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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野狗摘月(年下骨科,1v1,強制愛)在線閱讀 - 第十八章報復(fù)我,很爽吧

第十八章報復(fù)我,很爽吧

    姜望姝懶散瞇起眼。

    青年吻她時,竟然閉著眼。

    眉骨深邃,睫毛長長,換息時會微微顫抖。

    末了,他輕輕咬住她下唇,卻不舍得用力,又飛快松開。

    等他睜眼時,撞見的就是姜望姝冷靜的眼神。

    只像是被不起眼的蚊子叮咬了一口,尋常得很。

    她無聲地抹去嘴角的濕痕。

    誰也沒說話,兩人就同天邊暗沉的天色一樣。

    白不白,黑不黑。

    只有她唇邊揉開的口紅,醒目好看。

    黑發(fā)藍眸的助理在車前撐傘候著。

    上車后,輕輕一扣,無聲無息把他們?nèi)菁{了進去。

    連周圍人也都格外默契。

    但沒人能說清楚,這到底是場帶色字的交易,還是姜懸舟的蓄意報復(fù)。

    至少姜望姝認為,都算是。

    上了車,助理從后視鏡看了眼姜懸舟的神情,交來一部手機。

    姜望姝以為是生意上的事,可撥通電話后,居然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幸好母親聽起來狀態(tài)不錯,只是關(guān)心她的現(xiàn)狀。

    望姝有選擇性地報了個平安,也告知了姜松父子的死。

    丈夫病危,小叔子一家滅門,自己被囚禁,女兒被捆在有狼子野心的私生子身邊。饒是經(jīng)過港城無數(shù)風(fēng)雨的女人,此時也靜了下去。

    過了許久,母親才說:“懸舟呢幾年喺倫敦都唔容易。”

    聽到自己的名字,姜懸舟收回手機,帶笑地問候:“多謝林姨關(guān)心?!?/br>
    那頭又靜了下去。

    他揉著姜望姝的手背,無視她的反抗,牢牢地捉住,慢慢兒地說:“有我陪住望姝,你唔使擔(dān)心?!?/br>
    這通電話很快結(jié)束。

    他收了手機,答應(yīng)等近些事情結(jié)束,就去看母親。

    晚上是姜懸舟組的局。

    他在英國的生意早就鋪開,如今忙著拿下港城的貨。

    望姝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姜懸舟這些年看似在倫敦讀數(shù)學(xué),實際上國內(nèi)的生意一點沒落下。而這條暗線,姜樹居然一直瞞著她們母女。

    夜場談生意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場合。

    姜望姝一張冷臉坐在姜懸舟身旁,也沒人敢來招惹。

    她摸了一支煙,靜靜地點了,冷然看著他們聊。

    有人認出了姜望姝。

    敬酒時揶揄姜懸舟,“帶jiejie來談生意,您是頭位?!?/br>
    確實奇怪。

    不是帶話事人,就是帶女伴。

    可江家大小姐現(xiàn)而今被架空,談生意也輪不到帶上她。

    可說是女伴,哪兒有帶親jiejie來夜場當女伴的。

    打探的意思很明顯。

    姜望姝懶懶掀起一個冷眼,刀子一樣看過去。

    那人揚眉,是沒想到失了勢的女人還敢這么大火氣。

    偏偏姜懸舟縱容,不咸不淡地?zé)o視了那杯酒,“她今日心情差,要燒到了你,只能算你運氣差了。

    新安會內(nèi)訌一事,早在港城鬧開。

    丟了幾條人命,當家做主的那個半死不活。

    橫空殺出的姜懸舟維穩(wěn)奪權(quán),和原配母女水火該是不容才是。

    如今,姜懸舟能去維護這個便宜jiejie,倒確實出人意料。

    他的話說出口,沙發(fā)這半圈冷了半秒。

    維護的意思很明確。

    可被維護的人并不領(lǐng)情。

    女人屈指彈了彈煙灰,勾著大衣,叼著根煙,徑直朝門外走去。

    大有一副,誰的面子都不給的意思。

    新安會曾經(jīng)的繼承人,港城黑道多少人得賣面子,什么時候輪到雜碎來下她的臉面,又什么時候還得要姜懸舟來給這個面子。

    爭辯毫無意義,她也懶得掰扯。

    姜懸舟情緒穩(wěn)定,這刻也冷了臉。

    深深看了眼起頭的人,和東家道了聲“失陪”就跟了出去。

    門外有兩條走廊,姜望姝走的是后門。

    這邊人少僻靜,廊下是條無人小巷,過道圍了條老舊的欄桿。

    姜懸舟追出來時,女人站在雨后廊下,穿著紅色吊帶裙,一手撐著欄桿夾著煙,一手懶散拎著大衣,仰頭望夜空。

    女人長發(fā)被風(fēng)吹起,在她纖細背后散開一片深深淺淺的霧氣,上世紀未拆除的LED燈牌映過來一片高飽和的背景光。

    從他這里看過去,像是看見港片里的女主角。

    她深深吸一口,吐出淡淡煙圈。

    眉眼在這一刻被發(fā)絲和煙霧遮住,看不分明。

    姜懸舟想起飛倫敦前的那個碼頭。

    以那時貧瘠的想象力,只能用掛歷影星來形容當時的她。

    實際上,那也是高高在上,他無法真實觸及的人。

    這一刻,姜望姝同樣給他這種感受。

    因為是電影里的主角。

    和他這樣在影片之外的落拓野狗,本該毫無關(guān)系。

    他明明暗暗做了這么多,依舊感覺抓不住這個女人。

    哪怕,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親密地進入過她。

    但那都不是真實擁有。

    那夜,姜望姝快抽完最后一根時,才看見倚在角落里的男人。

    他們只隔著不到五米的距離,卻不比異國他鄉(xiāng)近。

    姜懸舟沒有不耐煩,也沒有走近,他笑,“你看到我了?!?/br>
    姜望姝哂笑。

    朝他走過去,煙快燒完,她從嘴里拿出來,朝著他的肩頭燙了下去,燒出一個黑色的小洞。

    “真想再在這里扎上一刀。”

    在同一個位置,她扎過他一刀,他母親因此被車撞死,變成孤兒的他迫不得已回到姜家求個名分,卻因此被趕到倫敦,多年不得回國。

    他恨自己,因而要報復(fù),順理成章。

    她憎惡受人cao控,憎惡需要用委身服侍他來換父親平安。

    可最初他的苦難,她難辭其咎。

    說是報應(yīng),算也不算。

    偏偏叫她,對姜懸舟這條野狗,說不出更難聽的話。

    罵得不夠盡興,姜望姝用力捻了捻煙頭,像是想把他肩頭燙穿。

    輕聲問:“報復(fù)后,看我這樣,很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