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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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他覺得自己并非頭腦發(fā)熱,反而異常清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是什么時候沾上哭腔:“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的......唔。” 那不是親吻,溫遇旬在咬他的舌頭。 那是泄憤,是伸冤,是極致煩躁的欲望,是化不開的濃烈感情,溫遇旬說過不觸不碰,因為他無法忍受患得患失。 溫遇旬抓他手臂的力氣很大,靠過來的速度也很快,眼鏡被扯掉扔在地上,沈榆沒怎么看清他是怎么靠近的,就只能從身體的痛覺感官處反應(yīng)到他們之間皮rou相貼,距離不到咫尺。 沈榆被溫遇旬用嘴唇和利齒堵住了嘴,也在舌尖叫囂的痛感和溫熱提醒下稍微恢復了理智。 至少是不想哭了。 溫遇旬親吻他的時候一直在用牙齒咬沈榆下唇的軟rou和口腔內(nèi)的舌尖,他是暴力鎮(zhèn)壓,等到沈榆適應(yīng),并有意回應(yīng)的時候,溫遇旬就把他放開了。 “還說嗎,”溫遇旬看著他,語氣平和,目光里卻藏著沈榆沒見過的,有些瘋狂的火,“都叫你閉嘴了?!?/br> 沈榆的肩膀顫抖一下,溫遇旬看了眼,沒說什么,但再開口時態(tài)度緩和。 他喊沈榆名字:“沈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時興起上頭,但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 “因為我的東西必須對我忠誠,必須永遠屬于我,如果有被動失去的風險,我寧愿不要。” 而不忠誠的后果沈榆切身體會到,是永遠失去信任站在他身邊的資格,是絕望看不到光的出路。 他用燒盡的煙頭隔空點了點沈榆手上抓的首飾盒。 “你,和你的禮物,都是有風險的東西,我不要?!?/br> 作者有話說: 喲喲喲“我不要”,是誰看到漂亮老婆還走不動道了呢 第37章 你這樣我受不了 沈榆不知道白小巖在音樂節(jié)那天和段紹懷說了什么話,有沒有像溫遇旬這樣不留一點余地,讓段紹懷還能夠鍥而不舍地對和白小巖復合這件事存有幻想。 不過白小巖那人性格和沈榆自己差不多,都是沒什么棱角的性子,沈榆想象不出白小巖說冷著聲音說“閉嘴”、“我不要”之類。 他不知道溫遇旬是怎么把“很喜歡你”和這些半像警告半像諷刺的話一起說出口的。 家政阿姨早上來清掃過房間,噴了空氣清新劑,整個房間充滿淡淡的玫瑰甜味,但溫遇旬點的煙就在他身前不遠。 像玫瑰被點燃,灰燼的味道混著花香更好似一場落幕。 溫遇旬說完那些話以后其實有點后悔,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軟硬不吃太無情了。沈榆像一支離開水源陽光土壤迅速枯萎凋零的葉片,低著眼睛溫遇旬看不清,但能感受到面前的人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迅速抽干一樣頹唐下來。 和段紹懷他們約的時間在晚上八點半,現(xiàn)在回去補覺,還有接近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雖然經(jīng)過這插曲不知道還睡不睡得著。 溫遇旬沒再說話,沉默的一如既往,卻又多了些無奈的欲言又止。 阻力是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從衣角傳來的。 沈榆再一次拉住他,臉已經(jīng)抬起來了,下眼瞼和鼻頭都很紅,眼底的水光更盛,沒忍住眨了下眼就掉下來。 話也說得顫顫:“哥......” 溫遇旬沒想到沈榆會哭。 在脫離無法控制自身行為的年齡段后,沈榆五歲過后就沒再怎么哭過了,后來倒是有幾次想的。 沈玨去世和溫遇旬出意外的兩次,都是在醫(yī)院里。 他本來就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哭”這個行為帶來的感染力是巨大的,他不愿意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別人,也不愿意別人通過這個行為窺得一點他深重的只能通過哭來發(fā)泄的苦難。 畢竟他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得體的、可靠的,雖然看著溫和,但沈榆最清楚,很難有什么人真正讓他足夠上心。 所以他對誰都溫柔,好像都一樣一碗水端平,其實自己心里清楚明白,那些溫柔不過是他習慣使然的順手。 也就只有生死太重了,沈榆能忍受生離,至少知道世界上還有這個人存在,不管是形影還是陌路,露水還是白首,叫一聲碰一下至少有回應(yīng),至少呼吸和脈搏都鮮活,至少可能性多彩,還遠沒有結(jié)束。 在兩次死別的過程中,沈榆都可以算是旁觀者,但當時沈玨都說不出話了,還要勉強吐著濁氣,氣若游絲地告訴他:“沒事的,每個人都會有這樣一天?!?/br> 沒想到當局者是清醒的,而被留下的那個永遠走不出。 他現(xiàn)在失而復得,最豐盈的溫柔和愛意帶著彌補和愧疚全部奔向溫遇旬。 這是沈榆的原因,是他現(xiàn)在抓著溫遇旬的衣角不讓他走的原因。 至于說不出口的原因,沈榆想,就算今晚自己床上多出牛鬼蛇神、金角銀角大王齊聚一窩向他發(fā)出開趴邀請,他這個唯物主義者也是會相信的。但是溫遇旬怎么可能會信這個。 他實在沒辦法了,明明不是啞巴嚼了黃連還是說不出,比啞巴還委屈。 溫遇旬也沒想到沈榆會叫他“哥”。 沈榆只有那次稀里糊涂地和他滾上床時叫過他幾聲,后來他用力太狠了就叫也叫不出來。 這個稱呼有把溫遇旬放在高位者對待的意味,是沈榆很難得的、走投無路的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