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次第一次叫他,想必也沒什么好事吧! 第22章 幾個大掌柜一個一個的過去,最后都沒回來。 有人問起,一旁的丫鬟也只說不知。 最后一個見錢扇扇的正是那位津玉鋪的掌柜。 錢扇扇一連見了幾個人,已經(jīng)有些疲乏,不太想說話。 見津玉鋪的掌柜來了,她順手指了指下首的座椅,示意他坐。 津玉鋪的掌柜姓金,而巧合的是,這位金掌柜做的恰好是些金玉生意,和他的姓氏十分登對。 金掌柜并沒有順著錢扇扇的意思坐下去,自進了廂房,他的面色就不太好。 他深吸了口氣,胸口起伏著,像是頂著無數(shù)壓力,而后突然跪在地上。 “咚”的一聲,錢扇扇想著,這掌柜的膝蓋怕是都青了。 被屋里的聲音驚動,周赫走到門邊,錢扇扇對他擺擺手,她嘴巴微張,無聲道:“沒事?!?/br> 周赫聽了,又站到屋外。 他反應(yīng)太快,常遇還沒動身,他已經(jīng)看完回來了。 常遇面無表情的盯著他,而后道:“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周赫皺眉:“萬一出了事?” 常遇神情莫測:“你還挺小心的?!?/br> 話里帶刺,周赫聽了,仍然不為所動。 常遇默默的轉(zhuǎn)過頭,目視前方,而后說道:“你沒發(fā)現(xiàn)栗青會武嗎?” 周赫:“那也要親自去看看,萬一出事,就是你我處事不力。” 常遇:“說的也是。” 他說話間,語氣有所緩和。至此,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有所緩解。 屋內(nèi),錢扇扇坐在太師椅里,金掌柜跪在地上,聲音尖利:“姑娘救我!” 錢扇扇抽出津玉鋪的賬冊放在桌上,“這就是你做假賬的理由?” 金掌柜一腦門的汗,聽了錢扇扇的話,忙不迭的點頭:“姑娘不知,這幾日我總覺得有人盯著我,實在無奈,出此下策?!?/br> 錢扇扇問:“那真的賬本呢?” 金掌柜從懷里掏出兩本賬冊,放在了桌子上。 “在這兒呢?!?/br> 錢扇扇皺眉,好險才忍住沒露出嫌棄。 看來這位金掌柜最近確實不好過,即便是初春,渾身都在冒汗,連放在衣服夾層里的賬本都濡濕了。 錢扇扇可憐他:“說吧,出什么事了?” 金掌柜咬牙吐露實情:“不滿姑娘,我家中兩個小子,大的還好,小的實在不成器,近來陷進了賭場里,終于惹了事回家。” 他頗覺慚愧,無顏面對主家的姑娘,但事關(guān)兒子性命,還是舍下老臉求錢扇扇。 “我那小兒子在賭場被人設(shè)計,欠了三萬兩白銀。而后便有人找上門來,想讓我?guī)退麄冏鍪隆!?/br> 錢扇扇道:“賭場的慣用伎倆,不稀奇,他們想讓你做什么?” 金掌柜道:“那人說他們有上好的金器,想讓我?guī)兔Τ鍪?。?/br> 錢扇扇挑眉,“這也不算大事,瞧你臉色白的?!?/br> 金掌柜抬頭看著錢扇扇,滿臉急切:“可是姑娘,那金器是官家的!” 他聲音很小,像是怕別人聽到。 錢扇扇敲了敲桌子,“你確定?” 金掌柜點頭,“小的蒙老爺賞識,在這一行干了二十多年了,就算官印被抹了,還是能看出來的。請姑娘救命??!” 這明顯是有人想借著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想拉他下水。原本金掌柜想著,如果是一兩千兩,他咬咬牙也就替那不孝子還了,可牽扯到官家買賣那是要掉腦袋,還連累主家的事。金掌柜不敢。 錢扇扇看金掌柜這般牙齒顫顫的樣子,便知他是真的害怕。 她問:“是哪家賭場?放貸的是誰?” 金掌柜道:“是城北的那家賭場,小的打聽過了,放貸的是住在柳樹巷的胡大。” 錢扇扇笑了,“你打聽的還挺清楚?!?/br> 金掌柜不免要表個忠心,“小的承蒙老爺照顧,娶妻生子,生活富足,總不能干些狼心狗肺的人干的事?!?/br> 錢扇扇點點頭,“你照常和他們接觸就是。我會讓人去查。時間到了,你該走了?!?/br> 金掌柜抬頭一看,剛好一炷香見了底。 錢扇扇又道:“好好收拾一下你身上,不要讓人看出端倪?!?/br> 金掌柜忙拍了拍膝蓋上的灰,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最后一個掌柜走了,錢扇扇讓栗青把賬本收了。 “放通風的地方吹吹,明日再看?!?/br> 栗青說了聲好。 錢扇扇站起來伸了伸手臂,坐了好久,身上難受。 她活動完筋骨就走了出去,正看到門邊的常遇,她便順手叫道:“常遇哥哥,去幫我把劉叔叫過來吧!” 習武之人大都耳聰目明,盡管屋里金掌柜已經(jīng)放低聲音,兩人還是聽了個大概。 常遇快走著去叫了劉德。 周赫留在一邊,見錢扇扇摸了摸肚子,問道:“姑娘餓了?” 錢扇扇道:“是餓了?!?/br> 周赫便有些不贊同:“姑娘中午都沒吃什么?!?/br> 這話里便帶了些埋怨,像是在責怪錢扇扇不按時吃飯。 錢扇扇可疑的瞥了他一眼,周赫忙收住話頭,不再多說。 錢扇扇有心說幾句,但想想金掌柜說的事,又沒了興致。 劉德很快過來,在路上他就聽了常遇說了事情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