋她。 云珠池附近有許多圍觀的同門,云黛若是真為難她,師兄師姐們也會幫她作證的。 可云黛卻出奇的冷靜,那種冷靜并未讓葉兮顏放松,她甚至更加驚懼,因那份冷靜中,深藏著的是一種瘋狂又暴虐的殺機(jī)。 云師姐身上怎會充斥著如此強(qiáng)的煞氣…… 驀地,云黛又揚起了唇角,她露出了一個狂妄的笑:“葉師妹,我那日就該在撿到千靈紅沙果后,再于附近查看一番,好順手將你殺了,免得教你平白給我添麻煩。” 她的話令葉兮顏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差點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不過也沒關(guān)系,”云黛繼續(xù)道,“現(xiàn)在殺你也來得及……” “所以……”她紅唇輕啟,陰森森地吐出了幾個冰冷的字,“你可以去死了?!?/br> 第6章 大師兄 不待葉兮顏有所反應(yīng),云黛就沖她抬起了左手。 葉兮顏知道云黛討厭她,但以往她最多也只是口頭上說幾句重話罷了,并不會對她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如今見到云黛真的對她出手了,葉兮顏愣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去拔劍。 她和云黛同是第二境修士,她好歹也是劍修,比云黛更擅長斗法,所以她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可就在她的手即將摸上佩劍時,云黛伸出的食指已經(jīng)朝著她的眉心虛虛一點,只是看似輕飄飄的舉動,葉兮顏卻像是被瞬間定住了般,僵在了原地。 怎么會這樣?! 葉兮顏又急又怕,她甚至難以形容現(xiàn)在的感覺,那是一種仿佛神魄被徹底鎖定住、只稍一動彈便會立刻粉身碎骨的驚恐感。 是一種絕對的碾壓,如最渺小的螻蟻,仰望九天神佛,弱小如塵埃。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同是第二境的修為,云黛是怎么做到這一步的? 更令葉兮顏驚恐的是,她看到游蕩在四周的灰色音波像是終于找到了方向,它們化成鋒利的刃,從四面八方匯聚、蓄力,逐漸凝結(jié)成了一柄巨劍,然后劈頭蓋臉地朝她斬了下來。 這一刻的氣勢實在太強(qiáng),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住了,他們很清晰地知道,倘若這一擊真的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葉兮顏身上,她恐怕會當(dāng)場斃命。 葉兮顏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難道她真的會在死這里嗎? “云師姐!”倒在一旁的芳久凌也變了臉色,她想要阻止,卻已經(jīng)晚了。 葉兮顏咬緊牙關(guān),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一道白光閃過,在攻擊打到葉兮顏之前,白衣青年輕巧揮袖,那漫天戾氣便被一觸擊散。 他皺眉看向不遠(yuǎn)處的云黛,眼底帶了幾分怒意。 “云黛,你瘋了嗎?葉師妹如今傷勢未好,你竟對她下此狠手!你就不怕被廢除修為逐出師門嗎?” 他呵責(zé)出聲,可那身著萬仞閣雪色門服的少女只是立于一片黑白之中,對他的質(zhì)問毫無反應(yīng)。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從她眉眼之間溢出的殺氣幾乎令她的面容都模糊了起來。 是冰冷安靜到幾乎刻板的死氣,連輕緩的風(fēng)都無法拂起她的發(fā)絲。 對上這樣的少女,段青涵后續(xù)斥責(zé)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這是……云黛?他差點以為自己認(rèn)錯人了。 這突然出現(xiàn)的白衣青年令云黛眼底的情緒出現(xiàn)了輕微的變化,見他護(hù)在葉兮顏面前,她只覺心底漫起了一種針扎般的疼痛感,那些情緒并不屬于現(xiàn)在的她,而是這具年少的身體中殘留的感情。 云黛幾乎都快忘了,這一年的她,正滿心滿眼都是段青涵。 “大師兄,你來了呀?!彼従忛_口了,埋藏在心底的殺氣也更加濃郁起來。 她將執(zhí)在右手的妙音笛換至了左手,笑道:“其實先將你殺了也可以?!?/br> 沒錯,眼前這突然出現(xiàn)的青年,便是云黛昔日的大師兄,也是她年少時一心愛慕之人。 他正是萬仞閣首席弟子,段青涵,使的是一柄除魔清霜劍,煉的是一身《凌秋倚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