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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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黛在人群中一陣閃避,躲過了所有攻擊后,她突然便沖著祭壇之上,高聲開口道:“陛下,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br> “你不是想要我的先天靈骨嗎?我可以給你?!?/br> “交易?”青淵帝冷笑了一聲,“你有與我談交易的資格嗎?” “為何沒有?”云黛卻是不甘示弱,“陛下,你短時間可捉不住我……你說,若是我自知已絕無可能逃脫,我為何不在您抓住我之前自行了斷呢?” 云黛腳尖點地,身形便輕盈地一躍,她笑道:“陛下,與其讓我自己和先天靈骨落入你手中,不如我現(xiàn)在就自行了斷?!?/br> “你在威脅我?” “怎么,你不信?”云黛微微偏頭看向她,“還是說,你打算賭一把呢?” 如今的情況,她分明是處在絕對弱勢的,但面對青淵帝和四周這接連不斷的攻擊時,她卻表現(xiàn)得極為鎮(zhèn)定,甚至是相當(dāng)?shù)挠稳杏杏唷?/br> 終于,青淵帝還是開口了:“你想怎么交易?” “我可以主動將我的先天靈骨獻給陛下,”云黛道,“但你要關(guān)閉陣法,將其他人都放了?!?/br> 她此言一出,那些被控制著的七宗掌門長老門都不覺熱淚盈眶,望向云黛的目光也帶了幾分敬意。 云黛只默默看了他們一眼,并未多說什么。 青淵帝也沒立即開口,她像是在思索。 片刻之后,她卻突然大笑了起來:“小丫頭,孤可不會再上你的當(dāng)了。” 云黛心一沉,她抬眸看去,就對上了青淵帝那雙包含著兩只不同眼睛的注視。 上次在萬仞閣時,青淵帝便曾因為云黛的示弱,被她毀去了一具替身傀儡的右手,如今她自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你想自我了斷,便趕緊去死,”青淵帝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別浪費孤的時間!” 她聲音狠戾,帶著激蕩的殺氣。 云黛正想再說些什么時,卻突然有一個聲音貼著她耳邊響了起來。 “小云兒,你想殺她嗎?”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可以教你怎么殺她?!?/br> 云黛心頭猛地一跳,因為那個男人的聲音格外熟悉。 是滄曜!滄曜在對她使用傳音術(shù)! 云黛抬頭再次朝著祭壇上看去,她就見青淵帝正望著她,仿佛根本不知道滄曜正在偷偷給她傳音。 云黛沒有回答,也沒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反應(yīng),而滄曜果然又心急地開口了。 “那些替身傀儡你不必放在心上,你佯裝劍被擊落,讓她們用絲線將你綁上來?!?/br> “待到你被抓上祭壇后,葉靈璧自然會親手去剔你的靈骨,到時我會嘗試控制她的身體,令她陷入短暫地麻痹,你到時只需借機掏出她右胸腔中的心臟,她的身體便是我的了。” 滄曜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焦急與期盼:“你不必?fù)?dān)心我事后反水對你出手,我剛奪得身體,會處于短暫的虛弱期,此處我必定不會久留,我會迅速離開神都回到魔域,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br> 云黛仍沒做出回答,她自得知了滄曜與青淵帝已融為了一體之后,便一直在想,滄曜的意識到底在何處,沒想到他竟然單獨來找她了。 終于,云黛開口了,卻并非是對滄曜傳音,而是觸發(fā)了冥印,向芳驚剎問道:“前輩,我想問一下,我有沒有可能繞開青淵帝,與滄曜單獨取得聯(lián)絡(luò)?” 芳驚剎顯然被云黛這個問題驚到了,她好半天才語氣嚴(yán)肅地提醒道:“云小友,千萬別做這種蠢事?!?/br> “如今的青淵帝雖是處于走火入魔的狀態(tài),她與滄曜的融合也并不徹底,但這二人既已是一體的了,那他們的所有感知經(jīng)歷和思想都是完全共享的,你就算真相與滄曜單獨聯(lián)絡(luò),你這邊與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青淵帝聽去?!?/br> “同樣的,他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也早已不再只是他的本意,其中必定暗含著青淵帝的意思?!?/br> “自他二人融合開始,不管他們內(nèi)部是如何爭斗的,在面臨外敵時,他們的利益必定是絕對統(tǒng)一的?!?/br> “原來是這樣啊……”云黛慢吞吞地吐出了這句話。 如此看來的話,滄曜會主動給她傳音、提出要與她合作,應(yīng)當(dāng)也是青淵帝的意思了。 云黛再次一劍擋上打來的攻擊,但這次她卻并未將劍握得太緊,于是醉流鳶便直接被擊飛了出去,“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這一幕令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在云黛將劍重新召回之前,一股穢藍之焰迅速從上方的鬼劍渡厄中吐出,眨眼便將醉流鳶完全封住了。 而與此同時,無數(shù)透明絲線涌上來,鎖住了云黛所有的反抗。 云黛仰頭冷冷地看著祭壇上的青淵帝,眼神中并未任何恐懼驚恐之色。 既然青淵帝想通過滄曜讓她束手就擒,那她便干脆將計就計好了。 第191章 蓮燈節(jié)(5) 那些透明絲線乍一貼上云黛之后, 便迅速順著她的皮膚鉆入了她的血rou之中,又繞上了她的每一寸骨骼,拉緊繃直。 并沒有什么疼痛的感覺, 也不會引起人本能的掙扎, 只是一片酸脹的麻木,于不知不覺中, 身體便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云黛體內(nèi)的水涌珠蠢蠢欲動了起來, 作勢便要反抗,卻又被云黛暫時壓了下來。 滄曜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帶著隱隱的興奮:“對, 就是這樣, 不要反抗, 你要先讓葉靈璧放松警惕?!?/br> 云黛沒吭聲,只用余光輕輕掃了一眼跌落在地上的醉流鳶。 在穢藍之焰的隔斷下,她已與醉流鳶完全失去的聯(lián)系, 甚至于,她連斬月的存在都感知不到了。 這感覺是相當(dāng)奇怪的,畢竟云黛自認(rèn)了醉流鳶做本命劍以來, 便從未和他分開過,也從未出現(xiàn)過什么力量能如此徹底地將他們隔絕開。 云黛眼神怪異地抬眸向空中望去一眼,就見那柄懸浮于最高點的鬼劍渡厄仍散發(fā)著淡淡的幽藍光芒, 源源不斷地吸收著涌來的靈氣, 將整座天空都襯得陰郁。 按理來說,神劍醉流鳶其實是比鬼劍渡厄更強的, 但加諸在醉流鳶之上的限制太多了, 讓這把神劍只有在被他的主人握在手中時,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威能, 而如今,醉流鳶已完全脫離了云黛的掌控,他便完全被鬼劍渡厄壓制住了。 云黛沒再過多的思考,因為那些穿入她血rou骨骼中的透明絲線在這時被一股力量牽引了起來,于是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違背她意志的舉動。 她看到自己的褪不受控制地邁了出,一步步地向著祭壇的方向走去。 “云黛!” “云掌門!” “云道友!” 一聲聲驚恐擔(dān)憂的呼喚此起彼伏,躲于防護罩之中的花重影幾人幾乎都陷入了絕望。 他們這群人中,能與青淵帝一戰(zhàn)的,就只有云黛,若是云黛也倒下了,他們可就徹底輸了。 云黛沒有理會那些呼喊聲,只全神貫注地看著祭壇之上的青淵帝,她其實并未完全失去對身體的掌控只要她想的話,水涌珠便會瞬間將她血脈之中的血液化為最堅韌的利刃,斬斷那些透明的絲線。 青淵帝顯然也知道這點,所以滄曜仍不停地用傳音術(shù)在她耳邊安撫著她。 “小云兒,千萬別反抗,你一旦反抗了,葉靈璧必然會察覺到異常,到時我們的可就前功盡棄了,機會只有一次?!?/br> 在他說話的期間,那些纏繞進云黛血rou中的絲線也一寸寸地加粗著,密密實實,逐漸變得牢不可摧,待到云黛的腳踏上祭壇的臺階后,那些透明絲線已厚實得再無法被輕易斬斷了。 云黛目光微微閃爍著,她揚眸看向上方的青淵帝,就見她神色威嚴(yán)地垂眸望來,看不出喜怒,而滄曜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動作也仿佛真的與她無關(guān)。 “小云兒別怕,”滄曜的聲音再次在云黛耳邊響了起來,“待你靠近之后,我便會奪去葉靈璧身體的控制權(quán),到時就會解開你身上的控絲,你只需趁機掏出她右胸腔中的心臟,我們便能徹底擊敗她了。” 到了這時,滄曜仍不忘連聲安撫著云黛,讓她不要輕舉妄動,也慫恿著她來自投羅網(wǎng)。 那些控絲纏得極緊,其實到了這一步,即使滄曜立馬與她撕破臉,她也不可能在一瞬間掙脫出去的,但滄曜,或者說是青淵帝卻非常謹(jǐn)慎,甚至還命那十五具替身傀儡跟在云黛身旁,隨時戒備著她。 終于,云黛邁上了最后一級臺階,出現(xiàn)在了青淵帝面前。 “咚”的一聲,云黛的膝蓋砸在了地上,在絲線的cao控下,她匍于地面,再難行動。 圖秋冶站于青淵帝身后不遠(yuǎn)處,她左手持著那柄方天畫戟,緊盯著近前的云黛,并不敢松懈。 青淵帝垂眸看了下來,她左半張臉上,屬于滄曜的那只眼睛中微微彎起,眼底透出了強烈的貪婪和興奮。 “小云兒,”這次的聲音竟是從青淵帝嘴里吐出來的,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滄曜的聲音,他的嗓音微啞,帶著幾近病態(tài)的笑意,“抓住你了?!?/br> 云黛猛地抬起頭,就見青淵帝那只屬于滄曜的左手閃爍起了黑芒,用力朝著她按了下來。 “云黛??!” “云掌門!!” 祭壇之下的呼喊聲仿佛都在這一刻遠(yuǎn)去了,云黛眼眸微瞇,水涌珠也在這時被她發(fā)動了,她身體中的血液迅速化為了利刃,斬向了那些探入她血rou中的控絲。 滄曜卻并不擔(dān)心,他的眼底甚至露出了胸有成足的笑意,葉氏傀儡術(shù)的控絲堅韌異常,若是醉流鳶還在云黛手中,想斬斷這些絲線自然是很容易的,可惜云黛的劍已經(jīng)被她自己丟掉了,并且青淵帝為了控制住云黛,起初便將那些控絲繞了許多層,即使水涌珠也是至寶,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讓云黛脫困。 眼看著滄曜的那只手就要按在云黛身上了,云黛的神色間卻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之色,甚至于,她還輕輕地笑了一下。 她身體中的血液并未沖去與她全身血rou中的控絲抵抗,而是一股腦涌向了她的右手,在瞬間斬斷了她右手的束縛。 下一刻,云黛直接用力一捏,一股怪異滯怠的古怪氣息驟然炸開,淡淡的紅光彌散開來,那纏繞在所有人身上的控絲也在瞬間松懈,完全脫離出了青淵帝的掌控。 那些守在云黛身后的替身傀儡也突然像是出現(xiàn)了故障般的卡頓在了原地,滿臉茫然,一動不動。 這一刻,就連青淵帝臉上也露出了詫異之色,她那張一半屬于她,一半屬于滄曜的臉上,竟難得地趨同了。 “你有仙舍利?”青淵帝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云黛已完全從控絲中掙了出來。 她自下而上,不甘示弱地朝著青淵帝的方向撞了過去。 此時突然發(fā)生的異變,正是來自于云黛藏在右手指甲縫中的那枚仙舍利。 仙舍利被捏碎后,只會讓葉氏傀儡在三個呼吸內(nèi)脫離掌控,而這也是云黛不多的動手時間。 青淵帝的眼底只露出了一瞬間的遲疑之色,隨后她下壓的手掌聚起更大的力道,狠狠向云黛拍去。 她好歹是圣尊境的修為,而云黛只是第八境,正面相拼,她可不會那么容易輸。 云黛根本不躲,她也沒辦法躲,機會只有這一次,若是失手了,她便再難擊敗青淵帝了。 那只屬于男人的手掌拍上云黛肩膀的同時,醉流鳶的劍鞘也順著她起身上沖的勢頭,從她腰間穿出,直奔青淵帝的右胸膛而去。 醉流鳶不在手中,她便用劍鞘來攻擊。 這把神劍的劍鞘同樣是由上古風(fēng)龍族的身體鍛造而成,其堅硬程度并不低,在絕對的力量下,仍能起到瞬間殺敵的效果。 云黛率先感覺到的便是從右肩傳來的劇痛,那種碾壓過所有骨骼的疼痛令她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但她攥住劍鞘的左手并未松懈,于是“撲哧”的聲響伴隨著沒入血rou的鈍感也在劍鞘的另一端傳了過來。 一切皆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但云黛的臉上卻并沒有驚喜之色,相反的,她幾乎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她的劍鞘并未能如她預(yù)料的那般扎入青淵帝的胸膛,在她的攻擊打出的瞬間,圖秋冶便迅速擋至了青淵帝身前,而遍布著龍鱗的冰冷劍鞘,也順勢穿透了圖秋冶的胸腔。 這位神都的祀靈女官,竟在最危機的關(guān)頭,主動挺身而出,為青淵帝擋下了最致命的攻擊,而云黛的心也隨之沉了下來。 青淵帝拍來的那一掌,令她的整個右肩都處在了無法輕易動彈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的她也失去了再與青淵帝爭斗的力氣,已是強弩之末。 云黛身上是有rou身血甲的,按理來說,所有打向她的攻擊都該被反彈回去才對,可與滄曜完全融合的青淵帝早已脫離了常人的范疇,更何況rou身血甲本身就是滄曜煉制而出的,他是最了解此寶的人,他打來的攻擊,自不會被攔截住。 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令青淵帝也有些不可思議,她連忙扶住了重傷踉蹌的圖秋冶,眼底難得閃過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