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走到錢扇扇面前時,臉上還帶著些厲色。 “姑娘,我這就去讓人查。” 錢扇扇道:“小心些。” 她猶疑著,還是交待道:“尋常販子不敢這樣轉(zhuǎn)賣官家器物。” 他們更不敢找錢家。臺州人都知道與臺州太守交好,若是被捅到太守面前,正是給太守一個向上表現(xiàn)的機會。太守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抓住他們。 錢扇扇道:“現(xiàn)在這轉(zhuǎn)賣金器是真的,但是販子身后的人是誰,我們還不知?!?/br> 劉德點頭,“我會讓人小心查探。” 錢扇扇:“金掌柜那兒子……” 她不由皺眉,錢扇扇對這種吃喝嫖賭的人向來沒好感。 劉德不滿道:“都是那姓金的管教無方,一味縱容,才釀出此等大禍。都是他應得的?!?/br> 錢扇扇見他真是氣到了,勸道:“金掌柜是跟著爹爹二十多年的老人了,如今他特意來求了,撂下不管是不行的,還得托您找人去看著,不要真讓人把他捉了?!?/br> 劉德道:“他那是知道此事他擺不平,日后若是被老爺知道他私下替人轉(zhuǎn)賣貨物,肯定會被趕出臺州,他不敢?!?/br> 即便不想管,劉德還是依著錢扇扇說的找人探查。 安排好事務,錢扇扇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剛拿著自己的墊子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錢扇扇就發(fā)現(xiàn)周赫在看她。 被她抓到了,還轉(zhuǎn)過了頭。 錢扇扇露了笑,她問周赫:“你看我干嘛?” 她年紀小,聲音放低后,更顯得綿軟。 周赫目不斜視,“沒事?!?/br> 錢扇扇舍棄了石凳,跑到他面前。 “真沒事?” 周赫看著她,然后實現(xiàn)下移,看著她的小肚子。 “餓了吧,你該吃飯了?!?/br> 錢扇扇一偏頭,這么拙劣的轉(zhuǎn)移話題當她看不出來嗎? 第23章 周赫確實察覺到一些東西,他本想提醒錢扇扇。但又想到錢扇扇現(xiàn)在只是個未及笄的xi小姑娘。他騙了她在先,如今再告訴她別的事情,未免太危險。 剛剛在廂房內(nèi),聽金掌柜說到官家的金器時,周赫就猜測這些金器是不是徽州出來的。 但是也有說不通的地方,平襄王是太后幼子,封地又在徽州,徽州富庶,平襄王不會缺錢。買賣官家的金器是落魄的宗室子弟會做的事。 這種事情,即便敗露,以當今圣上的寬和,也不過是大懲小誡。 周赫想著,既然不缺錢,那么這是想敢什么。 他不放心,當天晚上,周赫便出了錢府,找了鄭秀去暗查。 鄭秀傷還沒好,聽了周赫的話,便苦著臉道:“這錢姑娘不是讓人去查了嗎?我之前觀察過,錢府那幾個侍衛(wèi)都是好手,讓他們?nèi)ゲ榫褪橇恕!?/br> 鄭秀想跟在后面坐享其成。 不想周赫卻冷笑道:“你是想說你一個監(jiān)察司出身的還不如商家養(yǎng)的侍衛(wèi)嗎?” 鄭秀訥訥,這話從哪兒得出來的。 見周赫面色不佳,鄭秀只能愁苦的應下差事。 等周赫一走,鄭秀才和齊舟說道:“你覺不覺得大人近來不太對勁?” 齊舟傷了肺腑,一直在臥床靜養(yǎng)。 聽了鄭秀的話,他問道:“哪里不對?” 鄭秀賊兮兮道:“我們大人以前有這樣多管閑事嗎?” 齊舟不解:“我們本就想借錢府的手進徽州,多關注錢府也說不上不對?!?/br> 鄭秀看他面目平靜,不免有些心癢癢,想和齊舟分享一下先前在別院得到的情報。但是想起周赫說的,這事要傳出去了,要扣他一年的俸祿,又蔫了。 最后他只轉(zhuǎn)過身去,念叨著:“你不懂。” 錢家那位姑娘可是大膽妄為,想招大人入贅呢! 奈何這等奇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第二天,周赫仍然跟著錢扇扇,做近身侍衛(wèi)。 只是今天不太一樣,常遇頻頻看他。 周赫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但常遇只是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多了,周赫不至于連這都要計較。 錢扇扇從屋里走了出來,她今天一身絳紅色春衫,在陽光下膚色雪白,分外引人注目。 她跑到秋千下,在常遇和周赫之間猶豫了一下,想起了周赫上次蕩秋千給她推到地上的囧事,她還是看向了常遇。 “常遇哥哥,我要蕩秋千?!?/br> 常遇習以為常的走過去。 周赫見兩人玩的開心,目光一暗。 見周赫一直看著秋千那邊,栗青不由給自家姑娘解釋道:“常遇比較熟悉這個秋千。” 周赫看著她,栗青在他的目光下忍不住把心里話說了出來:“畢竟你上次把姑娘推到地上……” 周赫轉(zhuǎn)過頭,不再看著秋千那邊。 栗青: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錢家在臺州經(jīng)營已久,不多時劉德就查清了此事。 住在柳樹巷的名喚胡大,胡大做的一直都不是正經(jīng)差事,平日里和賭場的人廝混在一起,賭場的人給他遞消息,他逮著賭徒賺些利息錢。 這一次,就找上了金喜,金掌柜的小兒子。 說著,劉德便道:“姑娘,金喜好賭,出入賭場不是一次兩次了,賭場的人都知道他是金掌柜的小兒子,以前他進賭場,也是十賭九輸。賭局的人就像釣魚一樣釣著他,金掌柜心里也都清楚,只是這次賭大了,他才不敢應下?!?/br>