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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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忐忑地躲在云黛身后,抓著她的一截衣角,用一種充滿了不安和疑惑的眼神看著滿臉“獰笑”的花重影。 這位花島主見阿鳶似乎有些怕她,不僅不惱,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起來,她笑瞇瞇地取出了測根骨用的法器,沖著阿鳶就一步步地逼近了過來。 “小姨,”云黛有些無奈,“你稍微正經(jīng)一點?!?/br> 花重影“嘿嘿”一笑,測根骨的過程很快,阿鳶的根骨自然是極佳的,這天賦放在任何宗門內(nèi)都有資格成為最核心的內(nèi)門弟子,被各家掌門長老爭著收作徒弟。 若非阿鳶不適合練劍,云黛必定會直接將她帶回萬仞閣,親自教導(dǎo)她。 花重影聽說阿鳶將吉道色擲出了點數(shù)“6”時,笑得都合不攏嘴了:“云黛呀,我就說這孩子和你娘像,看現(xiàn)在這樣子,她日后必然是能繼承你娘的衣缽了?!?/br> “真是沒想到,”花重影很是感慨,“師姐的一身天賦,竟完全遺傳在了你女兒身上……” 花重影的話讓云黛產(chǎn)生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她低頭看向了阿鳶,小姑娘則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顯得有些茫然。 云黛的母親云若畫已經(jīng)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鏡花島的上任島主,聞名整個十四州的“神算子”,早已逐漸被人們遺忘,與她相關(guān)的那些輝煌也永遠地被留在了過往。 像完全西沉的落日,只留下一抹孤寂的黃昏,唯有最后的晚霞,還訴說著昔日的壯烈。 可這一刻,看著阿鳶的云黛,突然就感覺到了一種鮮活的生命力,仿佛是某種宿命輪回,又像是死去的意志再次獲得了新生,自此,她也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動。 花重影在阿鳶面前蹲了下來。 “小丫頭,”她笑盈盈地對她伸出手來:“要不要拜我這個師父呢?” 阿鳶猶豫地仰頭看向了云黛,云黛沖著她笑了笑,安撫性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于是在云黛鼓勵的目光下,小姑娘終于慢吞吞地將胖乎乎的小手搭在了花重影的掌心。 花重影眼底笑意更濃。 “云鳶,”她鄭重地喚出了她的名字,“日后你的名字必定會響徹整個十四州,而我現(xiàn)在的位置,鏡花島的掌門之位,也終將屬于你。” 阿鳶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她很快就聽花重影又道:“以后,你就將鏡花島當(dāng)做家吧,門內(nèi)的師姐也都會是你的家人。” …… 雖說鏡花島現(xiàn)在稍微有點人丁凋零,但花重影還是召集了弟子,為阿鳶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拜師大典,于是這個尚只有七歲的小姑娘,就成了整個鏡花島的小師妹。 鏡花島原本就全是女弟子,阿鳶又向來嘴甜,門內(nèi)的師姐們都將非常喜歡她,將她當(dāng)作meimei照顧。 阿鳶每天都忙著到處轉(zhuǎn)悠應(yīng)酬,不是陪西苑的師姐踢毽子,就是幫東苑的師姐嘗點心,忙得都快沒空搭理云黛這個當(dāng)娘的了。 不過云黛倒也樂得清閑,當(dāng)然,主要還是因為這段時日,斬月也不知是怎么了,纏她纏得太厲害了,他幾乎恨不得時時掛在她身上,不是探出龍尾將她整個人都擁住,便是有些強硬地將她困在臂膀間,緊貼著她。 云黛還真怕被阿鳶撞見他們這副模樣。 她總覺得這劍靈少年似是在渴望著什么,又好像是想從她身上汲取些什么,可她向他問起時,他卻又并不回答,只沉默著硬要與她親近。 值得一提的是,阿鳶因每日都要去花重影那跟著她學(xué)藝,她對這位花島主的觀感也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花重影作為鏡花島的島主,雖是個位高權(quán)重的掌門,但她卻沒什么架子,很容易就能和小孩子玩到一塊去。 阿鳶跟花重影一番相處下來,竟好像還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交,甚至于云黛總覺得阿鳶的思維方式都快被花重影給帶偏了,變得越來越古靈精怪。 云黛原本還擔(dān)心阿鳶離開鮫人族,來到鏡花島會覺得不適應(yīng),沒想到她一天天樂不思蜀的,連她遠在鮫人族的爹都快給拋在腦后了。 至于為什么會這么說,那還要從花重影派人前去海潮流的入口處查看說起。 云黛初到鏡花島時,花重影就調(diào)出了一批鏡花島內(nèi)的精英弟子,跟隨著她一同找到了那處海潮流,隨后她們便在周圍布下了陣法,以防不知情的路人無意間闖入其中。 一個月之后,齊師兄就出現(xiàn)在了海潮流的出口處,將看守在那處的弟子們嚇了一跳。 好在齊師兄很有先見之明地掩去了鮫人族的樣貌特征,重新變化成了還在萬仞閣時的人族模樣,這才不至于引起太大的轟動。 齊師兄被鏡花島的道友帶到云黛處時,云黛也吃了一驚,她還以為她與齊師兄要等到很久以后才會再見面呢,誰知道她這位師兄根本放心不下阿鳶,得了空后就直接趕了過來。 不過齊師兄來時,阿鳶正不知道在那個師姐的院子里玩呢,云黛用聆風(fēng)玉符喚了她好半天,她才總算是看到消息,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齊師兄見阿鳶這么高興,也徹底放下心來了。 當(dāng)天晚上,云黛和齊師兄一同陪在了阿鳶身邊,小姑娘一手拉著云黛,另一只手拽著齊師兄,睡得很是安穩(wěn)。 第二日,齊師兄很上道地去拜訪了花重影,雖說云黛與齊師兄已經(jīng)和離了,不過在這位島主看來,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她對著齊師兄盤問了不少問題,最后居然對他還挺滿意的。 不過鮫人族的事情似乎不少,齊師兄并未久留就離開了,離開前他便與阿鳶約定好了,只要有空就會前來看望她,為此花重影甚至直接給了齊師兄一枚鏡花島的弟子令,方便他隨意出入鏡花島。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云黛就陪著阿鳶在鏡花島住了兩個月,看著阿鳶的生活已完全步入正軌,她也準(zhǔn)備離開鏡花島回萬仞閣了。 她作為萬仞閣的掌門,總不能日日待在別人的門派中,她還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更何況神都的威脅還沒完全解除,她并不輕松。 告別這日,阿鳶雖然不舍,但已不至于像那日在鮫人族與齊師兄分別時哭得那么厲害了。 鏡花島中有很多她喜歡的師姐,齊師兄和云黛也會時常來看她,阿鳶的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了。 花重影倒是很不舍,云黛離開那日,她甚至牽著阿鳶的手,來到了山門前,為云黛送別。 …… 鏡花島所在的秀州和萬仞閣所在的云州距離不算近,以云黛現(xiàn)在第八境的修為,全速趕路也需要兩日。 在鏡花島生活的這兩個月中,云黛倒是嘗試著用聆風(fēng)玉符聯(lián)系了一下沈長玉,可惜這位六長老不知在忙些什么,竟完全沒搭理她。 不過云黛對此也不算太在意,魔皇滄曜已被青淵帝生擒,如今正被關(guān)押在神都皇城的地牢中,整個云中八州也恢復(fù)了寧靜,萬仞閣也不至于再遇上什么太大的危機了。 想來那七位長老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忙著帶領(lǐng)弟子進行災(zāi)后重建呢,沈長玉沒空搭理她倒是可以理解的。 更何況,云黛早從鐘妙商那打聽過了,萬仞閣根本沒發(fā)生什么大事,當(dāng)初被云黛帶去天授城的那批精英弟子,也早回到了萬仞閣。 與魔域的那一戰(zhàn)中,萬仞閣算得上是雖被魔皇滄曜針對,但損失最小的宗門了。 云黛唯一比較擔(dān)心的,反而是芳久凌,讓她覺得比較奇怪的是,遠在神都的芳久凌竟在這四年間完全沒通過聆風(fēng)玉符聯(lián)系過她。 她的聆風(fēng)玉符中沒有一條來自她的消息。 云黛不知這些年里芳久凌過得如何了,更不知如今的神都到底是一副怎樣的光景。 滄曜被青淵帝擒住這件事,總讓云黛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甚至于,她有些懷疑這背后是藏著什么隱情的。 不過聯(lián)想到芳久凌那位深不可測的母親,云黛又覺得芳久凌應(yīng)該不至于遇上什么能威脅到她生命的危險。 說起來,云黛倒是還有個單獨聯(lián)系芳驚剎的方法,不過她猶豫再三后,還是沒有使用。 芳驚剎給她的感覺實在有些過于古怪了,在做好萬全準(zhǔn)備之前,她還不打算急著與她聯(lián)系。 兩日之后,云黛終于抵達了云州。 此處冰冷的空氣讓云黛覺得一陣熟悉,遠處堆疊在天邊的雪山也令她格外心安。 四年了,她總算回來了。 云黛沒做任何停留,徑直就趕往了萬仞閣。 位于梨山萬仞閣仍屹立在白茫茫的風(fēng)雪中,帶著亙古不變的堅韌。 云黛身上有萬刃閣的掌門令,進出宗門自然如過無人之境,她的遁光很快就落至了宗門內(nèi)。 可等她趕至內(nèi)門所在的山脈后,就吃驚地發(fā)現(xiàn),有不少弟子竟都披麻戴孝,一臉的悲傷之色,白色的紙錢被揚了漫天,與飄蕩的雪花融在一起。 這是怎么了? 云黛有些無法理解。 她連忙拉住了一名弟子詢問了起來, 那弟子境界頗低,并未看透云黛的修為,更沒見過她,他只以為云黛是哪位修為高深的師姐,便哭喪著臉道:“這位師姐,您是從哪處歷練回來的嗎?竟不知大長老隕落了。” 一句話如一道驚雷,讓云黛的臉色都變了變,她疾聲問道:“何時的事?” “自然是七日之前,”那弟子道,“今日正好是大長老的頭七?!?/br> 第168章 滄曜的陰謀 云黛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她滿臉震驚之色,整個人也因這巨大的信息沖擊而晃了晃,差點沒能站穩(wěn)。 “大長老為何會……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那名被云黛拉住的低階弟子也露出了哀色, 他嘆了口氣道:“是啊, 之前還好好的,大長老在大戰(zhàn)中受傷, 原本三長老已經(jīng)為他醫(yī)治了, 我們也一直以為只需休養(yǎng)一段時間便能徹底好了,誰知前幾日大長老的傷勢突然開始惡化,轉(zhuǎn)眼間人就沒了……”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 云黛卻沒了再與他繼續(xù)交談的心思。 她轉(zhuǎn)瞬便御起輕身訣, 在那弟子有些吃驚的目光下迅速一躍而起, 消失在了他面前。 云黛直奔紫陽峰而去,一路上她看見了更多的內(nèi)門弟子,萬仞閣的內(nèi)門弟子都會在無涯峰的學(xué)宮學(xué)藝, 而學(xué)宮正是由大長老玄誠子管理,所以大部分內(nèi)門弟子都承過大長老的恩澤。 如今大長老身亡,幾乎所有內(nèi)門弟子都露出了悲色, 整座萬仞閣也陷在了一片凄冷的氣氛中。 終于,云黛落至了玄凌殿前,此處聚集了許多人, 所以起初并沒有人注意到她。 這座素來清冷的宮殿前停了一口黑木棺, 玄誠子的幾位弟子皆披麻戴孝,跪于棺前, 云黛一眼就看到了位于最中間的殷蝶。 殷蝶一身素色, 發(fā)尾常年捆著的那根紅色發(fā)帶也換成了白色,她的臉色很蒼白, 因偷偷哭過,眼睛也腫得厲害。 另外六名長老也全部在場,沈長玉看起來很憔悴,他與三長老許溪之一同站在一旁,保持著沉默。 云黛一步步地走了過來,鞋在雪地中踩出了一連串的腳印,而這時,玄凌殿前的眾人也終于注意到了她。 “掌門?”先是有一個人認(rèn)出了她。 “掌門回來了?” “是掌門!” 隨后,聲音便此起彼伏地響起,逐漸傳開,眾人也紛紛回頭望來。 云黛慢慢走來,走至了木棺旁,也終于見到了完全失去生氣的大長老玄誠子。 這個平日里總是中氣十足的白頭發(fā)老頭像睡著了一般地閉著眼睛,臉上也再沒了任何血色。 云黛的目光停留了片刻,才慢慢上移,向周圍的人一一看去。 最終,她看向了沈長玉,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 云黛與六位長老一同進入了玄凌殿,他們也依次稟告了這四年間萬仞閣發(fā)生的事。 魔皇滄曜是于半年前突然跑去攻打神都的,至于神都那邊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遠在萬仞閣的六位長老并不知曉。 至于大長老的傷是如何來的,這便要追溯到四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