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20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一力降十會、末日女主挨cao記(NPH)、惡毒女配依舊選擇惡毒(西幻NP)、潮汐·刑偵
天下第一神劍,醉流鳶的劍靈,那來自于最后的上古風龍的分魂少年,又怎么會在她面前,露出那樣的神色呢…… 云黛真的記不太清了,但那種強烈的疼痛感卻格外清晰,疼得她甚至克制不住地想要落淚,與書中所記載的完全不同,她只能一直忍著,所以夢醒之后,她也并未如原本所想的那樣,去仙樂坊找侍從。 她其實也很不解,便問了他:“你既是上古神龍族,活了那么久,應當經驗豐富才對,為何還會……” 還會讓她如此疼痛? 那少年便用一種很異樣的眼神看著她,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像是有些生氣。 “你真的看不出來嗎?”他很惱怒,“我身死之時,還沒成年?!?/br> 尚未成年的雄性神龍族,自還沒到尋找伴侶的年紀,更何況雄性神龍只會在雌性神龍的氣息吸引下,被誘發(fā)至發(fā).情期。 他在世之時,便已經是塵世間最后的上古神龍了,即使他活到了成年,也無法找到合適的配偶。 斬月的外貌是定格在了他死的時刻,他死之后,他的樣貌自也不會再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發(fā)生變化了,但他具體是何年紀,云黛卻并不是很清楚,上古神龍族皆為長生種,斬月雖自稱死時還未成年,但他那時也已經活了幾千年了。 那天晚上的經歷,斬月大概也沒覺得舒服,整個過程他一直輕蹙著眉,結束之后就直接消失躲進劍中了。 之所以用“躲”這個詞來形容,那是因為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斬月安靜得就像消失了一般,云黛覺得斬月大概是后悔了,而且這種后悔還讓他自己很惱怒。 這個認知令云黛很不是滋味,雖說那時的云黛因為修煉了禁術,又無情道大成,情緒是絕對遲鈍的,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不是滋味。 她甚至覺得,倘若她有情緒的話,或許會因為斬月的態(tài)度而感到難過。 所以在那之后,她就主動將那晚的事壓進了記憶深處,她只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輕易不會回想起。 斬月也似是完全將那晚忘了,而不久之后,云黛便進入到了龍門道場的乾坤萬法陣中,重生至了今生…… 回憶起前世這些,再加上斬月剛剛那個所謂的“玩笑”,云黛突然就覺得稍有些別扭。 若真要說起來的話,對于前世的那次“意外”,云黛本人其實也是有些后悔的,斬月是她本命劍的劍靈,她不該隨意對他做那種事…… 而這時,斬月也重新轉回了頭,將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月色像是在他的發(fā)頂鍍出了一層柔光,少年頭頂的龍角如碧玉翡翠般,令他的容貌愈發(fā)綺麗。 斬月凝視云黛片刻,便突然俯身將她抱了起來,抬腿向一旁的廂房走去。 云黛驚了一下,這一幕多少與前世的那段記憶重合了,她下意識就想掙,少年卻收緊胳膊將她禁錮在了懷中。 他幾步走至廂房,將她輕輕放至了榻上,在云黛掙扎著起身前,少年已經貼上來擁住了她。 斬月并未如她想象中那般對她做出更逾越的行為,只緊擁著她,遍布著碧綠鱗片的龍尾也不知何時幻化而出,一圈圈地纏了上來。 “今晚陪我?!彼故请y得地坦率。 云黛起初有些僵硬,但隨后她就放松了下來,她慢慢探出手,手指壓入了少年的掌心,與他十指相扣。 斬月在思念她時,她又何嘗不惦念著他。 云黛閉上了眼睛,斬月是她的本命劍,他們就該時時待在一起,一刻也不分離。 第167章 回萬仞閣 第二日一早云黛就醒了, 她是被勒醒的,碧色的龍尾幾乎將她整個人纏在其中,像緊縛而來的粗麻繩, 一圈圈地繞著, 令最簡單的翻身動作都變得異常困難。 甚至于,那條龍尾還會時不時地收縮絞緊一下, 像是恨不得將她完全吞噬。 云黛有一瞬間的茫然, 她偏頭看去,就見身旁的少年雙目緊閉,眉頭輕蹙著, 似仍是不太安穩(wěn), 于是他便會下意識地將她更緊地擁住。 云黛知道, 此時的斬月正處于熟睡的狀態(tài),所以這緊纏著她的舉動完全是來自于他的本能。 她和他相處過那么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他這樣黏人的一面, 看來妖域那四年的封閉,對他造成的影響不小。 “斬月……”云黛的手指輕拂過他的臉頰,輕輕撥開了垂下來的碎發(fā)。 將她摟在懷中的少年在她的呼喚中睜開了眼, 他驟然轉醒,那雙如金色琥珀般的眼眸中便還帶著輕微的懵懂與困倦。 “你松一點,”云黛嘆了口氣, “我快喘不過氣了?!?/br> 少年皺了皺眉, 但那緊纏而來的龍尾還是一圈圈地松開了,云黛的呼吸也總算是順暢了, 但斬月卻并未完全放開她, 她便仍陷在那盤旋環(huán)繞而起的龍尾間。 外面的天還未完全亮,窗外一片灰蒙蒙的, 少年突然俯身而來,完全覆在了她身上,甚至將額頭壓至了她的頸窩間,然后低聲道:“再睡會……” 他的嗓音很輕,因也是剛剛睡醒,帶著輕微的鼻音,便顯得格外溫柔,云黛竟覺得他像是在對她撒嬌。 “斬月……”她的呼吸又窒住了,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蹙起眉有些不滿地道,“不要一直壓著我?!?/br> 斬月聽罷便用胳膊在她側旁撐起,于是壓上來的力道也消失了。 這少年垂眸看著她,如綢緞般的發(fā)絲也隨之輕掃在了她的臉頰上,帶來細細的癢意,片刻之后,他突然直接摟起了她的腰,向側旁一滾,將自己的懷抱墊在了下面,那盤曲緊纏的龍尾也跟著又收緊了幾分,隨后他似是想起云黛不喜歡這樣,就又放松了一些。 “你壓著我?!彼皇謹堉器斓难?,這般說道。 為什么一定要…… 云黛一時有些無言。 她的手輕垂下來,就恰搭在了纏在腰間的龍尾上,那些如玉石般碧綠的鱗片柔軟而溫暖,仿佛正隨著少年的呼吸,輕輕起伏著。 云黛上次摸到這種長著鱗片的東西,還是齊師兄的魚尾,鮫人族的魚尾其實和這龍尾是有些相似的,卻又區(qū)別很大,龍尾摸起來更為堅硬緊實,會讓人聯想到遍布著肌rou的堅實臂膀;而魚尾則是濕滑細膩的,觸感就像是真的游動在水中的魚…… 當然,最重要的是,齊師兄的魚尾和斬月的龍尾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鮫人族的魚尾代替了雙腿,令他們可以在水底如游魚般自如地行動;而斬月的龍尾則是可以隨著他的cao控,隨時從身后幻化而出,當他不需要時,自也可以輕易讓那條龍尾消失。 云黛其實一直有些好奇,她不太明白這條龍尾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更不知它到底是從何生長而出的。 前世的斬月只偶爾會露出那條龍尾,他常半懸于空中,安靜地盤坐在自己的尾巴上,撐著下巴看著她。 碧色的龍尾上遍布著一枚枚精致的鱗片,總讓她移不開視線,可那時的斬月并不如現在這般好說話,他可不會主動邀請她去觸碰他的龍尾。 至于今生,他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時不時便會用這條龍尾緊纏著她,云黛也趁機摸了好幾把。 斬月此時已閉上了眼睛,云黛的手則有些得寸進尺地順著那龍尾一點點摸索,少年的睫毛輕顫了一下,但他卻并未躲閃,也沒拒絕,甚至于,那條龍尾竟微收縮了一下,壓入了她的掌心,似是他主動在討好她。 不知是否是云黛的錯覺,她突然就覺得斬月似乎很喜歡她這樣觸碰他,而云黛也終于在這時弄明白了那條龍尾的構造,這截龍尾與少年的脊椎骨連接在一起,又從脊椎中延申而出,可自由的伸縮,又被他脊背上的肌rou控制著,能按照他的心意盤曲纏繞。 云黛的手在那片光滑的龍鱗上滑動,她突然就想,還好她已與齊師兄和離,否則即使斬月只是她的劍靈,但他畢竟是男子,她若是在有道侶的情況下,和他這般親密,實在有些不太好。 她又忍不住疑惑,也不知其他的劍修與劍靈是如何相處的,如果有了道侶,難不成劍靈想要親近時還要拒絕嗎? 她思索了片刻,轉瞬就又突然反應了過來,先不說靈劍幻化出劍靈本便不是容易的事,據她所知,現今的萬仞閣中,除她以外,可再沒有別的劍修的本命劍擁有劍靈的了。 就算是沈長玉的那把墨馳劍已經很有靈性了,距離幻化出劍靈也還差了一步。 最重要的是,真正的劍靈是根本沒有性別的,也不會有與人修相似的認知,斬月的本質乃是上古風龍的分魂,只是因為身體死亡了,才不得不寄居于靈劍之中,他本身其實也算不上是劍靈…… 云黛這樣想著,不知不覺間就又在斬月懷中睡了過去。 這一次,她居然一口氣睡到了中午,直至院子里傳來了阿鳶清脆的笑聲,她才猛然驚醒。 云黛一下子睜開眼睛,她就見斬月仍與她緊貼著,甚至還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神情專注,也不知是看了多久了。 云黛跟他對視了片刻,嘴唇動了動:“你怎么……也不把我叫起來?!?/br> “你很累,”斬月道,“你該好好休息?!?/br> 他說得倒沒錯,云黛昨日帶著阿鳶通過海潮流來到了鏡花島,雖說有水涌珠的輔助,讓這場長途跋涉安全了許多,但她仍舊很疲憊,她的確是該好好休息的。 龍尾終于在這時蜷縮了起來,從她身上一圈圈松開,又逐漸消失在了斬月身后。 阿鳶正在外面跟舒小依和舒小雯這對姐妹聊天,不時便會爆發(fā)出一連串的笑聲。 舒小依和舒小雯顯然非常喜歡阿鳶,阿鳶也相當地自來熟,跟她二人相談甚歡。 不知為何,云黛突然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心虛感,她女兒就在屋外呢,她現在這是在做什么。 云黛連忙伸手推開斬月,坐起了身道:“我已經休息好了?!?/br> 說著她便起身開始整理衣衫,又坐到銅鏡前認真地將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梳理整齊,這過程中斬月始終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澄澈的金眸中倒映著她的身影,似是泛著細微的漣漪,又像是隱隱藏著炙熱跳動的火焰,帶著一些很莫名的情緒,他的視線跟隨著云黛移動,不知是在思索著什么…… 終于,云黛深吸了一口氣,她總算是穿戴整齊了。 她回頭向床上的少年望去,想問問他為何一直盯著自己看,可在她開口之前,那少年卻率先化為了一股飄渺的煙霧,重新融入到了醉流鳶之中,擺明了不愿多與她交談的模樣。 云黛一時有些疑惑,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怒無常又莫名其妙。 云黛搖了搖頭,她伸手一招,便將醉流鳶收起,然后推開門一步邁了出去。 阿鳶是第一個注意到云黛的人,她一下子就朝著云黛沖了過來,一頭扎進了她懷里,摟住了她的腰。 小姑娘仰頭看著她,有些委屈地道:“娘親昨晚怎么不陪著阿鳶一起睡,阿鳶醒來時都沒看到娘親?!?/br> 阿鳶這話瞬間讓云黛又心虛了起來,她原本的計劃其實是在阿鳶睡醒之前,就回到她身邊,誰知她自己竟睡了這么久。 剛換至新環(huán)境,她就把自己七歲的女兒扔在臥房里一個人睡……若非舒小依和舒小雯在此陪阿鳶聊天,這孩子恐怕是會害怕的。 云黛心中有些惱怒,又有些愧疚。 她彎腰將阿鳶抱了起來,主動轉移話題道:“今日娘親要帶著你去拜師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在此處修煉學藝?!?/br> 阿鳶眨了眨眼睛,不禁露出了擔憂之色,她小聲問道:“……娘親是要讓阿鳶拜昨天那個奇怪的人為師嗎?” 云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阿鳶所說的“奇怪的人”居然是花重影。 奇怪的人…… 這是什么形容?怎么這么貼切? 云黛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其實她剛接觸花重影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只不過沒說出口,阿鳶年紀小,心里想的什么,自然就坦率地說出來了。 “花島主……是有些奇怪的,不過她其實很有趣的,阿鳶會喜歡她的?!?/br> 云黛的目光很快落在了舒小依和舒小雯身上,這對姐妹都用一種慈愛的眼神看著阿鳶,云黛向她們道謝:“多謝二位道友幫我照看阿鳶?!?/br> “都是小事,”舒小依擺手道,“我們也很喜歡阿鳶?!?/br> 舒小雯也笑道:“阿鳶要拜島主為師,那我們以后豈不是要叫她師妹了?鏡花島倒是很久都沒收過年紀這么小的弟子了!” 云黛與她二人寒暄了幾句,就抱著阿鳶,一路向主殿走去。 昨夜太晚了,許多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和花重影細說,而且花重影也沒來得及好好給阿鳶測根骨。 現在已是白天,鏡花島的全貌也總算是被阿鳶看了個清楚,這座種滿了緋錦霓裳花的宗門完全浸在淺粉的色調中,風一吹起,掛在梁上的粉色紗織掛簾便與被吹得漫天都是的粉色花瓣一同飛舞,看得阿鳶的眼睛都直了。 “娘親,這里就是我們以后生活的地方嗎?”阿鳶滿懷期待地問道。 云黛笑著點了點頭,于是這個小姑娘就高興地歡呼雀躍了起來,她甚至從云黛懷里跳了出來,好奇地到處看著,絲毫沒有怕生的意思。 不過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到她們進入鏡花島主殿,再次見到花重影后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