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會破處(h)
百花宴,李會卿沒有去。 天知道忘曉在看到房中走動的熟悉身影時有多高興。昨晚他在佛前念了一整晚《壇經(jīng)》都沒能下的事,在此刻得到了釋懷。 “我還以為你今日不會來了。”忘曉沒有進屋,只是站在門口。 “為什么?”李會卿手摁在賬本上,拿著筆,抬眸看著他,面露困惑。 “皇后娘娘的百花宴?!?/br> “哦。目前沒有成親的打算,也沒有和誰套近乎的必要。”李會卿算清了一行,正要填寫,又想起了什么。她放落筆,靠著椅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以為你說你不問俗事,不關(guān)注這些?!?/br> “只是…只是剛剛恰好聽到人在說。又見你在此,好奇而已。若是冒犯到了你,是我的錯,之后不會了?!彼p手合十,鞠了一躬。 “是嗎?”李會卿挑眉,“誰在說?” “…”忘曉抿著唇。 “你能進來幫我個忙嗎?”在忘曉編出合理的答復前,李會卿起了身。 “哦,好。”不用說謊,可輕松多了,他舒了口氣,進了屋。 李會卿徑直走到門前,合上。庭院里人來人往。米粥快熱好了,桌椅碗碟搬動的聲音很是嘈雜,細聽,還能聽到院外街坊的吆喝聲。 一下就安靜了許多。 “需要我做什么?”忘曉自覺后退,與李會卿保持距離。 “需要…”李會卿一步步靠近,逼得他后退到無路可退,“你認清自己?!?/br> 她笑著傾身,忘曉落了座,低著頭,耳朵有點紅。他不安地舔舔唇,雙手合十,竭力坐得端正,強壓著用盡可能的語氣說:“若施主沒什么事,我就不打擾了?!?/br> 好一副剛正不阿自持守正的君子模樣。看得她心癢癢。男人哪有什么圣人君子,都是裝的。 “爾嵐。”李會卿的聲音轉(zhuǎn)柔,左腿膝蓋抵在他分開的兩腿中間的空隙。 爾嵐是忘曉的俗名。 忘曉抬眸看著幾乎把自己圈住的她,微微蹙著眉,有疑惑。 “你不會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吧?!崩顣涞南ドw繼續(xù)往上走,頂開他大腿的間隔。她彎下腰,伸出手,粉嫩圓潤的指尖劃過他俊秀的側(cè)臉。笑容盡是輕浮的玩味。 忘曉不敢碰她,連怎么躲都不知道。李會卿身上淡雅的蓮香迷的他連回應的話都想不出。她的膝蓋離他的…只有不到巴掌的距離,僅是想到這點,他就連呼吸都控制不好。還是不敢看她,只好微微側(cè)著頭,欲拒還迎,一聲不吭。他的臉好紅。 “首座大人?!崩顣涞男θ輰懼鴦菰诒氐?,直接探向他的要害處,在得到確定的回答后笑得更甜美,香如醴酪,低著腰靠得更近,壓著聲,“你硬了啊?!?/br> 這句話像是一盆開水,澆得他坐不住。極其莽撞地匆忙站起,差點撞到她的頭。 忘曉走不了,在那個位置也站不穩(wěn),肩胛骨抵在墻上,手撐在扶手上,這才堪堪保持穩(wěn)定。 “慌什么啊?!崩顣涞么邕M尺,索性單腿跪在椅子上,從頭到頂占據(jù)了椅面,她繼續(xù)靠近,左手指尖在他的腰腹處畫著圈。揚起的眼尾是赤裸裸的挑逗,她挑著眉,用氣音說,“怕大家發(fā)現(xiàn)百年難得一見的佛學天才,德昭寺的首座,主持的得意弟子。是個六根不凈、掛念俗欲的蕩鬼?” “你?!?/br> “我什么?”李會卿探進袈裟中,握住他早已堅硬似鐵的roubang,憐愛般用大拇指指腹輕輕揉搓著那大棒的頭部。有液體濡濕了衣裳。聽著他咽口水的聲音,李會卿說,“你說,我聽著?!?/br> “別,別這樣?!蓖鼤詡?cè)著頭,手指緊緊掐住椅背,聲音顫抖。 “真的嗎?”李會卿溫軟的掌心包裹住他的roubang,上下滑動起來,看著他越發(fā)迷離的眸子和逐漸抑制不住的輕喘,她皺著眉、微微翹起唇,一臉無辜,“我看你不是很喜歡嗎?!?/br> 忘曉的眼眶逐漸罩起水霧。他什么都說不出來。 “好yin蕩啊,首座大人?!崩顣漭p笑,“好下流的表情??雌饋砗湍切┣貥浅^里發(fā)情的普通男人沒什么區(qū)別嘛” “唯一不同的呢。可能就是。那些凡夫俗子饞了渴了會大大方方自己找人消解。而我們南國第一寺的首座大人呢。” 李會卿擼動的速度突然變快,同時,另一只手伸進他的衣領,玩弄著他的rutou。陌生又強烈的快感一瞬間讓他喪失對身體的控制,癱坐在她的腿上,重新以仰望的姿態(tài)看著他。 李會卿的食指順著他的臉頰從眉尾滑到唇角,她揉搓著他艷紅的唇瓣,盯著他的眼睛,笑著說:“不敢承認自己的邪念。即使被滿足,也要做出是被迫的、不是主動的、我拒絕過了的,貞潔烈女姿態(tài)?!?/br> 忘曉的眼睛好紅,水潤潤的,真像是要哭了,只是不知是爽哭的,還是真難堪。 “行吧?!崩顣渑牧伺乃哪?,“我活菩薩今日發(fā)發(fā)善心,替你做這個壞人了?!?/br> 說完,雙手圈住他的roubang,快速擼動。 忘曉自小清規(guī)戒律背得嚴,從未體會過性事,面對的這又是李會卿。潮水般噴涌的快感,如洪水沖破堤壩般沖垮他的理智。他大口大口呼吸,仰著頭,虛握著她上下起伏的手腕,春聲越發(fā)不顧及。 李會卿上下掃了他一眼,冷笑,道:“說你yin蕩就真不藏了,搭著我干什么,捂嘴啊?!?/br> “或者?!崩顣漯堄信d致地打量著他,低聲說,“首座大人其實就像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其實是個sao貨,最會發(fā)情的公狗。” 性愛,最讓人分不清是極樂還是折磨。忘曉痛苦地看了她一眼,緊緊咬緊嘴唇。 還是失控地叫了出來,在釋放的那刻。滅頂般的快感太過強烈,像在神魔兩界走了一圈,甚至迸濺出劫后余生的慶幸。忘曉側(cè)趴在桌子上,深呼吸好幾分鐘,才算是部分回了神。 李會卿早已走開。她用茶水簡單洗了洗手,回到書桌前,擦干凈手,繼續(xù)埋頭處理賬務。 “出去后順便叫小崔給我續(xù)茶。” 她頭也不抬。 忘曉的下半張臉埋在臂彎中,抿著唇,看著冷靜淡然道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李會卿。不知從何而來的委屈把本就在情欲的加持下放大千百倍的愛戀釀得酸甜。這樣的滋味,最是開胃。 你不親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